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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100章 若只如初见,什么都好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人生若只初见。

林以辰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感觉你这人好怪,明明黑得要死却还穿身白裙,你拖的那个皮箱更是重得跟鬼一样。”

沈恩衣听了回敬林以辰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远看近看,怎样看都不顺眼,整个我最不喜欢的爆炸头,穿个红色皮鞋。”

林以辰说:“那个发型算好的了,你是没看见我刚整出来的时候,那发型刚出,很流行,我花了三百块,那时的工资,全厂最高也才一千多,而我整个发型就三百多,整回来,厂里面的老哥们都笑我――林以辰,你是不是给雷劈了?

他们笑得太厉害了,当天,我又花三百把它剪短,所以才弄到你见的那样。”

沈恩衣说:“不行,这点我们要改过来,以后如果有人问――林以辰,你跟你老婆沈恩衣,你们两人是怎样认识的?你一定要说――我跟我老婆在车站,我对她一见钟情!”

林以辰说:“第一次,好像不是在车站,在网吧,我那天刚放假,打算去网吧通宵玩一夜,结果你老点我视频,我接了一看,哇,这人是个老太婆吧,头发很长很好看,身材,脸型也都还可以,就是缺着牙齿……”

沈恩衣咬牙切齿说:“第一次,好像也不是网吧接了一个糟老头的视频吧,还王子,有那么丑的王子吗?说真的,若不是那个好听的网名,我会点你。”

林以辰说:“女人就是很奇怪,尤其是像你这种女人,加上来就莫名其妙问一句――你知不知道某广播的地方台,那时我在家,快睡了,怎么知道什么广不广播。”

沈恩衣说:“男人也很奇怪,通常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你说你当时问我什么?一个女孩为你自杀,人躺在医院了,你说人家女孩哪里配不上你了,哦,你说一句年纪还小不想结婚就把人家打发了。”

林以辰说:“本来她就没什么事情,是你让我给她买苹果,她想不通,才……”

沈恩衣说:“是你跟我说你对不起她,本来你们俩个很相爱的人,因为你母亲不同意才分的手。”

林以辰说:“不分手跟我结婚的还是你吗?”

沈恩衣厥嘴巴说:“我想嫁的人是爱我的。”

林以辰说:“我只娶我爱的。”

沈恩衣说:“我发誓,第一,我不找同学,第二,不找同事。”

林以辰说:“你喜欢,第一,警察,第二,老师,第三,医生,第四,律师。”

沈恩衣问:“你符合哪一类?”

林以辰说:“爱你的。”

那一天,沈恩衣的心情是这样的。

“有一种幸福的名字叫老公。”

那一天,林以辰的说说这样。

“老婆说,电视嘛,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动画片。”

机器猫陪了大雄80年。

大雄临终前,对机器猫说:“我走之后你就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吧!”

机器猫同意了,大雄走后,机器猫用时光机回到80年前,对小时候的大雄说:“大雄,你好,我叫哆啦A梦”。

人生若只如初见。

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如果累了,我们就回到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沈恩衣突然想到某一份工作的情景,前面那个男人不停的歪过头来跟大家高谈阔论的说:“唉,以前,还是女朋友的时候,我老婆让我给她剥虾,我就毫不犹豫的给她剥两大盘,现在,她就算让我给她剥衣服,我恐怕都没那心情。”

真不是东西的东西。

沈恩衣不再听他,认认真真的想自己的事情。

又一声:“嗨。”

她吓了一大跳,简直没有马上叫起来,这次,是那个“死对头”,专门挑人毛病的。

“你吓死我了!”沈恩衣拍拍自己的心窝,还好,没有切到手,她做的工作可是十分靠近机器刀片的。

“死对头”笑笑,接着很安静的坐到她旁边来,用十万分友好的声音说:“沈恩衣,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好味道的餐厅,你看我刚来,对这里一点都不熟。”

沈恩衣不记得他讲什么了,总之,莫名其妙的,她留QQ号码给他了。

去吃饭也是莫名其妙,“死对头”通过她的朋友间接邀请,虽然这样,恩衣还是感觉到这个新同事的热情。

如果不去,她就显得自己难于相处上青天了。

吃烤鱼,到了沈恩衣才知道什么叫“肠子悔青”,因为一大桌人,全是她的顶头上司。

好同事,他还真会拉拢关系,为人处事好像走酒肉路线。清一色男的,他们串通一气给她这个唯一的女主角敬酒。

结果可想而知,沈恩衣第二天住院了。

医生说她“伤寒感冒又加酒精中毒”,打了吊针后,沈恩衣就躲病单里胡思乱想。

这世界,很简单,就你和我,就男人和女人,这世界很复杂,男人会死在女人手上,女人会死在小人手上。

她刚得出这样偏激论时,“死对头”就木纳的来了。

他提了营养饭菜还有开胃汤过来,在病床边坐了很久才走。

他真会做人,连讲话的语气都那么温和,谦卑。

回味时,林以辰十分不客气说:“老婆,你也真是的,别人出钱请你吃饭,你就出命的吃,值吗?”

沈恩衣出院后戒酒了,隔很长一段时间不上QQ,当然,最后也离开了那间公司。

在离开前,沈恩衣又认识一个叫人生的同事。

人生把她当朋友,因为家同在一个地方,沈恩衣也真心实意的对他,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就是平时在路上碰面,相互微笑,点头,然后擦肩而过。

有时候她要什么东西,她就打电话让他拿。

他来了就从楼上扔下来,沈恩衣呢,在楼下接,连借钱也是。

有一段时间,沈恩衣特别穷,每天下班回宿舍,看到一个叫刘美丽的女孩子上铺上摆满一床的化妆品就会忍不住想――这样一个女孩子,将来要养活得多少钱?

有一次,沈恩衣放假回家,再回来,她就看到宿舍多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听别人说:“这花是刘美丽生日,人生送她的”。

刘美丽生日,没叫沈恩衣,自然也就没把她当朋友。沈恩衣心里小有失落,但马上就好,日子依旧很平静且日复一日的过着。

期间,刘美丽来了又走了。

只有人生还在。

人生跟沈恩衣说:“如果友情,你没有离开,我就会做到留到最后的那一个。”

他说这句话的时间是几年后,他们又相隔好几年。

好几年,朋友的名单中,沈恩衣一直有他。

“君子之交,平淡如水”。

沈恩衣有事打电话,他不接,故意的,但不一会儿他就会再打过来。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给她省钱。

“小沈,你还记得那个刘美丽吗?”人生在电话里面说。

“记得,化妆品女生,一堆的化妆品,不怎么美丽的美丽,妆太厚,总之,我打从心眼里不怎么喜欢她,你们俩,成了吗?”

“没成,现在她和小至在一起”。

“哪个小至?”

“那个QC”。

好意外的结果呀。

沈恩衣把手机捏得更热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生却心如止水平静依然的说:“想来都传奇,我和刘美丽那时在一起,两个人从公司走到菜市场,她说:‘牵一下你的手,看一下是什么感觉?’

牵过后我问她,她说:‘没感觉。’哈哈,公司到菜市场,可是很远很远的,光骑车都要二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

那么浪漫的剧情,可是,结果却狗血了,刘美丽说,小至是会回家的人,而我不是,我不会回家,这就是我们俩个之间的区别”。

空空的巷子,沈恩衣不说话,她拿着手机,任冷风吹,她的头发都立起来了,但她想知道故事,身子瑟瑟发抖了也不愿回去睡。

如果此刻有鬼,肯定跑过来捉她了。

“人生,人生,你会因为孤单去追一个女孩吗?还是因为喜欢了才追。”

突然,她不问了,不问,先挂,先挂。

这是人生,也是人生!

沈恩衣又记得李飘然说:“闰年366天,平年365天,多的那一天就是2月的一天,平年二月28天,闰年29天”。

她说:“恩衣,我们现在已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十年了”。

是丫,二十年。

在沈恩衣的概念里,所有关于李飘然的年都是满的,也就都是一年365夜,而这一年365夜,两人除了白天在一块,晚上也是睡在一起的。

是如此珍惜贵重的感情。

直到有一天,飘然开开心心的告诉她,自己有哥哥了。

飘然的哥哥是一个比较高的男生,沈恩衣去做操,就转过头去看队伍最后飘然的哥哥。

只见尾声,一个穿校服的点,沈恩衣想,那点应该也是个帅气小伙吧,一般长得很高的男生是不会丑到哪儿去的。

自从飘然有了哥哥后,她给恩衣讲的话也是三句不离她哥哥了。

“我哥哥给我买了一只钢笔。”

“我给我哥哥送了一本笔记”。

“我哥哥人缘好,女朋友还是倒追的他。”

“我哥哥的女朋友喜欢吃醋,但十分的爱他,逢年过节会给他送礼物,比如端午,会亲自包五谷杂粮和爱心粽子。”

“我哥哥现在住学校旁边亲戚家,他有一个姐姐在工作。”

“我哥哥很会下棋,而且是很会那种。”

飘然领恩衣去那家屋的厨房,她叫了一声哥哥,然后自豪的说:“恩衣,你看,这是我哥,他们平时自己做饭吃,很能干的。”

在那间屋,恩衣和他下棋。

飘然说:“恩衣,你是女生,输了也没事,若我哥输了,那才叫没面子。”

在飘然家,恩衣和他下棋,三局两胜,又三局两胜。

下来下去,久了恩衣也觉得棋没意思。千军万马只保将,越下越没劲。

每当这时,飘然的哥哥就让她。一让二让三让!

他送她棋。

飘然来说时,恩衣答应了,他真来送时,恩衣又反悔了。

飘然说:“恩衣,你怎么能这个样子,这下,我哥会怎么想我,他会以为我骗他,你不要他的东西,我去问你为什么答应,你让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出那么大的丑”。

飘然说:“恩衣,以前我总是傻傻地分不清楚,在我的心里,你和我哥,你们两个谁轻谁重,现在我分清楚了,沈恩衣,你永远在我哥之后。”

李飘然说:“我哥送别人的东西,每次,对方不要他就扔了,上次送我钢笔也是,因为从小父母就离婚了,他人很自卑,性子也倔。”

飘然说:“恩衣,把他送你的东西,这样挖个坑埋了,好吗?这副棋,是我哥哥生日时,他姐姐卖给他的,也是他最珍贵的礼物,他送给你。”

飘然说:“恩衣,你走后,我和我哥,我们后来也断了联络,过了好久才有的号码,我们打电话,他突然跟我说,让我等他几年,他回来就和我结婚。恩衣,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太突然了,想到以前我给他送情书追女孩儿,我讲不出话,电话就断了,等我再打回去,已经不通了。”

飘然说:“对了,我也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时我以为他和你,但我从没想过会是我和他。”

飘然说:“我哥,他是个不喜欢讲话的人,许多真心话还没来得及讲明白就走了,因为这个,他还郑重其事的去买了书来看,再遇见他,他说他结婚了,婚后过得很幸福,现在已经有一个儿子。”

飘然说:“啊?是吗?他跟你说他现在是一名工程师,月薪上万,然后他就把你删了。”

黑了电话,沈恩衣突然记起来,因为读书时不懂事埋了一个男孩送的象棋,自己那么多年来一直很内疚,总想找个机会说明白。

她埋他的棋一直很内疚。

他删她,那种内疚感却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她也突然记起来,念书时有一个男孩和她下棋,让一步她输,让十步也是。

到底,现在谁赢了,谁又输?

沈恩衣又想起另一份工作,她所任职的超市老板娘挺着一个大肚子,逢人便说:“嗯,我的公公婆婆要我生四个男孩四个女孩!”

“一定要这样吗?”员工们道!

“是的。”老板娘道!

沈恩衣刚来,交了三百块押金,二十元上班卡费,工衣发下来,又黑又皱,同事看了都说:“沈恩衣,你穿件衣服怎么这样子。”

“发给我时就已经这样了,我也没办法。”

同事说:“过来,这儿有漂白液,保准你买回去洗洗就好了。”

沈恩衣听了哗啦啦的就买了一通,晚上九点,超市空无一名客人,她就站水区拿手机来搜,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工衣变白的。

同事们七嘴八舌,有的说加淘米水,有的说加醋,而她想去查查资料比较保险,沈恩衣手机刚拿出来,对面就走来一个大肚子的人。

她板着脸说:“上班不可以玩手机。”

“哦。”沈恩衣收了手机,笑笑的问她:“您要买什么吗?须不须要我帮忙?”

“不要。”她又冷说。然后就往货架那边走了,几分钟后,货架那多了许多管事,沈恩衣因此判定,那就是某超市的老板娘了。

沈恩衣穿了一条黑底上面印了几颗白星的裤子,管事说:“老板娘讲你的裤子太花,这条以后不准穿。”

“好。”沈恩衣道。

为了兑现她这些好的保证,在超市任职的这三个月零十九天,沈恩衣不打手机,下了班马上买几条全黑的裤子,几块手表,手机也不带去工作了。

如果有十分要紧的事,她让家人直接去超市找她。

别人说:“老板娘,生八个,她怎么生那么多?”

讲次数太多了,沈恩衣说:“这样讲说明人家有钱丫,没有钱她敢说这样的话?”

“也是。”大伙顿时愰然大悟。

老板娘嘛,没钱还怎么叫老板娘。

实际上,某超市老板娘只有一个女儿,身上怀的这个听说去照B超,确定是男的也都才要。

虽然大个肚子,但某超市老板娘穿衣服也是光溜溜的,一定要把大腿全部露出来。而员工,一定要穿得严严实实。

这样,她的老板娘尊贵身份才得以显露出来。

不久后,某超市老板娘生了,是个男孩。

别人说:“生个男孩就那么冲,哪个人不会生?还好,生男孩了,不然对不起她那么显摆!”

满月酒时,大老板,也就是某超市老板娘的公公到超市买面包,他只要大个头的,而且全部要,这可把员工们忙坏了。

7元8一斤的和13元8一斤的,统统装一起,大家都在猜测,生了儿子,这东到底怎么请?

晚上下班,大家都接了一个礼品盒,里面就放了那些大包。

管事说:“真是的,怎么这样子不会做人,多好的喜事,为什么整个全白的面包在里面?”

许多人把盒子放柜台下面,万分感慨地说:“人家就是有钱,这里面的东西还没有礼盒一半贵呢!”

面包没发完退回来,员工们更忙了,要全部分类放回原处,过期的,不过期漏气发霉的,都要十分耐心的挑拣出来。

某牛奶的促销员每次到超市都直摇头:“这货怎么就卖不走?旁的几家商场都卖光了。”

沈恩衣问:“卖光了是什么意思?是十几箱卖光还是几百箱。”

促销员睁大眼睛好奇的说:“当然是一千箱,一个星期。它这里,主要不送货,许多顾客都不会来这里买!”

沈恩衣听了就去找经理,经理说:“别人买一袋米你送不送?一桶油呢?一包纸呢?”他说完两手一滩,理直气壮的走了。

要调沈恩衣去旁的部门,那个人说上班没饭吃,还有所在部门管理嘴巴厉害吃不消就现走了。

领事来调人。

沈恩衣希望自己不被抽去,因为她与嘴巴多的人是处不来的,谁知领事说:“沈恩衣,就你去吧,比较合适。”

领事说:“比你早来的那个女孩,她比你熟悉这块,不能去,至于那个男孩子,他老玩手机,做事又懒又奸,去那块得是调一个勤快的人。”

男孩听了说:“玩手机,经理也玩丫,你怎么不说他?”

领事无奈的说:“人家的姐是老板娘,人家是皇亲国戚,怪就只能怪你不是老板娘的弟弟。”

沈恩衣去食品部几天,招到人,她又回来了,那个男孩做事情太奸了,许多人都在讲他,讲着讲着,那个女孩说:“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他不过懒一点,大家都在那讲讲讲。”

超市工作的人,因为过期食品挑多了,买东西都特别挑,一边严格禁止不允许客人乱翻,自己买又尽己所能拣最好的。

做了三个月零十天,沈恩衣辞职了。

有一个无赖,他在超市发泼耍赖。

同事说:“那个人在卖杂粮那就和他老婆吵架了,所以气全往你身上撒。”

后面的客说:“知道吧,顾客是上帝,上帝有时候也很变态的,打你骂你都行。”

“没关系,没关系,小事情一件。”她笑说。

如果角色互换,无赖还会叫着顾客是上帝,她也无心结了。

沈恩衣很好奇,如果经理来了他会怎么样处理这件事呢?

经理没来,老板娘却来了。

面对被客人羞辱漫骂的沈恩衣,她依旧板着脸说:“不管别人讲什么,你都不能应的。”

辞职是很平静的事。

按流程,如果辞职期间招到人,沈恩衣就可以走了。她充分认真的想,不管是谁,它们任何一个都影响不了她的打算。本就是些不相干的人。

首先,她并不是开开心心的。

其次,继续下去也不能给她想要的经济。

这样考虑,她也就决然。

在洗手间,听防损员说:“他妈的,我都想就刚才的事冲上去揍那个老太婆一顿了,只不过看老板娘的面子。”

沈恩衣出来,只见几位同事在那扫鸡蛋碎。

是顾客的上帝把鸡蛋当场砸了。

“买单没?”

“买了!”

“好,扫。”

沈恩衣想了很久,是觉得生活应该相互体谅。

路过收货部,她看见领事和老板娘,尤其是后者,心想:“早说不如晚说,晚说不定没了勇气。”

讲完刚刚好到点上班。

预期中,老板娘是不在的,所以,沈恩衣看到她,犹豫了一下,话也讲得吞吞吐吐。

“关键时刻怎能掉链子呢?如果我连一句话都讲不明白,对方会怎样看我呢?索性一句话讲完算了。”

沈恩衣说:“老板娘,我可不可以不辞工?”

“已经招到人了。”两人异口同声。

“大家好聚好散。”

美好的聚,美好的散,有时过程很美,结局却不再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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