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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26章 记忆的场景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沈恩衣记忆的场景:

我一直以为太阳就是溫度,它照耀大地,带给动物和植物无限的溫暖。

直到那年冬天,厚厚的雪化了。

山坡上的小草也发出绿绿的汁芽,务在家里过冬的人们也开始争先恐后的出门劳作。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家里开春的活儿太多,父母于是就让我跟随大伙去放马。

放马的活儿不累,放的人只要把自家的马赶到山坡上,找到小伙伴游牧,就可以玩了。

伙伴们会齐心协力地放牧,并不存在马抢食的矛盾。

马群安顿好后,大伙还可以谈笑风声的打牌,聊天,烤红薯。

勤快的就去树林里打草,干活回来,照样有红薯吃,这样勤快的人,她还被大家夸勤利。

所以,父母安排我去放马,我是十分开心的。

看外面郊阳似火,我便穿了一套短衣短裤从楼上奔下来。

母亲见我不但不表扬,还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大冷天穿那点儿,你找我骂吗?”

“这不出太阳了吗?”我不解的说,估计当时被兴奋劲冲昏了头脑完全不知道冷不冷了。

“去穿多几件厚的,不然生病了,回来又是我照顾!”母亲咬牙切齿的说。

于是,“咚咚咚。”我又跑回房间拿了一件厚的,换成一身长衣长裤去了坡上。

到地方了,我们还可以看到未化完的冰封住坡顶的山崖,像水晶球一样。风吹在脑袋上像刀割。

冷风更是一个劲的往裤管上钻。

到雪地,我的一条秋裤像压根没穿一样。

为什么出太阳了还那么冷呢?小伙伴们坐在火堆旁打牌,而我却只能到处拾柴加火。

还好今天有人带了火种。

我们这班人都不抽烟,经常聚在一起升个火还没打火机。

过了冬的红薯地如果还能伺机的找到别人未挖完或者挖漏的食物,不管什么,随便烤來吃,那就更幸福了。

温温暖暖的喜人感觉。

有妈妈味道的烤红暑,香了我整个童年。

但那天,拾的柴升了半天也点不着。估计是水份太多,大家边打牌还边笑我说:“恩衣娘,这柴太湿了,水分多,点不着。”

我听了低头去吹,腮帮子鼓鼓的。

突然,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传来什么东西崩掉了的声音。我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一辆大货车压崩了路,正从半山腰上翻了下去。

大车在路下边的菜地翻了一圈没停下,直接飞下山谷的田里。

“哗!哗!哗!”一连串的巨响,树折断了好些,画面振憾,简直跟雷鸣闪电一样。

“翻车啦,翻车啦。”小伙伴们把手中的纸牌一扔,连滚带爬的往出事那边的山坡赶,我不知道怎么办,这仗势我第一次见,只能跟着他们跑。

“这条是小路,一般过不得什么大车。”十里八乡的人听到消息后赶来不少,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还有人心惊胆颤后怕的说:“我孩子原打算搭‘他’的车去读书,没想到会这样,幸好没坐上。”

我拔开讨论中的人群挤进去,看见车摔成一堆破铜烂铁,从高地往下看,车的巨大冲力甚至把谷底的田敲成了一个巨大的泥坑。

车像巨石陨落一头扎进田里一个样。

不少人在那堆废铁边着急地议论着什么。

因为这突发情况,身边也焦燥闷热起来,但依旧绝冷。

“司机呢?司机人去哪儿了?”我拉着比较年长的人问。

“不知道。”大家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讲不出的莫名其妙。

看了半个小时以后,终于有人告诉我,司机找到了。

不过他的人还卡在驾驶室内,被车压成肉饼,已经确认是当场死亡了。

死?亡?

这两个字令我立马心寒,原本就冰的世界瞬间结冻,终于,我体会什么叫雪上加霜的感觉了。

我呆若木鸡,如坠冰窑。

可是,我又满心凝惑――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出了翻车这事,大家也就没心放牧了,太阳也在山脊梁上窜了窜,忙活了一天,迫不及待的消失不见。

我赶着马儿回家的时候,听说司机已经成功的救出来了,不知哪的人,已经死亡。

人们把他拖出来放在车旁,夜里又下多一场雪。

洁白的雪花把世界盖得如同纸一样单调又无味的白。

“可怜的人丫,家属还没找到,才二十几岁,年纪轻轻,他在雪地里冷了一天一夜。”这事像雪一样,在村里飘得沸沸扬扬。

那时候,我痛得不能自己,我无法想象,那种溫度,冰冷的尸体,结冻的雪花,雪花一朵一朵地将这个年轻的生命吞食覆盖。

沒有颂歌,人的体溫是三十八度,那场雪的溫度又是多少呢?冷到无极吧。

抬人那天,学校正常开课,不少同学在操场玩,听说要抬人过来,大家连忙回教室躲避,深怕撞尸。

住周围的人家纷纷出来,有的大喊:“不要过我家门口,从沟边过。”

队伍走过的沟沟坎坎,都洒了纸币,点了香,说是交了买路费。

我心里难过,没出去。

但我听事后不少同学说,他们在楼上看见那个人的手从担架上掉下来,软搭搭的,他松了人间的衣袖。

“这样,这样。”

说的同学装模作样,把手无力的吊在空中。

“人就是那样死的,人就是那样冷不防就死。咽了气,没了体温,就去了。”

那年,谁二十有三,永永远远的,零溫。

记忆更早的场景:

班里有一个大块头,不知咋的,别人都叫他大水牛,大水牛不仅个头大,脸也胖嘟嘟的,他经常帮班里的同学做重活。

比如搬桌子椅子啊,倒垃圾啊。

教室里的黑板,曾经就只是一块涮了黑漆的大木板,再找四条木棍交叉扎好支起来的,很不稳,稍微不注意就会倒下来。除了老师能搬以外,一般同学是搬不上去的。

有一天,那黑板突然倒了下来。

原来是班里面的两个较为调皮的学生到黑板下玩捉迷藏,东拉西扯的,黑板本身不稳,再这样一折腾,肯定排山倒海地扑进大地的怀抱。

刚才只顾着好玩的两个同学现在可傻了眼,才知道平日里老师总一层不变的说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有多良苦用心。

但后悔归后悔,这事可不能让老师知道,如果老师知道了,少说至少罚他们俩扫两次公用大厕所不可。扫厕所不要紧,在校犯错让家长知道,那肯定是许多同学都不想的吧。

他们俩个同学试着把黑板反过来,反是反过来了,可怎么样也不够力气把大板子放到半米高的原位。眼看教室里前来看热闹的同学越来越多,大家七手八脚也没能把黑板放好。

如果等会老师来,看到此情此景,那两个罪魁祸首犯事的同学可被罚惨了。

就在这时,同学中有一个人突然大声的喊起来:“叫大水牛来帮忙啊,他能行。”

像见到希望之光一样,大家恍然大悟,一个两个翘首企盼,眼睛集体放亮。

大家都是低年级的小屁孩,可那大水牛却不同,他身高吓人,平日里往同学堆里一站,俨然一位导师。

这黑板他抱得起。

“对,就找他吧,大水牛。”另一个同学也欢天喜地的说,继儿做了一次隆重的禁声。

大水牛有名有姓,他本不叫大水牛,但是他力气大,又经常干苦差事,时间久了,就让人觉他蛮傻的。是整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然后,大家就故明思议给他安了一个外号叫――“大水牛。”

知道“大水牛”是讽刺话,他本人也很不喜欢这个绰号。

眼下同学们要请人家帮忙了,总不能再大不敬做别人反感的事了吧。

大家扫了一眼四周,大水牛还没来,也就是说,刚才有人叫他大水牛,他还没有听见,于情于理,这个忙他肯定帮。

十分钟过去了,大水牛没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大水牛还没来。

上课钟敲响了,大水牛依然没有来。平日里不起眼的大水牛。现在,大家却像盼星星盼月亮般等着。

教室的那扇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始终都没有见大水牛的高个儿。

他去哪了呢?

没有人回答。

上课的时候,老师面色沉重的走进来,见到黑板掉地上也无心责问,只淡淡的说了句:“谁把黑板弄成这样。”

老师讲完就上课,也不要正确答案了。

小孩子最不会说谎的。

老师默默的把黑板搬回原位,然后专心致致的教学。

那节课上完,迟到的人――大水牛都没来。

一整个下午,大水牛没来。

那天是周五,放学回家便休息两天,星期一去上学,听同学们说大水牛家出事了,他一个什么至关重要的人病着病着就去世了,他家正马上拢客吃白酒呢。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津津有味,热火朝天。也不知道家里有人生病去世是件多么严重的事。

总之,那以后,大水牛便不再出现在学校,也不会给大家倒垃圾和搬桌椅了。

听同学说,大水牛回家,天天去放牛,真真正正应了那个“大水牛”的名。

记忆第三场:

那晚回二姨爹家,还没有回时,二姨就直接到学校来找我,二姨说:“沈恩衣,你别上课了,快去请假,我们的小姨爹不在了!”

沈恩衣迷惑不解为小姨爹为什么不在!

她的记忆中,小姨爹是个好人!小姨爹是三代单传,许多年后,沈恩衣才知道,小姨爹还有一个妹妹!小姨爹有工作,我的小姨娘也有!

他们两人于是结了夫妻!

小姨爹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外婆知道小姨爹爱喝酒,于是送了一大桶外婆自己烤的酒!但小姨爹身体不好,他不宜过多饮酒,多次劝说不下,小姨就把酒藏起来谎称酒倒厕所了!

小姨爹说:“那是老妈酿的酒!”

小姨说:“那是我自己的妈,我想倒就倒!”

小姨爹不再说话,毕业夫妻之间,两个人是须要你让着我,我让着你的!

小姨这样做也是为小姨爹好!

小姨爹来二姨爹家,他总是买许多糖和水果,并且热心体贴地给每个人销梨!

二姨说小姨爹因病去世,沈恩衣感觉天好阴暗,从此,她再也看不到小姨爹,再也吃不到小姨爹给她削的水果和来自二姨爹关爱了!

沈恩衣记得她去城里打工时住在小姨开的猪饲料铺里,因为厂不景气,小姨和小姨爹,他们双双下岗了!

沈恩衣住在铺里,小姨爹和他的朋友则在外面吃饭和聊天!

有一个人喝醉酒说了沈恩衣不好的话,小姨爹还十分严肃地批评了那人!

“那是萧小大姐的女儿!也是我亲亲的小侄女,反正我就是不准你那样说她!”

现在,二姨说小姨爹因病去世,沈恩衣的天黑了!二姨举家前去参加小姨爹的葬礼,二姨因此来校找她,让她请假!

毛叫兽二话不说,批了!

沈恩衣再见到小姨爹时,就只是一张忧伤的黑白照了!忧伤的童年记忆!

场景:

那年回学校要成绩册,因为是领毕业证的那种,许多同学都早已各奔东西了,哪还同得了一路。于是,糖麦哥哥说:“沈恩衣,你和我们去吃酒吧,吃了酒以后我们也去镇上,正好顺路车你。”

糖麦哥哥是好心,他说这话时我听得太高兴了,也就完全不去思考他们要吃什么酒了。

等我们走到半路,麦哥哥去请隆松和鼓吹,还弄了花圈,这时我才感觉到别扭,因为他要带我去吃死人酒。

这个人是他姐姐的公公,我也要叫亲爷的,这里的爷同保爷一个道理,是父与子女之间而非孙子孙女。

以前死人酒我也吃过几回,但像这次去参加一个叫亲爷的酒,等会儿要哭丧,这个我可一点也不会。

按理也是该哭,但我对那个亲爷,我们是一辈子就只见过一两次面,加上我十五六岁,流眼泪还可以,让我像别人那样捶胸顿足的唱词,我肯定做不来,做不来别人怪了怎么办。

我正胡思乱想间,队伍前的人就放鞭炮了,这说明客已到主家。

麦哥哥他们都去那儿跪着,接受主家的孝布,鬼使神差的,到路口我就躲起来停止不前了。

吃饭的时候,糖姐姐找到我,给我包了白头布。

大家完全没有半点责怪我的意思,这让我更加内疚。

糖姐姐也只是说:“沈恩衣,你刚才跑哪去了?一下子看不见人,我们都还以为你丟了。”

我说我不会哭,躲起来了。这话我说不出口。

糖姐姐失了亲人,很忙,她帮我包了孝布就走了。麦哥哥就照顾我们的队伍,一直到天亮都没有人怪我躲起来。

我在想,如果我去,跪在亲爷的灵前,我会哭点什么呢?一想这个脑袋就无比浑乱,心里坠坠不安。

晚上,大伙被糖姐姐安排去了很远的地方歇睡,我倒也困得一阵安稳。

早上回来,在院中,我遇见逝者的三个儿女,我以为她们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同我寒喧,我最怕这样的场面。

于是心情复杂的同他们打招呼,没想到的是,她们眼睛是红的,见了我,嘴角却扬起了好看的笑容。她们都高兴的说:“沈恩衣,你来了,没想到你会来,太意外了。”

说完,她们都过来拉我的手,好像我才是此刻最须要安慰那一个。

大家轻言细语说了一会话,亲爷的棺材就抬出来了,整个儿安静的放在大马路上。

真安静,就一口棺材,平平静静的放在那儿。

不知哪头火起,一个妇人从屋里飞出去和逝者告别,特别是快抬棺那阵,妇人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从开始到起棺,她足足哭了至少半个钟。

一拔接一拔的人去拉她,劝都劝不住,她起了头后,越来越多的人也加入哭的行列。

忆至此,我的心里激荡痛楚,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存有这种难受心情的人,请你一定要像我这样,当时的事情先放一放,给你最亲最爱的人打一个电话,哪怕是闲谈几句也是好的。因为,我们总有经历这天的时候,生离死别,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她们哭的同时,我的眼泪也扑簌簌地直掉下来,止也止不住,擦也擦不完。

起棺的时候,许多人跟在后面哭,我本想去扶我的朋友的,就逝者的两个女儿。这场景,两个人才扶得到一个的,因为哭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路了。

但我没去,因为我的眼泪比一瓶矿泉水满出来的液体还多,也就扶不住我的朋友。

而我的朋友,此时此刻,已经哭成了永恒。

那日以后,我们各奔东西,再也无缘相见,但我相信,她们永远都是美丽天使。连哭着喊着流着撕心裂肺的眼泪送走至亲的时候也是。

无论天涯,海角,祝福的心,我依旧。

场景另外:

我的朋友李飘然找新朋友了,她找了一个叫小梅的同班同学做姐妹,还认了一个叫刘安安的人做哥!

小梅的男朋友叫刘小庆,刘安安的女朋友叫李露晴,他们几个人都是同一个班!

然然有了新朋友后经常的不回家,她不回家,二十几公里的路,我怎么办?为了有伴,合群,打着“朋友的朋友也是我朋友”的口号,渐渐地,我也和小梅,刘安安,刘小庆他们熟了!

从然然口中,我知道小梅和刘安安两人家境都好,家境不好的反而是我和然然,还有她那个哥刘安安!

刘安安两姐弟,他从小父母离异,刘安安去年辍学,现又重回学校,如今,刘安安和刘小庆共同住在学校旁刘安安的亲戚家!

刘安安个子是班里很高的!

因而站队总是最后!

刘安安会下棋,而且还是很会!因为小梅和刘小庆谈恋爱,放学后,然然就和小梅去他们居住的地方找刘小庆!

刘安安送了李飘然礼物,李飘然也送了刘安安礼物,两人以此信物结为兄妹!

因为李飘然,沈恩衣去找刘安安下棋!

突然,因为学校禁令不住校的学生不能随意出入校门,沈恩衣和刘安安下棋的事隔了许久,李飘然安排了许多次,小梅,沈恩衣,李飘然,三人才成功出校!

“保安在墙角对着那些调皮逃课已经翻到墙头的人说,你回学校上课去还是跳下墙外我接你!”

李小梅在讲她们班一个女生的经历,因为可爱的保安,倒霉的同班同学,她讲得眉飞色舞,听的人也很能想象可爱保安的幽默,以及她同班“小老鼠,上天台,偷油吃,下不来”同学滑稽又尷尬的境遇!

然然安排來安排去,沈恩衣认识刘安安了,两人下了几盘棋后,刘安安就给沈恩衣送礼!

那个礼是他们下过的棋!

那个礼非常之重,是刘安安生日,他姐姐送他的生日礼物,刘安安现在却将这贵重之礼给沈恩衣!

刘安安是有心的,在送之前,他还让李飘然前来问候沈恩衣,李飘然说:“恩衣,如果我哥送你礼物,你会收吗?”

沈恩衣想想说收,等李飘然走后,再细想,别人送刘安安的礼物,她怎好要!

于是,出现李飘然伤心的一幕!

周五,当许多同学的面,刘安安来给沈恩衣送棋,结果被沈恩衣拒绝了!

那个象棋呢,像被踢的皮球那样,惨烈的落到李飘然手中!

回家路上,李飘然伤心地说:“沈恩衣,你明明答应要了我才让他送,现在送了你又不要,这样,你是好了,可我哥刘安安,他怎么看我!在他心中,他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既使你拒绝他,不要他的东西,大庭广众伤他的心,他也只会记得你的好,你不要东西,害他丢脸,他也只会怪我!他会以为我骗他!”

沈恩衣望着口不择言的然然,这个她从小玩到大的姐妹,此时此刻对她充满责怪与幽怨!

此时此刻,在沈恩衣和刘安安之间,李飘然是选择刘安安的!

“以前,我不知道,在我心中,我哥刘安安跟你,你们两个在我心中谁重,今天我终于知道,轻的是你,重的是刘安安!”

尽管李飘然万般苦口婆心,但沈恩衣仍不能要刘安安的棋!

大家不用点破说破,大家也都知道刘安安送沈恩衣这副珍贵象棋的意味!

“把它还了!”沈恩衣说!

“要还你自己还,不过以我哥的脾气,送出的东西既使扔了,他也不可能要回去!”

几人的故事未完待续!

沈恩衣最后把刘安安送她象棋,用东西层层包裹之后,在李飘然家屋后,李飘然父亲的墓旁,挖坑埋了,这一埋,留下许多恩怨和同时,也埋下沈恩衣对刘安安许多年的无言与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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