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不久前还给自己发好人卡的丫头他也是感到无奈。
“主人，还需要捶吗？”
程浩迷蒙中睁开眼眸：“不用了！”
没多久，焰月的四个下联手前来，在程浩惊讶的目光中噗通一声，四人整整齐齐跪成一排：“仙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公主吧！鲛人族没了她，等待我们的将是无底深渊！”
咚咚咚！
四人脑袋用力的不断用力磕地，额头很快血流不止，一旁的焰月抿唇。
“呵！她不是自己想要留在我身边吗？现在如愿以偿了，尔等下属不替你们主子高兴反而一副我逼迫的样子，难道你们真当我没脾气？”程浩不咸不淡的说道。
说到最后，语气已然有些森冷，眼中更是浮现出杀机。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对你产生好奇，我可以侍奉你千年，但是千年之后我必须要回去。”焰月被杀机吓了一跳，蹲在程浩身边摇着他手臂。
“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吗？”程浩甩开她双手，不是他一个人照顾不了自己，在洪荒又不需要人来处理生活起居。
而是自己一时心软救了她们，结果她反倒得寸进尺想要留在自己身边探听自己的身份。
“我错了，对不起！”
程浩背对着她们主仆五人，沉默良久之后：“想要我放你离开可以，那就拿出我想要的东西。”
焰月弯弯的睫毛下写满了难受：“你真的要我死才放我离开？”
程浩：？？？
还在疑惑自己不过是想要一颗鲛人的眼泪而已，他们一族不可能没有那些已经死去的鲛人眼泪吧！
“我以为你不一样，你心中至少还有一丝仁性未灭，但我看错了，你和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焰月说着，眼中的泪水流淌，这一次是惊人的血红色，浓郁的诱惑之力让程浩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才恢复。
“公主不要！”
“你这是做什么？”
被再一次阻止的焰月怒视着程浩：“你不就是想要我的眼泪吗？我给你便是！”
看着原本胆小如鼠的她居然露出愤怒的火焰，程浩被她气笑了！
“我只是想要一滴鲛人族的眼泪，你别告诉我你们生存在洪荒这么久连一滴泪都没保存吧！”
“啊！”
焰月眼中怒火转瞬消失，取而代之是满脸不解，扑闪扑闪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啊什么啊！你就说行不行吧！”程浩没忍住敲了她额头一下。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可是我身上也没带，它们都被放在族中禁地，除了父皇没人知道在哪！但是……”
程浩点点头：“这样啊！那你让他们回去通知你父皇，让他送一颗过来不就行了？”
“不可能，你怎么如此心狠，那是我们对亡者唯一的寄托，你居然都要抢夺！”程浩话语刚落便听见春夏秋冬四人神情激动的骂道。
“哦！”
程浩看着焰月：“你告诉我，是这样吗？”他有些不相信。
“是……是的！”焰月笑了笑，程浩心中已然知晓，一道法力涌出将自己和焰月笼罩。
“你这是做什么？”
“说吧！”
“说什么？”焰月左顾右盼。
“你知不知道自己撒谎的样子真的一点不专业。”程浩盯着这个如同白纸的少女。
“我要一颗鲛人的眼泪，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你……我办不到！”焰月如同被人揭穿秘密的孩童，有些生气带着点紧张。
然而在程浩那平静如湖泊的目光下，她慢慢败下阵。
“好吧！我确实知道鲛人眼泪所藏之地，但是我的实力想要悄悄进去有些困难。”
呃！
“你直接让你父皇给我一颗不就得了？”程浩皱眉：“她们几个不是说你是鲛人族的希望吗？鲛人族难道会为此放弃你。”
“我不想父皇为难！”焰月低着头，或许知道程浩心中疑惑。
声音如泣如诉般开口：“鲛人每当死亡时，除非特殊情况都会留下自己唯一的眼泪，父皇告诉族人们，将亡者眼泪收集是为了祭奠，然而，实则不然！”
说到这儿，她轻轻抿着嘴唇：“实则……实则父皇是怕终有一日被龙族寻到，到时候后可以用这些眼泪为族人保下一缕火种。”
呼！
听完，程浩叹气，在她的语气中，他听出了弱者的哀嚎，那种发自灵魂的痛苦。
“你是不是觉得我父皇很残忍，觉得他为了活命连逝者都利用？”
“不！无所谓残忍与否。”程浩回答得很真诚：“这就是洪荒，强者为尊，弱者只有匍匐在他们脚下祈求强者施舍，所做一切只为活着而已，只要能活着，一切便安好！”
“真的是这样吗？”焰月眼中燃起希望，这是她心中深埋的秘密。
她在无意间发现自己父皇收集族人眼泪的真实目的后，她曾一度痛苦到无法自拔，简单得如同白纸的她根本想不通自己父皇为何要如此。
直到刚才程浩一句‘强者为尊’才让她醒悟。
“丫头，你是运气好遇见了我，遇见一个还没完全泯灭人性的我，不然你早已死了千万遍。”
程浩低声开口：“说来可笑，我曾和你一样无知，要不是运气好，我早已连渣渣都不剩下。”他在她身上看见自己初到洪荒的影子。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对她下不去手，反而一再纵容的原因吧！”程浩心中想到。
“谢谢你解开我的心结！”
“不用谢，这些东西你早晚会知道！”
焰月好似有些累了，挪动身体靠在程浩身边。
程浩心中一阵紧张，随即看着她已然入睡，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心中突然涌现一股温馨。
“一个真仙居然睡觉！”程浩笑了笑。
就这样，一人清醒一人睡，唯有焰月的轻鼾回荡在程浩耳边，如同世间最美的音乐。
不知不觉，程浩也感觉一阵疲惫。
他只需要运转功法便可驱除，然而这一次他没有，心神放松缓缓的闭上眼眸。
而法力之外的四人则是面面相觑。
“这……怎么说着说着就睡一起了？”
“公主这是给我们找了个驸马吗？”
“都睡一起了，你说呢！”
“可是公主还有她的使命，不可以有道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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