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里面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我告诉你们，这里和外面世界没有太多不同，该抓还是抓。还有想和刚才那个大叔一个下场的，我劝你们还是歇歇吧，不知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不记得了，刑警等特殊人员是有身体机能上加成的。”
“换一般人能躲过大叔的拳头就不错了，练过吧，大叔？”
满脸不服的大叔看到我对他嘻嘻一笑，表情变得十分诡异。我真怕他在我面前碎片化，那样的话我是有可能会受到相同的影响。
“快把他带走吧，再给他配个心理咨询师。”
我清了清嗓子：“大家现在也都冷静了吧，看样子大家大部分都不知道碎片化是什么，那么我就给你们普及一下，反正迟早你们也都得知道，这也不是什么机密。”
“简单来说，碎片化是指在思维系统的人类思维高度不稳定时出现的等同于死亡的现象。”
群众瞬间哗然。我有点害怕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谏柏，这碎片化是机密吗？”
“我们就没什么是机密啊，应该是全透明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但很明显，NE政府并没有告知群众，下面群众在对于自己可能会“死亡”的事实面前十分的震惊”。
“什么，我们居然会死？”
“思维系统不是不会死人的吗？”
“警官，别吓人啊，乱说话也是要负责的。”
下面叽叽喳喳的，就这样吵起来了。
“我没骗你们，只不过概率还是很小的，你们再这样乱下去，要是情绪极度不稳定说不定会导致碎片化哦。”
但好像我越说他们的情绪越不稳定了。
“无人机，把他们强制带到一边，实在不行，全员进行麻醉。”
“谏柏，我们现在到10栋去。”
不能再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了。
“是！“谏柏这样子我还真不习惯。想当年我还是他的下属，虽然现在我也算不上是他的上司，但是他这个服从命令的口吻还是让我忍俊不禁。
过了一会
“已到达目的地。”PDA中的AI发出了提醒。
“已侦测出目标个体时空冻结大小：‘5.3’立方米，冻结时间N.E001年4月25日12时25分36秒，已发现被冻结民众3人，已将其余居民疏散。已标记不可进入区域，小心规避。”
“5.3立方米啊，这么看来感觉不太像是情感纠纷，情感原因引起的冻结区域一般在1-3之间？”谏柏查了下相关数据表说道。
“看来这波我可能猜错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说不定我也是错的，嘿嘿。别扯淡了，快上去吧。”
这是一栋双户住宅楼，外形大概是模仿上个世纪初的中区建筑，一层有两户，总共有六层四十八户。而目标正处于第三层。
到了第二层时，楼道中弥漫着一股气息，对我来说这气味十分遥远又十分熟悉。
此时谏柏的脸色变得有些诡异，我不自觉的把双拳握紧。
“这是…血腥味，已经太久没有闻到了。”
我看着谏柏的身影，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这家伙虽然平时看起来憨憨的，但当刑警，绝对是一把好手。
“看来咱们应该都没猜对，赶快上去吧。”谏柏冲了上去，我加快步伐跟上了他。
轻轻的推开24号房门，我与谏柏都愣住了，我甚至有点腿软。
鲜血铺满了地板，正对着我们的客厅中央摆放着一把改造过的靠背座椅，不，与其说是座椅不如说是刑具，上面摆置了四个圆锯，并且有一个固定装置。上面早已不存在“人”，取而代之的是碎片，满客厅的碎片。
与训练时见到的碎片完全不同，我甚至可以看到碎片化的器官，碎片化个体的各个部位上沾满了血迹。
“呕，咳咳。”
我不由得想吐出来，谏柏扶住了我。
“飞舟你还是要多锻炼，在你走之后有许多案件都挺‘令人难忘’。”
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他惨白的脸出卖了他。
“靠，你看看你的脸，还好意思说我。”
不过我知道他的承受能力确实比我强。只不过眼前的场景并非现实所能见到的。即便是我俩已经在之前做好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太过震撼。
“受害者姓名王亚楠，性别男，心理年龄28岁，中区官方报社社员。无亲属在系统内。”
“很显然，受害者是被强制控制在座椅上，圆锯对其造成不断的伤害，受害者无法挣脱进而因为疼痛压力过大导致碎片化。”
我选择调取信息，找到受害者最后碰见的人。
理论上，如果有权限，系统可以调取任何人的任何信息，当然理论上系统是可以干任何事情的，但开发者对系统做了阉割限制。
“调取完成，最后遇见人，姓名：张海，性别男，心理年龄45岁，中区中心医院外心里医生，已婚，有女儿一人，最后遇见时间：N.E001年4月25日08点24分，当前位置，中区中心医院。”
“你认为这就是犯人？”谏柏问我。
“我觉的应该是了，他总不能自己在短时间内造出这东西然后表演“我杀我自己”吧？而且看刚才的情况，普通人并不知道思维系统内人会碎片化，不可能会选择自杀的。”
谏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能这次是愉悦犯。”
“愉悦犯？呆了四个月终于忍不住了的愉悦犯？我觉得不太可能，要是愉悦犯不应该早动手了？或者认清了自己所处的境况改邪归正了？心理医生是愉悦犯也太奇幻了。”
很显然，眉头紧锁的谏柏没有在听我说话。
“房间内有摄像头吗？录像看看？”
“柏啊，你是不是傻，谁没事往自己家里装摄像头？”我没好气的反问他，都什么年代了，人们恨不得夜不闭户，谁还往自己家里放摄像头？我没有理会他，准备赶快调派无人机控制住嫌疑人。
“AI，调配无人机进入中区中心医院，控制住张海。”
“权限不足，请联系中区警局局长。”
AI冷不丁给我这样一个回复。忘了这茬了，中心医院不在我管辖范围内。就在这时谏柏开始向座椅处移动。
“喂，你干什么去，那边危险啊，被冻结可不好受，万一碎片化了就更完蛋了，快回来。”
谏柏不为我所动，直径走向客厅，我只好上前阻拦，但没走几步，我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小空隙是可以让谏柏过去的。而我比较壮实些，所以…
“我进去看看。”
没办法，我只好让他进去，相信一把老刑警吧。
过了一会，谏柏回到了走廊，手上拿着一个微型摄像头。
“果然有摄像头，在天花板上正对着受害者，但之前在门口被受害者的碎片给挡住了，我们才没有看见。果然是愉悦犯。说不定我还认识他，这个手法我很久以前听说过。你快联系局长，受害者估计不只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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