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主管都急得站了起来，不小心把桌上的茶杯都打翻了。
完全没有方才照本宣科时的淡漠，秒变尔康脸。
因为喊得太仓促，话筒声音炸裂，吸引了全场注意。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被喊的凌凡身上。
那四眼更是闭上了嘴，尴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高冷无比的华金证券人力部，竟然为了一个应届生，失了风度？
那高个子，是什么来头？
可凌凡根本鸟都没鸟他，闷头往门外走。
“嘿！主管在叫你！”孟雪小声提醒。
凌凡无所谓地说：
“叫的是别人吧？我和他又不认识。”
嘴上无所谓，脚底却一抹油，加速了。
看着周围人诧异的眼神，他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靠，不是吧！”
“我都这么佛系了，怎么还是找上门来了？”
“难道……那个邋遢中年大叔！”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难道他才是隐藏大佬？！”
没事，还有机会！
装作听岔了，自然地离开会场，不能算主动作死吧？
福气值不会涨吧？
而在台上，主管一愣：难道那小子没听见？
他直接喊出了名字：
“之江大学会计系的凌凡同学，请留一下！”
全场哗然，所有人议论纷纷：
“天降猛男啊，敢对华金证券甩脸色。”
“小哥有点帅，可惜是聋哑人。”
“该不会是有黑幕，已经内定他了吧？”
“怎么可能，哪有他这样不知道自己被内定的？”
这一下确凿无疑，容不得半点含糊，再硬闯铁定算自找倒霉，要吃惩罚的。
凌凡不情愿地停下脚步，没好气地反问：
“干嘛？”
大伙儿刚刚还哗然，现在立刻收声了。
一个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像木头似的杵在原地，没人说话，但内心想法出奇地一致：
“那二流子，疯了？”
孟雪急得悄悄掐他手臂。
可他愣是没反应，对着主管一副司马脸。
主管：=_,=+
淡定！这是崔总交代的任务！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挤出个笑脸：
“凌凡同学，通知你面试的短信，有没有收到？我怕你静音，没听见。”
这善意的谎言撒得天衣无缝，顺理成章地把内定糊弄过去。
没想到，这小子耸耸肩说：
“没。”
主管血压升高了，笑容有点僵硬：
“你确定？再仔细看看，好好想想？”
凌凡掏出手机，闪着无辜的眼睛：
“没有啊，什么信息也没有，大家可以作证。”
说着，还把手机向四周亮了一圈。
一点余地都没给主管留。
其他学生被这手骚操作惊呆了，窃窃私语。
“该不会真搞错了吧？”
“华金证券的短信推送平台可是最强的，怎么会搞错？这哥们儿手机停机了吧。”
“小哥头铁！换做我的话，管他有没有短信，肯定顺水推舟参加面试啊！”
主管血压飙得快爆血管了，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我和老崔都看错了？
这小子其实没什么心机，纯粹就是个神经大条的傻批？
我都特么明示了，他怎么就是不接招！”
凌凡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慌得一逼：
“我说的都是实话，应该不算主动拒绝工作机会，自找麻烦吧？”
他忐忑不安地调出系统。
啥都没变，晦气槽仍然稳稳地停在零点位置。
谢天谢地！
可以可以，有点摸清系统计算晦气值的套路了。
只要说的是大实话，即使不合时宜，也不算自己作死！
但华金的人力主管不愧业内精英，毫不气馁。
不动声色地把又一个借口喂到凌凡嘴边：
“哦，抱歉。可能是你简历上的手机号码打错了吧。”
岂料，凌凡这实在老哥直接双手一摊，做惊诧状：
“啥？我没有交简历啊。”
会场又双叒叕陷入了寂静。
每一个人，无不吃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连孟雪都不敢吱声，心里嘟囔着：
“凌凡老弟，你也太特么实在了吧！故意拆台？”
至于四眼，更是像痴呆儿一样傻傻站着：
“那二流子什么意思？拒绝华金证券？”
在场的都是全国高校精英，情商再低，智商还是有的。
再怎么没有社会经验的人，也都看出来了：
人力主管，是在给凌凡找台阶下。
而凌凡这臭小子，恶意装傻卖萌，故意把台阶全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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