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鱼缸，李止没敢乱动，生怕引起沈优优的注意。
以前，只是20厘米，小小个的，谁见了都只是害怕一下，随后就会想到拿棍来殴打。
现在，长成了2米，被人看见，害怕之后还是害怕，再演变成恐惧，然后就会叫人来壮胆，发起群殴。
沈优优很善良，是理想的女友，李止并不想吓到她。
另外，不敢保证，沈优优见到他这模样后，会不会喊一声“妖兽啦”，然后冲到厨房提刀来战。
到时……
到底是跑呢？还是不跑呢？
冷静下来，认真想了想，李止觉得现在还不能太嚣张。
单打独斗，底气十足，动棍也行，动刀的话，就不太好说了，虽然身体经过强化，但没试过，谁敢保证能顶得住刀剑？
同时，又有被逮住的风险。
工业机器上百吨的碾压，研究院的切片手术刀，军武的热武器，都是无坚不摧的。
人类世界，不适合蛇，野外才是真正的家。
保持低调，以活命为第一准则。
呸，不对！
我为什么要低调？我是一条有灵魂的蛇，是人，不是蛇，也有逛街、购物、看电影的权利！
也不对……
哎，到底是什么呢？
胡乱想着，窸窸窣窣声传来，李止撩开蜕下的蛇皮，探出两只眼睛，见到傻猫瑟瑟发抖走来。
“鬼鬼祟祟的，干嘛？”
白猫遭遇惊吓，嗦的一声窜出卧室，几息后，探出两只眼睛盯着鱼缸里的李止。
“喵，谁？”
“我，小鱼干。”李止道。
“喵？”白猫歪脑。
听不懂？
不对……蠢傻什么都有可能听不懂，但是小鱼干绝对听得懂。
呃，难道是自己变样了，傻猫心生害怕，所以警觉提防自己？
“不信？”李止道。
“嗯。”
“那你出题考我。”
白猫想了想：“大魔王，数学，几分？”
“59。”
白猫觉得有必要出点难题才行。
“大魔王，喜欢，颜色。”
卧槽！
你这腹黑蠢货，出的什么问题，我怎么可能知道沈郁鱼喜欢什么颜色？！
你分明是坑害我！
不对……
就蠢猫的智商，容易骗的啊，我怕啥？
“什么颜色都有。”
白猫瞪圆眼珠。
“错啦？”李止道。
“牛牤！”
“……”
白猫在靠近与不靠近间迟疑不决。
“你，吃，小喵？”
李止没好气道：“不吃，一身毛，没几口肉，还难消化，谁喜欢吃你啊，蠢不蠢？”
白猫开始行动，仍然害怕，走了一会才来到鱼缸附近，趴下后，流露出享受的诡异表情。
李止不解。
“小喵，你那么害怕，干嘛要走过来啊？”
“香，好闻，长高高。”
李止伸出蛇信，嗅探气味，才发现卧室内飘着一股幽雅清香，很淡，很好闻。
蠢猫胆子小得很，怕得要死，还要走过来，应该是出于本能。
那么香味有什么作用？哪里来的？
“小喵，香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刚刚。”
蠢猫像喝醉了一样，李止的疑惑更重了。
刚刚？
刚刚不是自己蜕皮完成的时间吗？难道……这股香味是传说中的蛇香，是自己搞出来的？
突然，窗户的玻璃遭遇撞击。
砰！
是一只蝙蝠。
砰！
又是一声撞击。
怎么回事？蝙蝠撞玻璃，不科学啊，是香味飘出去，吸引了夜间生物吗？
撞击玻璃的生物越来越多，本来留了一条缝透气的窗户出现位移，再这样下去，那些生物就要冲进来了。
李止看了眼熟睡的沈优优，决定离开鱼缸。
吵醒就吵醒吧，大不了把窗户锁上，就逃跑。
砰！
控制着力道，用脑袋撞在书堆底部，书堆有点要被撞翻的感觉，出现位移，现出一条缝。
两米长的蛇身从小小的鱼缸里钻了出来，白猫遭遇惊吓，但是香味实在太过诱惑，它不仅没逃跑，反而跟着乌梢蛇走向窗户。
香味愈发浓郁，白猫陶醉得不行。
李止爬到窗台，锁上窗户，外面的夜间生物很快停下撞击，乱成了一团。
落了下来后，李止凝望着白猫，苦思不解。。
刚才就觉察到了它的怪异，现在，就更怪异了，它竟用两只前爪抱住自己的尾巴啃个不停。
要不是啃的力道很轻，李止已经把它摔飞了。
欺负老实蛇不是？
你去啃一下沈郁鱼试试？
“蠢猫，干嘛咬我的尾巴，你当我是什么？”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骂蛇不是？
“你够了啊，我不是动物版唐僧，吃了不能长生不老！”
“香香的，让小喵啃啃，小喵给你小鱼干。”
“蠢……”
李止意识到不对。
蠢猫什么时候能麻利地说完一句话了？
流利骂蛇，犀利反驳，还会收买蛇心？
长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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