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走到一旁,让某个兵士跟他们的总部联系,派人来救援。
最好是有人能够前来救援,其余进入这片魔物空间的天选者和部队,只要我们能够联系到,一样可以得到支援和保障。
人数增多虽然容易暴露目标,但战斗力无疑也会直线飙升,只要我们拖到十五天以后,或者灵路守护者以及灵帝级别的强者到来,那噩梦般的一切,就将结束。
当然,在此之前,我必须得救治方焱焱。
方焱焱雪白的肌肤上有一道深黑色的划痕,我心底有个猜测,便用镊子和纱布沾着水,轻轻触碰了一下伤口位置。
紧接着我扯下悬挂在楼房外的杂草或者是青苔类的东西,用沾过伤口的纱布碰了碰,一阵黑烟冒出,本就了无生机的植被更是皱缩成一团。
我没猜错,魔将的攻击带着某些毒素。
这就很麻烦了,一来我并不知道魔将的毒素应该使用什么药物来解,二来我并不具备制作解药的本事。
我的丹道水准停留在恢复层面上,并没有解除异常状态这一项选择。
出奇的是,方焱焱伤口至今没有呈现糜烂的颓势,我就只能简单用消毒水清洗了几遍,再然后跟兵士们借来一个打火的机器。
我本想着用机器直接炙烤方焱焱的肌肤,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太妥当,就想着要不用火烤过的手术刀切割掉方焱焱受伤部位的血肉。
再然后我又犹豫了一阵,想起方焱焱本身就是火属性的天选者,而且我们刚刚面对苏醒的魔将时,她也是看上去受影响最少的一个人。
于是我转变了思路,不再想着如何给方焱焱解毒,而是转而求其次,先把她弄醒。
她体内的灵力被我的噬魂技压榨得差不多,毕竟我比她高了一轮阶级,我只能往她嘴里硬塞几颗百草丹。
加之我回去救军官前塞进她嘴里的百草丹,我觉得这个数量已是她能接受的最好的程度。
我又翻找她的衣物,想要从她身上搜索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咳咳。”
正当我忙于搜身时,方焱焱突然醒了过来,还咳嗽了两声,声音里原本的朝气和英气都已消失不见,更像是行将木就的老人在发出声音。
她一睁开眼,我就发现,她的眼瞳此时呈现诡异的赤红色——不是魔物那种赤红色,而是一种仅存于眼瞳之内的妖异红色。
我有点害怕,该不会是因为深陷困境,突然解锁了什么逆天技能或者是传承,现在的方焱焱不是她本人,而是留在她体内的一道魂灵。
“我,我有点,渴。”
方焱焱虚弱的声音传来,我一边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一边取过用喷火机器加热过的水递给她,同时还觉得自己有点脑神经。
咕噜咕噜喝水的声音在我们两人之间异常清晰,我看着她白皙的脖颈,觉得自己也有点口渴。
方焱焱一口气喝完了水,眼瞳里的妖异红色似乎消失了不少,我刚想询问她的情况,她却突然盘地坐了下来。
在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六件物品,我的感应告诉我这六件物品是至宝契合度里的装备。
除了那把扇子,还有一颗碧绿圆球,一枚翠绿戒指,一把青绿拐杖,两块玉石。
我心里正奇怪方焱焱的装备为何都是绿色的时,那颗碧绿圆球突然从六件装备中抽离出来,悬浮在方焱焱头顶之上。
而其余的装备似乎受到号召,重新回到了方焱焱至宝契合度的空间里。
周围的温度没来由的升高,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某种施法过程,于是我站起身来,让其余士兵都离开了这栋楼层。
当我再次回到方焱焱身边时,以她为中心一个圆球体积的范围里,温度高的异常。
她身上的伤痕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凝结,而且黑色的毒素在高温的炙烤下,逐渐消失不见。
我心里对面前一头红发的美女是越来越好奇了,能够解魔将的毒,还能够这般快速的治疗伤势。
难不成她当时拿我丹药时,脸上的笑意是演出来的?
我觉得很有可能,拥有这种疗伤的法宝,还在乎我那几颗恢复丹药?但同时我心里也敲响了警钟,如果我的想法没错,那这女人的心机就有点令人后怕。
大概过了几分钟,碧绿圆球形成的空间倏地散去,重新回到了方焱焱体内。
也就是在这时,我竟然感受到了一丝...荒古气息?
就好像碧绿圆球的气息在收回的那一刻,不小心泄露了一点出来,而且像是某些蛮荒古地才会有的气息。
我曾经去过一些蛮荒古地,那里古兽,灵兽和魔兽皆存,当然后两者都是近百年来才诞生的,或者说从第一者异变成的。
只有古兽才是一直生活在蛮荒古地这种远离人类联邦的地方。
“你还好吗?”
我看着方焱焱愈合的伤势和渐渐红润的脸庞,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是你救了我?”
方焱焱柳眉紧锁,眼底带着询问的目光,又有一丝担忧的情绪隐藏在里面。
我轻轻应了一声,也没再深究她的能力,还有那件装备的来源,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不例外。
“你是不是对我有些好奇?”
我没想到,方焱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竟然主动跟我提问道。
“是的。我很难想象,以你的阶级,是如何抵挡魔将的攻势?”
其实我想问方焱焱的是,那爆裂火球为什么能把魔将都给轰退?
要知道,魔将除了各不相同的高强魔法,人类联邦最头疼的问题就是魔将的躯体。
用游戏里的话来说,魔将的坦度远超人类想象,如果不是灵力降世,人类即便把家底全部掏空,也不见得能够伤到一尊魔将的身体。
可方焱焱竟然能把魔将震退!
“以我的阶级?”
方焱焱柔软的身体突然靠过来,躺在我的怀里,但是她提出的问题让我有些措不及防。
我的阶级比她高了一轮,说话的时候自然带着上位者的语气,这也是她发现问题的地方。
我猜她下一句就要问我“以你的阶级又是怎么带着我逃出魔将的爪牙呢?”类似的话,于是我决定抢先机,转移话题。
“对,魔将的武器没有攻击到你,但你的确受伤了,而且你的伤势很奇怪,看起来像是失血过多,但是你的伤口偏偏没有流出多少血。”
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有了答案,魔将的毒素能将植被都腐蚀掉,血液自然也不例外。
“是我的技能,我最后释放的技能需要我的鲜血。”
方焱焱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同时也解答了我上个问题的疑惑。
我曾经也见识过利用自己生命作为代价,提高威力的天选者技能,想必方焱焱的最后那几颗爆裂火球就是如此。
“话说,你抱够了没?”
方焱焱躺在我怀里,突然仰头看着我,虽然脸色不太健康,但那股子绝色依旧透漏着魅惑,我忍着口水没咽下去,反驳道。
“不是你自己靠过来的吗?”
“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做什么呢?”
“这床太硬了,你给我找个舒服点的床。”
我心里一阵无语,但好在方焱焱现在已经并无大碍,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好。
正巧,军官在这时听说信号恢复的消息,也上到了楼层,询问我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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