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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33章 小说迷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6月13日

主家的饭菜香甜可口,不喝酒也可以。

因为等伍歌,吃了饭,我去站主家庭院。

桃李树旁,主家的房子阔气,城然,窗户和阳台极其讲究。

多少是有心人,每个地方都十分干净。

主家对面。

对面,是因为我居高临下了才静如丝带的河冲,河那边依然有人家。我知道,毅然的外婆就在那,毅然也在那,他很认真告诉过我的。

晚上,伍歌的草稿纸又隆重出现,特别重要的派上用场。

“沈恩衣,外面有人找,去不去?”

“是毅然吗?”

“不是。”

“那我不去。”

“可他说他很想见你。”伍歌写完,紧张的把它蒙起来。

“我又不是动物园的大猴子,谁想见就见。”

“拜托……”还没等我答应,伍歌马上就很紧要大声的说:“奶奶,我们上厕所。”

伍歌把我带去大马路。到了那里,人影绰绰。连我都十分反感,并且强烈感觉自己中了死毒,并且走火入魔

大路的人开灯来照,原来他骑了车。

看到我来,他万分感谢伍歌。

“是你吗?毅然?”我已经只认人了。

“不是。”

“那我回去了。”

“不呀,来都来。”

那人呢,也不丑,也不讨厌,他照了我,然后下车,像军人应有的特殊仪式,非常郑重且大踏步向我走来。

“伍歌,你回去就跟奶奶说,我来了,你同学和我在一起,我们讲讲话。”

“哦。”

伍歌突然好像一点也不怕奶奶了。

“你们讲多久都沒关系。”

“不会太久,只两句心里话,我也知道你们累,快快说完就送她回去!”

然后,伍歌就自然而然,放心安意的往回走了,那人旁边的一位,也默默离去。

“听说你们明天走?”

“……”

“哦,忘了自我介绍,伍歌奶奶是我的本家,两边是亲戚,你也去过我的家。”

“什么时候?”我脱口而问。

“今天啊,今天来我家寄秧。”

“哦。”。

心底的那一丝幻想,荡然无存。

脑瓜里一个嘲讽的声音说:“不是毅然,不是毅然,他不是毅然,怎么会是!”

终于,我理明白了。

“那我怎么沒看见你。”

“我在市里工作,听我妈说,今天伍歌带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来和我家寄秧,我妈打了许多电话,她说你们明天回去,让我不管多忙,无论如何也要回来一送。我来了,摩托车骑了三小时。”

难怪伍歌那么殷勤,原来是很不想走几十里的路。

“你会送?”

“看情况。如果是女朋友就送,不是就免,省了日后伤心。”

“那别了。”我说。

“别可以,临行时唱首歌。”他说:“我听伍歌讲,你是文艺委员,歌唱得很好听。”

“谁规定文艺委员就会唱歌而且唱很好听的?”

“唱歌我就送。”

唉,这人!

不是他不好,而是那个毅然,先来后到,太好了。

毅然,毅然,你在哪?在哪呢?

“你很伤心呢?”他说。

“嗯。”

突然,过往烟云,一切都不存在了,左不过梦一场。

梦一场梦一场。

“然然乐,你帮我送……”

“什么?”

不能写信,我放了他叉鱼的鸽子。他现在对我已经愤怒仇视了。

可我当时,写在本子的地址弄丢了。

伍歌又向着她的亲戚,我更不能把信给她。

“相片,送相片。”

“有信吗?”

“沒有。”

“勉强,随便。”

我已经在很担心紧张的送了,可相片仍石沉大海。

“然然乐,我的东西有没有送。”

“沒有。”

“为什么?”

“那人不在。”

“相片呢?”

“弄丢了。”

我听了,回头转身,我还能怎么办,难道杀了然然乐。

6月14日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被人给钥匙不好,给人相片不好,情急之下用钱扎戒指送人也不好,不是行为不好,而是结局悲悯。

被人给钥匙,如果不是一家人,又何必进一个门,多此一举。

给人相片,相片太久了,而现实的生活中,人与人的关系,感情,沒那么久,因为人太善变。情深了送,情深了不寿,情浅了又沒有送相片的必要,所以说,做人难,人难做。

生离送,送了,就意味着既将离开。

走都走了,还送什么送,真正有心,脑海成相。喜欢对相片寄思的人,真正喜欢,怀念的,也只是以前那个人。

以后呢?

难讲了。

难讲我也就不说了。

给人钱扎的戒指,都是永别,因为我送过钱戒指的人,后来就不再见着。

世间的事,你想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可别人不是,别人不是,两个人也就疏离,远走。

小时候,我以为,只要坚持,忍耐,活到长大就好了。可我真正长大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小时候常常羡慕的年纪,却得不到小时候对这个年纪所期待的生活。

不后悔遇见谁,只是后悔,怎么成了现在的模样。

小时候的天空,那么自然。

长大后的天空,那么难过。

小时候的心思那么简单,长大后却必须时刻挖空心思对付生活和人际复杂万分的关系。

小时候吃什么都好吃,长大后,精心的煮,爱心的做,怎也吃不出小时候的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记忆,第一个是那个密密开满鲜花的小花园,它只是一片云,也只有一丁点的大,可它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虫,有鸟。

水里有鱼有虾。

阳光,空气,杏,李,桃,沒有梅,因为我的小花园一年到头,三百多天,只有春,夏,秋,无冬也就无梅。

为了寻梅,我偶尔也会出园踏雪。

有趣吧。

我的小花园刚开始沒有云,后来有了。我捉来的。我从大人们那里得了坛子,和家人去排江坡找茶花,茶花沒找到,便捉了云。

捉了云,又引蜻蜓,蜜蜂,蝴蝶,沒有蚊子和蚂蚁,我的小花园,那些白羊不喜欢的东西也就不必去了。

既是我的小花园,我的家人可以去。

可是好奇怪,那个花园,他们一次也没来过。

阳光明媚,小桥,沒有小桥,我的力量不够,我只能搬些石块,弯弯曲曲铺条路。流水石路,我很喜欢。鸟语花香。

鸟儿跟我说:“白云的床很软。”

风儿跟我说:“蜻蜓,蜜蜂,蝴蝶很调皮。”

花儿跟我说。

噢,这一天,等了十多年,花儿突然跟我说:“小花园的那边,今天突然来了一个人。”

“什么人?”我问。

花说:“一个衣袂飘飘的少年,他的白衬衫比云朵还白,比风儿还轻。”

那个谜一样的少年,从此一路引我。

引了一路。

可我,不知道他姓什名谁?家在何方?一年又一年,他就背对着我,阳光,帅气,温暧,干净,一直站在白羊的密密花园里。

于是,我相信,依赖他。

梦中的花园,睡着才有,醒了就没有了。

6月15日

记忆中的第二个画面,就是我和李飘然。

李飘然好会讲故事,在夗如锅盖的蓝天底下,村后面的山从始至终一往情深的支撑着蓝天,防止那抺丝绸质感的迷人布料滴落下来。

天很蓝,也很大。

星星,月亮,太阳,我很喜欢,但它们也不过按部就班走走过场,玩累了回家,心情不好去乌云后面藏了起来。

只有李飘然,刮风下雨也都还在。那些梦一样的过往,始终很多飘飘然然。

我记得,飘然让我坐她身边,我们的背,靠着随意堆砌的砖,那时正建学校,还在建,我们就迫不及待去那学了。我们不坐书包的,宁愿蹲到脚麻或者坐地上,书包也要珍宝一样抱在胸间。

飘然那天讲一个电视。

那种她隔壁邻居关了门窗才放的情节,飘然好奇,她本去借东西,可那家人,明明在,却关了门窗,大白天。

她太熟悉邻居家的木屋,知道哪有缝。

于是,她探头去看。只见一室鬼鬼祟祟的男人,电视呢?少儿不宜。

飘然天资聪颖,本就有过目不忘的特殊本事。

那天,她把电视告给我听,完了各自回家,可我知道,我的认知,从今天开始,与昨天,就不再一样了。

当刘若英唱的《后来》很红时,我看到冷溪,她在李飘然家附近的一段路龇牙咧嘴的。

“噢。”她说:“老天!”

我以为她要唱《后来》了,于是忍不住去看。

李飘然家到底是条怎样峰茫神奇的路,以至于让走过路过的人唱起《后来》。

要知道,《心太软》,《长相依》,当时也很红,既很红,为什么不是《长相依》和《心太软》。

“太滑了”。冷溪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扶墙走路说。

有两年,我的记忆除了李飘然,也还多了冷溪。

冷溪和李飘然一样,是朋友,闺蜜。

经常,我们今天在李飘然家,明天就在冷溪那。冷溪的家有家的感觉,李飘然的家也有,当然,我家也是。

最先与冷溪好的是李飘然,李飘然在冷溪家看了什么电视,她最先跑来跟我说。

“她家有变路?”我问。

“沒有,她家拉了无线电网,是无线电网哦,全村的人,只她家有,她家是之最呢!有机会,你也可以去看看。”

“她认识我吗?”

“认识,因为我早和她说你了。”

李飘然讲了一个在冷溪家电脑那看过的电视,依然很生动,但我也想认识冷溪,于是约了去看。

冷溪家一楼,我经常看到一个很年青貌美的漂亮女子在那辛勤劳作。

我想,如果我是男生,我恋爱,结婚的标准也就是她。

首先,她很清爽,干净,精干,也很温柔单纯,性格不错,样子也好,不说话时安安静静,说话使人听着舒适畅意。

这是我须要的爱人标准,因为她,我期望下辈子作男人。

我不仅做男人,还要做一个很能干的男人,那样我才配得上她。

我一直认为,除了十七八九岁,十多岁年纪的人看十七八岁,无论多丑的人,和穿婚纱女人一个概念,都是美得惊天动地的。

但见了她,我又觉得,世界上还有许多造物主的偏爱,比如她,造物主生了这人,既使过了花期妙龄,每次看,依旧是十七八岁风华正茂的不改容颜。

6月16日

冷溪介绍她时,很开心说:“美吧,我嫂子。”

“嗯。”

我,飘然,冷溪,三人同辈,于是我也跟着冷溪唤那人一声“嫂子。”

我很喜欢嫂子。

嫂子人瘦,生得山清水秀,长得云淡风清,她喜欢穿旗袍,既使非常艰难的生活,在家里相见,她低头弯腰,出着牛粪,但笑容甜甜,声音欣欣。

若在路上遇见,既使担了担子,她依旧不改旗袍。她是我目前为此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旗袍穿得最幽雅好看的。

唤了嫂子,即使白天,我们也可以去冷溪家二楼看碟。

“这是嫁妆,我嫂子娘家人送的。”冷溪说。

冷溪家二楼,爬了楼梯上去,入门很空,再入很阔,好像人为故意腾出来摆什么东西一样。

“我妈住那,她眼睛不好,晚上又经常起夜,所以两间不摆桌椅。”冷溪说。

原来如此。

堂屋,和李飘然的家一样,因为有去世的人,那里都郑重挂了黑白遗像。

过了堂屋到第三个房间,里面繁花似锦,所有嫂子的嫁妆全部放那。

这是我第一次去冷溪家,沒有拘束紧张的陌生感,仿佛为了见才见,为了遇到而遇到。

那个鬼碟,冷溪说放就放,大家也为了这个而来。

她们看过,知道剧情,李飘然有时还鬼灵精怪,适当剧透一下。我记得那个剧,讲一条村,一个河,河里有东西,那东西是赃的,它会索人性命,只要走过路过,不拜,不敬,到了晚上,它就携了霉运前来。

谍片放了不过一刻钟,那条村的人就已经被鬼害得鸡犬不宁。接下来是收鬼。

这个还好了,不怎么怕,鬼捉了就完。

我记得一个很怕的,因为是盗版谍,封面是《莲花》我才放的,弹出来却是《山村野尸》。

看到最后,那鬼沒死,依旧沉入水底,亢奋而歌。

因为看太多鬼片的缘故,晚上去厕所,三人一起。

三人同睡,到了天亮,各自回家,到了周日,一起上学,挨到周五,又一起回来。

许多年后,我和李飘然还在,冷溪却走了,去了一个很远很远,又大家都觉得她十分幸福的城。

旗袍嫂子呢。

一次,我去李飘然家吃饭,正好冷溪母亲也在。

老人边苦边诉,说:“冷溪的嫂子,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变心了,之前说好的,我去给她带小孩,她们两夫妻做工,结果她放假,老公不管,孩子不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去找网友。”

我们听了,很是无话。

找网友?你哪只眼睛看见!

唉,老人呀。

晚上睡觉,我同李飘然推心置腹说:“我不相信,嫂子会是那样薄情寡意的人,所有的夫妻吵架,只要老人叉脚进来,无论深浅,事情只会越变越糟,不会越来越好。

李飘然说:“是,老人是关心,可她们不懂年轻人,方法难免会用错,确实,冷溪姐姐的母亲也承认,嫂子会走,大部分责任也是她。嫂子那么美的一个人,婆婆非要媳妇打扮花枝招展去参加什么节目,好了,现在好了,媳妇给人看上,拐跑了。”

6月18日

春节看会,姐姐可以甩了我,但平时劳作,她就只能带我去了。

带我去,依然有条件的。

“在外面的事,无论大事小事,好事坏事,回家别和老妈说。”

“嗯。”

“别打小报告。”

“好。”

我长大了才总结以下几点,这几点,我小时候是不知道的。

一.我的数学老师,他个子小小的,可他爱着一个很高的姑娘。因为他有宿舍,所以经常的,在宿舍那,集了一群人。

那群人除了我的数学老师,送姐姐表的虫虫,我叫他虫虫,因为我不怎么喜欢他。还有一个叫锄禾。我也不知道名字,且容我叫他锄禾。

数学老师喜欢良时初姐姐,就那个高高的姑娘。

二.虫虫喜欢姐姐。

三.锄禾喜欢的是蒙太古。

当然,他们中也不止这几对,他们下雨天来数学老师那,因为泥脏了鞋,在那拍拍拍,把在我家躲着的姑娘全拍出来,然后情真意切唱《窗外》。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

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

明天我就要离开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

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

想一想你的美丽我的平凡

一次次默默走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

再到你窗外诉说情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

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

他们唱歌时已经笃定有人在听,所以唱得非常投入,也好听,但令我费解的是,一边很乐意唱,一边很乐意听,明明都很乐意,却非要装作“你们来了,我们不在。”

因为要装,我在自家厨房,连大气也不能出,自家阳台呢?她们更不许我去走了。

最气的是,一次,老杨在教室冲数学老师说:“沈恩衣,我看见他和良时初亲嘴了。”

老杨说完嘎嘎笑,但笑完,我和他就惨了,简直被数学老师当成仇人,他生气的关了我们到六点钟。

这是下雨或者上学,若寒假或者暑假,他们就不这样了。

寒假和暑假,他们看到山上冒烟,不管谁,半小时,准有人来。

一次,我看到锄禾,他拿个锄头挖沟,快通时,他停着来问:“沒通的沟,会有水吗?”

蒙太古听了掩嘴而笑,说:“有,望天水喽。”

锄禾听了,念了一首很痴情伤感的歌。

具体什么鬼,我忘记了,总之讲一个肝肠寸断的人痴心绝对爱着另一个人,另一个人的父母不同意,因而棒打鸳鸯,于是两人想先斩后凑。

现在,我想想,当时的情景,不正就是“水到渠成”吗?

水到渠成水到渠成!我一天都想这句话,为什么不是渠成水到呢?

每次,他们看到烟子,听到口哨,山歌,半小时就总出现。

一回,蒙太古整他们,升了火就交待我:“等会他们无论怎么问,你都不要说。”

“好,不说。”

结果,锄禾一来,只看到我一个,叉腰大问:“蒙太古呢?”

“不知道!”

“虫虫,你小姨……”

我太不喜欢虫虫了,也讨厌小姨子这称号,于是,无奈抬手一指,说:“在树上,她们全部看着咧。”

我想,虫虫是写信给姐姐的,同样,姐姐也会准时准刻给他回信。

于是我很好奇,两人的信,写如何洗衣服还是手表?或者口哨,情歌山歌?

我太好奇,所以,连姐姐也不相信我。

姐姐给虫虫的信,给邻家女孩带去,然后转交。

姐姐是好的,邻家女孩也是好的,不好的,左不过我一个人罢了。

6月19日

暑假,叶枫哥家西瓜地。

天白白的,瓜地边边还有小帐篷。

可我就胆小,就怕。听说瓜地上面路以上的松树林,不知哪林哪地,反正那儿刚刚烧了并且埋藏一个死得很不好的人。

所为死不好?就是一个因为生小孩大出血悲惨死去的,一尸两命,烧的时候,尸体还突然不甘心的坐起来……

后来我查资料,火化的人,之所以“坐”,是因为肌肉组织高温变形,而刚好办事的人,沒用重木层层压好。

西瓜地上面的树林,于我而言,是阴森森很恐怖的,那个一尸两命火烧人的故事更让我夜晚回家,连洗脚水都不敢向外端。

撇去那些恐惧,西瓜地和西瓜下面的风景,我是很喜欢的。

早晨,草地还有露水,我就起床去西瓜地了。一般早上,我总是和叶枫哥哥的妈妈,我二姨娘一起去。

“恩衣,你看这棵树,皮都沒了。唉,人怕伤心,树怕削皮啊,这树,皮就这样,给人生生削去了。”

削了皮的树,我不怕,因为有二姨娘在。

露水湿了鞋。

半路一排排的坟堆,我也不怕,因为有二姨娘。经常,二姨娘会领着我,一路而去西瓜地,到西瓜地,地方台的大广播也就准时准刻响了。

有了广播,阳光,我也不怕森森松林,那种给“坐起来的尸体”打扰的危险感也随植树,二姨娘,叶枫哥哥愉快交谈的声音荡然无存。

在西瓜地,我看小说的。

因为一天时间太长。

小说的内容我全然记得,讲人生百态,我那时还小,不怎么会看,笑话看了几次,还是无聊,中间的长篇也就啃得津津有味了。

有一篇,讲一个人,捉了一只小狼,因为捉小狼,到晚上,群狼进村围攻,报仇。

故事沒看完,因为书破了,纸张不全。但那时,我每次看,都怨故事的主人公,你沒事捉人家小狼做什么?

不知道结局的故事,太遗憾了。

在西瓜地,因为位置高,我还有幸看到涮雨。那种山下飘来一朵云,云下刮了一阵风,雨在那边涮,这边呢?

依旧艳阳高照。

一片阵雨,一弯彩虹。

这自然奇观,我就有幸,在山上百态新奇的看。

再痴故事,我就到宿舍的床上。

别人喊我文艺委员的时候。

旁边的床,长头发女生得了一本薄薄的书。

“借给你看。”她满不在乎的说。

于是,一晚上,我争分夺妙看了。印象深刻有几篇。

《你是我一生的锤钓》。

《我的大学,沒钱》。

《啊!我的爱,十指连心》。

《什么什么,僵梦醒来是黄昏》。

什么什么我忘记了,读了感觉与之前念过的教科书很不一样。

教科书的文都很正义,很善,但杂志,五花八门,人心美丑善恶,一并俱在。

“这书多少钱?卖给我,好吗?”我说。

“不卖。”同学表示也很为难。

但我,不到黄河,心不死。

“多少钱嘛!”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那是什么?”

“这书太旧,我怎好卖了给你,送的话,我也拿不出手,我买它时,不过一本五毛,你爱就先拿去看。”

但一本,怎够。

“书哪买的?”

“罗老师家。”

于是,那天,我借了许多钱,当我上气不接下气跑罗老师爱人的滩子时,那些书,早早卖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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