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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55章 北上广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异地恋很苦!”

“异地恋九死一生!”

“异地恋悔青肠子!”

“异地恋害人害己!”

多少人言传身教,每当这时,沈恩衣都狠下心来不去赴林以辰的约,不去见他,她不去,他就那儿等,风里雨里,夜里!她的同事去几拔,回来几拔,叹言道:“沈恩衣,那谁,他还在那儿等你呢!”

两个人也有开心的时候,那就是恩衣放假!

“过来玩吗?”

“不了!”

“厂里闷,多出来走走!”

林以辰给她下了迷魂汤,用无数的信息无数的电话,他说走走她就走走,以至于从一个市走到另一个市,虽然犹犹豫豫,但最终还是走到了林以辰身边!

她笑,怪自己长了一双走向你的脚!

却长不出一颗离你而去的心!

每当这时,林以辰都特别开心,因为恩衣给他做饭,静静等他下班,她无论做什么,他都吃,他都好。这是她放假他上班时,如果他也放假则是他给她做饭。

“老婆,我给你抓只乌鸡可好?”

“乌鸡很贵的!”

“贵什么贵!”

有时候两个人去晚了,乌鸡没了,林以辰不甘心,只要是鸡,多少总得要抓一只回去,他总不能让她白来!她看他有模有样抓只肥胖适宜的母鸡,杀了炖,炒了闷,各种营养各种花样!

“给我看看,有没有长胖一点!”端祥一会,他叹:“哎,还是那么瘦!”

“你也瘦!”

“我是想你想瘦的!”

沈恩衣听了耳一热,什么防备也都没有,心在他面前,无处循形!

有时她离开,她也会发信息,可怜兮兮说:“给我找个东西,丢你那儿了!”

“什么?”

“我的心!”

吃了饭,他又带她四处蹿蹿,踩个单车。

“老婆,等我买了小车,第一个搭你!”

“那你什么时候买?”

“不知道!”

“小车能兜风吗?”

“能!”

“好,我们一起努力,赚了钱就买!”

不知道谁说,日子就是这样,六月认识的,中秋节过了是重阳节,重阳节过了是国庆节,国庆节过了是元旦,元旦后是春节,春节后是元宵,元宵过了是情人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日子也就这样过着!毫无新意!

沈恩衣想起来,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厂里边有几个特胖特胖的女生,有一个女生叫葛糖,听葛糖的嫂子说,葛糖是个孤儿,具体是死了父母双亲还是生下来就给父母抛弃,沈恩衣记不清了,她只知道葛糖十六岁半,所以才按年龄分到了同一个宿舍!

都说会哭的小孩有糖吃,这话一点不假!

葛糖葛糖,有糖笑,无糖哭,这是真真实实的孩子呀!

葛糖胖,年前赶早赶晚,也做了一个芭比娃娃的卷发,头发做卷后,她似乎很喜欢!经常有事没事,比个剪刀手,露出八分笑!

“茄子!”“瓜”!“笳子!”“瓜”各种摆拍!都说女大十八变,葛糖出门打工,赚了钱,换了发型,买了靴子和新衣,名牌的衣服穿身上,名牌的手机抓手里,还没回去就已经计划着买这买那!整个人别说心里,连指甲尖都是美滋滋的!

谁说葛糖出生不好,看她,就欢天喜地!

沈恩衣很漾慕一种人,她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累了睡,想放弃工作就随时放弃,想骂人也都是张口而来,活得无拘无束,逍遙自在!

他们的人生,别人可能给他画了格!

画格了也没用!他们照样跳了出来!天大地大!如此一比,恩衣感觉自己差太远!

她不仅无了人家的洒脱,相反,步步都要阿彌陀佛地行好!

有一段时间,因为生存的重荷把她压垮了,她的脑袋翁翁作响,严重时甚至出现幻听!她总觉得自己快管不住自己的思维和身体!

那些黑魔,它在冰冷地挖苦和嘲笑她傻,她穷,甚至指使她走向地狱!

“去干坏事吧!去干坏事,做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沈恩衣假设自己不受控制,已经干了坏事,比如,打人,把别人打得头破血流,像心衣那样,专门与人对干!或者抢别人的东西!还有,偷钱!

都只是想想而矣,任何一项,哪怕仅是偷懒不工作,后果也都是她能力所不能承担的!

葛糖因为是孤儿,又从小跟着一个仅有些许血缘关系的嫂子过,在知道她的遭遇后,厂里分货多少也照顾她些!如果货少,须要人员下班,葛糖想下,但她嫂子说:“不是也还有一些货吗?这是流水线,活的!别人下班,你下班干嘛?有一扎货也等嘛,要做,只有做了活儿才有钱!你自己管自己行不行?不要跟别人比,别的人,下班了谈恋爱,你又不谈恋爱,别的人有男朋友和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养着,无钱了有人拿用,你有什么?”

葛糖一听,道理也对,也都全听她嫂嫂一人的,她嫂叫她干嘛她就干嘛!

“反正我不会害你!反正说一千道一万,我就算啰裡啰嗦也都是为你好!反正你是自己挣钱自己花,多一分,作为你嫂子我也不得,少一分,这少一分,那少一分,日积月累!到时候你的工资就会少了许多!”

人们评价葛糖:“年龄小,不懂事!还是一个小孩子!孤儿,苦命!别人下班,哪怕放假,她也不会下班不会放假,要想她嫂子俩下班,除非厂子垮了!”

这些是葛糖听话的时候,她听话时满面春风,笑容甜甜,特别是胖胖的圆脸上小小的酒窝,红唇下面齐整洁净的白牙,有时心情好,她会主动挽别人的手,还有健步如飞,走路带风!

每当这时,沈恩衣都特别自愧不如的想:“同为不幸,别人每天都独一无二,活得开开心心,自己为什么如此悲天憫人,如此多愁善感呢?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不如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每天睡觉之前,问一声自己,今天过得怎么样?好不好?快不快乐?今天想到什么,遇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如果过得不好,多思考为什么不好,从而具体地找出原因,把它从废墟与荒野中揪出并且安全踢除,以至于让明天更好!”

再怎么不济,自己也是原装,世界不会有相同一个!

收音机有个离南方就近的电台,电台有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播音,他每天十一点上线,了解和观察,还有适时接听打工者的理想,美梦,爱恋,乡愁,并适当给出开导安慰和音乐!

在声音的世界里,他也就是她们的梦中情人!

宿舍里的人十分默契,讨论他,理解,支持,喜爱他,在深夜,接近尾声,他用万分慈性的声音说:“晚安,世界,晚安,某镇!晚安,各位,祝您做个好梦,梦到你想梦到的人!”

沈恩衣每天祷告,然后安然而睡!

宿舍平静无波,突然,葛糖发疯了,她打了米饭和汤回来后,没有菜,她“蹦”地一脚,踢开了门!

全厂,就这个宿舍的女生,往大处讲,斯文,往真处讲,害羞!姑娘笑不露齿,吃饭也是,都是十七八岁,都不喜欢给人看,都不喜欢食堂!

葛糖踢门后,一屁鼓坐在床上!踢坏了门是公家的,坐坏的床也是公家的!若真坏了门踏了床,人们怪她减肥失败的同时,更加怪公家的东西不结实牢靠!

因为葛糖生气了,她那个平时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嫂嫂才来,才劝!

“干什么?像吃了枪药一样?”

“椿药?你才吃椿药!”

“我说椿药了吗?”

“没说!”葛糖依然气鼓鼓的!

沈恩衣一看,葛糖的嫂嫂好胖哦,如果自己八十九或者九十八斤,那葛糖的嫂嫂的体型就是自己的两倍!她的人,唉,该怎样形容!

她的人又矮又胖,脸又黑又圆,眉毛黑,鼻子大而扁,嘴巴长,头发倒是很舒适,给人长发飘飘俊逸美感,因为太胖,从衣服到鞋,也都全是私人定制!她的长相普普通通,但仿佛是上帝关上一扇门,又给她开了一扇窗,她的声音好听极了!

亲人没有隔夜仇,她随便讲了几句,葛糖倒不生气了,两人是歡喜冤家,既使面红耳赤,凶神恶煞争吵着,转个头换句话又都和好如初!

这局面很考验人的!

她们吵架时,作为舍友,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不劝,等会儿打起来了怎么办?打了才劝,既使好了,被打者不也是白挨了疼?

血浓于水!不劝,又说舍友冷血,一点都没人情味,劝了,一会两人和好,劝的人又成挑拔离间!所以说,人难做,做人难!

如果生活再加一地鸡毛,那就是苦不堪言了!

吃饭时,有人打汤!执子之手,上班下班,恩恩爱爱,沈恩衣也想这样,如果有个知她懂她的人!风雨同舟,默默陪伴,苦点累点,一生也都无怨无憾!

吃饭时,葛糖因为嫂子也到她宿舍坐客,开心不行,她嫂子呢,话匣子多,因为喜爱,边吃边讲!

“我呀,这肉也是一块一块,慢慢长的,冷不丁就那么胖!我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时,就已经很胖了,但我老公说:“女人嘛,胖一点无所谓,胖一点才好看!他说无论怎样,我怎么长他都爱我!哪怕肚子从这条街胖到另一条街,只要是我的肚子,他都喜欢!我那时单身,他也是单身,别人于是就笑我和他!你们也许还不知道,我老公长什么样!你们一定想,他老婆那么胖,他一定也会很丑!其实呢?我老公他是一个长得很帅又很高很瘦的人,我当时心想,他是五官端正,一表人才,怎么会看得上我呢!别人笑我跟他,他不乐意,所以才跑!他转身跑掉时,我差点没忍住哭了,他跑到楼梯间,冥冥之中,我有种预感,他是喜欢我的,我去追,没想到他还在楼梯那儿等我!他说因为喜欢我又怕我拒绝才跑的!两个人当时就商量了,既然是大家做媒,拍拖了,一定给大家买糖!”

“最后,是不是三年抱俩,儿女一双!”

“嗯!”

沈恩衣听了,和别人一样笑出声!这桥段,也是蓝心诺跟周大哥的恋爱桥段,只不过反过来罢了!

蓝心诺是男追女,追到底!

葛糖的嫂子是女追男!这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好追!

葛糖的嫂子天使的声音又说:“我和我老公呀!那时还是男女朋友,我们两个是一个地方,但离得还是很远,我第一次去他家,坐床上,许多人好奇,全部都跑来看!看得我好紧张!他们说“这人好黑呀!”“这人好肥!我老公听了,更开心了!他说:我得一宝!”

这好黑好肥,倒成了一对恋人终成眷属的记忆!

厂里有个女孩,叫阿蓝,在人们眼里,阿蓝也是胖的,胖归胖,阿蓝性格好,人们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脸乐呵,笑嘻嘻的!

阿蓝的生活习惯也是整天抱个收音机,几十盒粤语歌滋带!

阿蓝的口头禅是厂里一个已婚男的名字--刘涮涮!

刘涮涮,帮我拿下东西!

刘涮涮,吃糖!

刘涮涮,我的机台坏了,你帮我修一下吧!

而刘涮涮的囗头禅却是另一个已婚美女的名字--杨溅妹!

杨溅妹,你老公来了!

杨溅妹,老板来了!

杨溅妹,发工资了!

杨溅妹,你钱掉了!

都开玩笑,也都十分能开玩笑,苦中作乐,这样的车间很好玩的!因为工作时间长,工作枯燥乏味,老板体贴员工,在生产车间按大喇叭!大喇叭唱DJ高!年轻人喜欢!

中年人却喊:“吵死了!吵得我的脑袋快要开花和爆炸!”

大喇叭放:“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中年人喜欢,年轻人却喊:“歌好听,就是音乐太慢听得没劲,我们快打磕睡打死了!”

这样放了几天,众口难调,大喇叭不实用,也就安了不用,还是车间收音机,各人各爱的口头禅!实在不行,用手机自己戴了耳塞听!

有时候也存在争吵,一个女生对一个痞子男说:“干这事,你还是不是男的!”

痞子男说:“是不是男的,你跟我,咱俩侧所看!”

女生才不跟男生去看,一个几句,吵完还得各就各位,努力赚钱!

也有吵了就走的!

如比,新来的一个男生欺负一个小孩,欺负完了才知道小孩的爹是组长!

社会,社会,容易吃亏的社会,有时候,吃亏不一定是福!对没有原则底线的人,吃亏成了他们眼中的傻,笨!

是欺负组长孩子的话,厂是没必要呆了!第一,厂不是唯一性,既使“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努力找工作!”,但仍多了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那句“去你大爷”的话怎么得来,就是这个样子!

第一,人不得罪呢也得罪了!这世界,不是人人都有好脾气,不是人人都是正人君子!一些嘴上说讲道理的人,许多都只是说说!人心隔肚皮,谁又都知道谁真真假假!

沈恩衣有个同学,一次群聊时,大家讲到“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分手后还能不能做朋友的事!”

男生好像还爱着女生,念念不忘的!

两人的恋情有误会!因为误会才分的手!这些年,男生一直想要解释!

沈恩衣看不懂时,女生说:“什么鬼还记得我!这世界,分道揚鑣后,谁还记得谁?什么念旧情,都没用!男人大部分都是花心和虚伪!总都以为自己聪明,能干,实际上,男人的通病都是眼热,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见识多次,懂也就惯了!不信,你动他妻子试试?你动他孩子试试!还不是跟你拼命!分手后别做朋友,海闊天空,各自祝福,各自安好!人应该学会对命运低头!都是一个普通人,都在卑微地活着!许多年后,你牵着自己的孩子,再回头看,曾经的一切多么幼稚,多么可笑,爱就是爱,不爱也就不爱了!云淡风轻!”

沈恩衣听了,默默无话!

此时此刻,说太多都是无用!

除了情和理!沈恩衣还见过一个娇滴滴的女生!她和另一个男生抢货时发生口角!

她说:“你来呀!打我呀!你有种打我一下试试!”

种嘛,男生肯定是有,不然他凭白无故哪儿出来,像孙悟空一样石头蹦出!像老人大话所欺那样:“你呀!是垃圾桶捡的!是大水冲的,是树枝丫上面掉的!”

老人说:“脾气不好的娃儿,在家里脾气不好也就算了,但到外面,凡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外面的人,他不是你的爹和妈,这世间,只有自己爹妈才会顺着护着自己!”

果然,那男生听了女生的骂!走上前去,“啪!”,给女生就是火辣辣重重一巴掌!

女生被打了,面子上十分过不去,也受了皮肉之苦,说时迟那时快,她抓到剪刀就拿剪刀!

领导来劝时,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人拉开!

女生说:“长那么大,还没有谁打过我!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打我,我就用剪刀杀他!”

领导说:“杀什么杀?你又不是刽子手!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大家都是爹娘养的皮肉,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商量,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这是法制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谁也捞不着好处!还好这是剪刀了,若是把枪,这会功夫,人早给你杀死了!”

男生说:“作为男人,我很不想打女人的,但她说:你来呀!打我呀!你有种打我一下试试!你说我打还是不打呢?不打,我没种!打,又破了我作为男人不打女人的誓言!左右都是为难!”

领导说:“这事算了!”

女生不肯,捂着脸问:“他打了我一巴掌,难道就这样算了?我不干!”

男生说:“我打她,她也用剪刀刺我了!你看,手上深深长长一道剪刀口子!”

“你们男不像男,女不像女!这事到此为此,散了!”

女生说:“不!”撅著一个挂油瓶的嘴!

男生说:“你不肯我还不愿呢?死三八!”

“你这个枪打仔!”

“一人罚款五百!另外影响不好,写检讨上来!不服再加五百!罚款下个月的工资里面直接扣除!”

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葛糖的嫂子说:“长得再好看的女生,一骂人,就连皮囊也都输了!没有人喜欢不温柔的女生!”

制止打架也都能用罚款解决了!

还有那个打组长儿子的新员工,上一天班就打人,估计他想着现在走,损失的不过一天工钱,若不走,以后工钱多了,组长为难起来,日子怎么过?

组长那点权力,要整人,要罚款,还是绰绰有余!

钱真是万恶之首!

后来,沈恩衣去找工作!有一个地方,南方佬是明文规定,招工不收北方佬的!

沈恩衣去打听,才知道北方许多打工的打了架,把人给打死了,老板因此赔了几百万!人与人之间,失去爱也失去了信任!

像“生活有苦也有甜”那样,工作中除了一层不变机械转动和一地鸡毛外,也有许多值得回忆和美好的!特别是刘涮涮和杨溅妹!

刘涮涮说:“杨溅妹,你老公来了!”

杨溅妹说:“刘涮涮,你老婆来了!你老婆一来,准拧你耳朵!”

刘涮涮说:“杨溅妹,老板来了!”

杨溅妹东张西望,她望了老板没来,回:“刘涮涮,你大姨妈来了!”

“怎么不是我老婆!况且,男人怎会有大姨妈!”

“你老婆在家奶孩子!不会来!你们年前三个,年后又得生三个!不是大姨妈来,那就是又有了!”

“年前三个,年后又得三个!你说的是老母猪!”

“我说的是你!是你是你,还是你!”

刘涮涮说:“杨溅妹,发工资了!”

杨溅妹杂巴着嘴,大眼睛忽闪忽闪说:“发了,可是工资没你的高!那么多钱!刘涮涮,放假哪去嫖?”

“嫖什么嫖?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点美女的意思……”

“点你的头!”

刘涮涮说:“杨溅妹,你钱掉了!”

杨溅妹瞪圆眼珠,用“娘看仔仔不乖”的语气说:“再说,再说我打掉你的牙齿!”

“好心好意告诉你,你又不领情!真是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

“啊!抱?刘涮涮,你都多大人了还要人抱!况且我抱你也不合法!”

“你的钱,真的掉了!”

“掉了你拣!”

“我怕!”

“怕什么?”

“遭你打!”

若无钱掉,杨溅妹发现被骗,更回腔刘涮涮!

“你大姨妈掉了!”

“男人没有那玩艺!”

“有!你就长得细皮嫩肉,还是很像姨妈!”

人们因此得出结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打着情骂着俏,开开心心结亲家!

除了发工资放假和假吵架以外,还有就是很突然的,车间来个女的很美,来个男的很帅,大家边上班边看,处好了变成车间情侣,上班也就跟谈恋爱一样了!

阿蓝有眼袋,刘涮涮皮肤好,一个男的,已婚,而且笑容甜甜,酒窝深深!

惹了杨溅妹又在那骂:“刘涮涮,你个男人,长什么酒窝?”

刘涮涮说:“就长了,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来割了去!”

“来了哦!来了!”杨溅妹说着拿了剪刀:“哪哪都割!”

那边,刘涮涮傻了,一脸红!杨溅妹呢,好一个“得了便宜又卖乖”!占上风!

两人是有的说,没的也说,像真真正正二十多年老友一样,习惯了,如果有天,对方不在,反正觉得心被挖角掏动!空捞捞的!

当然,也有杨溅妹,哑巴吃黄莲的许多时候!

在厂里,工友与工友之间,不叫名字,只叫号,像蓝心诺能干,是头工,头工包干,不用号,沈恩衣是2号,杨溅妹4号!

平时大家也都是2号,2号,4号,4号喊着!2号就是沈恩衣,工序签名以防翻工也都写号!4号来很久,大家都不知道杨溅妹这个名字!

杨溅妹的名字只有办厂牌或者发工资才会用到,用一次,大家笑一次!

杨溅妹名字的笑话,最先是厂长,他拿着厂牌!在哪大声地喊:“杨溅妹,杨溅妹,哎哟,溅妹,这名字取得是怪哦,恐怕这父母不是亲爹亲妈!”

杨溅妹走了过来,一下摘了厂牌!黑脸红一阵白一阵,拿了牌,头也不回往工作台走!

和沈恩衣她们混熟以后,杨溅妹说:“我们那儿呀,就是卖女儿,是我,就喜欢生女孩?”

“那你生了什么?”大家!

杨溅妹听了十分得意,她拍拍手,笑嘻嘻地,好半天口里才嘣出几字:“两个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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