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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守护者 冥界死神 第四章 迟到了的主角

“真羡慕你们这些闲情逸致的大学生,没有满满的语数英、物理化、还政治地理历史,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课程和作业。”雨冰瞧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我,说了句。

“我也经历过你现在的阶段啊,等你高考完就会明白,经历过高中三年后,什么苦都不会怕了。好好加油,我会在大学等你哟!”我淘气地向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等我上大学你都老咯。”她无情的向我泼了冷水。

“说的什么话啊?臭丫头。比你大三岁而已,那能叫老了吗?!”我拿起抱枕向正准备去上学的雨冰砸了过去,刚好砸中了守在她旁边的小白,小白一脸懵地望着我,吓得怀疑了狗生,大概误以为我要打它,躲在了雨冰后面瑟瑟发抖。

她蹲了下来抱了抱小白说:“为了自己的安全,要远离雨琋姐姐,我不在家的时候,小白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噢。乖”说完回过头,瞪了我一眼,便上学去了。小白扒拉着门,想要跟着她出去。

我用严肃的眼神望着小白:“不可以开门。”一字一顿的,吓得小白赶紧躲回了房间。“我有那么可怕吗?连狗都躲着我……”

我自言自语地抱怨着。然后继续看着我的书。

天色渐渐地暗了起来,刚刚还是晴天的呢?“明明你也很爱我,没理由爱不到结果……”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把自己最喜欢的歌,田馥甄的《你就不要想起我》设置成来电铃声,我拿起手机瞧了瞧,是妈妈的号码。

我:“喂。老妈。”

母亲:“你在家吗?”

我:“在家啊,下午没有课。”

母亲:“你叫冰冰带伞去上学,天很黑了,估计会下大雨。”

我:“可她已经出门好一会儿了,应该已经到半路了。”

母亲:“那你看看她的雨伞在家吗?在家的话给她送过去啊,冰冰身体那么差,不能淋了雨啊……”

我心里嘟囔着,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其实也理解。雨冰身体很虚弱,虽然她总是一副坚强的样子。记得那年我刚好初中一年级,寒假的时候硬拉着她陪我去爬山,结果遇上下雨,外套都被雨淋湿了,回到家后她发高烧进了医院,妈妈把我狠狠训了一顿。南方冬天的雨,跟北方的雪一样,我以前还天真以为冬天不会下雨。

我:“好,我知道了。”

母亲:“赶紧的,趁还没到上课时间。就这样了,我先工作了。”

“好。”我挂掉了电话,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了雨冰的房间,小白胆怯地望着我,她那把紫色的收缩伞就放在她的书桌上。她一向都带伞出门的,今天怎么忘了?看来是注定要我跑这一趟啊。她上的高中,也是我的母校,公交地铁都熟的很。我拿着她的伞,带上我自己的伞,手机,钥匙,地铁卡,看着手里好几样东西,怕不小心弄丢了,从她房间里拿起一个黑色的印着粉红豹的帆布包,把东西都装了进去,穿着米色的平底罗马凉鞋就出了门,往地铁站奔了过去。

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灰蒙蒙的小雨。秋天的雨夹着微风,一丝丝凉意迎面袭来。这孩子走路怎么那么慢,居然还在学校旁边的小路上,咦……好像不太对劲……

一个大概一米六五的高个子的女生带着两三个同学一起围住了她,其中还有一个男生。相对一五五的雨冰来说,那个身高已经具有一定的威胁了。

高个子的女生一脸不屑,嚣张跋扈:“怎么?想跑啊?你躲我干嘛?害怕啊?会害怕吗你?”她用手推了一下雨冰的肩膀,然后把手叉在了腰上。

这一幕,太相似了,雨冰就像曾经的我一样,恐惧无助,胆怯懦弱。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无助和孤独。雨冰的右手抓着自己的左手校服的袖子,越来越紧。

“以为自己有多漂亮吗?敢拒绝我弟弟的表白?谁给你脸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转头看着旁边的那位男生:“你也真是的,这女的有什么好喜欢的?”那男生低着头,默不作声。

雨冰胆怯的表情,颤抖的呼吸,眼睛红红的,快要哭了出来。

“怎么?害怕啊?”那高个子女生低头盯着雨冰的脸,“吼!”大声喝了一下,雨冰吓得后退了一小步。“可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啊!怎么办?看到这种懦弱的眼神会让人不忍心啊。但是……”她忽然用力地推了雨冰一把,雨冰失去了重心,跌坐在了地上。“哈哈哈,这种感觉让人好开心啊。哈哈哈……”

高个子女生旁边的两个女同学也跟着嘲笑起来,那男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沉默着。或许他心里也在暗喜,不然怎么会报复雨冰对他的拒绝?!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或许是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无比憎恨这样的校园暴力。我焦急地望着还处于红灯状态的斑马线,每一秒都特别的漫长,特别的煎熬。

“让开!让开!”一个身穿黑色宽松T恤的少年,骑着自行车往那几个人方向驶了过去,一个刹车,车轮刚好抵到高个子女生的腿边。“都叫你让开啦!聋了吗?”那少年毫不畏惧地看着她们。

“不想活了是吧?敢撞老娘?”高个子女生挥起了拳头正准备打他的时候,那女生弟弟拉住了她。“姐,算了。”他怯怯地说。

“怎么?你还害怕他不成,就你这窝囊废的样子,还在学校里怎么混?还学人泡什么妞?”高个子女生凶巴巴地说着她弟弟。

她弟弟小声说着:“听同学说,他在国外读书跟人打架被开除,刚转回来这里读书。”

“啊?我们学校收的都什么学生,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读的吗?”高个子女生讽刺道。

“他家里给学校很多赞助。”那女生弟弟说道。

高个子女生听了,指着单车上少年:“骑个破自行车,家里还有钱给赞助?”

少年邪魅地咧了咧嘴:“没办法啊,未成年不能开车啊?!”

“这里不关你的事,赶紧滚!”高个子女生嚣张地说道。

少年从车上下来,一米七的个子,弯下腰,向雨冰伸出了手。

“哎!别给脸不要脸,让你滚赶紧滚,别多管闲事。”高个子女生试图制止他。

只见那少年本平静的脸,突然变得冷酷,眼神里有一丝狠。“她是我的人,谁,都别想动她一根头发!”语气里似乎有股杀气。

终于等到了绿灯,我急忙跑过了斑马线,直奔雨冰身边。

那高个子女生,见状后,带着那几个人慌忙离开了。

雨冰没有把手伸向那少年,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尘。见了我,低头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故作要强地对我说:“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伞。”我望着她,心里心疼得不知怎么形容。

那少年站了起来,我才发现,他是上次在游乐园里看到的,那位玩打击乐的少年。

“刚刚谢谢你保护我妹妹。”我看着他说。

“不用。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少年淡淡地说了句,眼神里有一丝失望,或许是因为刚刚雨冰拒绝了他的好意。

“但是我告诉你啊,你不能对我妹妹有什么想法……”

“我没你想的那么坏。”少年一脸的不耐烦,说话语气跟雨冰有些类似。让人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上课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雨冰拿过我手中的伞,快步地向学校跑去,少年也跟在她身后。

“别淋雨啊。”我对着雨冰的背影大声的喊道。也不知道她有没听到,跑得那么快。

我总感觉那少年看雨冰的眼神不太对劲,不太像刚认识似的。雨冰这孩子虽然性格内向,也不爱说话,但也挺有礼貌的,居然没跟他说句谢谢?奇了怪了,等她放学回来,我得好好问问她才行,可不能让她早恋啊。

根本无心看书,不停地回想着雨冰的事,不停地望着家里墙上挂钟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回到家了吧,小白早早地坐在门口等着了,这狗子真成精了都,知道时间一样,等着雨冰放学回来。

门开了,小白兴奋地围着雨冰转,她弯下腰来,抱起了小白。像哄孩子一样的眼神望着小白问:“是不是又偷吃了,越来越重了,抱不动咯。”

“你过来,我问你点事。”我满是好奇的心摁耐不住了。

她把小白放在了地上,“我没什么好说的。”刻意地避开我的目光,走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我放下手中的书,跟着她走了进去。“为什么不反抗?”我忧心地望着她问。

她坐在书桌前,正在翻找书本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低着头,轻轻说了句:“怎么反抗?难道跟她们打起来吗?”眼神始终躲着我。

“暴力解决不了暴力,只会冤冤相报,没完没了。你可以多交几个朋友,一起上下学,那样别人应该就不敢怎么了,尽量不要落单,跑到人多安全的地方,或者大喊救命……”

“没用的,每个人都胆小怕事,根本帮不了你,就算喊救命,也没有人会理你,人心都是自私的。”她望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就像小时候被欺负的我一样,孤独、失望、无助。她拿出了作业本和练习书,抓起笔做起了作业。

我靠近她身边,弯下腰看着她的脸,小声地问:“那,那个帮助你的男生呢?他是你的同学是吗?”

她忽然停住了笔,神情有些紧张。“插班生,前两天刚来的。”

“新来的同学为什么要帮你解围?见义勇为吗?不是说因为打架才从国外回来的吗?不良少年开始良心发现了?”我疑惑不解。

“他不是不良少年。”她忽然脱口而出,又仿佛收不住嘴,有一些懊悔不及。

“我就说你跟他关系不简单,该不会真的谈恋爱了?你才十五岁啊?”惊讶至极。

“你啰哩啰嗦的,比妈妈还可怕,赶紧出去,我要写作业了。”她拿起了耳机线,插进了手机,听起了音乐。

我夺过了她的耳机,“你不告诉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会烦的你没办法做作业,趁爸妈还没下班回来,赶紧招了吧。”

“幼稚!”她用轻视的目光看了看我。

“赶紧的,不然我可要向妈妈告状了。”我傲娇地望着她说。

“烦死了。”她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他叫文宇白。”

“文宇白?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有关这名字的回忆。“啊?不会是以前住在对面别墅区的小白?”忽然空气中有点尴尬的味道,“嗯……现在不能叫小白了,感觉像骂他一样。”我微微咧咧嘴。“原来是那个小时候总爱粘着你的小屁孩啊?我都没认出来。听说后来他父母带着他搬到了另一个城市,把原来的房子卖掉了。那他怎么又回来这个城市了?你问过他吗?”

雨冰忽然沉默了,若有所思。

这时爸妈正好下班回来了,听见了他们对话的声音。我小声对雨冰说:“你先做作业,我先出去了,免得爸妈起疑心。千万不能早恋,记住啊!让爸妈发现就不得了了。”

雨冰忽然邪恶一笑,“你早恋被抓过吧?”

“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可是三好学生,爸妈的乖乖孩子。”我回头对她做了个鬼脸,便走出去帮着母亲做饭了。

或许文宇白不是因为什么企图才帮助雨冰的,可能只是因为小时候的伙伴被人欺负,所以不忍心袖手旁观而已。我也相信雨冰会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毕竟她总是让人感觉,超出自身年龄的成熟程度。

好不容易盼到了我的十八岁生日,小时候对于长大后有许许多多的幻想,幻想着穿上高跟鞋和优雅的礼服参加宴会,幻想着找一个暖暖的人谈一场甜甜的恋爱然后过着幸福的生活,幻想着当上优秀的白领穿着酷酷的职业装,幻想着开上酷炫的跑车在城市的夜晚里到处穿梭……

殊不知长大其实就在悄无声息的庸俗生活里,慢慢地懂得了现实,它从来不是一种结果,而是漫长的过程。十八岁像是一道分界线,隔开了幼稚任性甚至狂妄的过去,去迎接活得像大多数人那样平凡的将来。直到某一天发现,那些曾盼望着逃离的过去,真的再也回不去,只能怀念的时候,或许就不会再盼望着长大了。我们总是误以为,长大了就会失去很多,例如天真和单纯,其实我们只是懂得了更多,所以在乎的、顾虑的也会逐渐增多,才会让我们怀念最初的自己。勿忘初心固然是好的,不畏将来也是重要的。

早上起床时,发现大家都出了门,只有小白还在它的窝里睡懒觉,家里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

我洗过了脸,稍微打扮了一下,化了淡淡的妆容穿上了大红色的T恤,黑色圆点的半身蛋糕裙。母亲说过,生日就应该穿红色的衣服,会有好运。所以几乎每年生日都会穿大红的衣服,有红色的连衣裙,A字裙,大多时候都是红T恤,偶尔也戴戴红色棒球帽。平常放桌上的都是三明治和牛奶,看到今天的饭桌上没有早餐的时候,心里一阵阵寒意,以为母亲遗漏了我的那份。直到看见她放在桌上的便利贴:“小琋,生日快乐!愿你健康、平安、开心每一天!早餐在冰箱里。”

只有母亲称呼我小琋,以前她工作忙的时候,也经常给我留便利贴,所以便利贴在我的回忆里,也承载了很多母亲的关爱。

我打开了冰箱的保鲜层,看到了最爱吃的蓝莓慕斯,我想,应该是母亲昨夜做的,虽然没有外面买的那么精致漂亮,但是心意已是难得。

我用小叉子,挑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很松软,冻足六小时的慕斯确实口感会更好一些。一块蓝莓慕斯蛋糕,用幸福感填满了今天空空的家。吃完以后,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涂上淡橘红色的口红,满意地出了门。

楚柠正站在我家门前的路口,穿着洁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微笑着望着我,我回了回头,也没看见身后有什么人。我就好奇了,难道他在等我?他怎么就喜欢天天跟着我一起上下学呢?莫非真的喜欢我?不可能!看样子也不像,应该是因为朋友少,所以才会特别珍惜我这个朋友而已。

“早啊!”我心情愉悦地向他打了下招呼。

“早。”用他那磁性的声音回应着。如果要形容他的声音,大概就像雨后的微风吧,清新而让人觉得舒适。不知道他会不会唱歌呢?如果会,应该会让班里的女生都疯狂着迷吧,那样班草的称号就非他莫属了。

但若是他像唐磊哥那样就搞笑了。唐磊哥是我高中参加音乐社团认识的朋友,人称“钢琴王子”。钢琴十级,却是个唱歌走调的奇葩,不禁让人怀疑他的钢琴实力。他比我高一届,我读高三的时候,他已经读大学了,某音乐学院。不过我和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联系了,给他发过几条讯息,也没有被回复过。

我:“你平常听歌吗?”

楚柠:“很少。”

“都喜欢听哪个歌手的歌啊?”我侧面打探一下,他会不会唱歌。

“偶尔听听林宥嘉的。”他静静地走在我左手旁的位置。

算了还是直接问吧。“会唱吗?”我满脸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他摇了摇头。

我:“啊?!你有什么特别擅长的爱好吗?”

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清楚。”

我心里不禁怀疑他头部是不是受过伤,怎么像失忆了一样。“这样怎么行?那么笨,又没什么才艺,怎么吸引女孩子?难道你不想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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