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年,亥初帝继位二十载间
“诶,你听说了吗?太子殿下大病!皇上召集天下医者救治,据说谁治好了太子殿下赏金万两,封一品官职!”
“真的假的?唉,可惜了,当初我怎么就没学医术呢?”
“瞧你说的,万一治不好那个病秧子可是会被杀头的,你敢去?!”
“就是就是。要我说这太子殿下啊,也是可怜。出生时生母死亡受尽折磨,好不容易当了太子还没几天又生了大病。”
“别说了,宫里有人出来了。”
红砖墙的宫门打开,几位身披铁甲的禁军们面无表情的将一个披着白布的担子抬了出来,围观的群众中冲出一位头挽发髻的少妇,她猛的一下扑到了担子面前。
“相公,相公!你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的,你怎么就,就……相公啊……”少妇颤抖着掀开了白布,露出里面满脸鲜血眼睛睁得极大,瞳孔涣散的青年。
少妇轻轻捂着嘴泪流满面,说着:“相公,我都说了我们没有能力去治!你怎么就不听呢?!你还不明白吗?太子必死!”
太子必死无疑啊!
禁军首领在听到后脸色一沉,瞬间拔出剑直接砍下了少妇的头,人头滚着滚着,滚到了百姓的脚底下。
“啊啊!杀人了,杀人了!”百姓的神色瞬间慌乱起来,推着,扯着,拥挤着逃离现场,却被后出现的近百位禁军团团围住。
“诅咒太子殿下者——杀无赦!”领头的禁军首领看着慌乱的百姓近乎怒吼着说道。
远处跑来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对禁军首领传话道:“呼,皇上让大人进宫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告。”
说罢,便退后一步低下头静静等待。
“知道了,皇上有旨,卑职不敢懈怠。”说罢便转身向宫门里大步走去。
小太监看着地上血淋淋人头人身,厌恶的吡了吡牙,对旁边的禁军们吆喝一声:“呦,今儿这地怕是无人打扫过,这般模样,还不派人清理一下。这要是被皇上看见,成何体统!”
话锋一转又对着百姓们说道:“今儿个这事你们谁都没听见没看见对不对?要是谁看见了,这小命怕是……”
语音未落,百姓们纷纷应声:“对对对,没看见。”“谁看见了?反正我没看见。”“诶呀,我来过这吗?真是年纪大了!”
宫墙旁的杨柳依依,柳絮随风飘扬,喜鹊也成群结队的叫着、舞着、唱着,像是有喜事将近……
禁军首领跪地行礼:“末将刘折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爱卿平身,爱卿啊,你跟在朕身边多久了?”亥初帝看着下方的刘折,说道。
“回皇上,已有十五载。”刘折恭谨的回答道。
亥初帝起身慢慢走到长安城墙上看着天下的繁荣昌盛,百姓的生活欢颜笑语,安贫乐道。
“刘爱卿啊,你说父亲他为何会耗重金建足足1800尺【600米】的亥隆塔,父亲他早便料到了吧……”刘折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
“刘折,传朕旨意,太子病危,召城内一万余百姓四日后辰时两刻【早上7:30】后到宫内亥隆塔为太子祈福!”亥初帝甩了甩袖子,对刘折命令道。
刘折疑惑的问道:“皇上,若是有的百姓们不愿前往……”
亥初帝就像知道刘折的担忧回道:“凡替太子祈福者,每人赏黄金百两。”
刘折震惊的看着亥初帝又赶紧弓下了身:“是,皇上。臣,领命!”
长安城【陕西西安】内,刘折带着手下四处张贴着玄初帝下的命令。
街上的行人,小贩,商人……都惊讶的看着纸上的内容。
一个胆大的老乞丐问着刘折:“将军大人,这是真的吗?”
刘折瞟了一眼老乞丐回答:“这是圣上亲口下的口谕,怎会是假的!”
老乞丐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刘折并没有把这一插曲放在心上,处理好玄初帝交代的事情后连忙回到将军府……
戊时一刻【晚上7:15】,刘折与妻子刘氏在书房交谈着……
刘氏手放在刘折肩上轻轻捏着,担忧的问着刘折:“夫君,你说皇上此举到底为何?”
刘折手中的笔顿了顿,染黑了宣纸上一大片洁白:“谁知道呢?像我等臣子怎能揣摩圣意。婉君,待子时整【晚上11点】你与云儿一起离开这长安城,去老家涂中【安徽滁州】暂且避一阵子。”
刘氏神色复杂,随后温声应了下来:“是,夫君。你也要快些过来。”
刘折布满老茧的手掌盖在刘氏的手上,轻轻的拍着:“婉君,放心。待这事过去了,我一定回去涂中寻你们母女二人。”
次日——
一位头戴高帽,上面镶着宝石黄金的老太监领着众多侍卫暴力打开了将军府的大门。
刘折听到动静从庭院快步走向主厅,看到太监手上拿着的东西神色一怔,随即对着太监跪了下来。
太监打开卷轴一样的纸,念着:“奉天谕,承圣上厚爱,禁军首领刘折立即携带女眷前往亥隆塔,钦此。将军,和杂家走一趟吧。”
刘折面不改色的磕头谢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只是内人昨日正好携幼女去往老家涂中看望岳父岳母,实在不巧。”
太监本就狭小的眼睛眯了起来像一只狡诈的狐狸:“那可真是不巧啊,刘将军。”
太监‘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提步离开,刘折跟在后面。
亥隆塔内,刘折看着面前的朝廷命臣和数百妃嫔不由得神色一沉。
太监清清嗓子,走到亥隆塔中间的高台上说着:“亥隆塔乃先帝创也,昨日皇上得先帝托梦,先帝曰:‘太子病重需万余人聚其亥隆塔在此祈福。’亥隆塔共60层,一品至五品大臣到第二层;各位嫔妃娘娘们移步第三层;禁军首领刘折携禁军守其第四层;六品至九品郡县官到第五层。各位,请早日上路吧,走到亥隆塔顶部需近十二个时辰【24个小时】呢,快些走吧。”
刘折看着面前庞大的亥隆塔不明白亥初帝到底想做什么?
罢了。刘折叹了口气,皇上之命,属下不敢违背。想着抽出挂在左腰上的剑,大声吼道:“皇上之命不可违!如若有人不从,那就别想几日祈福过后竖着出来,我现在就能让尔等横着出去!”
刘折的一番话让大臣嫔妃都瞬间鸦雀无声,场面一片寂静。
太监打了个哈欠,挥挥手身后的士兵就逮住了他们,强行将他们往亥隆塔上层牵。
刘折对他身后的的士兵狠狠甩了一大嘴巴子,说:“我还没老到需要你扶着,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说完带着禁军朝着上层走着。
太监勾了勾唇角说着:“早就听闻刘折首领宅心仁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见刘折没有回应也不在意,转头对刚刚被打的士兵说着:“你倒是遇到个贵人,罢了,离开这里,离开长安城走得越远越好,记住今天你什么都没看见。”
士兵不解的拜过太监离开了。
太监拍拍袖子也走上楼梯,悠悠说着:“皇上还在第一层等着杂家复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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