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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35章 留他的运改你的命,空城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这里,准备建幼儿园!”一位路人说。

其实,从墙外看,校园早扩建,规模庞大,哪有那么多幼儿,人越来越少了,成年人加上老人,也非常非常的少。

建幼儿园算轻了,我一趟走下来,又听许多村民说:“这里国家定了,将来预计建成飞机场”。

学校不开了,老师自然不在。

二姨娘说:“那可是钱钟实老师!”

可能吧,老师真的很不一般,敌不过心魔,我加了邻家女孩。

邻家女孩变了。

我也无法去问故事的事。

十多年,我怕道不明白也问不起来。可算命的老师死了,我又读起故事。

我上网尽搜,想看看这故事有沒有出书,毕竟它很不错,结果一无所获。

那天我问编辑朋友:“我的一个老师写的文,我能不能标明出处后发表?”

编辑朋友说:“那得他本人同意。”

我说:“他可能不在人世了。”

然后,我经常做梦,我梦见自己小团圆,我因为擅自发表老师写的好文,被警察捉住,关了起来……

以上是十年后沈恩衣的部分日记,现在,我们又回到沈恩衣冲次高考的那年六月,沈恩衣从考场春风得意的走出来,尽管沈老师说这次考分仅算办毕业证的分数,但每一个人仍须全力以赴。

在走廊上,沈恩衣遇见李飘然。李飘然表情很难,沈恩衣以为她被考试困倒了,出了场免不了久久不能恢复轻松的表情。

沈恩衣平心静气的等李飘然说话。

李飘然想了一会说:“恩衣,老师死了,溺水而亡的,你知不知道。”

沈恩衣听了如坠冰窑,顿时五雷顶轰。

“老师死了?哪个老师。”她问。

“就那个三,四年级教我们的班主任老师,他死了。”

沈恩衣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世界是怎么样了,她的眼前在李飘然说老师死了这句话时就变得无底黑。

阳光明明热乎乎火辣辣的打在人的身上,为什么她觉得它却是那么的冷,凉冰冰。

“老师不是才结婚不到一年吗?”沈恩衣喃喃自语的说。

“是啊,听说小孩子都快生了,恩衣,老师是在外面溺水的,山长水远,听说光是抬回家都要好几日,估计今晚到家就拢客吃酒了。”

沈恩衣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下长廊的,下午考语文,这地方她还会来。

李飘然。

考语文。

老师。

葬礼。

她不断组合,重复这四个事。突然,沈恩衣猛的掉头就往家的方向跑,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她要回家,她只想回家。

从学校到家二十几公里,沈恩衣走到天黑,因为她无法思维,像木头人,每抬一歩脚都那么沉那么重。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每个人都要回家。考了试不打算念高中的是这样,念高中考了再考还是要回。

只有她的老师。他不想,不肯,也不能回了。所以,许多人把他抬了回来。沈恩衣去哪,她不知道,总之,不能原地呆着,要去,要去,刀山,火海,油锅,下地狱也要去。

才走到村口,许多人都在议论了,沈恩衣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白发苍苍的老人,沈恩衣问:“你去哪丫?”

她说:“去吃酒。”老人说完抬手抺泪。

“惨啊,多惨,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人走后沈恩衣就哭了,她倾刻间泪如雨下。这个时候,她反而知道她的去向。

死去的老师不是在学校花坛那种满树吗?是四季常青的松柏。

全校就属他最年轻,跑得最快,花坛还没砌好,他就已经种了一棵青松下去。

校长说不错,他因而又种了第二,第三棵。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才几年,现在他种的松就在花坛上四季常青参天壁日茁壮的长成材了,而他的人呢?

他的人却没了。

他的妻,他的儿怎么办?

他那么骄傲,那么自豪,那么年轻气盛,那么志志成城又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却要孤仃仃独自一人躺进黑乎乎的棺板床。

从此暗无天日的长眠地下。

人为什么会死?人可不可以不死!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是他教给同学们的坐右铭。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这是他教给同学们的歌。

书山是有路,学海也有路,青春有路梦有路,就阴间无路。

风在耳边呼呼,

风在那边呜呜。

何处不割泪,

何处不揪心。

转眼阴阳两岸。

两岸却是土墓暗生。

二日,沈恩衣又在教室门口遇见李飘然了。

李飘然说:“恩衣,老师死了。”

沈恩衣说:“嗯,我知道。”

“你回家吃酒了,你真的去!”

沈恩衣说:“嗯。”然后,回了教室,一会儿,她又跑出来问:“飘飘,老师真的死了?”

“嗯嗯,快去上课。”

沈老师进来发试卷,发完了他伤心的说:“沈恩衣的试卷,沒有!因为那天,沈恩衣沒去考语文的试。”

沈恩衣心沉,千斤般重!

双鬓飞雪的恩师啊,您为我把心操碎,您只是说不是骂,您为什么不骂呢?您骂醒我呀!!

老花说,如果有一天,她和老竹她们俩个在沙漠迷路,就在她俩渴得快要死去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个救命苹果。

不用抢不用争也不用想,老竹会选择在沙漠中孤伶伶的死去而把苹果毫不犹豫的给她留着。

她们可是四年的姐妹感情。

像沙漠留苹果的姐妹沈恩衣也有,那就是李飘然和刘玉梅,晴诺,她们是吃一锅饭睡一张床的姐妹。

或许再乐观一点,廷安,阿弃,伍歌也是沈恩衣沙漠留苹果的闺蜜。她怎么会比老花差。

正迷迷糊糊的想着,数学老师来发卷子了,老师教了沈恩衣一年,可她连他的样子也记不起来。

数学老师依次发了老花,老竹,王心芝,蒙一城,王展会,吕梁生,李锦莲,李锦凤,刘玉梅,李达军,李达发,郭小美,吴小壮,木水桶沈木,快乐,廷安,阿弃,张沾心,徐有荣。

全班四十几位学生老师整整发了一节课。

沈恩衣九十四分,刚考完政治回宿舍,有同学问她好不好考,她说可以,分数估计很快下来,保证不会令人失望。

数学老师说:“伍笔马这次考很差,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恩衣皱眉凝惑,伍笔马是谁?五笔马是五马吗?对,就是五马,那个经常给老花修凳子的好心人。

修不好就拿自己好的同老花换,他还在冬天和木水桶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帽子,两个人跟双胞胎一样。

他还是沈恩衣家书――我有家训里面的伍,是拦着沈恩衣在跑道说话的脸,是在卡车上伸手拉沈恩衣的鬼。是等沈恩衣喝水递瓢给她的人。

是沈恩衣喝醉后给她端水的体贴男,是翻墙和沈恩衣去湖边说话的桃花眼,是肯为沈恩衣下悬崖捡帽的主。

可是,她怎么突然就记不住他了?

伍笔马是数学尖子生,那么几十的分数算什么回事。

临了善言,沈恩衣还是决定给他再写一封信。

在信中,沈恩衣说:“我走了,你好好念,我还有机会,而你却早已经没有了。”

写完心酸酸,实际上,沈恩衣也已经是没有机会的人。

山重水复凝无路,柳暗花明又一舂。所谓山重水复于天于地不于人,柳暗花明也就成了做梦才说的话。

所谓机会,它也是转瞬即逝的东西。

可以抓住,可是抓住机会呢?于沈恩衣來说,贫困的现实还是会赤裸裸存在的。该苦的时候不会甜,该穷的时候不会马上有。

这样的机会她无法要。

她是压在五行山下的死猴子,不能随随便便逃出如来佛主的手掌心。

沈老师不也经常很反复的咀嚼书中的那句――太阳天,任你扯嗓子去叫,根本就没人会去听。

桃花眼心伤的说:“沈恩衣,你有事,我们谈谈吧。”

沈恩衣问:“到哪谈。”

他说:“晚自习下后等宿舍关灯,我会在门的背后,你只要直直的走过去,我看到就出来。”

那么神!

他说:“我知道学校还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男女通用。等老师发现,男有男的路,女有女的。”

沈恩衣说:“像翻围墙那样,从厕所角那,因为你去那,老师根本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聪明。”桃花眼说:“不过这次不用翻墙,在厕所旁五米远花基那儿,有一株十分茂盛的竹叶。老师来,男生往男厕跑,女生往女厕。”

“那么好的地方,你经常在那约会?”

“不是。”

他撒谎了,故两人再无话。

我的老天,哪个男生只要肯,站门后面看路,自己喜欢的女生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一清二楚?

真有那什么!花满伤。

果然,沈恩衣到竹子那不到三秒,桃花眼也就如约而至了,竹子旁边有一株桃花,不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几何?

是竹夹桃还是桃夹竹。

若是夹竹桃呢?

坐下面的人会不会也就被它当场毒死。

站着的话还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因为它就在大路旁仅一条绿化带隔着,但坐下去就不同了,距离刚刚好,不仅闻不到厕所的味道,人坐那也比较心安。有谁会想到大半夜的,那里还坐着两个人呢?

“你经常干这种事?”沈恩衣这次指大半夜看美女从门前过,大半夜约会。

“偶尔,不算经常。”伍笔马说。

“谈了几次恋爱?都跟了哪些女生来?”

“女生吗?”他笑,静心平气的说:“就你!”他想了一会儿又说:“那天,小恩,对不起,我好像疯了。”

“没事。”沈恩衣环抱自个双膝虚无飘渺的说:“都已经惯了。”

沈恩衣转过头去看他,很郑重其事的问:“钱很重要吗?”

想想那天,她可是哭得肝肠寸断。

若游戏,她输了,若战,她太嫩,永永远远没有胜算,她还不是他的对手。

伍笔马说:“不是很重要吧,但生活就须要有,而且从出生到现在,我在钱的方面从未吃过什么亏。小恩,不瞒你说,我这排时间圧力非常大,我又欠了小店许多饭钱很久没还,现在一直吃,一直欠,不过,毕业前我会想到办法。争取不让家那边的老人骂。都说面包和爱情,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只要相信就有。可面包和爱情,人们又总是混肴。”

“欠了多少?”沈恩衣问。

“一点点。”他说。

“知道了,你要好好学!”

“这个就是我要问你的原因,那句――我走了,是什么回事。”

“心走。”沈恩衣说。她心里,是留他的运改她的命!

“心累?”他问。

大道理她懂,但懂那么多也从未好过。沉默了好久,沈恩衣又转头看他,犹犹豫豫的问:“你要去哪?”

“在学校,哪都不去。”

沈恩衣不想猜了。她说:“可我听王展会她们讲,你要去哪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哦,是方便面的生日,他要在家大操大办。”

“他居然不跟我讲。”唉,有钱人就是好,成绩怎样无所谓,考不上大不了塞钱进去。沈恩衣发起了牢骚。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李飘然说你在刘玉生日会唱了许多歌。”

“她怎么讲的?”

“她说你唱绝了那首――那夜我喝醉了拉住你的手,胡乱的说话……她说你们无聊,去爬了山,只说这么多。”

“小恩,我觉得这样的结果很难过,你知道吗?刘玉不选我的真正理由竞然是因为她的姐姐李飘然也喜欢我,我太不能接受,你们这样让来让去,倒莫名其妙把我单了。”

“是吗?”沈恩衣心痛交加又惊讶不己的说:“花心是会得病的,你可要小心了。”笑笑又讲:“这符合李飘然迷一样的个性和刘玉青春美好善良可爱的本性。”

“你呢?”他问。

“我太普通,因而我喜欢的人也要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

“哪个人不都是一样?”

“你不一样,你可是李飘然,刘玉,王心芝,王展会,伍歌都喜欢的人。”沈恩衣讽刺地嘘他:“别讲话。”

她又虚无飘渺的转头,三生三世说:“让我好好的记一记你。”

沈恩衣以为她们会在竹子那坐一夜,可是,马上她们就被巡查的老师发现了。巡查的老师是教了沈恩衣两年的数学老师。

他拿个很大手电筒,一照沈恩衣的脸就怔住了,犹豫了很久才问。

“你怎么也在这儿,快散了,快散,回寝室睡觉。”

沈恩衣以为他会好一通为难又好一通训,可他就这样落荒而逃了。

真想不到,他苦口婆心的教了沈恩衣两年,两年她不曾丢他的面少他的脸,最后,沈恩衣却用这种近乎偷窃的荒唐方式和他告别。

伍笔马欠饭馆的钱,沈木要生日,沈恩衣去找叶桠表哥的妈妈,事到如今,她只能厚脸皮了,沈恩衣想了一晚上才找到借口,又鼓了半生的勇气才撒得了谎。

她结结巴巴的说:“姨娘,中考去匀东城,老师要一百元作报名费。”

对不起,她让老师背黑锅了。

实际上,中考交的费用是五十,叶桠表哥的妈妈只要去找李家兄弟问一问,对个话沈恩衣的谎就穿帮了。但叶桠表哥的妈妈对沈恩衣信任,她想都没想就给沈恩衣一张红太阳。

五十块,沈恩衣交了中考费用,不交就露陷了,以后父母那边也不能交待。

二十九块五给饭馆老板娘,十五块给木水桶买生日礼物。

星期六补课,人大部分不是毕业就是在教室没来。

沈恩衣去饭馆找老板娘,老板娘小心翼翼地问伍笔马的饭钱。

老板娘说:“二十九块五,一共五十九个勾。”她拿本子数给沈恩衣看。

“一勾是一餐。”她们吃饭五毛钱。

虽然二十九元五相当于沈恩衣六个星期的生活费,但她脑子进水,仍很高兴,因为手上的钱还够,真差了她还不知道去哪儿弄?

实际上,五块钱不够她用一星期的,李飘然的每星期零用更少,她是单亲,一母艰难的扯很多人,李飘然上个学也不容易。她的生活费经常只是两到三块。于是,她们就成了蒸饭簇。

她们每星期要吃的菜全是家里带的谧制酱。吃不够,5毛钱可以打到一碗菜叶汤。

这样省吃俭用,五元也够每天早上吃个五毛钱的包子。

经常,沈恩衣会想,等自己有了钱,每天早上吃它十个包子,十个馒头,十二个糯米饭和八个油炸饼。

一想到还有以后,她的心里满满,只欠加油。

从小店出来,沈恩衣回教室,伍笔马没来,一早上全是老师对他可惜的提名。沈恩衣因此觉得自己离开的做法是万分正确的。

她有她的命,伍笔马有伍笔马的,但她不能任意妄为一纸――我有家书就去改他的运。

沈恩衣把木水桶的礼物包好,扎严实了交给李达军,他哈哈哈在那打乒乒球,也不来送她。

一别永恒。

沈恩衣走了,这一次是真的空城。

她踩在大马路上,不知什么滋味,回头望一望学校,若不是沈薰衣争取,三年前沈恩衣进不去,也就无三年后这样悲戚戚的走出来。

她对不起的终究还是自己的姐,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恩师和她自己。

束草那个名字沈恩衣是行万里路后才想到的,心正,遇山一马平川,遇水海阔天空也是。

当时保安苦口婆心的跟她讲了许多,她半懂不懂,尤其是他说的放宽心,人和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

他是活通透了,但沈恩衣却不行。

当她彻底的失去读万卷书的机会,唯一弥补的就是行万里路了。

离开前校长不知从哪得到沈恩衣要逃跑的情况,他忧心仲仲的来人叫沈恩衣去办公室谈话。他说:“沈恩衣,你个资优生,不读书去干什么?”

沈恩衣说:“校长,五年计划,十年计划,十五年计划,我都想好了,首先,我要挣一笔钱,然后建大房子。”

“你现在没房子住吗?”

“有。”

“不够大?”

“不够好。”沈恩衣说。她就在那胡言乱语,信口开河一通,连校长都沉默了。

离开学校,她就马上启动第一个五年计划。

万里路虽然很远,但除去内心的忐忑,在交通工具上睡个懒觉或者发一会儿呆就快了。这过程她没受什么苦。

永远做梦,永远无梦那才叫人心慌。

沈恩衣的环境于是就变成宿舍,饭堂,工作的地方,还是三点一线,还是绝冷空城。

她经常在宿舍“温故而知新”,工作的地方有收音机,偶尔发工资放长假,她也会眉飞色舞的跟舍友说:“不用留门了,我要去CD店看电视一晚通宵。”

“电视有什么好看。”舍友没好气道。

沈恩衣说:“有一种可以改命的电视是很好看的。”

其实,左不过一个必要的借口罢了,电视多半改的是演员的命,改不了看的人。电视的性质是,聪人演了傻人看。

每当过节,街上挤满了喜气洋洋团圆或萍聚的人,而她对这一切现象只是冷眼旁观的看,因为,她的聚在电话里面。

现在,让我来讲讲大家的命运。

首先是沈恩衣的毕业照,阿弃老在电话里对她大喊大叫的说:“沈恩衣,我的天呐,鬼,你什么时候来拿相片,你打算让它一辈子在我这里?”

沈恩衣说:“来日方长,咱俩有的是机会,反正相片也没意见,相片也不会发霉。”

“I恨了you!”她打死不干委屈的说。

然后该讲讲沈恩衣心心念念的人。

李飘然,刘玉,郭小美,听说她们都去打工了,其它的情况未知。

接下来我只讲些阿弃也知道的吧。

木水桶回家种田了,沈恩衣给他打电话,讲着讲着他就说:“我让旁边的帅哥和你讲吧。”

真是的,种了田他就不帅了吗?

看来种田能让人变谦虚。

廷安理所应当去读了中专,这是她的人生归划中的一部分,不去才是奇奇怪怪。

至于沈恩衣的师傅吕梁生,阿弃讲到他时也总是长吁短叹甚至生大气,她好一大通报怨,因为她差劲儿了。

她的师傅吕梁生更差劲,本来复读为了考学,他居然临了临了也学沈恩衣逃跑。还好他回家复习,按时去考场了。

伍笔马,王展会,伍歌都考起了她们心中的学校,且都在同一所。老花,老竹,蒙一城,李达军,徐有荣也考取相应理想的学城。

遗憾只有沈恩衣,考场那个写着沈恩衣的桌位,始终是空无人坐。

最后是沈恩衣的记事本,它连着几本书寄到阿弃家再由阿弃转交给了桃花眼。

一年以后,阿弃家的电话突然一往情深的对沈恩衣说。

“对不起,您所拔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拔。”

沈恩衣与阿弃,她那小小的心衣,暖暖的棉袄,也就莫名其妙的走散于时光的长长隧道。再无相见之期。

束草怎么生长来着?

束草无枝无曼,仅直直的一根,它花细,叶碎,风一吹,朝气活现生机勃勃的开了漫山遍野都是。

它是沈恩衣的相思草。

它除了坚强,孤独以外,它还是沈恩衣和朋友欢天喜地采过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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