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煎饼摊回来。
张泽带着许子妍来到顾家。
抱着孩子走进屋，就见到顾佳和王太太正坐在沙发聊天。
两人见到一身泥沙的张泽显得十分意外。
“大师好！”王太太笑盈盈道：“和孩子去玩呢？”
“您可真是收放自如，和孩子都能玩到一块。”
张泽随意地坐在地板上，笑道：“你但凡有我和孩子玩的功夫。”
“都不至于和小王关系闹得那么僵。”
顾佳看许子妍像个野丫头一样，不免媚了张泽一眼。
她接过子妍后，叫来陈姐先给闺女梳洗。
而王太太听了张泽的话。
非但没有认为张泽在挖苦她，反而觉得在指点她。
她抿嘴笑道：“是呀。还是要感谢大师。”
“我最近这段时间，和我儿子的关系确实好了很多。”
“尤其您跟顾佳说的，那小行星的事。”
“我呀，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谢您。”
张泽随意地躺在地板，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谢就不必了。”
“许子妍入学，顾佳进太太圈，你没少帮忙。我随便说两句而已。”
王太太她说道：“您是哪里的话，您愿意指点，我高兴都来不及。”
“顾佳和子妍的事都不算什么。”
“顾佳的性格我是喜欢的，做事情有准心，敢下手。”
“就是太太圈的那些个女人，连我都不怎么瞧得上，难免要为难顾佳。”
“王太太，您哪里的话，”顾佳含笑走来：“您愿意带我进去，我高兴还来不及。”
“不然，我也没机会知道于太太的事。”
张泽接过顾佳递来的水杯，坐起身来喝了两口。
他笑道：“王太太，这我给你说两句。”
王太太一听，眼睛不由直冒光，“那可这有劳大师！”
张泽摆手道：“得，你来顾佳家里坐，不就是来堵我的。”
“明白人，没必要和我藏心思。”
“君悦府楼层越高越贵，这不是顶楼的你告诉我的。”
王太太听得不由捋起鬓发，尴尬地强颜欢笑。
连顾佳都看不过眼，伸手抚着王太太的手。
张泽笑道：“这太太圈里，王太太、顾佳再算上于太太。”
“你俩是跟着丈夫打拼上来的，于太太还是个小演员。其他太太么，无非是泡在祖辈、夫家的庇佑下产生的优越感。”
“装起逼来，怕是得说：‘我奶奶辈就是爱马仕贵客，爷爷辈还和许文强拜过把子。就你们这刚爬起来的下等人，也配和我们混一个圈？’”
听张泽装腔作调地数落，两个女人不由抿嘴直笑。
王太太到底也是人精，一听就明白过来。
顾佳倒是好生琢磨了一会。
不过，话里话外着实是那个道理。
王太太道：“大师明白人。”
张泽反倒来了兴趣，“没完，我再学两句数落你的。”
“‘这王太太呀有钱，可有点东西就四处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要不是哪大师指点她办画展，我才不懒得拿马奈、莫奈的藏品给她办办。谁家还没两幅莫奈了。’”
“‘那可不，我夫家祖辈当年去法兰西，还拜访过莫奈老先生。聊得开心，老先生干脆就送了一副。’”
王太太被噎得不轻，不免尴尬一笑。
她说道：“也对。”
“像这李太太家，夫家往上算得到大清。太太圈里呐，她那眼神看谁都是下人。”
“要不是我丈夫和她家生意有来往，我也犯不着热脸去敷她们。”
张泽问道：“照这么说，这李太太家里，是后来的归国华侨？”
王太太轻点着头：“是的大师。她丈夫叫李家康。”
“爷爷辈求个落叶归根，他爸是小儿子，也就陪着一同回国了。现在长辈都过了身，就是李家康操持着魔都的家业。”
张泽摇头笑道：“那看来，这土皇帝当了还挺久。家大业大，跟着溥仪跑海外去的？”
王太太听张泽的话，心里也颇为解气。
“大师这话对味！”
她哼哼道：“我丈夫这些年辛苦打拼，哪点比不上她们那些oldMoney？”
“她们那，不就端着祖宗的痰盂来喷人。表面光鲜亮丽，骨子里脏得很。也就那臭德行！”
张泽见状也是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谁不比谁差。生意人讲利益，做朋友得谈心。自己看得清就行。”
“这叫，‘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
“修炼好自己，心里有定力，就由她们吹。看准了，再狠狠反咬一口。”
王太太听得自然是非常感激。
这一席话是相当通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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