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剑锋,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天空中残留的剑气,剑锋顶变成废墟的房屋,示意着这一天的残酷。
天鹅者抱着剑无名的上半身伤心欲绝,却留不下一滴眼泪。
众弟子躺在地上,看着千疮百孔的天空,双眼无神。
秦长老与剑无名眼神失落,漫无目的的在剑锋行走,残破的衣袍也无心更换,仿佛对未来毫无希望。
“师父,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他们都会死,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天鹅者抱着剑无名的上半身,低声自语,回忆着今天围攻秦长老的那些人。
他下定决心,一定会杀了那些人。
“徒孙,人死不能复生,把无名交给我,让我好好安葬他。”
秦长老来到天鹅者身前,把剑无名的尸体抱了起来,向着剑锋外而去。
“他们是谁?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天鹅者看向秦长老的背影,眼神似乎有些埋怨。
秦长老和剑十一的实力天鹅者看的清清楚楚。
他丝毫不怀一秦长老和剑十一有能力斩杀他们。
可他想不明白,为何秦长老和剑十一放了他们。
秦长老脚步一顿,思索了片刻,留下三个字,“不能杀。”
说完,秦长老继续迈步,向着剑锋外而去。
“我会杀了他们,为师父报仇,你不敢杀,我来杀,他们是谁?”
天鹅者站了起来,双拳捏紧,鄙夷的看着秦长老的背影。
自己的徒弟都被杀了,还放敌人离开,这让天鹅者既愤怒,又鄙夷。
这一刻,他不再承认秦长老是他的师公,直接用你字来称呼秦长老。
秦长老并没有回应天鹅者,继续迈步前行,好似不敢面对天鹅者。
他的确太耸了,明明有能力留下几个门主,却放任他们离开。
“小友啊,我们也是不得已,我们若是杀了他们,三十六锋的弟子都会死,我们不能意气用事,等你们强大起来了,有自保的能力了,我们会为剑无名报仇。”
剑十一歉意的看着天鹅者,不敢直视天鹅者的眼睛。
“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
天鹅着期待的看着剑十一,他迫切的想知道围攻秦长老的人是谁。
得到了剑十一的解释,天鹅者心情好了很多,不在埋怨秦长老不斩杀众门主的事情。
心性单纯的他,接受了秦长老不斩杀众门主的理由。
“等你强大起来,你自然会知道,至少现在.....不能告诉你。”
剑十一并没有告诉天鹅者众门主的身份,深怕天鹅者一气之下去找他们报仇。
他可不认为,天鹅者是先天强者的对手。
虽然天鹅者斩杀了万不绝,但也是依赖他手中的紫灵神弓。
而且还是在偷袭的情况下斩杀万不绝的。
说完,剑十一也冲冲离去,不敢面对天鹅者,生怕天鹅者继续逼问此事。
十天后。
问剑锋上。
一栋栋殿宇冉冉什起,三十六锋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天空中残留的剑气也渐渐消散,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众弟子练剑的练剑,盘膝的盘膝,各自忙碌自己的修行。
唯有天鹅者特立独行,不停的盘问众弟子那天大战之人的身份。
“天师兄,我们知道的就这些,各锋所处的位置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您就饶了我吧,你去问秦长老和门主,他们肯定知道。”
众弟子称呼天鹅者也从师弟改成了师兄,都认可了天鹅者的实力。
这十天,天鹅者不停的盘问众弟子关于各锋的消息。
但没有一人知道各锋所处的位置。
只说了一些关于各锋的消息。
问剑门共有三十六锋,也是剑宗的三十六分宗。
那些人都是三十六锋的各锋门主。
而三十六锋的存在,就是为剑宗培养优秀的剑修。
只有参加剑宗大比,才有机会见到三十六锋的锋主。
而各锋所处的位置,众弟子也不知道。
这也是天鹅者这十天来打探到的唯一消息。
秦长老和剑十一再远处看着忙碌的天鹅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不告诉他,是对的。”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剑宗大比的事,这该如何是好。”
“他不是剑修,不能参加大比,随他折腾去吧。”
“秦剑,你就真不打算教他学剑。”
“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学了剑,也会死在剑宗,还不如不学。”
“也对,就让他在三十六锋胡闹,总比去剑宗送死要强。”
“哎,楚狂回来了,看来有人能压制他了,是该削削他的锐气了。”
秦长老指向锋低,示意剑十一看向那个方向。
楚狂全身破破烂烂,衣袍上残留着漆黑的血痕,如同一个乞丐,披头散发。
但眼神锐利,宛如一柄绝世神剑。
“我终于回来了,剑宗大比还有三个月,看来我回来的早了,我应该在万魔窟多历练一段时间,今年大比,我要洗刷三十六锋的耻辱,我要让三十六锋扬名剑宗。”
楚狂仰望着万米剑锋,自言自语。
话落,他驾驭着自己的飞剑,向着锋顶而去。
“嗯,十天前这里大站了一场,难道师弟们又被欺负了,我本以为击败了梦江尘,就没有人敢挑衅我三十六锋了,看来....师弟们这几天受委屈了。”
楚狂来到了锋顶,去万魔窟历练了一次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十天前经历了一场大战。
而就在楚狂疑惑之时,就听到了一道求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天师兄,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第一锋在什么位置。”
楚狂朝声音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名弟子被天鹅者揪着衣衫,吓得咧咧发抖。
宛如看到了吃人的恶鬼,拼命的求饶。
看到这一幕,楚狂下意识认为天鹅者是来挑战他的。
没有找到他,却在羞辱他的师弟。
岂有此理,敢羞辱我的师弟,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我叫楚狂。
楚狂愤怒的走向了天鹅者,距离天鹅者不到十米,停了下来,“放开他。”
天鹅者满脸疑惑,放开了那名弟子,看向了楚狂。
哪里来的乞丐,这装扮,太专业了。什么时候,乞丐也来问剑门乞讨了。
天鹅者虽然是机器人,但对乞丐还是有认知能力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看向一名弟子,“有钱吗。”
“有有有,天师兄,这些都给你,我去修练了,不要再来问我了。”
那名弟子把身上的钱塞到了天鹅者手里。
而后拼命的奔跑,生怕天鹅者再找他询问关于各锋之事。
这些天,他们都被天鹅者问烦了,但自己又打不过天鹅者,对天鹅者毫无办法。
天鹅者拿着弟子给他的钱币,来到了楚狂身前,把钱都塞到了楚狂的手里:
“不用谢我,我是个好人,你这讨饭的也太勤奋了,居然跑到问剑门来讨饭。”
说完,天鹅者不在理会楚狂,走向了另外一名弟子,想要在盘问出关于各锋的消息。
楚狂一脸蒙蔽,看着手中的钱币,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居然把我当成了乞丐,这些钱也不是他的,是他从师弟手里抢来的,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楚狂满脸愤怒,看着天鹅者的背影,“站住。”
一语落下,夹杂着浓烈的剑意,在问剑锋回荡。
众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声音是如此的熟悉,那是他们大师兄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向了楚狂,纷纷异口同声:大师兄。
天鹅者脚步一顿,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危及,疑惑的看着楚狂,“你叫我?”
“欺凌我师弟,还把我当成乞丐,你好大的胆子。”
“你是谁,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来惹我。”
天鹅者气势释放而出,翠体十五重的气势向着楚狂碾压而去。
在楚狂的身上,天鹅者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好似面对一柄锋利的剑,所以他不敢大意。
感受到了天鹅者的气势,楚狂微微皱眉。
似乎不屑于对天鹅者出手,因为天鹅者只有翠体九重。
这么弱的修为,还真没有资格让他出剑。
“你太弱了,跪下,道歉,我可以放了你。”
楚狂不屑的看着天鹅者,并没有立刻出手,因为,他真的不屑于出手。
被楚狂两次挑衅,天鹅者的怒火也被点燃。
虽然知道楚狂实力很强,但有种暴打楚狂的冲动。
两人久久对视,彼此不肯相让。
四周的空气似乎被两人的目光凝固,众弟子只感觉呼吸不畅,压抑着众弟子的内心。
“完了完了,天师兄要和大师兄打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没想到大师兄一回来,就要与天师兄大战,不知道他们二人谁强谁弱。”
“看来天师兄是没忍住了,这么急着争夺大师兄之位。”
“大师兄的修为突破了,现在已经是炼骨境了,看来天师兄要败了。”
“哎,天师兄太心急了,他才翠体九重,怎么打的过炼骨境的楚师兄。”
众弟子议论纷纷,看着彼此对视的二人,都认为天鹅者这一战会败。
但众弟子的议论,都被二人过滤了,二人的目光彼此对视,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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