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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103章 病床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不知道沈恩衣,这个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小丫头,她现在还会洗衣做饭吗?她现在会不会十指不沾阳春水,最最十指尖尖!”

家门外的三姑六婆们边洗碗筷边议论道!对于这样的议论,沈恩衣是极度反感的,如果她真飞上枝头做凤凰,自己也认了!

自己就是没有飞,也没有做什么凤凰,反而因为婚姻,责任,义务更加重了,连几年回一次娘家也都变得奢侈和心事重重!

用以往的经验,旁人一次说,就得制止,以免旁人次次说,一直说!

但以往又还有另一种经验,那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有些多嘴饶舌的三姑们说归说,但她们在为自己的母亲准备寿辰,沈恩衣微微笑,捂捂耳,也就当功过相抵了!

到了娘家,林宝宝,林宝贝很喜欢他们外公外婆养的大黑马的,他们俩个第一次看见这个马!

汤婆说:“外公外婆的马,好威风,如果我们那儿也有这么一匹,不干活,就简单的给人骑上去拍个照,保准肯定就能日进斗金,赚大钱!”

沈恩衣听了莞尔一笑,这符合婆婆的个性!她天生的商人思维!

林宝宝,林宝贝太喜欢马了,他们哪也不去,就站马旁一动不动看着圈里一举一动!

“林宝宝!”林宝贝叫!

“林宝宝是谁?”沈恩衣问,这个问题,她已经讲了许多遍!

“哥哥!”林宝贝这才改口!

“你们两个就这儿看,别离太近,马会咬人的!”林以辰出来吩咐道!

母亲的寿,沈恩衣很忙的!于是,马圈旁一天就变成,林宝贝推林宝宝看马,两人推来推去,渐渐地胆子大了,林宝贝拿草去喂!

“当!”马斜草而去,又“当!”地一声盼草而来!因为不确定,得草后马下巴重重嗑圈门板上!这样喂了几次,量大了,它连人手都吃!

“以,以,以!”林宝贝鬼灵精鬼灵精的,马张开大口,吓得他扔草而逃!马生气了,耳朵也笠了起来!

“宝宝,宝贝,小心它咬!”沈恩衣喊!

“是林宝贝,不是我!”

林宝贝吐吐舌头,他还是很喜欢马!

“宝宝,宝贝,小心它咬!”林以辰喊!

喊归喊,喜欢的东西他们依旧喜欢!

“等会叫你们的外公外婆来牵马给你们骑!”

“好!好!”

但他们的外公外婆实在太忙!

“宝宝,宝贝,小心它咬!”汤婆道!老人只能站那儿守!

“你们两个!”沈梁山道!

“说什么,我们不懂!”两人扔了稻草,折腾一天,终于喂够了,这才拍手拍脚地离开马圈!对于自己的外公,也是爱理不理!

晚上客满,沈恩衣站在学校的老房子那看沈薰衣给母亲买的寿辰烟花!如此看,自己的家还真正中且离学校最近,她现在所站的这排房子!

沈恩衣收了眼眸,初春的夜依然很冷,她环手抱胸,不觉拉了衣裳,不觉哈气取暖,又不觉左手握着右手!

这排矮屋,是以前住校老师的宿舍,现在空置!矮屋前面的树早已长高,自己现在已经为人妻,为人母,时光缓缓的同时,也是无情杀猪刀一把!

天空阴暗,无星无月!可这样的天空,沈恩衣记得,并且刻骨铭心,只因这是家乡的天!

炫丽的烟花升了起来!

沈恩衣又看到周公莫!周公莫吸着烟,点着火,衣着肮脏,用北方话讲:“胡子长长,邋裡邋遢!”

沈云衣和沈薰衣在一旁,两人姐妹同心,看着满天的绚丽,有一搭没一搭地议论!

“这烟花,一桶几大十呢!”

“这里买下来要好几百吧!”

“管它的,妈这一生,能有几回六十!”

“一回!”

“只要她们开心,我们做子女的也就知足!”

沈恩衣听着两位姐姐一语一言,她忙问:“姐,待会给礼,你们打算送多少?”

沈云衣说:“三千!”

沈薰衣说:“我没钱,给两千算了!”

沈云衣道:“你给少点也就算了,平时你帮了老爸老妈多多的忙,平时我们给钱,他们不要,我正好借这寿,给他们点!”

沈恩衣听了,声细如蚊吟说:“我钱不多,给两千!”她把钱从风衣口袋拿来,就星星点点的烟花火光一张一张,反复清点!

她数了几次,同时得出一个结论!钱啊钱,真不抵用的钱!

前几枚烟花是好的,后几枚是哑烟,哑烟不仅不升空,点火后,到处蹿!

“小心!”沈云衣大惊失色道!

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枚朝着她们,丝丝飞来!

“快闪!”

云衣抱着薰衣,又拉着恩衣,几人急闪一边!汤婆领着孩子从里面出来,见烟花四溅,吓得忙扯着孩子回去!

“这烟花发疯了!”云衣骇神道:“别好事办坏了!”

继邪烟花的事后,大家给萧鹤换了嶄新的衣裳,沈恩衣走上去时,母亲早把衣服穿好了!

“启霍的爸爸妈妈想念,给老妈买的!”云衣道!

“真好看!”恩衣叹!她发现,原来母亲是个童心未泯的美人!只见母亲六十岁了面容依然姣好,干净,气色红润,双眼明亮,平时的粗布大衣惊了时光,现在的华服却惊了人的心弦!

“母亲真美!”

打扮好后,接下来是寿星许愿和吹腊烛!沈家一楼高堂,香火红烛旁,一张方纸,红底黑字写了寿星的生辰八字!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沈恩衣只看一眼,她就能明出那是罗付生校长的字迹!

“不然呢,村里极少人有校长的风采和笔劲!”

六层的蛋糕,因为装车不便,被人拆成一堆糊糊,拿出来时,萧川舅舅一个劲骂云衣办事欠缺妥当!“以后办事,多用脑子!”

薰衣给母亲买烟花,云衣给母亲买六层蛋糕!

沈恩衣想想自己什么也没给母亲买,于是组织儿孙辈的小孩子给寿星唱歌!

叫林宝宝,林宝贝,他们不干!

两个恶魔,别说生日歌,就连吃饭,也是要人拿着饭,一路跟喂!沈恩衣端着饭,一路哄:“宝宝,宝贝,先吃饭!”

“态度不好!”汤婆道:“恩衣,来你家,我们简直跟讨饭一样!”

恩衣仍不知厉害道:“孩子这样调皮不行!得教,教不好害我们自己,只有教好了我们才享福!”

沈家客厅,一直升着旺旺碳火的,尽管如此,碳火产生的二氧化碳仍让人晕晕沉沉!如到外面透气,初春的夜,早晚温差大!

沈恩衣端碗追着林宝宝,林宝贝!因为严寒,一家人走进萧鹤的卧室!

“这儿安静,我们就在这吃饭,睡觉!”汤婆道!

“宝宝,宝贝,快点吃饭,吃完饭再玩!”本是一句父母教育孩子的话,汤婆听了厉声道:“吃饭怎么能快!沈恩衣,在你眼里,我们奶孙,娘儿几个,做什么都碍你的眼,都丢你的脸,我们做什么都是错!”

厅堂内,几桌客人吃完饭陆续走了,留下来的几个姑爹在那喝酒,一会儿,他们挽了袖子,划起了酒拳!

“六六六,五!十!十五!”

“这些酒鬼,鄉巴佬,土鱉,穷狗,吃个饭都要一两个小时,又好烟,又烂酒,现在还划拳,简直吵死人了!”林以辰骂咧地出去,再走回来时,人已是掀了为快,他先是推翻了桌子,再踢了凳子,掀完桌,踢完凳,牛哄哄走回房间!

“我让你吵!”

沈恩衣走出去,只见刚才划拳吃酒的人,现在站了起来,许多三姑六婆闻声赶到,大家面面相處,议论纷纷!竟无一人去扶倒踏的桌凳!

“那是谁?”

“还有谁,南方佬,也就是寿星三女婿!”

现实也就突然跟电影一样,汤婆开始大骂林以心:“这鬼方,你千好万好,在家不好,偏偏跑来这里干嘛?到这里求人?讨饭?”林以心哭着,跑去马圈那儿擦泪,最最怒目仇视!

“沈恩衣,我恨你!”

“以辰,走,走,我们走,我们连夜走出去,不要在这讨饭!我们连夜,回家!”汤婆说完,去拉林以辰,两人一人一个,汤婆抱着林宝宝,林以辰抱着林宝贝!

“叫以心,叫以心!”说完,四人已经从房间来到客厅:“以心,以心,我们回家!”

所有人不说话,都静静屏足呼吸看着他们!

“回家,我们回去卖我们的菜,赚我们的钱,不在这儿讨饭,不在这儿,这个地方,狗不拉屎,鸟不生蛋!这个地方,全是骗子,懒鬼和傻子!”

全是傻子这句话,汤婆对着沈心衣而说!心衣沉着默,啃着手,完全不知道人间,世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到客厅,汤婆放了宝宝,从行襄中抽了淡红色简易的南方背带,她要打仗,故而做好迎接准备!汤婆背好宝宝,手也就完全腾了出来!

她握着林以辰,林以心,真正的母子,母女同心!那架势,一家人,要吃人!

沈恩衣睁大眼睛,完全不可置信地望着这家让她熟悉又陌生的人!这是她的姑子林以心,她的丈夫林以辰,以及她的婆婆汤婆!

人说士别三日,理应刮目相看!自己一直跟着他们,也有刮目相看的际遇!她望着如此野蛮,霸道,心连心的一家人,那种希望时间马上过去的感觉依然强烈,漫上心头!

世间事,不论大事小事,三天后,都终究是小事!三年后,终究不再记得!

人们挤着门,看着热闹!喝酒,打牌,都因为沈家三女婿这一踢,南方人这一闹,大家停了酒,放了牌,消息不径而走,声名远播!

“人家有钱人,来看我们这么苦,这么穷,嫌了,怕了!”被踢桌的姑爹摇着头,摆着手!

“恩衣,叫你照顾你的家人,叫你照顾你的家人,你怎么照顾成这个样子?”沈云衣人群中挤过来担心,焦急又委屈心疼妹妹道!

“照顾?你妈来你家,你照顾得哭了,我现在来你家,你也照顾得哭!真是好女儿,好媳妇,真是周到!”汤婆凶狠道!

沈恩衣听着,知道婆婆在还母亲当年哭门事件了,她真是城府极深,伢喫必报的人!

“沈恩衣,好不好看,一家人的脸都给你丢尽,不是我说你自私自利,而是你妈,你婆婆,身边每个人都说,你是一个烂人!”周公莫马尿喝够,抓了机会,他恶狗一样跑出来跳,他笑嘻嘻!不是单独落井下石,而是恨不能置恩衣于万恶!

原没看清,沈恩衣瞬间看清!周公莫在还她当年借钱叫还的“情谊!”真臭不要脸!

“这是谁?”汤婆问!

“沈恩衣二姐夫!”林以辰道!

“傻B与二流子一个!”汤婆讽刺说完,一家人要起身而去!

萧鹤走过来,呵道:“亲家,我今儿做寿,不要你们财不要你们礼,就只要你们在这坐着!你们娶了我的一个女儿,不见酒不见糖,大公鸡也都不见一个,今儿你们要闹,要走我也不拦,脚长在你们脚上!只是现在外面无灯,山高路远道路滑,你的孙也是我的孙,你们执意要走我也亳无办法,但今天,为了两个孩子安全,小孩子留下,明天再走!你们现在听,执意要去就自己去!一家人,我敬你,你也敬我了也才是一家人!”

萧鹤说的真实!汤婆她们几个外乡人,一不识路,二无车,惦量一下,还是不去为好!

汤婆不说话,牵着以心,以辰,几人抱着林宝宝,林宝贝,回了刚才的卧室!汤婆的眼泪在她坐回床上一刻,故而张大嘴,扯着嗓,声撕力歇,眼泪也跟着缓缓而出!

“我的命呀!杂那么苦,结婚后家徒四壁,养儿育女,又难产,又苦辣,好不容易熬到儿子长大,娶了个媳妇,又穷,又懒!”

沈恩衣一路无话地全程听着,她一边安慰婆婆的同时,心中,婆婆几年来的正直,勇敢,果断,善良,慈爱,一瞬崩塌!

都是假的,都是装的!

如果不是现实,如果不是眼泪,她又怎说真话!也是倾刻,沈恩衣感觉人生改变!以前,自己和林以辰再怎么吵,怎么闹,她都以为,这个家,至少还有公公婆婆疼着爱着和理解自己!

现在,一切穿邦,有人告诉你,你喝的不是美酒,而是索人性命的砒霜,换作你,振惊与甘心吗?

“我的寿辰,我不允许你们搗亂,全村人,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我笑话!恩衣,别哭,我养你大,要哭也不是现在!”萧鹤对着汤婆,霸氣道:“亲家,我暂且先如此叫你,我不知道你一家人什么意思,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如果做了,我道欠,今儿我寿,我忍了,咱们可以把话就地说个清楚,你们是不是不想要我女儿沈恩衣了,如果不要,千万别藏着掖着,大胆一点地说出来,我可以拿笔和纸,大家就地签字画押,我不求与为难你,千不该,万不该,怪就只怪我的女儿瞎眼,她有眼无珠,找了你的儿子,千错万错,她错,退一万步讲,我女儿恩衣给你们林家生了两个儿子,人家都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离了你们林家,我就不信找不到人嫁!人人都说我的恩衣找了好人家,我看错,人人也都说你们南方有钱,我看未必,就我们隔壁村,家家户户,不也都是大栋别墅?”

汤婆听了,收了哭!

二十二伯妈,姨娘,也都相继走进来劝,二十二伯妈道:“亲家,你们大老远来,可能吃住不惯,我们也能理解,但毕竟恩衣给你们林家生了两个小孩,她有错,再错,你们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人们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忱眠,讲严重些,两个孩子分开,对你的两个孙子也很不好!你的两个孙还小,那么小的孩子没有妈,怎么好?天上星星颗颗黄,有钱不讨后来娘,前娘杀鸡留大腿,后娘杀鸡留仔肠!”

几个嫂嫂也进来噓寒問暖道:“怎么了?”

这时,林宝宝哭了!他边哭边道:“婆婆,脚疼!”

大家于是一致去看林宝宝的烫脚,只见细足上,一颗晶瑩透亮的血泡鼓鼓囊囊的长在那儿!

“怎么搞的!”嫂嫂问!

“火车上,开水烫的!”沈恩衣答!

“这个包,要用鸡蛋液涂抺!”

大家于是又端水送药,又找鸡蛋液!早看戏的人,全懂了,晚看戏和演戏的人,也就全当孩子不舒服,儿戏一场!都悄无声息,各找台阶下了!

还真是“哭哭笑笑,黄狗标尿,标到哪里,标到沙子拗!捡了一颗包谷泡!”的真实写照!

“早知道你妈过寿,不请客也不办什么酒了,现在搞成这样,烏煙瘴氣,自己煮自己吃,难道不香吗?”箫川踢脚骂道!

“恩衣,你笑,我们不一定笑,你哭,我们一定跟着你哭!”萧祝道:“因为你是我们家人!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说不道,我们又怎知你好与不好!”

晚上,南方一家在萧鹤的寿辰上哭够闹够,也就将门反锁,自顾睡了!

蓝心诺打电话给沈恩衣时,蓝心诺正准备做心脏助力手术,她焦头烂额,心神俱碎,她想不明白,好好一人,怎么说病就病!

好好一人,不病还好,一病重症!

沈恩衣也病了,她躺在自家阴冷潮湿的床上,发热,胡话不止!她想不明白人生,付出一切,到头来,换得的却是一场虚伪!

因而接蓝心诺电话时,也草草而问,快速挂断!

“恩衣,姑娘,你的身体何时那么差了!你的身体那么差,今后怎么活?你嫁那么远,生怎样,死如何,我们怎么知道!”

沈恩衣开始呕吐,恶心,胸闷,拉肚,冒汗,发冷,抽搐!

“是月-家-病吗?”二十二伯妈边放血边问:“孩子,坐月子时,有没有和他圆-房!我们家远房亲戚,就是得月-家-病去的!孩子,千万不是这病!这病医不好!”

“不是,不是!”

沈恩衣说完,渐渐高热,晕迷!

她开始做很冷很长的梦,第一次,也是一生唯一的一次,她开始梦见她的第三个孩子--老三!

“妈妈!妈妈!”老三叫她,天真灿漫!老三在花丛跑,花丛笑!老三是个女孩!

“不对!”沈恩衣皱眉:“算命的说,她的一生,四个孩子,第三个也是男孩,第四个才是女儿!”

那么,梦里的女孩是谁?

回程路,沈恩衣浑身抽筋,不断呕吐!萧川舅舅开着车,拉着恩衣还有汤婆一家!

车到医院,中途只停一下!

“他妈的,前盖遇到石头,撞坏了!”萧川舅舅用力踢了车子一脚!

沈恩衣躺到医院病床时,她是清楚明了的,自己生了重病,从车到医院的路,又是林以辰背着!

夫妻本是同林鸟,必要时,夫妻也须要十分卖力背的,沈恩衣想到林以辰的踢台,又想到林以辰的背,终究,时间还是公平!

林以辰自己种的恶,到头来还是自己一步一台阶的啃食掉!

“恩衣,我和老妈,以心,两个儿子,我们先买票,先回家,你后面看好病,再来!北方这个地方,太寒,太冷,不适合我们南方人!”

林以辰走了!

沈恩衣漫长的入院,沈云衣一直照顾!

“恩衣,你幸福吗?”沈云衣坐在床边,她想这么问的,话到嘴边,却变成:“恩衣,好些没?”

“好很多了!只不过心情问题!”

“唉!”沈云衣叹气:“我们就这样匆匆而去,又匆匆而来,剩一堆殘羹剩飯,锅瓢碗筷,到时还不是你薰衣姐姐,一人收拾与安排!”

“是我对不起姐!”

“快别这样讲,好好养病,别想东想西!”

两天后,汤婆打来长途电话,她告知恩衣,林家五人,乘坐长途大巴,一天一夜,已经安全抵达南方某个小镇!

“等你病好再回!”汤婆道!

有几日,沈恩衣是不想再回那个虑伪,势利的家!医院生活,无非打针吃药吊点滴,期间沈云衣一直来,后面沈恩衣病情有所改善,云衣忙于饭店,也是饭间或者抽时才来!

“如果一个人,一直留在医院怎样?”沈恩衣躺在病床,一阵接着一阵,胡思乱想:“如果自己得了癌症怎样?”

思索间,同一房间,进来另一病人!

那病者是个二十六七的女性,已婚,已育,因为伤重,给她的几个亲友一路扶着,于是,像电影一样,剧情逐渐展开!

“你怎么又回那个地方?”女人的哥哥问!

“我想孩子!”女人道!

“想也不能回!想孩子拿心想,你回去,又给他钱,又给她打!”

沈恩衣想,原来这对夫妻离婚的真正原因是因为男方家暴,这样想着,她还是觉得林以辰好,再怎么样,至少,林以辰不会动手!

“我去他家,又给了他妈五千块钱!”女人道!

结果不言而喻,女人给了钱仍被打,真真正正,人去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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