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交织。
看着这两人的瞬间，叶辰的内心就是忍不住的一动，他大致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谁了。
而似乎是验证着他的想法一般。
当他的话语落下瞬间。
前方老僧的声音也开口而出。
“金轮，中原之行，你还是要前往吗？！”
老僧的话语带着叹息，这一刻那昏花的双眼之中似乎跨过了时间的长河，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是，师父，我已经决定了，而且蒙古大军即将南下，作为国师我理当出力！”
魁梧的僧人点头，简单的话语慎重无比。
哪怕面对着自己的师父，可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当然虽然做出了决定，可对于眼前的老僧，他依旧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这一位不仅仅是他的师父，更是密宗的绝对核心人物，谁也不知道百年的时光而去，密宗之中还有着如此强大的存在。，
目光看着自己的师父，金轮法王的脑海之中想起了，记忆之中，师父似乎提及过自己年轻之时南下过，然而却又返回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师父经历了什么，又遇上了什么，为什么对于中原一直讳莫如深，然而他还是想去走一趟，去看看，去见见中原的群雄。
“哎！”
“若欲无境，当忘其心，心忘即境空，境空即心灭！”
“去吧！”
轻叹的声音夹杂着佛音而起，老僧的双眸缓缓闭上，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徒弟那一份坚定，所以原本的劝阻也停了下来。
有些东西没有经历过，又怎么可能去了解。
不入红尘，和何能看破红尘。
只是老僧不知道自己的土地似乎还有着看破红尘的那一天。
“师父！”
“阿弥陀佛！”
佛音入耳，金轮的神情有着那么一瞬间的波动，不过最终还是化为了坚定，微微的躬身之后，下一刻身影转身，脚步越发的鉴定。
小院之下，老僧已经盘坐，背后一颗古树轻轻摇摆。
可奇异的是，这一棵古树一般枯萎，一半却生机盎然。
“施主，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呢？！”
柔和的声音开口，老僧没有转头，也没有看向哪里，可那轻飘飘的话语却还是直接传入了院墙之上的叶辰耳中，隐约间叶辰感觉到了一股契机轻轻的包裹了自己。
而屋檐之上，叶辰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虽然他获得了三十年的内力，加上练成了九阴真经，整个江湖之中很少有人能够匹敌他，特别是在这个武林已经开始没落的时代。
可很少却不代表着没有。
五绝是其中之一，同样眼前这老僧也是其中之一。
他的脚步轻轻一点，下一刻动用了九阴真经轻功之法，他的身影轻飘飘的就是落入了小院之中。
“大师果然好听力！”
带着淡笑的声音开口，叶辰的目光也不由打量着眼前的老僧。
这一刻的他看的更加清楚，依稀还能够看得出百年前的那一副模样。
只是这一位曾经的吐蕃国师，如今的密宗之主，似乎已经早无当年的锐气了，只剩下来那一份佛性。
“施主，也好轻功，甚至让老衲有些怀念起百年前的那一位了。”
温和的话语开口，鸠摩智的双眸睁开，这一刻的他神情有了一份轻叹。
隐约间似乎真的想到了当年那个意气奋发的少年公子。
同样的年龄，同样的俊俏，也同样的轻功绝世。
也许叶辰的轻功不如，可这时代的武林也早非当年的武林。
“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大师竟然也进入了枯荣之道，不过相比于大理的那一位好像还逊色了几分！！”
叶辰目光看了一眼鸠摩智身后的那一棵一枯一荣的古树，不由摇头轻笑。
这倒不是他对于佛学有多少了解。
而是在之前黄药师画面呈现之时，他的视角也到达了那里，见到了段誉，相比于段誉给予他的那一种感觉，鸠摩智的确是差了一点。
“哦，施主竟然见过段施主了。”
“也对，段施主，天赋，心性，佛法均在我之上，自然不及也！”
鸠摩智有些意外，诧异的看了一眼叶辰，随即又不由点了点头，表示了对于叶辰话语的肯定。
昏花的双眼当中，鸠摩智似乎再度回到了那百年前，那一位曾经被他挟持，被他暗算，后面又被他成全的少年。
可惜物是人非。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鸠摩智。
一切都已经变了。
至于叶辰的话语，他也没有丝毫疑虑，甚至没有反驳，段誉的天资他是知道的，这一点不仅仅武学之上，佛家修行也同样如此。
他唯一意外的是，眼前似乎还只是一个年轻人竟然见过段誉。
只是很显然叶辰不会告诉他，他也只是通过画面去感觉到过。
要去找段誉，他还真未必找得到。
当然目前叶辰也没有想过去找段誉。
他的目光忍不住的就是再度看向鸠摩智，沉吟了一下，随即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一句。
“大师，你的弟子此行前往中原，可未必有好事。”
“风险难料，祸福难衣！”
“大凶可更大！”
话语开口，他这并非是瞎掰，事实上，这一处时空的剧情是他镶嵌进来的，那么剧情就必然会按照着他记忆中的行走。
而金轮的后果也可想而知。
当然他这么说也没准备改变什么，不然也不可能是现在说，而是之前说了，如今也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佛曰无言，无路，无自我，才终得见大光明，大慈悲！”
“佛曰：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他的路他在走，佛不言，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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