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酒店里。
女人们在房间内，拿着低度数的调味酒，跟着音乐蹦跶。
三人酒量不行，两瓶酒进去就差点“烂醉如泥”，瘫软在大床，抱着聊起了悄悄话。
钟晓芹被两人环抱在中间，脸蛋红扑扑的。
毕竟是给她庆生……顺道“庆祝”离婚……
“晓芹，能问你小说里的事吗？”王漫妮问道。
“好的呀。”
王漫妮道：“就是江清影那章《海枯石烂》。我觉得特别神奇。”
“那天呢，先生和我在邮轮，他用电影院观众的例子，一直讲到下船去法兰西，又说拿破仑呀，路易十六呀，法兰西歌命……”
“然后，你第二天发的书就写，江清影被拦住天字阁外，又写张天问要杀皇帝……我就总觉得，巧合得可怕！”
钟晓芹听后很是得意，正要解释就被顾佳拦了下来。
“晓芹，要不我先猜猜？”顾佳笑道。
“好呀！”
顾佳说道：“我觉得吧，晓芹其实特别有野心。”
“海上桑田几变迁，枯肠何处觅神仙。石头城下无人见，烂醉东风又一年。”
“这首呢，看似只是江清影写自己的厮守和爱慕，可实际上也是写张天问的心境。”
“咦？顾顾你可真懂我！”钟晓芹高兴道。
顾佳笑道：“唐朝刘禹锡有诗《石头城》。石头城写的是曾经的六朝古都金陵。”
“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换过女墙来。”
“刘禹锡写诗的时候正值大唐衰败之际，意在借古喻今，用石头城的破败来劝谏君主。”
“晓芹的肯定没法和大诗人比，但意思也是有的。”
“所以呀，你和张泽在法兰西聊到类似的事情也不奇怪。毕竟古今中外，历史总是在不停重演。”
王漫妮不由努嘴道：“那顾顾也真厉害呀！”
顾佳一阵好笑道：“我反而觉得晓芹厉害。能把书里的人写出张泽的感觉。”
“也没有很像吧！嘻嘻~”钟晓芹谦虚道。
不过，这话题聊完，三人一时间又静了一会。
这事情绕来绕去，最后总是落到张泽头上，心思自然是各有不一。
顾佳问道：“晓芹，要不，说说你眼里的张泽？”
钟晓芹若有所思。
“我觉得吧，就是傻。”
“噗——”
顾佳和王漫妮都听笑了。
钟晓芹又道：“或者说单纯也行。”
“记得我给你们说他哭过的事么？好像是小时候，和陈屿的情况差不多。”
两人闻言都点着头。
“陈屿是什么都往里憋，张泽就是什么都往外冒。”
顾佳对王漫妮调笑道：“一个是冷暴力，一个是热暴力！”
钟晓芹忍不住吃着手手，“还……真有点儿道理。心疼漫妮~这样，我给你唱个歌儿！”
她唱道：“我有一只小漫妮我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其他两人一听，身子都笑软了。
顾佳推了钟晓芹一把，笑道：“晓芹你是要笑死我，画面感都来了！”
“也没有那么夸张啦！”王漫妮无语道：“先生还是挺……温柔和煦的……”
说完，她勾着钟晓芹的下巴：“反而是你，拎着陈屿这个前夫和张泽比，很微妙呐！”
“要不要我帮你先吹吹风？前夫那里冷得心凉，让先生给你热乎热乎。”
“喂漫妮！摸哪呀！”钟晓芹哭笑不得地抓住她的揩油手。
三人玩闹了好一会后。
顾佳又说道：“晓芹说张泽的都很对。”
“但要我说的话，张泽就是聪明。”
“还是聪明得可怕，心思很复杂的那种，像魔鬼一样。”
钟晓芹好奇道：“我们三人里，数你找张师父最多吧？”
顾佳连连点头。
“嗯。”
“不知道结局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找他帮忙。”
“哪怕无关紧要的小事，总想着他能定风波。”
“可是一旦知道结局不如意，我又拼命想改变，真改变不了的时候，就觉得挺无力的。”
她一边轻叹了句，说出了李可的事情。
两女人一听，难免是对着斗绿茶、斗小三的事感到惊奇。
钟晓芹讶异于陈旭居然是顾佳的卧底。
而王漫妮则想起了买下百万珠宝的陈女士。
当夜晚慢慢安静下来，三女人才缓缓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
“叮铃铃——”
顾佳迷蒙着眼，拨开王漫妮撩人的长腿后，找到了电话。
“喂幻山。”
“沈杰厂里炸了，在哪？发定位我接你！”
顾佳惊得心里一咯噔。
“死……人了吗？”
“嗯……”
耳边听见许幻山沉沉的应答，顾佳手心渗出了冷汗。
她二话不说，穿戴整齐后就离开了酒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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