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陈辉觉得屋内有点儿热,他打开了屋顶上的吊扇扇着风。
奶奶从堂屋走进里屋来,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书本。
“奶奶,你拿的什么书?”
“哦,这是你爷爷生前自己写的一些驱鬼,送鬼方法,我又不识字,一直保存着,你看看应该能用上。”
陈辉接过书翻看着,这是爷爷自己平时送鬼的一些纪实。
“奶奶,爷爷这一生可是替人送了不少的鬼啊,就光记录的就有一千多次啊!”陈辉惊叹道。
“是啊,你爷爷在世时是咱们这一片出了名的驱鬼师,就连咱整个马山镇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奶奶说着,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里充满了温馨的回忆和自豪。
“奶奶,你放心,我会用心看的。”
“辉啊,你最主要的是要学会你爷爷写的该如何自保,全身而退才是啊。”
“奶奶,我知道。”
“哦,辉啊,你先看着,我去院子里烧点儿水。”
“哎,奶奶,你去吧。”
奶奶从里屋走出来,在院子的中央放了把烧心壶,填满了水,拿来柴禾木棍烧起水来,烟雾袅袅升起,把飞来的蜻蜓和蝴蝶熏的飞出了小院。
接近正午,天气更加炎热了。
奶奶在堂屋的桌子上摆上了茶水,坐在马扎上。
“辉子,来喝茶了,这大热天的,解解暑气。”
陈辉听到奶奶叫,放下手里的书,走出里屋,来到桌子前,拿个马扎坐下。
“奶奶,这天热了,以后你甭在外烧水了,用电壶烧吧。”
“用电烧水太费钱了,这柴禾到处是,还不用花钱,顺便还能把蚊子给熏跑了,多好啊!”
陈辉笑笑。
“奶奶,你可真会打算,这么做你是一举两得了。”
“哎,对喽!辉啊,奶奶这代人是吃过苦的,早前三年自然灾害时,咱这大山一座座的都是光头,连棵草都不长,哪像现在,这山都是绿油油的,当年奶奶还吃过树皮呢,更有甚者还吃过观音土呢!”
“观音土?观音土是什么东西啊?”陈辉不解的问。
“嘿嘿,辉啊,你这都是高中生了,连观音土都不知是啥,你这是怎么念的书哇。”奶奶摇摇头,继续说:“奶奶告诉你,这观音土就是房檐,以前啊盖房子,房檐都是用高粱秸秆做的,那前人饿极了就连房檐都给扒了。”
“奶奶,那房檐可咋吃啊?”陈辉听完,咧着嘴皱着眉问。
“咋吃?就那么吃呗,要不说那几年光咱村就饿死了五六十口子人,唉,比起以前,现在可是享福喽!”
“是啊奶奶,这都是国家政策好啊!”
“嗯,可不是嘛,要放在以前像奶奶这六七十岁的人,村里哪有哇,一般到四五十岁就差不多去阎王爷那报道了。”说着,端起茶碗喝了几口茶,很满足的样子。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陈辉的手机响了,陈辉赶紧进里屋抓起手机,一看是爸爸。
“陈辉,在干什么呢?”
“爸,我正在和奶奶喝茶呢。”
“哦,奶奶好吗?”
“奶奶很好。”
“哦,辉啊,你妈要跟你说话呢。”
“哦,妈!”
“哎,儿子!吃过中午饭了吗?”
“不饿,我没吃,和奶奶和茶呢。”
“嗯,儿子,你在家里替奶奶多干点儿活。”
“哦,我知道。”
“可千万别下河洗澡啊。”
“哦,我知道。”
“那河里有水鬼,小心下河被水鬼拖去,听见了吗?”
“妈,我都十八了,你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啊。”
“你长再大也是妈的孩子。”
“哦,是,是,妈我知道。”
“辉啊,过几天可能你姐要回家,等你姐回家再回来的时候,你跟你姐一块儿过来住几天,等开学前再回去,好吗?”
“嗯,好吧,等姐回来再说吧,姐姐好长时间都没跟我通话了,她忙什么呢?”
“谁知道啊,她总说忙,连我和你爸都很少见到她。”
“哦,回头我给姐打个电话,问她具体啥时回来,我好去接她。”
“哦,儿子,你奶奶在身边吗?”
“在堂屋喝茶呢。”
“哦,给你奶奶电话,我跟你奶奶聊两句。”
“好的!奶奶给你电话,我爸妈来的。”陈辉出屋把电话递给奶奶说。
“是你妈啊。”奶奶接过电话,“喂,喂,是小云妈吗?......”
陈辉退回了屋里,想着姐姐快回来了,心里顿时激动万分,陈辉大概有三年没见到姐姐了。
时间过得真快,天马上就要黑了,陈辉把送鬼的咒语熟练于心,准备去二小爷爷家送鬼。
临行前,奶奶给陈辉拿出了爷爷留下的桃木剑,又给陈辉找出了他爸爸的衣服穿上,再用十几年树龄的桃枝削成七个钉子给陈辉带上。嘱咐了一遍又一遍,一直送陈辉到院子外的路上。
陈辉看过爷爷的驱鬼秘籍后,信心百倍,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反而有了一种对鬼的征服欲。
他迈着大步,迎着落日的余晖,向村西头的二小爷爷家走去。
这桃木剑自古都是驱鬼的利器,它能刺杀鬼的邪气。为什么奶奶还要给陈辉穿上爸爸的衣服呢?
据说,父亲穿过的衣服穿在儿子身上,父亲的阳气就凝聚在了一起,就是父子同心的意思,能震慑鬼魂。
用桃枝做成的木钉就是当把鬼把逼送回坟墓后,钉在它的坟上,使鬼再也不能走出坟墓,以防它在此祸害生人。
陈辉来到二小爷爷家门口,见门虚掩着,他叫了几声二奶奶,见无有回音,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收拾的倒挺干净,院内种着各式的蔬菜,一边的偏房里还放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这在当时的山村里可是很少见的。
二小爷爷家日子过得不错,他有两男两女都已成家,而且还都在城里打工,每月都给二小爷爷寄点儿钱来,老两口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二奶奶!二奶奶!”
屋内也没人答应。
陈辉退开屋门,刚迈进一个脚,不好,陈辉吓得差点儿大叫出声来,只见堂屋的房梁上吊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二奶奶。
陈辉着急的叫着二奶奶,然后一个箭步进入屋中,竖起倒在二奶奶脚下的板凳,接着站上去,两手抱住二奶奶的两条腿,用力向上举起,试图把二奶奶的脖子从绳圈中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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