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山镇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只是地处偏僻,人们生活的清苦,只能开垦田地糊口,靠砍柴、打猎补贴家用。近些日子来官府在这里修了官道,连通了本国的都城东京,又牵头让村民将这里的田地出售给了一名刘姓富商,该富商将尧山镇附近的山峦都围了起来建成了猎场,供富人们游乐。这一来尧山镇以砍柴打猎为生的村民也转行给富商做起了工,生活也起色了一些,只是大部分都是一边做工一边骂刘姓富商,疑其在买地时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燕二小就是咒骂富商中的一员,因为他爹在卖地的时候当钉子户,非要收高于别人两倍的价格才肯腾出房屋地皮,结果一家人夜晚睡的正熟的时候被富商的人捆起来搬出了屋子,房屋被强行推到了,但是富商许诺他拿到的补偿和别人一样,另外再给他安排个轻快的活儿,工钱还能拿的比别人多,燕老三这才被安抚住。就这样,燕老三一家搬进了富商赔偿的房屋。后来当他再去猎场找富商时却连门儿都没进去,看门的把他的来意向上做了汇报,出来了一个管事儿的出来恶狠狠地对他说:“补偿款都给过你了,还想啥呢,别不知道好歹,当心送你去吃牢饭。”燕老三一听这话非常气不过,却又慑于对方人多,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回了家,但是总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天晚上就要去衙门告状,结果半路上就被一伙不知名的人拦截住打了一顿,扔到了家门口。反复了两三次,一次比一次被打的狠,最后瘫痪、连话也不能说了,只能在床上靠别人照顾养伤,燕二小的母亲在家哭的像泪人一般,家里的顶梁柱落得一身伤,无处说理,村长帮助他们要回了一些赔偿劝他们先忍一忍,母子二人势单力薄、对方有钱有势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为了维持家里的生计只得把燕二小叫到身旁对他说:“二小,你父现在卧病在床,近日愈发严重以至于我不能离开他身边,只能在家里织几批粗布,家里快断粮了,你去做些零工,补贴一些家用吧,但是千万不要去猎场做工,你父与那富商结了仇,你去做工只怕落不得好果子吃,明白了吗?”燕二小很听话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娘。”
于是乎,燕二小重操起尧山镇百姓的旧业——砍柴,但是时间一长,家里的柴越来越多,粮越来越少,燕二小砍的柴富商的猎场不收,只能挑到远处的集市上卖,然而燕二小毕竟还是个孩子,肩膀上的力气有限,每次卖的柴数量有限得不到多少钱。燕母织的粗布由于技艺不太精湛,一匹布也只能赚很少的钱,母子二人勉强维持着一家人的生活。近些日子,来尧山镇的人明显地多了起来,二小打听下知道原是猎场经过前段时间的整建,已经开始对外开放,来这里游玩打猎的人非富即贵。这天,二小在砍柴回来的路上看到很多人都在向官道那边去,就好奇打听了一下,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门牙向外翻的男孩金叶告诉他说是来了好多大马车,大家都去看热闹了。燕二小毕竟也是个孩子,天性还是有的,就跟着人群去凑热闹去了。到了官道旁,一眼望去看不到头尾的马车车队,全部都是装饰的及其华美的车架,让一旁的众人好不羡慕。二小和金叶远远地隔着车窗向内望去,只见车里有几个和他俩年纪相仿的小孩,穿着甚是华丽,还吃着不知名的浆果,让他俩好生羡慕。二小联想起自己,不由得升起几分惆怅,扭头对旁边的金叶说到:“我先去砍柴了,你继续看吧。”说吧便往山上走去。
二小在山上转悠了几圈发现附近的树木被砍的差不多了,只得跑到比平时更远的地方砍柴。烈日当头,晒得二小热汗直流,他伸手抹了抹汗心想:这天气可真热,还是先歇会儿吧。便丢下了砍柴的斧子,爬上了一颗大叔的树杈躺了下去,不一会儿便眯着眼睛睡着了。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燕二小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些声音,睁眼一看吓得差点儿从树杈上掉下去。树下正站着一只斑斓猛虎,这只老虎恶狠狠地看着燕二小,嘴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声音。
燕二小缓过神来心想:只怕是我走的深了,加上附近山头都被围成了猎场,这只老虎找不到食物才往这边来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怕是要留在这里一直陪着周公了,爹娘,孩儿不孝,不能侍奉你们了。他想着想着竟抽泣起来,树下的老虎看着树上抽泣的燕二小,以为他在挑衅,便开始往树上扑,这一扑不要紧,虽然没扑倒,但是把燕二小吓得都尿裤子了。老虎见一次不成便要再来一次,这一次老虎竟先后退了几步,身子向后拱了拱,便猛地向前一跑又一跳,向着树上的燕二小扑了过去。二小眼见老虎要扑倒自己身上了,连惊带怕身子一个趔趄,再加上刚才把裤子和鞋子都尿湿了,脚下又是一滑,差点直接摔下树杈,幸好手拉住了树枝,刚好老虎张着大嘴扑咬了过来,那个树枝直接插到了老虎的嘴里,把老虎嘴巴撑开挂到了树上。
燕二小见状松了口气,跳到了地上,也不知是害怕过头还是怎的,竟坐在地上喘了起来,也不急着跑了。休息了一会儿后,他见树上的老虎还挂在那里,就壮着胆子走近瞧了瞧,只见那老虎此时嘴巴被挂住,身体悬在空中,四肢没有着力的地方,实在是挣脱不了,燕二小不禁有些嘚瑟起来说道:“你这只小老虎,还想吃你小爷,活该了你,你就挂在这里等死吧。”大约半柱香,燕二小估计也是说的口渴了,他对那只老虎说:“小爷回去就找人来扒了你的皮,还能补贴一下家用。”便要转身离开,猛地瞥见那只老虎好像流泪了,二小仔细瞧了瞧,发现它确实是流泪了,二小心想:这只老虎看着不像成年虎,难道他也是家里没了顶梁柱,那不是和我差不多了。一想到此,他竟对这只老虎生出了一些同情,于是他站到了老虎正前方,对老虎说:“我看你也怪可怜的,要是把你打死了,你家里就完全没指望了,这样吧,我可以把你放了,但是你不能再想着吃我,你要是同意了就眨眨眼。”那只老虎竟听懂了他说的话一直眨眼睛,燕二小也是一阵惊喜,但又怕是意外撞上的,便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把你放下来咱俩结拜成兄弟,以后就互相照顾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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