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利也有他的想法。
他年纪也挺大了,但始终没个真正的入室弟子,继承衣钵。
他看陈二虎这少年心地善良,老实认真,而且很可能是个医学天才,未必不可调教调教。
才提出这个想法。
陈二虎张大嘴巴,心里砰砰狂跳。
他无时无刻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呀。
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中,他已是烦闷不堪。
但是,他还是犹豫了一阵,说道:“我得问问我妈!我妈不让去,我不能去。”
“好,那你去问问吧。”周永利赞许道。
陈二虎这才撒开脚丫子,去问母亲刘翠梅。
刘翠梅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她跑到周永利面前,翻身就跪倒,说:“周大夫,您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您要愿意提携一下我这傻孩儿,我是感激不尽呀!”
其实她内心一直有愧疚心情,觉得自己拖累了陈二虎,没让他读书,没给他出路。
如今辛仁堂的顶级中医教授给出一条明路,她求之不得呢。
简单几句话,就把这事给拍板了。
当天下午,陈二虎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跟着周永利赶往江州市市区。
临走前,陈二虎跪在门前,砰砰砰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热泪盈眶说道:“妈,您保重,我过三过五就回来。”
……
……
当晚陈二虎到了辛仁堂,先在员工宿舍睡了一晚,第二天,就正式当跑堂学徒。
因为周永利这几天要轮值外出接诊,所以他将陈二虎,就交托给了一个叫冯克林的医师,让其帮忙带陈二虎熟悉规矩。
冯克林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满嘴黄牙,一看就是常年抽烟,但本领过人,听说是周永利的同门师弟,长期坐镇辛仁堂的疑难杂症科室。
“小子,中医学徒,最基础就是辨药明性。”冯克林指着那犹如墙壁般高大的中药柜子,说道:“你一样样开始背,气味、药效、形状、出处、用法、毒性,全给我背好了,这是你第一样功课。”
陈二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咋了?嫌麻烦呀?”冯克林瞪眼道。
“不是的。”陈二虎有些尴尬地道:“不知为何,我对世界上全部草药都了如指掌,根本不用背。”
“什么。”冯克林鼻子都气歪了。
这小子真是口出狂言。
年纪轻轻就满嘴吹牛。
要知道当年他背药性的时候,足足花了三年,才勉强将一半草药给记住了。
时至今日,他已经出师十五年了,都不敢说对全部草药清晰了然呢。
“好!那我考考你,你要答不出来,罚你盯煎三天药。”冯克林哼哼道。
盯煎药是中医馆一件苦差事,得时时刻刻盯着火候,得从早上一直熬到晚上,有时能把人累昏过去。
“好吧。”陈二虎硬着头皮。
当即,冯克林就从中药柜子里随即抽取了十五味药材,铺在桌子上,说道:“开始背吧!”
陈二虎点了下头,往下扫了一眼,嘴里如弹珠连射:
“千金子,味微苦,药效泻下逐水、破血通经。”
“九里香,味发甘,药效行气活血、散瘀止痛、解毒消肿。”
“丁公藤,味苦涩,药效祛风除湿,消肿止痛。”
……
对答如流。
完全不用思考。
仿佛烂熟于心。
十五味药材,全部讲解完毕。
冯克林整个人怔住了,他有些不相信,又随即抽取了三十味药材,让陈二虎对答,又是全中!
最后冯克林脑袋里嗡嗡的,转着眼珠子暗道:“这小子真够刻苦的哈,未当学徒,先下这么番苦功!”暗暗就对陈二虎产生了好感。
“好嘛,那现在开始,允许你陪同会诊,但不许插嘴。”冯克林开口道。
“谢谢冯医师!”陈二虎喜上眉梢。
就在两人对话之际,忽然外面神色慌张地走进来一名护士,她压低声音道:“冯医师,泰宏集团老总彭继正,亲自点名要您会诊。”
“什么!”冯克林霍然起立,急道:“快!快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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