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盗洞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探得明白,盗洞的走势角度是三十-四十五度倾斜面,直通冥殿正中。我们在盗洞中向斜下方爬行,爬着爬着,都觉得不对劲儿,原本倾斜的盗洞怎么变成了平地?我们用手电四处一扫,都是目瞪口呆,我们竟然爬在一处墓室的地面上,四周都是古怪奇异的“耳朵”岩画,根本就不是先前的那条盗洞。
三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忍不住想问:“这里究竟是他妈的什么鬼地方?”
望着身处的古怪墓室四周,就连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魏胜利也开始有些害怕了,胖子问我:“老葛啊,咱没...没走错路吧,这什么鬼地方?”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记得清清楚楚,咱们从古墓冥殿正中的盗洞跳下来,应该是一个不太高的竖井,连接着下面倾斜的盗洞,鬼知道怎么跑到这来了?”
金牙刘嘬着金牙说道:“那还有错吗,冥殿地面上就这么一个盗洞,就在正中的虚位上,咱们在冥殿里整整转了两三圈,除了盗洞之外,地面上确实没有其他的通道。连前殿也是没有。”
我对他们二人摆了摆手,现在疑神疑鬼的没有用。难道我们现在所在的这间墓室,是西汉的那位?看那墓墙上的岩画,尽是一些怪异的大耳朵,却是和冥殿中的壁画很是相似。这间狭窄的墓室,或者说是墓道什么的,肯定同冥殿中的人或者说是石椁有着什么联系。
我们进入冥殿之后为了节省能源,三支手电筒,只开着金牙刘的一支,这时候大金牙把手电筒交给了我,胖子在原地点燃了一支蜡烛,我打着手电观察附近的环境。
我们所在的应该是一条墓道也可能是盗洞,两侧绘满红色岩画。那些图画的笔划颜色,殷红似血,鲜艳如新,如果这条墓道是古时的,就算保存得再好,也不可能有这种效果,这些岩画看上去就像刚画上去的一样。
不仅是岩画,包括砌成通道的岩石,没有年代久远的剥落痕迹,虽然不太像是刚刚完工,但绝非几千年以前就建成的样子,有些地方还露着灰色的石茬儿。
通道宽约数米,其两端都笔直地延伸下去,望不见尽头。
金牙刘首先开腔道:“这墙上所绘的图案,和那冥殿墙壁上的是不是一样?”
胖子立马接道:“废话,我敢打赌,绝对是一码子事。只是一个有颜色,一个没颜色。”
我点头称是说道:“胖子说的没错,只是总觉得这里的有点不一样。”
见我这么说,胖子借着蜡烛的光亮,又去看通道上的岩画,嘟囔着说道:“这么仔细一看,确实有点小不同哈。这些耳朵好像......好像......”
冥殿中石壁上的耳朵没有颜色,而且我们也没有太仔细看。而这边岩画上的耳朵鲜艳如新,殷红似血,仿佛真用鲜血染上去的。见胖子憋不出来,我便替他说道:“这里的岩画更为生动,好像是有了生命,都在听着什么!”
我这么一说,金牙刘和胖子都表示赞同,胖子说道:“没错,就是像真的一样,特娘的就好像在听着我们说话似的。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不过肚子里词儿太多,卡住了,一时没想起来。”
金牙刘说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又说了一句使我心中感到寒意,这些耳朵和那口石棺上的人脸的大耳朵有点像。胖子一拍大腿也说是,还朝我的耳朵看了看。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一把拨开他,心里却想着:难不成真是祖宗留下来的不成?
我虽然学习古历史,但是对这种超过历史之外的玄学东西实在是一知半解,或者说是无知无解。更别提石椁、古墓、耳朵、岩画和我家祖先有什么关系了。现在遇到的这些东西,我除了有一些直观的感受之外,一无所知,这方面是远远不如金牙刘。虽然他不是专业的考古人员,至少还有着倒腾古玩,家庭背景那么多年的经验。
我对金牙刘和胖子说道:“胖子,老刘,我看这古墓中匪夷所思的事太多,咱们这么乱走乱转的不是办法,要是这么乱闯,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异状,现下咱们必须想点对策。”
胖子以为我有了办法赶忙问道:“建军,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要有就快说,别卖关子行不行,我他妈现在真有点害怕了。”
我知道胖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要说出害怕两字,那是因为我们现在面临的局面,无从着手,虽然生命还没受到威胁,但是神经却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但又不忍心打击胖子,于是对胖子说到:“眼下还没想到什么办法。找出应对之策的前提,取决于咱们先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所谓知己知彼。而且我们这不是三人么,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不是。”
胖子一听,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说道:“现在咱们三个,就像是三只实验室的小白鼠,被人摆布得晕头转向,却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下回不带点AK炸药什么,我绝不再进古墓了。”
我苦笑道:“下回?等咱们还能有下回再说吧。”
我又问金牙刘:“老板,我看咱们现在虽然处在一个古怪的环境中,但是暂时还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要理清头绪,逃出去还是有希望的。您老毕竟见的多,识得广。咱们分析分析,说不定能想出点办法来。”
听我这么一说,金牙刘这时候反倒没有像胖子那么紧张了。此时金牙刘听了我的话,稍稍想了想,便对我说道:“小葛啊,咱倒腾的那些玩意儿,普通的就是明清两朝的居多。再往以前的,价值就高了,不瞒你说,咱这层次很少能接触到,更别说拿来出手了。再往以前的老祖宗物件,基本上就可以说是国宝级别了,别说倒卖了,估计碰一碰就得掉脑袋。我做这行这么久,最古的只不过经手过几件唐代的小件。”
我见金牙刘净说些个用不着的,便又问了一遍:“这么说你老也吃不准这鬼地方是什么东西了?”
金牙刘说道:“我当然是没经手过那么古老的明器,估计倒腾过或者卖给洋人,我的脑袋早搬家了,你们也认识不了我。那马蹄金我是头一次见,才判断出这里有西汉墓。不过那冥殿中6个石架子,又像是商周时期祭祀用的,还有那石椁,我是真被搞糊涂了。”
我见问了等于白问,又是一阵如坠云里雾里的,辨不清东南西北。从金牙刘的话来推断,总之是判断不了。
金牙刘见我半信半疑,便补充道:“如果能载这附近能找到一些东西,或者刻有铭文的地方,那便能进一步确认了。”
胖子奇道:“老刘你还懂铭文?平时没听你说起过,想不到你这么大学问,看你这发型跟你肚子里的学问不太匹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金牙刘梳的大背头,每天都抹很多发油,此时见胖子拿发型开玩笑,才想起自己的头型半天没打理了,赶紧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把头发往后抹了抹,龇着金牙说:“懂可不敢当,不过如果找到铭文,我瞧上一眼,倒还能看出个子丑卯寅来。”
三人商议了半天,也没商议出具体办法来。眼前的通道两边都可以通行,但是不知连接着哪里,头上有个缺口,上面便是冥殿。
我对金牙刘和胖子说道:“咱们现在的处境很尴尬,以至于根本搞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不过如果像老刘说的,这道很可能是通向陪葬坑的话,估计是不会有出口的。我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到上一层的冥殿,再找找盗洞的出口,顺便找找有没有铭文让老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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