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李常超很自然的回答道。
“先进来吧，在门口站着也不是事”。
“喏，你们看，电视上现在还在放着。刚还在想是什么情况，但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我这来。所以，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他一边说着一遍还给我们往客厅电视的方向指。电视上播出的内容是我们俩在公路上拉警笛狂飙的画面。
看来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啊，毕竟民众们很难想象在这个世界警察还会拉警笛出警。不过面前的男子好像对我们为什么要找他一无所知，他外表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虽然长得有些粗犷，但神情很是轻松淡然，即便是一个人在家穿着也十分得体。家里装修也十分的精致，但也不是过分高调，并不是从市场里买来模板套用的，看起来应该是自己设计的。
“好吧，那我就直接说了，先生，根据我们这得到的资料，您最近和张海医生有很频繁的往来，我们想调查一下。”
当我提及张海这个名字时，他的眼神很明显闪动了一下。随即表情变得似乎有些，高兴或者说是愉悦。
“啊啊，张医生，是的，前段时间因为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所以我去医院找了心理医生，张海就是我的医师。不过这段时间在他的治疗下我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
他在说出这些的时候意外的兴奋。
不过他又顿了顿，好像是平复了下心情。
“张海医生怎么了吗？”他问道。
“嗯,他现在很好，暂时。先这样说吧，他可能现在与一桩命案有关。”我将情况告诉了他。
“啊？命案，张医生没有怎么样吧？等等，你别骗人啊，在思维系统里怎么会出现命案。”
我很难想象在这个人眼里张海是多好的一个人，最开始担心的居然是张海医生而不是怀疑他。
“张海医生确实没怎么样，但是好像他的一个病人不怎么样了。”
“死人还是会死的，只不过概率很小而已，我们将这种现象称为“碎片化”，我们这次调查结束会在全系统内开一个发布会，届时应该会将全部信息透露。”
当听到张海可能是犯人的时候，他一脸的不可相信，再到我给他讲碎片化的时候，他居然开始笑了起来。
“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太闲了，别在这给我胡闹了，即便时代变了，你们也不能这样开玩笑啊。”
他仿佛一点都不相信我们说的，但我也懒得给他解释了。
“我们确实没开玩笑，看样子您并不是很信任我们，但还是希望您配合下，我们希望在您家进行一次搜查。”
“行啊，搜呗，不过你们有搜查令吗？”他反问我。
“当然有了，执行者可以自己给自己批搜查令的，喏，这不是。”
我把搜查令给他看了一眼，执行者在警署系统内属于特别单位，有很大的自主权，可以说，除了局长，谁的话都可以不听。
“你？也是执行者？”
他对于执行者这个词好像也十分敏感。
“是的。”
“啊，不好意思，失态了，我的老婆几年前也被选调去当执行者了，叫克里斯汀娜，您认识吗？”
“克里斯汀娜？不是中区人吧？如果是管理域的话可能和我不在一起培训，没有听说过，抱歉。”我思索了一下，和我培训的执行者里基本上都中区的人，管理域的人和我不在一个地方培训。
“你们执行者进入系统后不能联系旧人吗？”
听了我的话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低落起来，反问我。
他这句话说完，我大概就了解了是什么情况了。
虽然现实很残酷，但我还是说出了事实。
“当然可以联系了，甚至可以在填报志愿的时候特意选的里原来的亲友近一点，我旁边的这位警官，就是我被选拔去训练前的上司，我的女朋友也是那之前认识的。不过当然也可以离得很远，远到无法联系”
李常超听了这句话后脸上的悲伤已经控制不住了，面部变得十分扭曲，之前手上拿的易拉罐已经被按的有些变形。
“这是不是有点杀人诛心了啊？”谏柏在旁边偷偷问我。
“我的错，我的错。”我确实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难过，怎么说也是老婆，说跑就跑也太...
砰~易拉罐被甩到了电视机上。
终于李常超还是爆发了。
“CNM，老子当年娶你花了多大的功夫，现在给我跑了！我现在这样都怪你！！”
由于执行者的视力也是有加成的，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头上暴起跳动的青筋，他现在已经和之前温文尔雅的人完全不一样了。
他开始无视我和谏柏，乱砸家里的东西。
“哇哇哇，怪不得要看心理医生。”谏柏还不嫌事大的说。
“要不咱们还是武力控制下？”
看着面前的场景，我不由的对今天的调查工作失去了信心。
“算了算了，让他发泄一会吧。”
就这样，我们看着李常超砸光了他们家客厅所有能砸的东西。
场面十分的混乱，一片狼藉。
过了一会，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又变得十分正常。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我有点躁郁症，所以才在张医生那治疗的。”
我感觉这不是躁郁症，而是精神分裂症，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
“好的好的，我们了解了，那么先生，现在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
看他变得正常了起来，我也开始准备进行调查了。
好的。
“一些基本的问题我们就不问了，因为这边都调查的到，我们想问一下，你和张医生除了治疗还有什么私底下的交往吗？”
“没有，我只有与他治疗的时候有来往，不过有的时候治疗不在医院，我会把他请到家里来。”
“这个治疗的方式一般是怎么样的呢？”
“就是正常治疗方式，吃吃药做做心理疏导，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这个人也有点小癖好，能提供这种治疗的也只有张医生了，你们跟我来。”
我和谏柏跟着他走，来到了一个独立的房间。
“卧槽！”
当看到房间内的东西的时候，我和谏柏都开始骂娘了。
这不是和受害者碎片化前所被束缚在的刑具上的一样的东西吗，只不过上面的“武器”比之前伤害小很多。
这个李常超精神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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