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见问话的是秦怀道，面上一喜。
秦怀道得本事，他们是都知道的，每一次总能出其不意的解决各种麻烦。
这次主动问自己，说不定也是要解决问题的，杜如晦立刻说道：
“我大唐每年军费用度约十万贯，其中十之五六都是用在了更换战马上。”
“更换战马？”秦怀道不解的问着。
“怀道未领军打仗，自然有所不知，军中的战马每年都要更换一大批，都是因为战马马蹄磨损啊。”
杜如晦说到这里，也是痛心疾首，既因为战马马蹄磨损不能继续服役，也因为朝廷每年都要花几万贯的银钱。
秦怀道忍不住反问道：“装了马蹄铁都磨损的这么快？”
“马蹄铁？”
这三个字不仅让杜如晦迷惑不已，也让其他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
马蹄和铁分开都知道，可合起来得马蹄铁是什么？马蹄上能装铁？
看到他们都如此诧异，秦怀道看向程咬金问道：“咱们大唐军队的战马马蹄上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啊。”
程咬金不知道为何秦怀道会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
而秦怀道心中却想着：难道现在军中的战马还没开始使用马蹄铁？
这么一来，自己岂不是又可以做一笔大生意了？
秦怀道回忆了一下小时候在农村看过的马，笃定道：“陛下，臣有一计，可解决战马马蹄磨损问题。”
李世民眼睛放光，秦怀道从来不说假话，解决这马蹄磨损问题，可是每年至少省下五万贯的。
而且更深层次来说，不用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训练新的战马，对军队实力也是一种变相的提升。
只是这法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想要解决马蹄磨损，那边让马像人一样穿上鞋子。”
程咬金听了直接否定道：“可穿上鞋子就降低了战马行近速率，我们大唐战马本来就不如突厥马跑得快，穿上鞋就更不行了。”
“这鞋子跟我们穿的鞋子肯定是不一样的，简单来说就是做一个马蹄形状的铁条，然后钉到马掌上。”
秦怀道虽然解释了一下，但众人听着还是不知所云。
无奈之下，只好亲自画了个图，然后让下人去铁匠铺打造出一套马蹄铁来。
不过一个时辰，下人带着一套四个马蹄铁回来了。
幸好秦怀道小时候见过钉马掌额情景，所以也是轻轻松松的指导着下人们钉上马掌。
这时，程咬金早已将自家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叫了过来。
虽然说先前他们兄弟三个凭借着和秦怀道的关系，合伙弄了个制冰生意，让老程家狠狠地赚了一笔。
可除此之外，他们哥三毫无建树，眼看着就要和秦怀道的差距越来越大了，程咬金才把他们拉出来。
刚被钉了马蹄铁的战马很不适应，不断的用马蹄磨着，想要脱掉那令它难受的马蹄铁。
秦怀道提议道：“陛下，不妨让两匹战马同时从长安出发，到蓝田县县衙之后再折返而归，看看谁先回来。”
“好，便依怀道之意。”
李世民也想看看，秦怀道究竟能不能解决了这困扰千年之久的难题。
两匹战马由程处默和程处亮二人分别骑乘，程处亮的战马配有马蹄铁，此刻它正显得极为不安分。
“你们看那匹马似乎很不习惯马蹄铁，估计是赢不了吧？”
“我看悬，以前也有人将布包裹住马蹄，可效果微乎其微。”
“未必，老夫倒是对怀道的办法破有信心。”
……
看着两匹马的状态，众人们纷纷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程处默的战马去里弦之箭，顷刻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反观程处亮那匹，慢吞吞的走了好久，看样子日落之前都不一定能到。
蓝田县距离长安城约莫百里，这一来一回便是二百余里，对战马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按照目前的表现来看，似乎没有马蹄铁的普通战马反而更好。
约莫一个时辰后，秦怀道收到了来自蓝田县县衙的飞鸽传书。
结果自然是程处默遥遥领先，已经开始率先返回。
李世民看到这里，也是兴致缺缺，看来这马蹄铁也并不是秦怀道所说的那般有奇效。
先前相信秦怀道得大臣们，面对铁证如山，也是产生了动摇。
这困扰千百年的难题，终究是没能被秦怀道所破解。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听到远方传来战马奔跑的声音，下意识的向远处看去，赶回来的却是程处亮。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程处默先返回的吗？
难道是走了岔路？
带着疑问，众人迫不及待的问程处亮：“怎么是你先回来？你哥哥走错路了吗？”
程处亮喘了几大口气，说道：“没有，我哥已经远远被我甩在后面了。”
“啥？蓝田县县令白纸黑字写着程处默先返回，难道还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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