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你不用这么紧张。”
“这枪都没装弹药的呢……”
杨铭看到程咬金脸色大变，以为他被吓到了，心里暗暗吐槽：这老程，胆子也太小了吧！
这两把燧发手枪，是杨铭收购铁匠铺后，让老铁匠帮他打造的。
燧发枪结构非常简单，杨铭把图纸画出来，手艺精湛的老铁匠就把实物造出来了。
百炼精钢作为枪管，为了防止炸膛，外面套上黄铜铸件。
子弹是铅弹，发射药只能是杨铭自己配制的黑火药了。
这样的燧发枪，精准度肯定不会很好。
但是口径够大，威力不小，十步以内，还是能够做到一击必杀的。
……
“弹药？那是什么东西？”
程咬金被杨铭说出来的新词弄糊涂了。
“跟你说也说不清楚，你只要知道，这枪现在没杀伤力就对了。”
杨铭不想跟程咬金解释太多。
这货看起来有点憨，还喜欢喝烈酒，说不定哪天被人套话了呢。
“杨公子，可以让俺看看这暗器吗？”
程咬金好奇问道。
杨铭点了点头，将一把手枪递给程咬金。
程咬金接过沉甸甸的燧发手枪，开始仔细端详。
然后，杨铭就看到程咬金做出眼睛对着枪口，手指按着扳机的动作，有点暗暗想笑。
“这‘枪’是不是用来发射袖箭或者毒针的机匣？”
程咬金观察了遂发手枪的结构后，猜测问道。
“有点接近了。”
杨铭没有否认。
手枪的原理跟袖箭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暗器的动能来源不一样。
“俺明白了。”
程咬金松了口气，杨铭虽然一直带着两个武器，但好在都是没有杀伤力的。
这事，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要不然计较起来，自己的责任也不小！
程咬金暗暗想到。
于是，程咬金把遂发手枪还给杨铭，说了一句：
“以后公子与俺家家主见面时，还是尽量不要带武器，以免闹出误会。”
杨铭以为程咬金只是随口提醒，也没在意：
“也就是今天准备试枪而已，平时见客不带武器的……”
程咬金听到这话，神色一动：
“公子要试用这武器？可以让俺围观一下吗？”
杨铭看了眼程咬金，点了点头：
“没问题。”
……
于是，杨铭和程咬金去到了宅子的后院。
高高的院墙下，早就竖起了一个人形全身木靶。
“这堵院墙之外，就是延寿坊的坊墙……”
“对着这面墙试用时遂发手枪，就算把枪打穿了，也不会误伤院子外的行人。”
杨铭稍微解释起来。
程咬金听到这话，不由呵呵一笑：
“公子你这院墙都快有一尺厚了，什么暗器才能把院墙给打穿，伤到外面的行人啊？”
“这不是杞人忧天嘛！”
杨铭语气平静：
“遂发手枪的穿透力也许没怎么强，但万一哪天我把步枪给造出来了呢……”
“步枪？那是什么？”
程咬金又听不懂了。
杨铭没有解释，而是从兜里掏出一包定量装好的黑火药和铅弹，给遂发手枪装弹药。
遂发手枪不实用的地方就在这了，不但只能发射一发子弹，还要冒着走火的危险，装弹药。
发射完一次弹药后，还要清理枪管内部的火药残渣。
如果不是非常必要的情况下，杨铭绝不会随便使用遂发手枪自保的。
程咬金好奇地看着杨铭的动作。
杨铭给遂发手枪装上弹药，又用签子把子弹压实，这才拿起遂发手枪，瞄准不远处的人形靶。
为了防止打不中，杨铭站到了距离靶子不到七步远的距离。
这时候，程咬金忽然发现杨铭微微回过头，另一只手还捂住一边耳朵，表情很是古怪……
这是干嘛？
难道杨公子是圣人转世，不忍心看到暗器伤人后的样子？
但那只是木靶子啊！
程咬金一脸糊涂。
这时，杨铭终于扣动扳机。
砰！
嗤！
扳机带动打火石相撞，打出火星，瞬间点燃发射药……
轰！
枪口火光迸射！
闷雷般的巨响传出！
直径将近两厘米的铅弹，在火药推动下，高速飞出，精准命中木耙……
噗！
足有三厘米厚的木耙直接被铅弹穿透……
破碎的铅弹穿透木耙后，撞上院墙，在院墙上留下多个深浅不一的小坑。
“俺的老天爷啊！！”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暗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掌心雷吗？”
程咬金双眼瞪大，露出难以置信神色。
雷霆、火光、高速的弹丸轻松穿透木耙……
眼前这一幕，让程咬金当场惊呆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杨铭手中那一把小小的“暗器”，威力居然这么恐怖！
难道，这就是科学的力量吗？
程咬金神色复杂地看着杨铭，心思百转，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杨铭这遂发手枪一出，说明时代已经变了！
这碎发手枪威力如此可怕，操作却一点都不难，就算一个小孩子，也能用它击杀全副武装的士兵……
如果能应用到战场上，大唐铁骑，岂不是无敌了？
程咬金想到这里，心情忽然变得很开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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