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骜到带兵赶到负泰时候,负泰战局已经定下。
仅剩百来个禁卫军,还在负隅顽抗。
原定的围歼计划,此刻却显得有些残忍了。
负泰禁卫军原本准备,把敌军的精力生生拖掉。
不料还没熬到天亮,他们身后跑来的这些人,显然是对面敌军的援军。
杜云讪讪一笑。他也没想到,这帮禁卫军会这么菜。
给天策骑练手才刚够。
现在这百来个,他刚准备下令剿灭。
两人对个眼神,天策骑收到命令,加快速度。
刚才还以为势均力敌的两方里,天策骑突然暴起。
比刚才还更凶猛的滔天杀意。
先锋一队,策马直冲敌阵,长戈破空一划,直击敌军心口。
再回一杆,打的对手猛吐口血,瞪眼仰头倒下。
百余禁卫军就在片刻被解决好,蒙骜刚好带人赶到。
打扫这片血腥的事,就交给他们了。
杜云策马,和蒙骜一起出了城。
众女听见城内打杀声音,响了半夜。
除了惊鲵悄悄跟在身边,紫女几位都待在船上。
焰灵玉趴在船舱口,看着城内的方向。
从傍晚时候进去,城内打打杀杀的声音喊了大半晚上。
直到刚才,动静才小下来。
紫女比端木蓉两人大一些,心里是不担心的。
她直到刚才才收到流沙消息,夜幕百鸟众人接到任务,紧急调度离开新郑。
任务?
杜云离开之后,流沙在新郑发展的越发壮大。
要说有什么任务,能让夜幕的百鸟都离开。
那就只有杜云举兵,攻打han国边境这件事了。
流沙人来报说,朝堂上那位,听见傀儡阴兵竟还不敢相信。
只是又不得不信,踟蹰许久。
后来便召了白亦非上殿。
白亦非摸了摸下巴,大步自殿外走进。
上次杜云斩杀白亦非时,明明告诉自己,白亦非尸骨无存。
可不过数日,流沙又传来消息,白亦非好端端的回到夜幕。
这个消息让韩王安很是惊喜。
白亦非怎么复活暂且不论。
他现在作为han国大将军,又是夜幕的首领。
要是国君都许白亦非的百鸟,作为援军援助,那她倒要好好考虑一下。
这夜幕该不该提前抹杀。
心里对杜云这次的出征是放心的,紫女有意逗她,脸上已经是焦急的神色。
“是啊,姐姐白天刚收到消息,说是han国援兵已经在城内埋伏好了。可惜杜云不许我们下船,只能在这看着,唉。”
紫女说着,重重叹口气,十分担心的样子。
端木蓉靠在甲板上,听见紫女这话更加担心。
只是她一向不太爱表达,现在紧紧咬着下嘴唇,看着远处的城门。
城门自里打开,两道身影远远策马而来。
紫女看见杜云出来,身边那人是蒙骜,也放下心来,露出得逞的笑。
刚才还在担心杜云的两人,现在看见那道身影,心头的大石头可算放下了。
于是杜云一上船,就被两个不及他肩头高的少女抱了个满怀。
“呜呜,师叔,蓉儿还以为你出事了,蓉儿好担心啊。”
少女软软的嗓音带上哭腔,滴滴眼泪沾上他的前襟。
焰灵玉从来都乐天的性格,此刻也是抱着他的衣服抽抽噎噎的哭。
杜云听了好一会才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不,不许死。”
杜云的心柔软下来,一晚上的厮杀,他身上沾满了血腥味。
她们俩都没嫌弃,抱着他好像找到最珍贵的东西。
惊鲵站在一边柔柔一笑。
她当然知道,以杜云的实力,就算负泰城今天炸了,他也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而紫女靠在船厢门口,船厢内的烛光映照在她脸上,显得她温柔的很。
蒙骜笑的不可言说,摆摆手告辞:“城内今晚还要安抚民众,某就先走了。明日再来找国师,国师可要注意身体啊。”
蒙骜走时一如来时飞快,杜云解释无力。
只好耐心安慰着这两个。
焰灵玉还好,哽咽一会,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手,安心下来也就回船厢睡了。
端木蓉许是在念端那次险些坐化后,有了心理阴影。
杜云把人抱回船厢,她还不怎么放心,抱着他的腰。
念端要是在她身边,也许她会好一些。
此刻念端不在,他也无法,安心哄着。
王离赶到时候,阳翟城内横尸遍野。
刚打完仗的王贲正让人清理尸体。
不能让百姓明早醒来看到这种场景,扔的扔埋得埋,总不能留下这些尸体在这。
开春很可能会引起瘟疫。
王离来的时候,正好士兵们在换班,王贲大手一挥,让王离带的队替上。
王贲向来只在练武场内练武,就算有打斗,也是点到为止。
猛然见到这么多尸体,胃里翻江倒海。
王贲当年也经历过这一次,头一遭就这样。
王贲虽然吐了一次,却不娇气。
跟着兵卒们一起搬搬扛扛,挖坑填土。
把穿着火骑兵衣服的兄弟们都埋葬好了,已经是后半夜了。
天边鱼白初现,凉风吹过来,把他一身热汗都吹下去。
“父亲,您说杜云当年,也是这样吗?”
王离不过比杜云小几岁,后者已经是一人之下的位置。
而他虽然是武将之后,却在这个年纪才初上战场。
这一趟,还不是他动的手。
在蒙将军的指点之下,他才知道要去截送信的人。
“他这个年纪?杜云大才,并非年纪的缘故。”
王贲躺在一个土丘之上,看着月亮回忆着。
当年他跟着王翦练武之时,也曾听过林玉锦的名声。
一位被人削去一臂的书生,竟被他和扁鹊合力救起。
不但救了性命,就连断臂也接上,不久竟能活动如初。
当时他才多大,十来岁的年纪。
正是别家公子,在家安心读书之时。
他医术超群不说,小小年纪便已在七国游历过。
是造化,也是能力。
所以此行,他才特地跟父亲说,要把王离带出来。
他们武将世家,必得上过战场,才知道祖先的勋章从何而来。
甲板上,紫女一头紫色秀发被河面上的风吹起,很是柔美动人。
紫女微微垂首,两只小手不安的捏住杜云衣角:“下次不吓她们了,奴家错了嘛~不生气了好不好?”
一向明媚的她,此刻也因为他的生气而变得小女人。
刚才胸口的一腔怒气烟消云散。
这场面谁顶得住?反正他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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