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
陈子鉴洗漱完毕,谢谢与高阳已在客栈大厅中等候。
见得陈子鉴出来,谢谢低头不语,双手拿着昨天陈子鉴赠她的宝华伞。
高阳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师父,我们今日要去哪里?”
“送你回家!”
陈子鉴干净利索的回答。
昨晚他就自己想好,谢谢目前不知要去哪里,不如先送高阳回家。
像他这样,十三四岁的年纪,又是到百里之外,不用想也知道是偷偷离家。
还有就是,陈子鉴对高阳那姐夫很感兴趣,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送我...回家......?”
高阳似乎不太情愿,还想说些什么,就被陈子鉴打断:
“你偷偷离家数日,你父母一定十分担心,此刻定然十分焦急,正在四处寻找。你忍心你父母整日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高阳闻言,这才想起父母的痛苦,眼中隐隐有泪花飘过。
陈子鉴点了点头,此子虽然冒失,但也不是无情之人。
随后看了一眼谢谢,后者同样轻轻点头。
于是陈子鉴与高阳,一同走出客栈。
谢谢看了看外边红彤彤的阳光,有些不敢出去。
又看了看阳光下的陈子鉴,银牙一咬,撑开宝华伞,果断的迈步出去。
青华伞下,谢谢安然无恙!
“阿弥陀佛!”
陈子鉴佛号一声,脚下金华莲台浮现,护着谢谢和高阳,升入空中。
陈子鉴大袖一挥,云来客栈轰然倒塌。
此等藏污纳垢之地,留它何用?
高阳第一次飞到空中,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左瞅瞅右看看,可惜以他肉眼凡胎,除了天上白云,什么也看不到。
一旁的谢谢则要矜持的多,虽然同样好奇,不过很有分寸。
过了不久,已然来到青云县城外。
陈子鉴使了个障眼法,使凡人无法看到三人,降低高度,让高阳得以看到地面。
“那里,师父,我家就是那里!”
高阳指着一处气派非凡深宅大院,激动地喊着。
陈子鉴按落云头,隐去莲台,三人飘然落地,直接落到大院门前。
高阳迫不及待的跑进大门,口中大声喊着:
“爹,娘,孩儿回来了!”
“姐姐,姐夫,我回来了!”
陈子鉴与谢谢,紧随其后。
大门内,一个眼尖的家丁,看到跑进门的高阳,也激动的像后院跑去,口中高呼着:
“是少爷回来了......姥爷,妇人,小姐,少爷回来了!!”
大院宅最深处,有一处偏僻的小院。
院中堆积着数丈高的的沙子,几乎堆满了整个院中。
院中,有个相貌普通的青年,正双手摆弄着面前的沙子,似乎想要把它高高垒起。
可是,单凭沙子,没有水、泥,怎么可能垒起来呢?
这青年,手中动作不停,在陈子鉴踏入大门的那一刻,似乎有所感应,转过头看着大门的方向,低声自语道:
“似乎......有贵客临门,不过......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陈子鉴在踏入大门的时候同样感应到了后院的青年,两人四目相对,陈子鉴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心中却在不由得感叹道:
“高阳这姐夫,不简单啊!”
不多时,听到一阵中年妇人的哭喊之声:
“可是我儿阳儿回来了?你这是去了哪里,想死娘了!!!”
只见一个四十左右地中年美妇,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一路小跑出来,满脸焦急,泪流不止。
身后,跟着一位仪表堂堂,腰杆笔直中年读书人。
两袖间,清风荡漾!
高阳见到母亲出来,赶忙跑到母亲跟前跪下:
“孩儿不孝,让母亲大人担心了!”
又拜向中年读书人:
“父亲大人!”
高阳的父亲应了一声,更多的是在打量着陈子鉴与谢谢两人。
高阳的父亲,也是个见多识广人,一眼就看出了二人的不凡。
在他眼中,年轻和尚气质非凡,一袭白衣僧袍,相貌堂堂,分明没有头发,却比他生平见过的,所以长有头发的人,还要俊俏。
那女子有些怪异,明明是大晴天,却打着一把雨伞。不过相貌绝美,白衣飘飘,如出尘的仙子。
一眼看去,二人犹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十分般配。
高阳的父亲心中不由叹道:
“可惜是个和尚。”
“父亲,母亲,多亏了有圣僧和谢姐姐相救,我才能安然回来。”
高阳向他父母解释道。
“多谢圣僧!”
“多谢姑娘!”
他父母二人赶忙行礼拜谢。
“不必客气!”
陈子鉴伸出一股柔和佛力,扶起来二人。
“圣僧,谢姑娘,快里边请!!!”
“阿福,快速准备些早茶斋饭!”
高阳父亲赶忙将陈子鉴与谢谢二人请进内府,又吩咐了管事一句。
进入客厅,分宾主落座,高阳父母又多次感谢后,他父亲看着高阳,语重心长的说道:
“果然如哈.......哈先生所言,你这次出门有惊无险,会有贵人相助!”
“那是当然,我姐夫料事如神!”
高阳得意的笑道。
听到“姐夫”二字,他父亲一年尴尬之色,而他母亲也是一脸无奈。
就在这时,一声愤怒的娇喝传来:
“闭嘴!”
“我说过,不准你叫他姐夫!”
陈子鉴闻言,心中暗道:
“看来这事,还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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