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知道会议室发生的事。
他一直在研究曙光1.0的代码。
由于缺少AI相关基础，又没有多少编程经验，林凡的研究非常缓慢，基本看不太懂。
然后，他就不得不转向了先学习基础，比如神经网络、机器学习之类。
第二天一早，林凡打电话问张卫国：
“张院长，超算配额申请下来了吗？”
张卫国支支吾吾地道：
“有点技术问题，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放心！蔡校长外出考察，下周就回国了，他回来一定能解决。林老师，先好好休息。不用担心！”
技术问题，骗鬼吧？
林凡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样子很不顺啊，为什么？
他一时半会也想不通，反正暂时还用不着，便不再关注此事，继续研究。
又过了两天，得益于他强大的数学天赋，神经网络和机器学习已经大略看完。
这几天，林凡也断断续续从脑海中抄了几万行代码，是曙光1.0系统的深度学习核心。
林凡这时坐不住了，充分学习之后，迫不及待也进入实际的实验测试：
“我需要超算，还需要测试车收集的数据。”
张卫国还是没有给他打电话，林凡便主动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对方依然在推脱，甚至，张卫国本人还跑到宿舍跟林凡解释了一下。
但是，林凡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怎么回事？
咱们之前说好的条件，我一到青华，就变了？
张卫国也是非常郁闷，这两天已经跟余磊吵了三次，对方王八吃秤砣死了心了！
也不知道该死的余冬瓜何来的勇气，就是不松口，一个核，一小时机时都不给！
林凡没有多说什么。
中午，几天没有联系的蔡琪薇居然亲自上门了。
她今天明显精心化妆过，红唇粉腮，米色的修身连衣裙，脚踩肉色5公分高跟。
白皙的皮肤，整个人粉雕玉琢一般。
林凡一脑门心思都在AI上，扫了一眼，就淡笑道：
“你好，蔡琪薇。”
蔡琪薇巧笑道：
“大天才，有空不？到京都来那么多天，也不出门转转。今天天气不错，来京都大学看看未名湖？”
“未名湖？没兴趣。”林凡非常直男地拒绝了：
“我在等超算呢？急等着做实验。”
开玩笑，女人哪有AI有趣！
蔡琪薇毫不尴尬，笑道：
“现在还没给你超算配额？”
林凡就说了张卫国的推脱说词。
蔡琪薇马上明白过来，正色道：
“林凡，这是有人搞鬼。可能有人看你不爽。”
她从小在青华长大，爷爷是校长，父亲也在文教口当领导，一些事情早就看多了。
别看大学叫象牙塔，实际上任何一座大学都不是多么冰清玉洁，里面同样充满了权力争斗。
只不过，跟机关中的争斗比起来，大学中的争斗往往非常幼稚，连大公司中的办公室正治都不如。
一群高知在学术上是权威，在权利争斗中，却经常做出各种不靠谱、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
“搞鬼？”林凡有些纳闷，他对这些不是太懂：
“我一个做科研的，才刚来青华能得罪谁？”
蔡琪薇道：
“别急，我问问。”
蔡琪薇想了想，从手机中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声音突然变得可爱起来：
“孙伯伯你好，我是小薇。您身体好吗？......呵呵呵，您家的葡萄可好吃了，过几天熟了我一定去......对了，听说林凡林老师进咱们学校了，我想拜访一下。”
蔡琪薇边说边对林凡挤了挤眼。
“......对对对......哎呀，孙伯伯，你又开玩笑......对对对，林老师最近在做什么课题？有什么困难？我上门好接话啊~”
“......哦，哦，余主任有些不同意......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孙伯伯。下次去您家摘葡萄。”
啪嗒。
蔡琪薇恢复了正常，毫不遮掩地全说了出来：
“搞清楚了，超算中心余磊余主任不同意。张院长已经跟他吵了好几次了，但是对方一直不松口。”
“当然，就余主任一个人，肯定不敢硬顶张院长跟钱校长、以及我爷爷，他背后十有八九有人支持。暂时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目的。”
“我猜，应该跟张院长的那个新国家重点实验室有关。这种事太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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