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应该是这么说的。
这里是渔阳郡狐奴县。射征满眼望去,荒凉一片,树有几颗,不大,盘桓在地上。肥沃的黑土地上本应种满庄稼,此刻却布满杂草。
射征叹了一口气。不是感慨民生凋零,只是其的守财奴本性令其内心隐隐作痛罢了。不过很显然,旁边的章惇显然会错了意。
“这汉室倾颓至此也!”章惇感慨不已。
“主公可知这天下何以至此?”章惇行一揖问道。
“呃?这……打破了平衡?”
“聪慧莫过于吾主。”
“嘿嘿!”射征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话,上次你讲过的我可没忘记。
“那主公可知为什么平衡被破坏?”
“这……某不知道,还望子厚教我。”
“无外乎人性罢了!荀子有一句话我颇为赞同:人性本恶。这君权大了,也就触犯了士族的利益。而君王以士大夫治国,士大夫煽动平民百姓与君权对立作斗争。如此,士大夫便能从中获取他们所想要的利益。而百姓呢?嘿!不是我贬低,看似淳朴实际上精得很。士大夫所想的不正是自己所需求的。于是假装愚钝,为士族当枪使用。”章惇抿抿嘴,而后继续说。
“而天子呢?天子同样需要平衡中的不平衡。他需要挑动士族与百姓的矛盾,从而满足自身皇权的统治。主公可知?如同百姓一样中有精明的,士族中也有蠢笨的。他们或是蠢笨,或是与君主进行利益的交换,从而为君主所使,挑起士族与百姓矛盾。”
射征拍了一下手。
“那乱世的出现是不是指天子与士族与百姓,各自在平衡中获取利益,却不料玩崩了?”
“吾主圣明。”章惇先是恭维道。而后进行补充。“也并非一定是玩崩了。主公可曾听闻象棋?”
射征点点头。
“这个啊!就如同象棋一般。或是其中一方过不下去了,或是其中一方已经不满足于棋盘中的所得利益。那么,便会出现把整盘棋都掀翻的现象。”
“原来如此!”射征点点头。
二人本欲继续谈论下去。不料向拱前来打搅了两人话题。
“主公!”向拱单膝下跪。“前方有一小股黄巾众正在围城,不知如何处理?”
射征笑了笑:“吾等可杀将过去,从后方逼向贼寇。定可一击而擒也。”
章楶在一旁听到,脸色微变:“主公不可,尚未查清敌人虚实,如何可发动进攻?不若派遣小部队先行试探,以防有诈!”
向拱也在一旁接过话题:“星民不才,愿为主公试探。”
射征大笑:“瞻前顾后,如何建功立业?况且黄巾将领多为粗鄙村夫,如何知晓战场变化。质夫星民不用再劝。从后进击,定可破敌。”
章楶还是忧心忡忡。
章惇前来安慰。
“子厚兄为何不劝解?这可是兵家大忌!”章楶连忙道。
章惇摇摇头:“就当教训罢了。况且可能是质夫你想多了,正如主公所言,黄巾众多粗鄙,如何知兵?”
章楶立马反呛一句:“可子厚兄刚刚不也说平民中也多有天资聪颖之人?”
章惇哑口无言,只是笑笑。
大军很快驶向黄巾众后方。王全斌一马当先冲进贼营,怒喝一声,当即斩下两个人头。其余众人看其骁勇如此,也都振奋精神,奋力杀了进去。
黄巾众后方很快骚乱成一团。
杨志持宝刀,吴明彻飞矛,王全斌提刀,三员骁将犹如猛虎般,很快将黄巾众杀散。
还未等射征欣喜,突然,向拱禀道:“主公事急矣!有黄巾从后面摸了过来,吾等退路已被截断了。”
章楶露出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章惇立马上前:“主公事急矣!当速退!”
射征默然。而后说道:“又可去哪儿呢?倘若入城,死路耳!”
章惇咬了咬牙:“聚集全军,冲击后面黄巾众,方有一线生机!”
章楶大惊刚要劝阻。却不料射征当机立断。
“冲出去!”射征恶狠狠地说道。
外头。一中年将领,摸着自己美髯笑道。“王首领好谋略!”
王首领暗恨道:“只可惜折损如此多士卒,最后竟只有些许乡勇上钩。”
“无事!”美髯将领故作阔达:“正好用来杀鸡儆猴!”
“只好如此了。”王首领安慰自己。
王全斌为矢头,全军冲杀向黄巾阵。
“好勇!”美髯将领赞叹道。“不知汝可愿降吾!”
王全斌冷笑一声。提刀冲向美髯将。
好个美髯将,武艺着实高超。见王全斌冲来,不慌不忙,手中长枪猛的一点王全斌刀身。王全斌刹那间好似握不住刀柄。美髯将见理不饶人,一枪比一枪凶,一枪比一枪狠。眼见得王全斌再过几合便要被刺下马。斜刺里一青面将杀来,宝刀一挺拦住美髯将长枪。不料美髯将着实膂力过人,杨志差点被掀下马来。不敢力敌,二将只能如走马灯一般围住美髯将。这里点几下,那里点几下,却不敢力敌。
“好贼子!”美髯将怒骂道。这时,吴明彻,向拱,章楶等各自鼓舞士卒向前冲来。眼见得有一场厮杀。突然,一将带领一队匈奴人从斜刺里扎进来。
美髯将大喜:“王首领!”
这无疑像是在火盆里放冰块,多大的热情都已经消失殆尽。众士卒皆以绝望。
这时,东南边响起号角。一将正发号施令:“放箭。”
箭如雨下,没有防备的黄巾士卒人仰马翻。美髯将大怒:“何人来阻我?”
那将豁然骑上马来。
“冲锋!”
骑兵冲锋!步兵哪里是对手。王首领对美髯将说:“今日士卒久战,士气低迷,不可再战!”
美髯将恨恨点点头。而后吩咐王首领,“你先收拾军队向南而去。我再当他一阵。”
王首领点点头。
美髯将见此,约住兵马,匹马单枪冲向那将,那将也不慌,手持马槊便来。
二将如走马灯般大战30余合不分胜负。
美髯将暗衬再不走便来不及了。便虚晃一枪,拖枪便走。
那将也不贪功,只是吩咐兵士打扫战场。
射征逃得一劫,心中暗喜。见那将在前头,当即上前感谢。
“谢将军救命之恩!”射征拱手作揖。
“不必多礼。”那将扶起射征。
“不知将军姓名?”
“李光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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