次日,草堂内。
姽婳起了个大早,还是姗姗来迟,沈朗等人已在草堂内恭候师父多时,待她前脚进门,后脚师父就过来了。说是草堂,细看跟外边的私塾差不多,陈设稍简陋,就摆了一张案几和两张桌子,如今,姽婳和谢茂过来又新添了两张。
师父进门却并不坐下,而是从袖套中掏出一卷羊皮,命大师兄取支架挂起。
羊皮有半扇窗户大小,待撑开看时原来是一张地图,姽婳一眼就瞄到了左下角“南安”两个大字。
“师父,这是要?”清婉迷惑不解,这一问正中姽婳下怀,显然这是大齐朝的地图,但现在不知做何用。
师父没有回答。一旁的沈朗、谢茂倒是镇定自如,看着地图若有所思。
“谢茂,你来!”师父捡起一根树枝,指着地图道。
“是,师父。”谢茂忙上前。
“这是大齐朝地图,你从中看到什么?”
“大齐朝几年来国力衰弱,各方势力并起,”谢茂恭敬的答道。
“还有呢?”师父再问,“你们认为呢?”他便转向其余几人道。
只见大师兄低头不语,师姐苦苦思索,一时陷入僵局。
谢茂抿唇思索,“哦!师父我明白了,大齐状若飞鸟!”
师父点头赞许。众人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师父要他们看的是版图形状。
“师父,依我拙见,”姽婳讨巧道,“这不仅是飞鸟,还像一只折翼的鸟。”
“不错!”师父赞同道。这...也行?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还能被师父认可。
“你怎么看?”师父又问大师兄沈朗。
“大齐近年来疆土版图变换,北有苍狼一族进犯,才致折翼之状,师父的意思是...”
沈朗顿了顿,“鸟若折翼,便不能起飞,此乃暗喻大齐国运?”
师父不置可否。
姽婳却暗暗心惊,这哪是什么简单的学艺?师父几句话,就引出大齐国运一说,如今又与几位师兄弟论古谈今,这是要大谈特谈啊。
“大齐边境屡受外族侵扰,我们沈家有罪”沈朗忽然自责道。
姽婳露出疑惑的眼神,清婉见状,忙附耳低声道,“大师兄家族世代镇守边疆,保一方平安,你忘了?”
“哦...”姽婳不好意思道,“瞧我这记性”
“大师兄不必自责,你们沈家世代保境息民,劳苦功高...”谢茂劝慰道。
“师弟,你也知道?”姽婳问道,
“北境沈家,谁人不知!”
巧了,她就不知道啊,不过她也不是大齐人。
“国运自有天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不是一人一家一己之力可扭转,你休要自责。”师父道,“婉儿,”
“师父,有何吩咐?”清婉问道,
“为师要考一考你对当今天下的了解,你说说看”
“师父指的是政治局势如何?”清婉敛目沉思道,“自先帝病后,大齐朝由冯太后掌权,冯氏一族权倾朝野,此乃外戚之势,北境有沈氏与钟氏二大家族,南方.....”
说来道去,都是一些大家族,姽婳听着就犯了困,平日里没啥事她这个时辰都在打盹,这会子也忍不住头点点“钓鱼”。
“姽婳”师父突然点名。
她猛然清醒,正色道,“是,师父。”一刹那,她以为又回到了南安,被孟夫子叫起来温书。
“你以为如何?”
“时局变化,此消彼长,我以为需顺势而为。”
“好一个顺势而为!”他赞叹道,“好,今日就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想想,如何顺势而为!”说罢,师父便流星大步离开草堂。
这?这就结束了?姽婳一脸茫然,以前孟夫子可能给她讲一天,不光要讲,还得作文,胡乱拈一篇也不行,得作到他满意为止。
“师妹,”清婉过来拉起她道,“我们走吧,去藏书阁看看,那里都是古人留下来的书,以史为鉴,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到答案。”
“那大师兄和师弟...”她犹豫道,
“你回头看看,这哪里还有他们人影!”清婉笑道。
姽婳这才发现,除了她俩,整个草堂都空了。
“师姐,师父平日里授业都如此...言简意赅吗?”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话。
“你不喜欢?”
“怎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像孟夫子一样,那还能有好日子过嘛。
“可我见你一路走来,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我只是在纳闷,师父怎与我往常那些严厉的夫子不同?”
“你在云山待久了就明白了,”清婉急忙拉着她往藏书阁走去。
穿过书房,再上楼梯,原来藏书阁就设在书房二楼,满室书香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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