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别太担心了,人家医院都说了已经抢救过来了。”
刀天没有回话,只是对着身边的好友苦笑着点了点头,便又回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了。
刀天,22岁,因为专业对口的原因,刚从大学毕业,便来到了位于本市郊区的一处工地上做着施工员的工作,平平淡淡做了有半年,直到昨天夜里,收到了在老家疗养院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刀先生吗?”
“......”
“我这边是榕城疗养院的,是这样的,一直住在我们这边的刀金老爷子是您的爷爷对吧。”
“......”
“老爷子刚刚状况很不好,突发心绞痛,不过好在已经抢救过来了,就是这边可能还是需要您过来一趟,有一些情况医生还要跟您交代一下。”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放下手机,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记录,刀天的身体像是整个被抽干一样,无力的坐在地上。
当晚,在跟从小同住一村的好哥们胖虎通了电话之后,连工地领导招呼都没打,便坐着胖虎开的车直奔老家回去。
坐在胖虎开的老捷达里,虽然是夜里,倒也开的平稳,四个小时之后就到了他俩老家榕城,疗养院就在下高速的不远处。
一下车,刀天就直接往里面冲,在向守夜的前台咨询病房后便径直朝里面走。
推开病房门看到瘦的只剩一副骨架的爷爷躺在床上,刀天本就红了眼眶彻底决了堤,他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时早就等候多时的主治医生和急匆匆跟来的胖虎一起进来了。
“小刀,你来了,你先别担心,你爷爷目前已经没事了,我们先出去,我跟你说点事。”
“嗯,好,谢谢你了,郝医生。”
三人静着脚步出了病房,回手轻轻的关上门。
在走廊的尽头的办公室里,郝医生拿着刀爷爷近期的日常情况记录翻看起来。
“小刀啊,这次的情况还不算太严重,主要是一些并发症引起的,但有一点就是,爷爷的老年痴呆是更严重了,他现在只能认出平常的一些护工护士。”
听到这里,刀天看着爷爷病例的眼神低的更深了。
“嗯,我知道了,这次谢谢你了啊郝医生,还有那住院费和护理费我下次来的时候一定交齐。”
“嗯,这个没事,这边有我帮你照看着,毕竟我也是从小看你长大的,就是那个费用你下次来最好一次性多交几个月,不然,我这边也有点难顶。”
听到这里,刀天哽咽了一下,还是重重的说了句好。
“那行,你们开车过来肯定没有休息吧,你们也早点休息,这边有什么事我也会通知你的,你就放心吧。”
说完,两人便转身离开办公室,刚要出医院大楼的时候,郝医生又追了出来。
“这个给你,是你爷爷身上一直带着的,做检查不方便,我们就给取了下来。”
说着把一把钥匙形状的吊坠递了过来。
刀天认得这个,是爷爷一直戴在身上的好像还从没见被取下来过。
接过东西后,两人再次谢过医生就驱车离开了这里。
看着两个年轻的孩子离开这里,郝医生也止不住的摇头。
“唉,太苦了啊,这孩子。”
依旧是冒着月色前行,两人决定先回老家的房子先住一晚。
回了老宅,四下无人声,唯闻有犬吠。
“兄弟,开了一晚上车,早点休息,咱今天就先在我这过一晚,床褥都还干净,在衣柜里拿出来就能用。”
“兄弟,这个,我没事,倒是你哈,那个费用上有什么难处就跟哥们说,哥们我虽然说不是什么有钱人,但还是可以的。”
胖虎说完挠了挠脑袋,就去整理床褥了。
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刀天心里百味杂陈。
都洗了睡下了,刀天却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住院的费用,爷爷的病,像山一样压在刀天的胸口上喘不过气来。想到这里,对当初十几年前扔下自己和爷爷不管的爹的怨愤,和对生下自己没多久就去世的母亲的思念的情感更浓了。
想着想着,竟也渐渐的睡着了。
铃铃铃.......!!!
一阵刺耳的音乐铃声吵醒了刀天。
“刀天,你在哪,从昨天晚上就看不到你的人,你知不知道今天市里有甲方领导来检查,你赶紧给我过来工地上来,领导马上就来了。”
还没等刀天回话,经理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草,牛逼个什么啊,老子今天还就真不干了,是给你们卖身了还是怎么,天天黑白班倒,随叫随到,连休息都不让休息”
刀天的动静吵醒了隔壁房的胖虎。
“又是你那个孙子经理?嗨,你呀,干脆就听哥们的来跟我一起干直播多好,不用理会这个爹那个爷的,又自由自在。”
他这个哥们,是个主播,有点小人气,游戏还打的可以,平常就做会游戏直播,偶尔做做户外,生活还过得不错,就是一直都比较胖,所以从小就叫他胖虎,有时也叫他胖子
刀天没有回他,走到大厅里坐了下来,冷静了一会之后还是给张哥也是自己的师父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顺便请个假。然后就把手机放一边,谁再打电话都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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