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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87章 门牌风波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一天,沈恩衣正在和同伴们玩跳方格,突然有人十分慌张的跑来叫她:“恩衣姑奶,你家蜂子分家了。”

蜂子分家?还真是头一回!沈恩衣跟着来人跑回院子一看,可不是吗?成千上万的蜜蜂翁翁的在天空飞成一张网,沈恩衣从没见过这仗势,一时间她也慌了,她手足无措地站那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找你父亲。”

那人喊道,沈恩衣这才愰然大悟,她“哦!”了一声跑开了。

沈梁山步伐很快的来了,他穿着走湿的汗衫,也不管了,他甚至不慌不忙的用衣服神圣地兜了一些细沙,准备在蜂网飞到学校的杉林时就朝蜂网轻轻地抛洒去。

“一定要轻轻的细嫩沙子,如果是石块,重了不行,重了会把蜜蜂砸伤!”沈梁山言传身教又语重心长的说:“让它们停在房簷下面吧,它们落到杉树顶的话,杉树细,不好搭梯,等会我还不好去装它们回家呢!”

果然,蜂网飞过杉树后,他才洒沙,说也奇怪了,沙子一来,那些蜂子就安静了,它们纷纷落到一处。

不过一刻钟功夫,它们就在房簷下结了骇人的一个大黑球。

“一个蜂国只有一个蜂后,其余的就都是公蜂了,蜂后负责产卵,公蜂负责采蜜,它们分工很明确的,也就是说,它们的蜂后在哪,它们也会在哪!”

这是那天沈恩衣所学到的知识,蜂后,好伟大又荣耀神奇的地位呀!沈恩衣真想与它单独一见!

蜂后的个子与公蜂一样吗?

不对,蜂后应该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的!沈梁山把梯子拿来后,他又用木片和桶箱在蜂球那小心翼翼的忙一会儿,于是,一个崭新的蜜蜂王国就那样孕育而生了。

沈梁山一年到头精致细心的养着那些蜂子,像他的孩子一样爱着它们,收获的季节最开心了。沈恩衣记得割蜂时是萝卜菜开花的季节,蜂列子割回来放大蒸锅的第二层。

因为第一层留很大空间迎接第二层过滤下来的生蜜,最顶层则铺了萝卜菜叶。

接下来还是蜜蜂大战人类。

守卫蜂蜜的大战开始了,通常,这一战下来会死许多无辜的蜂子,它们倒不是割蜂烈时战死。

而是割蜂后蜜蜂舍不得蜂蜜,会飞蛾扑火地淹死在浓浓的蜂列子的压挤中,萝卜菜花的用途应该就是隔气味的。

割蜂当晚,萝卜菜花连杆带叶就由沈恩衣事先准备好,入夜,沈梁山打开两头蜂盖后,他再点了许多草烟子去薰蜂子,把它们往另一面赶。

蜂子给烟子薰得够呛,在挣扎一番后仍不安的搬离,蜜蜂走后,露出蜂列,养得好的蜂列金黄金黄或洁净无暇的,拿在手上沉甸甸的,里面灌满了蜜,次些的是暗黑色,割蜂也要分时候,有蜂仔时不能割。花期不至也不行,一定要等到秋后蜜蜂采足油菜花的蜜糖才行。

沈梁山割三分之二留三分之一给它们过冬。

割到规定量后就熄烟封口,让赶至另一面的小家伙们慢慢回归巢穴。

留的三分之一蜂蜜若过冬不够,他也会给他的这些孩子们洒糖水救济,糖水洒在木桶边源给它们吃,一直都做到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沈恩衣人很瘦,但她却长了一颗肥大的好奇心,割蜂当晚沈恩衣全程观看的,第二天免不了被蜂子盯过的地方肿成猪头大饼。

有时候,她的双眼被盯得肿胀起来看不到路,发痛的皮肤薄得更是跟吹鼓到极限的气球一样。

每当这时,萧鹤可怜,沈梁山却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求蜂蜜被蜂子盯了是常事,疼几天就好了,可那盯人的蜜蜂呢?它们只有一根针,叮了人失了针就死了。”

如此一算,沈恩衣又赚了经验和钱财!

因为她实在疼哭了,萧鹤会拿钱哄她!

“叫你不去你又去,爱去就别哭!”

可是,不哭疼啊!

不哭有谁知道你的疼?

记忆中,沈梁山也给蜜蜂叮的,可是他两样好,一个因为他长期辛苦劳作,手已经十指是老繭,簡皮厚,蜜蜂叮不透皮肤!

第二,沈梁山眼尖,有时他正采蜜与打扫,一个小家伙把他叮了咬了,他嗤牙忍着,蜜蜂叮完,他马上拔刺!

沈恩衣见过父亲嗤牙忍痛多次,冷不丁,有蜜蜂来咬,有时他举着蜂桶,有时他拿着蜂烈!

放手!

快段子有一段,一个龙虾站在热锅边,锅里就是汪汪油锅!

放手!它能放手吗?

沈梁山举着蜂桶和蜂烈,这也是举着他对孩子们一份责任与自己的事业,他能放手吗?

不,不能的!

有时,沈梁山也很心痛,特别是桶箱被偷的时候,原本神清气爽美好的早上,太阳初生,元气满满,可他就只能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仔他妈,你快来,我们家的蜂子又被哪个挨千刀的家伙偷走了。”

这天,终归是乱和沉闷的,因为一家人不停的在偷窃现场发现小偷下三滥的技俩。

蜂箱被扔在河沟那四分五裂,蜂子全被活活烧死,成百上千的蜂尸洒了一地,沈梁山看后痛心疾首,这可是他日日夜夜的许多心血呀!他说:“人啊人,可怜的人,你救命也好嘴馋也罢,哪次来问我不给了?你何必跟狗一样半夜来偷,烧我的蜜子毁我的箱,你就不怕遭天谴?”

这世界,有天谴那东西吗?沈恩衣不知道,但她父亲的背,就那样在怅然愁肠间突然坨了下去,坨了下去…………

在自家的矿田里敲矿时,萧鹤为了提高小恩衣干活的产量,她故而信口开河的说:

“沈恩衣,你敲快一点,如果能干,你今天做到十块钱,赶场时,我就给你买风筝,风筝呢是用油纸加竹片做的,下面牵一条线就能飞到天上面去。最好玩的是风筝的形状,它们有蜻蜓,蜈蚣,老鹰,蝴蝶,蜜蜂,蚂蚁,金鱼…………”

蜻蜓和老鹰这类的东西沈恩衣见过,就算沒见过也能从书本上看到,也就知道它们的形状。

一般有翅膀的都会飞,但当萧鹤说没翅膀的蜈蚣,蚂蚁和金鱼也会飞到天上去时,沈恩衣就特别的好奇。

不仅如此,它们还是用油纸加竹片做成,更妙的是她只要拉住那条细线,它们就算是飞到天涯海角碧空万里去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于是她马上问她的母亲萧鹤:“一个金鱼风筝多少钱?”

萧鹤老谋深算说:“不贵,才五块,你努努力,几个钟头也就能干出来了。”

萧鹤给沈恩衣施了魔法后,沈恩衣就加大了马力,足足做了十五块,又像初一盼十五的月亮那样眼巴巴的盼呀盼。

终于等到萧鹤说的那个买风筝的日子了,这次,她没有耍赖,说话算数的给了沈梁山五块买风筝的钱。

那一天,真的是漫长得要命,沈恩衣在家等沈梁山赶场回来,等不到就跑大马路那里望,看得马路都变大变长甚至一条路变两条了父亲都还不回來。

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沈梁山终于回来了,他买了许多东西,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担了一担子。

沈恩衣以为沈梁山回来她的风筝就到手了,一想到那么多的小孩子只有她拿着这神奇的魔法在学校的操场跑,她心里乐开花的同时又激动万分。

“哦,父亲,亲爱的父亲,你快点回来吧,快点把我神奇的魔法带回来!”

“恩衣,给你。”沈梁山放下担子,他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就捧给沈恩衣一卷滑轮轴的细线。

“风筝呢?”沈恩衣问。

“风筝?”沈梁山做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双手飞走的姿势说:“回的时候我把它绑在担子上面,到悬崖那,风太大,把它刮下山崖去了。”

这里,沈梁山也无可奈何了,因为风筝怎么丢的他也不清楚,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风筝飞下悬崖,既使悬崖,他也会下崖去捡!

沈恩衣通过他的描绘,她能想象风把“金鱼”刮下悬崖的样子,它一定在飞至山谷时拼命的叫喊,“恩衣的父亲,恩衣的父亲,救命,救命!”

可沈恩衣的父亲听不到。

这不是沈恩衣要的,现实与想象中的差距太大,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的说;“那你怎么不去捡”?

“那是悬崖。”沈梁山听了相当鹗然,他停了好久好久才说:“好姑娘,事没办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你原凉我这次,风筝没了但线还在,你就将就一点,拿钱去玩吧!”

“我不要将就,不要!”看那卷线轴,沈恩衣更加生气,她飞过去抢过来扔到地上,又不解气的冲到担子那翻东西。

“孩子她妈妈,你快过来看,这孩子发疯了,她,她倒了药。”沈梁山叫了起來。

马上,萧鹤闻声而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过来就把沈恩衣给一顿收拾了。

至于沈恩衣倒的那个药是包装的红色粉末状的东西,家里买来和到柴灰里拿去洒土豆的根旁驱赶红蚂蚁的。

药粉就从密封的袋子倒到敞开的塑料袋上,沈恩衣清楚的记得,大人们用得最少份量的是瓶装的敌敌味。

这种药放一点下去就可以打一块秧苗的害虫。

同时沈恩衣也听别人说许多人自杀都选它。

有一个笑话说一个老大爷自杀,喝敌敌味也不死,后来他知道自己买了假药,想通后又敲锣打鼓去谢那个卖假药给他的人。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八字成了他终生座右铭。

沈恩衣因而又悟得一理:“大难不死,才有故事,如果死了,什么也都没了!”

沈恩衣倒的药名叫六六粉,不是很毒,但她叛逆的行为却令父母很寒心。

萧鹤二话不说,同样用她的魔法揍沈恩衣,不过这次她很生气,魔法是又狠又黑又快又准的,事后又觉得打重了过来跟沈恩衣道欠。

沈恩衣不干。她仍在那甘肠寸断的哭,心想,大人的世界真难懂,一会是人一会是鬼,总之,人也是鬼也是,什么都给大人说了算。

“这孩子,你父亲丟了风筝又不是故意,下一场,我让别人给你再买一个回来。”

这句话止了沈恩衣身心上的所有痛,她不就是哭风筝吗,母亲许诺,她也就不再生他们的气了,老话说“马卵服酸糟”!她泪演一场,零片酬却也哭得肝腸寸斷,稀里嘩啦。

下一场是沈梁山出面,他亲自托了二十二伯爷,因为有了上次的经历和教训,他给了二十二伯爷十块钱,买两个。

这样,既使过悬崖风大,吹了一个还有另一个,总不会次次都那么巧,两个都吹跑了吧。

二十二伯爷做事沉稳可靠,当他踏踩着西斜的太阳金光闪闪的把两条花色的大红鱼放到沈恩衣手上时,那一刻,重如世界的父亲瞬间在沈恩衣脑中隐却,只留下二十二伯高大挺立的神影。

放风筝沈恩衣是不会的,但二十二伯说:“孩子,你可以试着把它从楼上把放下来丫!高处迎风!”

沈恩衣听了,她火速的找了一个人在操场拿线,自己跑到自家二楼去,可试了几次风筝是风筝,是死物,不会活更不会飞,还是不行。

“要跑,要跑,让风把它抬起来。”许多來看热闹的人喊。

二十二伯忙,他看了一会没趣也就回家去了。

沈恩衣拿了风筝飞快的跑。

听别人说有个什么地方的一个孩子在楼顶上放风筝摔下来死了。

沈恩衣想:“我在操场跑,应该不存在这个摔死的问题吧。”

她边跑边回头看风筝,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条金色大鱼身上。

“飞吧,飞吧,像有翅膀的蝴蝶那样飞”。她拼了命的在心里激动的喊。

“砰!”她碰到什么东西了,只感到对方肉墎墎的拌了她一下,瞬间,她就应声倒了下去。

沈恩衣摔得头脑发胀,眼冒金星,马上,整个世界都嗡嗡的响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那嗡嗡声才变成一个声撕力歇哭泣的小女孩哭声,这时,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她跑的时候,那小女孩也兴奋的在操场跑,大家从未见过风筝,都太激动兴奋和好奇了!只是方向不对,俩人速度肉墩地撞上了。

沈恩衣把小女孩撞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知道又闯祸了,她忍着巨痛去道歉,还好小女孩的母亲通情达理不怪罪,她不仅不怪沈恩衣,还关心的问沈恩衣有没有亊。

害得沈恩衣捂着快炸的脑袋依然想着对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在自己最困难时,别人一点点伤害自己都会精神崩溃土崩瓦解,别人一点点友好也是刻刀销肤,久长不忘!

有人说,人活一生,要知道来时和去路!这许多伤害和着友好,于她,也就是她来时的路!

沈恩衣目瞪口呆说:“没,没!”她讲完依旧忍着巨痛。

沈梁山知道后拍手称快的唱:“愁啊愁,高兴不知愁,高兴不知愁来到。”

沈恩衣以为是仇,她不响,既使摔破脑袋也没仇,她的心是金子做的,因而童年也是,但金子的童年又无时不刻的在提醒她人的卑微,委屈,脆弱,沈恩衣痛得直咧嘴。

萧鹤也准备说风凉话来的,但一开口,她就惊讶的大叫起来:“孩她爸,恩衣,我们的恩衣少了几颗大门牙。”

全家人听了都沉默不语了…………

沈恩衣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个部落的女孩子们都是以缺牙为美的,每当她们长至十八岁,就要人为的拔去两颗当门的大牙,然后才开开心心的嫁作人妇。

沈恩衣听了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她无限警觉与别扭,心里总有声音嘀咕:“怎么别人好像在说我一样!嫁人,我快到嫁人的年龄了吗?如果缺牙嫁,我才不嫁,缺个牙,讲话都不利索的!”

她犹记小时候拔牙,旧牙好像山一样卡在心头和嘴上,从白牙开始松动到真正拔下来,那可是一日三千摇,少一下都不行。

牙疼时,姐妹们不愿主动,沈梁山就不厌其烦的在她们耳边敲警钟,他总说哪个人家的小孩换牙时不拔,一口爆,就连笑起来也是奇丑无比的。

再不行,沈梁山就不动口了,他直接拿个大夹钳动手来拔。

有时候牙齿拔下来姐妹们也不感谢他,还直怨他这个当人父亲的狠心!

“这得多狠的心呐!那么大的夹钳,他当我们是铁还是钢?”

通常拔下来的牙就那么一点点,但它长在嘴里发狂时的痛却像千军万马,拔下的牙沈恩衣她们也不能乱扔。

每当得牙,她们都要拿去马圈,郑重其事的说:“马先生,我用我的小牙给你换大的,你要给我换哦,让我长出两颗大门牙来。”

她们祷告完把牙齿往马圈一扔,也就心安理得的坐等钻石了。

马牙真好看!

好不容易把一口牙坚难的换完,沈恩衣风筝事一摔,她的“门牌”又惨糟厄运了,刚开始,沈梁山说:“恩衣,你还小,摔断的牙说不定还会长出新来。”

果然,没多久,从断牙缝里就再冒出雪白的小牙蕊来,那时沈恩衣多高兴,她以为像当门牌这地方的牙齿可以换两次。

后来,事实证明她错了,她不过空欢喜一场而矣,那冒尖的小牙不长了,而且吃辣喝冷时,它都会十分尖锐的刺痛。

“去补一颗吧。”沈梁山厌烦的对她说:“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没开口讲话还好,一开口,就,简直丑死了,而且,沒门牌的人讲话也不关风。”

“我知道讲话不关风!”

沈恩衣只差没理直气壮顶嘴了!

讲话不关风是土话,意思是这个人讲话不管用守信。

但自作孽,不可活!

沈恩衣要去上学,她总不能老是沒门牌给同学们耻笑吧。

补牙的医生是个老手,而且补一颗牙齿才五块钱,沈恩衣血本无归说:“补吧,总归是我欠她的。”

医生八婆的问:“怎么缺的。”

沈梁山听了得意的扯高声调,他嘲笑的说:“怎么缺的?哼!不是调皮捣蛋不听话摔断还能有什么情况!我这个女儿,一点不像姑娘,完全男孩子的性格!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就是这个意思。”

沈恩衣听了,头更加大,总感觉机器呜呜的在钻她童年的一颗金心,那声响,比她父亲的临场补刀还尖锐刺耳。

等补好后,沈恩衣又感觉嘴里多了一个不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大怪物,千难万难,好看的姑娘回不回她不知道,可她曾经一度引以为傲的门牌总算回来。

半年后,沈恩衣的门牌又补了一次,费用增加到十元。

一年后,沈恩衣的门牌又补了一次,费用增加到三十元。

两年后,她的门牌又补了一次,费用增加到一百元。

三次都不同地方,因为总感觉之前补的,街头牙医都是小孩子玩泥巴过家家!去一次也就不再回头!

最近一次,大家商量,沈恩衣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补颗贵的。找医生谈话时,医生说:“你找我对了,我补牙三十余年,老好了!你补三百一颗的吧,考古牙,如果把旁的敲去一些嫁接上去会更牢靠。两颗牙我保你五十年。”

沈恩衣一看,那医生都已经四五十岁的人了,五十年她还在不在人世尚不得知,再敲她旁边的牙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想它们当初也松的松,裂的裂,她有多艰难才将它们珍惜的保住。

那些天花乱坠的话她听太多,人也变精明,沈恩衣因而斩钉截铁说:“我不用五十年,就补断的那颗,三百块如果五年不换我再回头客开开心心的來找你。”

沈梁山说:“缺牙是漏财,你现在把它补好了,我们也省心不少了。”

沈恩衣虽然因为调皮的事遭她父亲嫌弃,但她依然很爱她的父亲!

“父亲,你不知道,你才是我最最得意的门牌!!!”

吵啊吵,争啊争,是一生!

穷啊穷,苦啊苦,也长大!明明白白,珍惜贵重!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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