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这个等级的鬼怪在红国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可以说刘牧一口吞食的这头厉鬼绝对是他第一次遇到的真正意义上的厉鬼，但是事实上，在这之前，这所高中绝对已经出现过一头厉鬼。
也只有这么想，才能解释清楚这所学校被两个鬼蜮层层覆盖的情况。
如今，已经有一道鬼蜮的持有者被他彻底击杀，这也就意味着已经有一道鬼蜮已经清除。
然而，还有一道鬼蜮尚存。
鬼蜮就意味着鬼，鬼就意味着饱食度。
以他现在的实力基本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再次踏入教学楼，探寻另一个鬼蜮的踪迹。
一只脚迈入教学楼的大厅，他就感到地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他眉头一皱，从系统空间中抽出了多兰之刃，顺便饮下了一瓶腐败药水。
虽然场面有些诡异，但是他却并没有感受到来自鬼的凶煞之气。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鬼的实力太过弱小，要么就是这头鬼的实力异常强大，强大到已经可以完全屏蔽他的感知，以至于他对此没有感到任何的端倪。
如果是前者，他就会提刀一路冲杀过去，但是如果是后者，那么情况就要麻烦了。
他漫步在楼道中，突然听到一个教室门口中传出了朗朗读书声。
心中大为警觉。
“同学们，今天需要背诵《琵琶行》全文，今天放学之前给我背完就可以了。”
安静了了一小会，又响起了嘈杂的朗读声。
刘牧悄悄贴近教室门口。
圣焰！
致命打击！
“狡诈恶徒！”
用肉蛋冲击进行位移，充斥着无穷净化之力的多兰之刃直接对着讲台处的老师头部挥下。
陡然，他瞳孔猛然一缩。
能够对厉鬼产生致命威胁的多兰之刃并没有砍中任何实体，直接从讲台老师的身体上横穿而出，像是砍到了一个影子。
被刘牧袭击，在场的学生和老师像是没有发现一样，仍然自顾自地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背书就要出声，你们这样没有效果。”
似乎是见台下的同学的背书声音逐渐微弱，老师厉声呵斥。
“浔阳江头夜送客……”
刘牧不信邪地提剑走到讲台下，在学生人群中飞速砍杀。
然而，和那个台上的老师一样，所有的学生都仿佛一道投影，他的攻击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难道这些不是鬼物？
刘牧心中疑惑。他明显能够察觉到这些正在“演戏”的东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鬼气，虽然淡的微不可查，甚至还比不上一些虚弱的残魂。
突然，学生们的朗读声戛然而止。
在场的所有鬼物也呆愣在原地，面色无神。
他正欲点亮圣焰之火。
变故却再一次发生！
所有的鬼物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在原地瞬间消失！
刘牧的身上圣焰翻滚。
在原地驻足了数秒，发现周围异常平静。
这群鬼物好似完全离开了。
地面上逐渐浮现出一道道血红色的脚印，从教室里蔓延而出，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那些脚印时而深时而浅，好似真的有人踩上去。
深呼了一口气，刘牧抱着一探究竟的想法，跟上了这串脚印。
走到了楼道深处，他踏上了前往三楼的楼梯。
他眼神一凌。
从楼梯处摔下了一个不知名的物体。
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提起了精神。
那是一张小丑面具。
上面布满了细微的裂痕。
“微不足道的赎罪券。”
小丑面具额头部位的正中心写着这么一行字。
这是什么意思？
暂时虚惊一场。
他现在越发觉得这个第二鬼蜮的来头不简单。
两个鬼蜮互相交叉，如今他成功驱散了以无面鬼为主导的鬼蜮，那么剩下的的怪异之处可以说全部都是另一个鬼蜮所产生的的了。
目前为止，这个鬼蜮都没有想要攻击他的想法。
但是却频频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异象。
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将这张面具丢进系统空间。
他再次跟随血脚印的方向。
副校长办公室。
血色脚印通入了这个房间。
他看着这个诡异的房门，一时陷入了沉思。
薄皮大馅包进一家亲情交子辞旧岁
细软绵长寿延百年不老面挑贺新春
两联有些年代的春联在房门的两边悬挂着，而横批像是被人硬生生撕下来一样，在上面还留下了残余的红色。
房间的正中央并没有如同正常家庭贴着“倒福”而是贴着一头诡异巨兽。
其形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是一头饕餮。
用手轻轻地附在房门处。
所有的技能都时刻准备发动。
“吱呀——”
副校长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房间的灯在他推开房门的一刹闪烁了一下。
一张纸突然飞到了刘牧的眼前。
他大手一挥，直接抓住。
采购订单。
这是一张收据。
2020年6月6日，收到来自朋友的礼物。
生鲜猪头一颗，猪脚四只，猪心两个。
已签收。
这上面的字迹潦草十足，像是一个疯子在激动之中胡乱写出的文字，充满了癫狂迷乱之色。
他将字据收入系统空间。
这个副校长办公室到处凌乱不堪，处处透露着诡异。
办公桌上文件随意堆放，办公椅已经被拉出，椅子歪在一边。
而这桌子上，有一个面带微笑的招财猫在不断摇晃着手臂。
好似在和刘牧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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