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慢慢的拉开最熟悉的那扇门,屋内发散着一种十分可怕般的寂静,我一步步的走向房间,鞋底踩出那么熟悉的地板声。
走进空荡荡的卧室,倚着桌子靠在墙边,拉开的窗帘,一旁的路灯照射进来,落在了地面的结婚照上,冰冷的房间唯独这张照片显得那样温暖。
我从阳台搬出一箱啤酒,噗呲~咕咚咚..咕咚....咚....“呵呵呵,我真傻。”我坐在地上一边喝酒一边回想着我曾经在这发生的往事。
这里曾是我与前夫一起生活过的地方,结婚5年了,老公一直对我非常好,我也把他当作我这辈子的依靠,一直信任着,依赖着。
可谁曾想到他背地里却算计着我,他骗我离了婚,然后带走了家里所有的财产,和他那不要脸的情人远走高飞。
“呵呵呵,我真傻。”我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我慢慢站起身,踢开身旁成堆的酒瓶,打开门摇摇晃晃的向天台走去。
此时我站在城市的最高楼顶,现在已是凌晨2:46分,天空灰蒙蒙的乌云练成片,偶有几颗没被乌云遮挡住的繁星。夜晚的城市中一片寂静,霓虹灯桥下穿梭着几辆汽车。
我走到楼檐探头向下望去,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片漆黑。“呜~呜呜”一阵刺耳的旋风葱身边刮过,使我打了个寒战向后慢慢退去,醉酒的脑袋此时被风吹的清醒了不少。
我瘫在地上双手捂着红肿的双眼,闭上眼睛躺在楼顶的地面,左手习惯性的摸着眼旁那道疤,使我又回想起那一晚。
(还记得是在我6岁的年的晚上,母亲哄着我睡觉。窗外雷雨交加,几声脆响的炸雷把我惊的大哭,母亲紧紧的抱着怀里吓哭的我。
突然一声剧烈的雷声后,父亲推门走了进来,脱下身上的雨衣,便抖了抖扔在一旁,手里拎两个白酒瓶“叮叮当当”的撞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和门外的雷声雨声一起演奏着。
“哭哭哭,你天天就知道哭,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你!”慈爱的父亲那天不知为什么变得如此暴躁。
父亲瞪了我一眼后,剁了剁鞋上的泥水,走过沙发上慢悠悠的坐下。
父亲湿漉漉的手拿起桌子上四处散落香几支香烟,点燃一根后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很大的一团青烟,烟雾迷漫着他的脸。
父亲用拇指和中指掐着烟,食指敲打着烟头上的烟灰。
沉默了半晌,父亲压低着声音对我母亲说道:“咱妈说了咱家生的是女娃,不能传宗接代。”
父亲边说着,边从衬衣兜里掏出一卷报纸仍在桌上。
“哎,这次分家就给咱分了这2000块钱,房子和地都给我大哥了,我大哥说他儿子娶媳妇要花钱,所以爷娘说要给他孙子以后结婚用。”
由于爷爷只有三个孩子,我爸和我大爷,还有我老叔,我大爷家生的是男孩。我老叔家虽然生的也是男孩,不过因为我老叔婚后出轨,我小弟被我老婶离婚后带走了。只有我家生的是女孩,我出生后,我们一家三口人就被爷爷奶奶赶了出来,他们说不喜欢“丫头片子”!
母亲听完父亲的话后想了想,慢慢把我从怀里轻轻的放下,我顺势转进被窝里。
母亲起身走到灶台旁端起锅里焖着的红烧肉。又拧开一瓶父亲拿回的白酒。
“咱家花不了多少钱,只要咱闺女能平安长大就行,不过以后的日子要多多辛苦你了。”母亲说完望着父亲。
父亲一言不发拿起酒瓶“咚咚咚”喝了一大口。
安静良久,我好奇的从被窝里转出头来,骤然飘来一股香气,隔着酒瓶看着后面的碗里的红烧肉,顿时我就流出了口水。
“妈我也想吃肉。”我小声的说。父亲扭过头看了看我:“臭姑娘蛋,快过来吃吧。”父亲面带慈祥仿佛已经消气了。
我看看了父亲便开心的穿上鞋跑了过去。
桌前我刚要伸手抓,父亲拿起了筷子敲了我几下。
“哎,曼音都多大了,不准用手抓。”父亲瞪着眼睛。
我低着头拿起桌上的筷子,慢慢的夹起一大块红烧肉塞进嘴里,香香嫩嫩一点都不油腻,越嚼越香。这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入口即化、有点甜、加上蒜香完美配合,吃一大碗都不腻。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桌上父亲的手机响了,父亲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便不耐烦的挂断扔在一旁。
“今天是个好日子,手机再一次响了,父亲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忽把酒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他妈的,我要是也有个儿子,那房子和地,就有我一半了!”父亲气的发抖。
突然“叮咚”一声,碗里多了一块带着血的玻璃叉。一滴、两滴,三滴红烧肉上被血色弥漫开来。
“啊~啊啊~啊妈妈...”我捂着脸疼的大哭。
母亲看着我大喊:“曼音,曼音别碰脸,玻璃蹦到了,手快拿开别碰脸。”
父亲反应过后转过头惊讶的看着我,飞快的抱起大哭的我:“天呐,姑娘你快别碰脸,这玻璃怎么能崩你脸上了?”
母亲在一旁半张着嘴,瑟瑟发抖的看着我的脸,那瞪圆的眼神好似发了懵,似乎空气都变得沉重,呼吸都显得十分的费力。
半分钟回过神母亲立刻转身去翻抽屉,双手在一大堆药里翻来翻去,慌乱中飞快的拽出纱布、绷带、棉花和一堆七七八八的药水,其它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散落了一地。
母亲走过来心疼的看着我,流出大串的眼泪,用棉花蘸了蘸药水凑上来:“曼音你忍着,别动啊。”母亲轻轻擦在我的脸上后,又用纱布在我脑前脑后绕了三圈。
“啊...啊..妈妈疼,啊..妈妈疼。”我大哭不止。
母亲眼泪更加止不住的流:“这万一留了疤可怎么办啊?”
坐在一旁的父亲看着我,忽然起身抱起我向门外走去:“走吧,去医院吧!”
此时的外面雨渐渐的停了,雷也不响了。可能是雷公电母也看我可怜心疼起我了。
父亲飞快的步伐走在马路上,鞋底踩到雨水的地面“啪啪啪”的响着,水花四溅,我在父亲怀里张着嘴不停的哭着,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掉到我的嘴里咸咸的。
走了一会,后来我哭晕了过去,记忆也模糊了。
不过从医院回到家那天起,我脸上多了一条蜈蚣一样的疤,也多了邻居的议论都说毁容了,怕以后不好嫁之类的话。
那时的我并不理解“毁容”的含义。*
直到后来我上学的时候了,同学们都喊我“蜈蚣脸”。
那时候我才开始知道这道疤对我的伤害,便开始自卑、心思自然也放不到学习上去,这道疤不仅毁了我容,也毁了我这28年。
曾经的前夫与他那不要脸的情人也曾拿此事嘲笑过我,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们早早就厮混在了一起,我只觉得现在的自己无能又卑微。)
头疼的厉害不想再去回忆,我揉揉眼从楼顶的地面站了起来,我向楼边慢慢走去,一只脚试探着向前,本来我没准备好自杀,这下突然没了平衡,身体向前倒下去。“啊~~此刻我有一种跳入万丈深渊的感觉,我现在非常后悔。
我害怕极了,甚至感觉到我居然吓得尿了裤子,啊~~啊~我不想死了,我不想死了,我张牙舞爪大喊着:“啊~~救命啊,救...”
“嘭”的一声后全身开始剧烈的疼痛,身体瞬间没了一点力气,天地都在旋转,似乎有一个人趴在我的身下,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撑着眼皮,可是却被一种十分疲倦的困意打败了,我终于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过了多久我才缓缓睁开眼,周围漆黑一片,有一种无边无际的神秘感。
浑浑噩噩的像极了做梦,却又如此真实,我仔细看了看四周,远处还有很多闪闪发亮的石头,一闪一闪像一颗颗大宝石般。我飘荡着身体却动不了。我有一种轻松欢快的快感,但看像远方又有种黑暗凄凉的感觉。
一道黄色的光从四周旋转朝我而来,此时所有发光的石头突然开始晃动,也包括我(难道我也是一颗闪亮的大石头吗?)
一道强光并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远处有一颗超级闪亮的大石头,迅速的朝我飞了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听见“嘭”一声巨响,我被撞的飞了,并开始快速旋转着,我感觉此时自己像只球,被人踢了准备射门,这旋转的速度使我恶心想吐。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转了多少圈,我终于慢慢、慢慢的停了下来。
我发现此刻我泡在水里,周围灰蒙蒙的一片,伸出手去摸“软软的,滑滑的四周”。“我的天哪”我看向......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小了,跟婴儿的一样,婴儿?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居然有脐带、胎盘?我难道是泡在羊水里?我.我...我难道是投胎转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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