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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28章 我们的文艺委员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窗外,夜色朦胧,教室里的门窗全开,着急复习的同学这样做可以更好的放走值日生扫过地舞出的灰尘。

已经是终考倒数的时间了。

黑板那里用特别省目的红粉笔字写着两位数的日期,沈恩衣坐在第二排第一桌,如果不是教课老师特别提醒,那排字她是看不见的。

有时,沈恩衣也会钻牛角尖的想:“两位数的天数过后,我会在哪呢?我朝夕相处的同学又会在哪?”

独木桥的游戏,有人过就有人挤,掉不下去都会大义凛然来一句――狭路相逢,勇者胜。

沈恩衣不勇,她知道的,是她想太多了!

复读生蒙一城在他的坐位上气若神游的喊:“沈恩衣,快来下棋了,三局两胜,三局两胜,我都已经摆好了。”

沈恩衣回头望,他还真把棋摆好了,正疵牙裂嘴的等她呢!

沈恩衣问:“你不怕沈老师?”

“不怕!”蒙一城气定神闲地说:“你们不知道班主任的软肋,所以才怕他,像这样,我们在教室下棋,他不准,但我们还下,主任是公正且讲理的人,他来就来呗,我们欢迎他来,棋呢?我们也下,等他到了,我们就求他高抬贵手通瀜一次,但你千万别慌慌张的把棋藏喽,假假慌慌的装成没事人。

主任又不瞎不傻,他有千里眼顺风耳,你骗不过他,你藏棋又撒谎,东西一定被没收,人一定被狠罚。

但你光明正大,坦坦荡荡,敢做敢当,说话算数,结果就不一样了。”

沈恩衣听了特别佩服,心说不愧为老油条。

她知道,主任和蒙同学爱下棋是因为他们真的会下,又都有上阵父子兵似的美好情结,网开多少面都没有问题。

而她爱下棋是因为她到会不会,似懂非懂,就这样越不会不懂才越想下。

蒙同学见沈恩衣来,他高兴的说:“早就想和沈大美女过招了,就是全苦于没有机会!”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沈恩衣懂,她于是举棋就走。

沈恩衣走象他也飞象,沈恩衣跳马他也跟马,沈恩衣走炮了他才变,走了二马。

他贼溜溜的说:“沈恩衣,我出绝招了,现在轮到你。”

他不跟沈恩衣走了,沈恩衣反而小心慬慎起来,她正犹豫不决,他旁边的小蜜蜂就唱起歌来。

是《杯水情歌》!

沈恩衣不觉听痴了,是《281封信》的片尾曲,他怎么知道她最近迷这曲这电视。

估计小蜜蜂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整首歌他都唱得很投入动听。

只有蒙同学不吃这套的推他,十万分嫌弃的叫:“死马,起一边去,哪凉快哪唱,别影响我们下棋。”推了人又敲桌子:“沈恩衣,到你了,你快一点行不行。”

沈恩衣虑掉蒙同学,两只手握在心口许愿的对小蜜蜂说:

“刚才那首歌,你能再唱一遍给我听吗?”

他笑笑,没说多余的话,轻了轻嗓子,如沈恩衣一样虑掉旁的,又认认真真的给沈恩衣唱了一遍。

棋是没法再和蒙同学下了,沈恩衣拼命的屏住呼吸,好像以前的一切都不算了,因为从这一刻开始。

她才认识了他。

他叫什么不重要,他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恩衣今晚向他许了一个愿,而他很绅士的为沈恩衣办到了。

很快,四月一日的愚人节就到了。

沈恩衣一直以为此节是愚人过的节日,可她的同桌复读生老花说:“愚人而显仁,不过不青春,沈恩衣,我这里信纸还剩,你拿一沓去写吧!”

沈恩衣问:“写什么?”

“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而且要写得越真越好,当然,愚人节最主要是捉弄,你看我写的,某某某,我喜欢你,收到信后速来小店见面。”她坐怀不乱的笑:“怎样,多开心。”

老花咬着牙露出可爱的八颗虫驻坏的招牌,她的笑跟糖一样甜,她把东西推给沈恩衣,急急的说:“快写,好了我帮你送。”讲完又活蹦乱跳的跑走了。

沈恩衣握着笔,想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她无法快,但一定要写的。

写给谁呢?

自己的闺蜜廷安?不行,信纸和字迹她都认识,老花的朋友复读生老竹?也不行,朋友的朋友,沈恩衣不熟。交情还不够,难免生大气。

人生啊人生。

悲催的人生,许多时候苦就苦在光有纸而无一个可以写信的人。

帮老花修凳子的,好吧,算个人。

沈恩衣写信的理由如下:

一,这人每次帮老花修凳子,修不好就换,老花用好的,他用烂的。

二,他唱歌真好听,他也给沈恩衣唱。

三,他和沈恩衣的朋友木水桶关系不错。两个人不但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伙计,而且品位一样,都有相同的衣服和帽子,也爱形影不离的穿。

有了这三点,信开头的名字就出来了。

笔马:

你好,我家有训,如果我初中毕业后想要再读高中,我就得拿高分去换。

所以,请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让我们一起努力,考上好的学校。如果到了高中,你还没喜欢上我,两个人就分手,没有谁对谁错,请你也相信爱情的力量。

如果你答应,请在下午四点到我们班比赛的操场,我希望你能来看我的蓝球比赛。

最后,祝你愚人节快乐。

沈恩衣。200X年4月1日。

沈恩衣折好信,她想到下午要不要真去送,找谁送还是个问题。但自从有了这封信,她心里就好像多了一只什么鬼一样,人不但魂不守舍,而且还一直坠坠不安的。

这不是一个准备终考的学生该干的事,她说,迟早有一天,相应的惩罚就会来,一想到这,她忙把信压回课本里面去。

她的心中不停地有个声音在喊:“我不要意外,不要惩罚,任何!!

因为是愚人节,老花特别闹,她第一节课就搬过去同老竹同坐了,换了上面说过的校花关紫会的同乡王心芝过来。

沈恩衣心里有鬼,人也特别闹,正好有人很愿意坐到第一张桌子的风水宝地上来,大家换来换去就变成。

老花和老竹第三排第二桌。

沈恩衣和韦小凤第二排第六桌。

王心芝则在老花原来二组一桌靠走廊的位置四平八稳地坐着!

又因为近水楼台,沈恩衣在还书时,鬼使神差的,那封信就连着笔马的书随了进去。

至从李飘然帮刘安安给沈恩衣送象棋后,沈恩衣不相信别人,所以,她亲自送这封写着她本命密密的中签,如果真像老花说的,愚人而显仁,她只希望它别改她的命运就好了。

想来对方也经常在信件上干偷鸡摸狗的事,当沈恩衣把书给他,五笔马犹疑一下,他就已经知道里面有东西。

四点的比赛很吃力,沈恩衣每跑一步每抢一球都有气无力,在赛场,她更是如坐针毡,她后悔了,为什么开开心心的日子,她却要作茧自缚的把自己置于一个灰色的幽默之中?

“我为什么要叫他来看我打球呢?

他来,我投不进,慌,投进,也慌。如果我守好自己的心,就无负与不负之累。

愚人而显仁,注定亏和欠。”

晚自习,沈恩衣不愿回一次头,她担心那个叫五笔马的人不看她,也担心那个叫五笔马的人在看她。

现在,她心里澄澈得没鬼了,倒觉得五笔马像鬼一样。

沈廷安抱了满怀的书一往情深的喊她说:“沈恩衣,走了。”

沈廷安讲完伸出胳膊待沈恩衣去挽,这是沈廷安习惯性的动作,也是她一直待沈恩衣养成的走路习惯,从头至尾,如假包换。

聊天时,沈廷安说:“沈恩衣,你以后可千万别找花心男,若找了,将来遭弃了来诉,我可不收留你。”

沈恩衣说:“我怎么会找花心男呢?就算负别人也绝不委屈负自己。”

想到这,沈恩衣不觉想到那个对她来说矇胧又神密的五笔马,五笔五是花心男吗?沈恩衣不知道。

她思前想后对沈廷安说:“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很明显,她已经得到惩罚了。

她的同桌老花是什么人?老花考不好可以回来复读,老花说喜欢谁,被喜欢的人就算知道她虚情假意胡作非为也因为她是街上的,家里面有钱,被愚的人也都会笑眯眯的捧着心前去无怨无悔的送。

沈恩衣呢?

别说考不好,就算考好了也还是很担心学费的。

沈廷安走后,沈恩衣抱了书就跑,教室她是呆不下去了,因为那个人一直在那,好像幸灾乐祸,又好像心事重重的看着沈恩衣。

出了花园是跑道,风吹得人多凉快丫,可沈恩衣现在却只有一颗沉沉痛痛的心。特别是几分钟后五笔马追出来后沈恩衣的心更痛。

难道拒绝也要当面吗?

沈恩衣不停步,五笔马越喊沈恩衣的脚步越快。

跑道的石子是黑的,好奇怪,沈恩衣想:“我们的学校似乎已经特别有钱了,跑道居然都用上了煤块!”

五笔马估计想不到沈恩衣前面刚打发走至友沈廷安后,她就头也不回的走。

五笔马在后面一直叫:“沈恩衣,等一下。”他压低声音,旁人是听不见的,沈恩衣听见又如何,她脚飞扬。

心特别累,她告诉自己不能停。

沈恩衣感觉五笔马在身边走一段,就是一生一世,再快跑,变成在前面走一段,又是三生三世,再也无法扯清。

沈恩衣看着黑跑道除了黑以外还有一双同样黑的皮鞋在倒着走。

油皮鞋,西装裤,白衬衫,花花公子的路数,还有脸呢,脸,沈恩衣大吃一惊。

脸的眼睛怎么一直在看她。

脸的嘴巴也一直在说话。

沈恩衣不由得愣了一下站住,脸的眼睛看着她说。

“沈恩衣,我看你的信了,信上讲的全都是真的吗?”

“嗯。”

沈恩衣点点头,她的声音虽然细如蚊吟,但在这一点上她真的没骗。还好她因为抱了书才不显得那么紧张。

“好,我答应你。”脸突然斩钉截铁的说。

沈恩衣听了振惊,但她的心依旧很怀疑,心更加沉,沈恩衣是同五笔马无言,如果她是同他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情况,依她的性格,此情此景,她会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疵牙咧嘴的同他勾肩搭背,完了才说。

“答应什么,臭笨蛋,别闹,好好复习,准备考试才算正经。今天都是我的错,你忘了吧。大人有大量,前途无量。”

可惜两人无言。

只是疑惑,沈恩衣就脱口而问:“既然这样,那你四点怎么不来。”

“信我看晚了,我怕老师发现,放学后拿到学校门口那边的草坡去看的,结果跑回来比赛刚好就结束了。”

脸说完,黑色跑道也就走到了尽头。

走了跑道还有梧桐树,叶片沙沙,风沙沙,好像都在聊天。

脸停了一会又说:“沈恩衣,这事保密,好吗?”

沈恩衣说:“好。”

再走一段就到宿舍了,然后,脸转左,沈恩衣转右,转了她才想到要吓一跳。

这事是什么事?!

保密是什么密?!

什么情况?!

她的生活呢?依旧没变,每天教室,宿舍,饭堂,似乎永远的三点一线。

沈恩衣的师傅吕梁也是复读生,吕梁成绩不怎么样却写了一手好毛笔字,他而且还会吹-萧。

他答应教沈恩衣毛笔字并且分文不收,沈恩衣叫他一声师傅也是白占了他许多便宜。

至于他的长相,一米七五的身高肯定有没得说,是一眼帅的那种,看久了还会觉得他特别慈祥,有爱,大概同了相由心生,他就是很善良。

师傅有喜欢并且一心一意守着的人,那人也是复读生。

唉,怎么说,沈老师所带的班光是复读的就有八九个,能不到处都是吗?

沈恩衣的师傅吕梁性格内向,人也随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话太少,且高鼻梁有一处很奇怪,这大概是“气破”,也是他独一无二的招牌。

沈恩衣只捎买了笔墨和纸,无砚也师傅一叫,礼就成了。

在班里,但凡说沈恩衣的师傅,大部分人都知道就是讲的吕梁。

除了他不厌其烦的教沈恩衣以外,整天拿根毛笔东画西画的就再没有别人了。

“今天不写了。”师傅心平气和的说。

沈恩衣不知哪不对劲,她忙扯着青丝扪心自问:“怎么了?”

他说:“你的心不在这里,勉强也没用,你还是把笔放下,先去把心找回来吧。”

说走就走,还没等沈恩衣反应,他人已出去。

教室的空气更加怪了,沈恩衣收了东西,也不肯在这儿呆。

出了教室,沈恩衣用手摸了摸心:“还在呀,扑通扑通的跳,心不在人不也就死了吗?怎么现在的人一个比个还闹?”

学校为了筹钱,专门办了专演。像沈恩衣她们没演几个节目的人就有的是假,沈恩衣不愿呆三线,一有机会,她就往外跑。

当同学的同学问她要不要去摘茶叶赚钱时,沈恩衣想都不想就点头说要。

沈恩衣对茶没有概念,只知道它是树上摘下来泡开水喝的东西,清明节采的就叫清明茶,端午采的就叫端午茶。

如果中秋也有,估计也会叫中秋茶之类的。

路上贴的招牌,街道打的广告,匀东毛尖在当地相当有名,名号简直是响当当的。除此之外沈恩衣就不知道三头六臂了。

沈恩衣走在路上,她的心情特别愉快,就像获得自由的笼中小鸟一样,校园,像婚姻的围城一样,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人就是都那么奇奇怪怪,总追逐一些此刻没有且自以为好的处境虚无飘渺的东西!

待到身临其境时,又朝三暮四。

茶场很宽,左一个坡右一个坡,完了对面还有,虽然都是整齐的沟沟壑壑,但人蹲下去你根本是看不见的。

有经验的“镰刀手”采茶工一天能采三四百块工钱的茶叶,她们都是站着的,一人背个竹篓,戴着草帽,两只手快得跟弹棉花机一样,只见她们两只手左右同时开工,一抓一个准,争分夺秒,不坏不休。

沈恩衣她们摘茶的小费是一级茶心六十元一斤,一皮叶子一个心算二级,每斤二十元,领蓝子的时候场主就已经说好的。

场主特别喜欢小姑娘,她说小姑娘手脚麻利,她就是会做生意,从头至尾都是笑盈盈的。一会夸这个一会赞那个。香香的好茶就这样一萝筐一萝筐的到手了。

听说茶叶摘回去还要烤,选,搓,特别繁杂多样的程序,可惜沈恩衣无缘亲身经历。

但她真的很喜欢茶场,那种绿很纯粹又充满智慧,那种香是假的真不来,真的假不了的。

风是清的,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太阳是红的,但沈恩衣好奇怪,明明都是绿绿的茶叶,为什么她左手一个是五笔马的密密,右手一个也是五笔马的密密呢?

脸说的保密是保什么呢?沈恩衣的心止不住的沉,慌,她总想他说的密密。

闷闷不乐的回到学校,有人跑来告她:“沈恩衣,你整一个下午去哪了?”

沈恩衣以为地球少她不转的说:“摘茶叶去了?干嘛?”

那人说:“没干嘛,我马哥让我来问问你的去向。”

沈恩衣不信,她转头去求证,只看到桃花眼正默默的看这边的情况,晚自习,沈恩衣又搬到二组六桌去,浑浑疆疆。

为了办好这次检阅活动,学校真的下了大力气,并且提前告给大家未来几天行程的安排。

一.早上正常上课,下午彩排,排到哪项哪项上,不准推三阻四,吊儿朗当。没排到的自由活动。

二.学仍要学,但既使发愤图强也要等到“家喜”过后。

沈恩衣搬去二组六桌不过几次,就已经和二组六桌的小凤凰玩得很好了,采茶去了她一个下午。

小凤凰说:“沈恩衣,不然你和我回家吧,我家不远,大慨走一个半小时的路。”

沈恩衣说:“好。”两个人就直奔小凤凰家而去,在村口遇见小凤凰的母亲,小凤凰很开心的把沈恩衣介绍给对方。

沈恩衣用理的喊一句阿姨,对方更乐了,停下活来解锁匙给小凤凰,她一个劲的说:“小凤,你回去做饭给你同学吃啊,千万别饿着。”

小凤凰领命更开心的去了,小凤凰她们整条村全是红瓦白墙的大房子,因为划为旅游区,政府部门半资半建统一做,风景不赖。

钱果然是有用,贴哪哪气派。

在小凤凰的家,小凤凰告诉沈恩衣,她已经不打算再读书了,她说:“沈恩衣,你别看我家现在房子那么好,其实我家是欠了五万块钱巨债的,五万块就差点要了我哥哥的命。”

小凤凰指着她自家的屋顶的房粱说:“我哥哥有一次想不开了,他就拿条麻绳去阁楼上吊,幸亏我爸妈回来撞见,不然我就没哥哥了。”

沈恩衣听了好一阵心伤。

她想:“钱也会让人抓狂上吊丫!钱真是一个不好又好的东西!”吃过饭,小凤凰辞了她母亲,她把锁匙还了开心的说:“沈恩衣,你能陪我回来一次真好,我带你去花场吧。那儿花多,可好看了。”

沈恩衣说:“这也是旅游景点之一吗?”

小凤凰说:“不是。”

“别出声,我们要去偷了,待会儿你看到好看的摘了就跑。”

话讲完两人就已经身临其境了。

小凤凰撇了一些树花,沈恩衣因为小凤凰的那个“偷”字不敢乱动,总担心有人放狗来追。只是小心翼翼地跟着小凤凰一路。

两人到茶花地,沈恩衣的手快忍不住了。

小凤凰说:“沈恩衣,你是不是没有要送花的人,没有的话就算了,有就快摘。”

小凤凰的话讲完沈恩衣马上就想到那个桃花眼五笔马,沈恩衣好像从送信给他起,就经常魂不守舍的突然会想到他。

那他是她可以送花的人吗?

沈廷安,李飘然,小孙,晴诺,李小梅,五歌,这些都也是沈恩衣可以送花的人,但女生送女生好像不浪漫了,可从古至今,好像只有男送女,没有女送男。

但这花太美了,且漫山遍野的,沈恩衣不摘它几朵岂不是辜负!

小凤凰见沈恩衣有要送花的人,她忙拉住沈恩衣偷偷的咬耳朵说:“走,我带你,我们去那边摘玫瑰。”

她说完像猴子下山瓣玉米一样三心两意,一会儿见了西爪扔玉米,一会见了兔子扔西瓜,她把之前摘的一扔,说:“花有刺,你小心点,动作要快,我们摘完就走。”

不能否认,玫瑰花确实好看。沈恩衣学小凤凰上蹿下跳的样子采了一大把,都是短梗的。

小凤凰说不要搬太长的梗,等下过主人的房子那不好藏。

果然,娇艳欲滴的玫瑰要放肘子里的外套下包着走出场的。

花场主的房子就在大路旁边,门口拴着一条超大的凶黄狗,如果不是小凤凰认识它并熟烙的同它打招呼,估计那狗会不管三七二十几,准飞扑过来撕咬鬼鬼祟祟的她们。

沈恩衣心惊胆颤,她走了很远才敢把花从肚子里拿出来,对花深深的叹口气:“花呀花,还好你是玫瑰,换作月季,花瓣早碎了。”

“还好你是沈恩衣,我们的文艺委员!如果换成是一个不能跑的,我们俩就惨了。”小凤凰说。

两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相视一笑,如获至宝的向山下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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