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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扬州城 第四章

小说:欢乐扬州城  作者:九瓢虫  回目录  举报

二人走上半个钟头,来到一处颇为清气之地,远看有溪水淙淙,近处有几处山石,人影稀稀落落,女子弹琴跳舞,男子静坐欣赏。

看见李远吕令二人过来,有两人起身相迎,一人先于一人走上前,轻笑说道“李兄,大长久不见你的身子,还以为您老人家驾鹤西去了呢”

“朱兄人还健在,李某人怎能如此不识抬举”李远应道,随即错步携吕令和其身后之人在一处闲聊起来。

“昨天听方润说到在菀心阁见到多日未见的李兄,想着李兄虽然不知为何闭关许久,可既然出世,想必不日便会与我等好友相聚相会果不其然今日便见到了李兄”

“海兄既然提到方润,我却是想问一事?”

“不知李兄想问何事?”

“你可知方润与那林家小姐之事是成是不成?”

“他虽未明说,可今天上午看其欣喜样子,多半是成,想必不日之后便可喝上这货的喜酒”

“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是可喜可贺之事,对了,那在一方弹琴的女子是何人,我怎未曾见过”

“这女子是朱兄携来之人,之前我也未曾见过”

“朱兄眼光不错,就是一张嘴显得多余,”

“朱家起落与李贵妃有缘,李兄为贵妃亲弟,其怕是对你多有纠缠,”

“皇上疼爱哪个妃子那是皇上的事,他对我发牢骚不如去劝劝皇上”

“李兄此言却是说笑了”

“那起舞女子却也是好看的很,可是面生,莫非也是朱兄带来的”

“却是不假,不过其并非左拥右抱,而是对其客客气气,想来我等有所机会”

“若是没被朱兄碰过,或可拿来一尝,不知海兄心中可有计策”

“计策却是有,不过却是需要李兄帮忙方可”

“哦,愿闻其详”

“先是你我先将这两女子……”

“能不能,先介绍一下?”吕令轻声说道。

二人闻言一怔,李远笑道“忘了介绍,这位是海家家主海忠之子海灿,海家是地主之家,地产颇丰,扬州城城主的别墅的地皮就是当年海灿的爷爷送的”

李远顿了顿,轻笑说道“其实海家就是这扬州城最大的地主之家,说是扬州首富也不为过!”

“李兄谬赞了!”

“海兄客气,”随即向海灿介绍道“这是我表弟,吕令”

海灿还在等待着什么,吕令却是对此节拍熟悉莫名,向着海灿率先失礼“海兄风度翩翩,衣服非凡,能结识海兄,吕某也是颇为走幸”

“吕兄谬赞了,我见吕兄也是气质彬彬,言辞凿凿,结识吕兄是海某的荣幸才对”

两人客气之时,却见这清静之地又突然显现一人,轻望之间瞥见李远几人,便向着他们走来。

“海兄,李兄,吕兄”方润缓缓向前,向着三人拱手道。

“方兄”海灿拱手说道。

“方兄”李远拱手说道。

“方兄”吕令拱手说道。

四人落坐,其他三人还未开茬,吕令却是眉梢一挑,忽的说道“表哥你昨日言这方家为扬州城首富,今日又说海家是扬州城首富,莫非这两家是绝代双骄不成?”

方海二人闻言一怔,忽的看向李远,李远听见,心中对吕令暗骂不已,他言论只是客套之辞,现在被吕令故意搬上台面,岂不是存心让他难堪。

李远轻叹道,“海兄方兄家大业大,我李家风马牛不相及啊!”

“李兄谦虚”方润道。

“李兄谦虚了,先不谈李贵妃在当朝独得恩宠,便是李兄伯父李青山吏部侍郎的身份便让我海某每每看向李兄都有几分敬畏之感”

海灿缓缓说道“若非李兄平易近人,我等凡俗之民又怎么能与您结交”

“海兄言重了”李远缓缓说道,“扬州城与圣京相距甚远,姐姐与伯父的光辉照到这里也就弱了许多”

“对了,方兄,不知你与那林家小姐的婚事定在几时?”

方润轻笑“她既然同意,想必我与她今年便会喜结连理”

“那要提前恭喜方兄了”三人祝贺道。

一曲琴住一舞停,众人鼓掌,纷纷献出溢美之词,两位女子也是听得欣欣向荣。

“这俩女子长的莫过好看,小吕你怎么不专心欣赏?”李远诧异问道。

“我心里面有女子的影子住着,念念不忘”吕令说。

“哦,如此美艳吕兄都视之不见,那住在吕兄心中的莫非是天仙?”海灿听见,调侃道。

“不似天仙,却像是勾魂动魄的妖精”吕令回念,昨夜画面在脑海闪逝明灭。

“天仙摄魂,妖精吸神,迷得世人一波一波,”海灿皱眉说道“我若是遇见,定好生将其禁锢起来,免得祸害世人才行”

“海兄志向深远,他日若真施之时,希望身边能多吕某一个追随者”吕令恭维道。

“好说”

几人继续闲谈,李远向着海灿问道,是否携了牌具,海灿缓缓点头。

海灿从胸口将纸牌取出,四人袖子一抹。

喝道“老虎老虎鸡!”

“老虎老虎鸡!”

“老虎老虎棒子!”

……

“方润输了”李远说道。

方润叹道“方某既然输了,那便会依之前约定行事”

“快点发牌吧!”吕令催到。

方润闻言却是不紧不慢的轻抬手,挽衣袖,将纸牌从桌子上恭谨拾起,双手抽动之间颇有几分洒然之感。

接下来发牌,但见其指风衔牌落桌之际韵味天成,纸牌落于桌上散乱至极,可四人四堆泾渭分明,彼此之间未越雷池一爪之远。

个中尺寸,不好把握,三人望见纷纷献出溢美之词,方润听得也是欣欣向荣。

众人拾牌整治,“谁的地主?”海灿问。

“我的”李远道。

“表哥要吗?”吕令问。

李远皱眉,“别问我要吗?”

“李兄要吗?”海灿问。

“别问我要吗!”李远喝道。

“不知李兄为何生的火气,”方润问道,“那两位想必牌好,故而催促,李兄莫要动怒”

“李兄要吗?”

“罢了罢了,谁爱要谁要”李远轻叹。

“李兄我要!”海灿一喜。

李远把地主牌一收,漠然道“抱歉给不了你想要的”

“李兄怎能食言而肥!”海灿怒道。

“表哥方才既然说了谁爱要要,现在又收牌,却是有些小人之风了”吕令鄙夷。

“李兄可是有什么心事?”方润皱眉问道。

“各位大爷,还打不打了?”李远神情微冷。

“打!”

“打打!”

“那就打!”

“对三”李远道。

“对四”吕令道。

“慢,这样转不对吧,这样是倒转!”海灿惊道。

“出都出了,你们都看见我牌了,早先发牌时不提,诸位莫非想耍赖不成?”吕令闻言皱眉。

“莫急莫急,倒转如流,倒转如流…”方润淡道。

“对七”海灿喝道。

“不要”方润淡道。

“对七都不要?”吕令惊愕。

“方兄手中莫非是顺子居多?”李远问道。

“李兄不必过多揣摩,我与其本是一家,压或不压随我心意”方润淡淡说道,颇有意味的看向吕令。

吕令拍头,暗叹自己多嘴,若是被表兄猜出了方兄牌中的玄机,从而改变出牌方案,怕是会对他们不利。

“表哥到你了,快点出啊!”吕令催促。

“不慌”李远皱眉沉思,方润言语随意,可其中必有蹊跷之处,然他一时之间却也琢磨不透,虽说他对这方润颇为忌惮,可这初时几张牌尚看不清走势,也只好走走再说。

“对十”李远轻轻将牌放下,目光注意着三人的表情,优以方润居多。

吕令皱眉,似在犹豫是否将其压下,可几个呼吸之后却是未做决定。

李远望见此幕,心中了然,其手中怕是有对子大牌在手,若这次自己独大,或许要调整出牌路数。

“对二!”吕令将牌甩出。

李远心中一叹,果被其猜中,可如今被其压下,却是没有调整战略方案的可能性,局面于他亦变得被动。

“大!”海灿道,心中稍喜,这大牌如此早就打出,吕兄想必手中有几分胜数。

“过”方润皱眉,这吕兄方才难以取舍之面相,怕是一人不好走路,此时正值局势关键之处,全看队友们是否懂得配合。

“要不起”李远淡道,心中微慌。

诸人不要,吕令眉梢一挑,抽出一张打出,

“三”

此牌一出,吕令心中顿感畅快,自己就这一张碎子,扰乱了自己牌面的整体美,成自己心中的一块疙瘩,如今总算是去了。

余人望见,面色微惊,可各人皆有心机,不动声色的思维起来。

海灿皱眉,这吕兄牌势为何起天地之落,按他推测,接下来应是三带,三顺对,或长顺子让农民心生愉悦,地主闻风散胆的大局面才对。

“五”虽不知吕兄心中所想,可既然顺了自己的牌路,先将这无用牌打出再说,如此一来,自己牌面底势顿消,气势渐显,便是由他来掌局,也多了几分胜面。

方润思维,这吕兄将那么大的两张牌打出,不会仅仅只是为的这一张三,说不定手中还有几张碎子待出,可吕兄若是走如此牌风,似乎隐隐落了下乘。

还有一种可能,方润惊醒,吕兄手中定有碎子大牌在手,故而打起碎子路数,因为一切尽在其掌控之中。

“不要”方润淡道。既然吕兄打起碎子,自己不出最好,若到吕兄处显得大了,其怕是不好将其有可能存在的小碎子打出。

虽说这怕是会让李兄起疑,可他一番计较之下,觉得如此作风对吕兄最为有利。

李远神情微恍,他与小吕于三年前较量过牌技,费力回忆之下,觉其当年牌风矜持,往往大牌握手轻易不出,确定不会走当下大压小起的路数,

如今三年过去,这小吕牌技心机定都有所提升,此时造诣比起当年只高不低,可不管他作何打算。

李远眉梢一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心机技巧都只是徒增笑资罢了。

这碎子倒是放在了自己手中。

“二!”李远喝道。

二数一出,三人具惊,皆是久经牌场之人,知此正值山回路转的关键之际。

“要不起”吕令轻叹,用语气向着队友传递自身状况。

“要不起”海灿亦叹,这大小王面怕是在方李二人手中携着。

方润收到信息,目光微凛,值此山回路转之际,队友定然不会藏私,那么,显而易见,

李兄手中竟然握有大小王炸!

方润面色凝重至极,二数压四,李兄手中怕是无弱小碎子,再加之手中二王在手,若此番李兄做大,无人压下,虽不知其能否势如破竹,可其牌数越少,王炸给人压力便会越大,赢面顿显。

“四九炸!”

方润断喝,虽说四九炸一出自己牌面顿现弱势,可拖得越久越于己方不利,看这情况已无法等局势明朗之际使出四九炸顺水推舟,而只能在此时打出放手一搏了。

四九炸一出一股凝重之风顿时席卷全场,便是在远处谈笑之人也觉一阵压抑之感扑面而来,余人闻风而动。

所谓观牌不语真君子,先不说这些人平日习性如何,可此时见一场浩瀚的牌局摆在眼前,任谁也不会失了礼仪,自降身份。

众人分派而立,只观一家牌面而不顾其他,显然对这风起的牌局有着莫名的尊重。

再言牌局中人,海吕二人望见四九炸皆惊,见方润凝重神色,显然不会联想其亦有王炸在手,故而使小炸破局,微思之下,看向皱眉的李远,心中暗凛,感觉局面变得异常复杂起来。

见四九炸落桌,李远顿感麻烦,自己便是仰仗双王在手,故而出二抢得出牌先机,可这四九炸一出,却是将其如意算盘给彻底毁了去。

“要不起”李远皱眉道,王炸自然不能在此时打出,不然就断了自己的赢面。

二位队友自然不会想压,方润见李远手握大牌不出,心中思量,既然此时不出,李兄自是对这二王颇为仰仗,按理说,依方才分析,因李远手中并无单张琐碎,最好的策略,便是使出单张打乱李远的整齐牌面。

若有可能将李远王炸拆开,没有了王炸的震慑力,众人也能稍稍心安,可若是李兄真的拆王,看队友面向,不像手中有炸之辈,那李兄便一家独大,牌风又落在了他的手中,方润心中计较。

“三四五六”方润笑道,他牌数十二,四四一出便只剩四张,李兄颇爱揣摩,便让他揣摩好了。

站在方润一方之人看见此举,或是心中惊异,或是暗叹方润智慧。

海吕二人对队友此举略作计较,若能分析出方润用意,接下来牌局配合也会更加投机。

李远看见此举心中一动,这方润不是愚昧之人,不按常理走势,将自己二王拆开,破坏自己牌面,而是将这小顺子打出,四人之战,顺子虽是难有,可因其是地主,底牌四张,发牌数十三,一家独多,顺子牌类于自己而言却是多了更多的可能性,他就不怕自己将他压住?

方润不可能算不到此步,可他却胜券在握的将这顺子打出,他李远确实没有顺子,可方润不会知道,如此一来…他还手中还有炸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更大的可能性是其手中有大顺在手!

可其实对他李远而言,别说方润有大顺在手,他若是不吃,便是三带或双对或一个普通的顺子,那方润都会跑路!

李远心中一悸,成败怕是在此一举,微慌之下却是感觉身畔有香风吹过,目光移见,不知何时那弹琴跳舞的二女位于自己身侧,观看牌面。

近距离看下,这两女子皆穿青色衣衫,长发披肩,脸上不施粉黛,一股清素的柔和之美引入眼帘,衣着保守,除了俏脸香颈和白皙柔弱无骨的双手,却是不显一丝嫩肉。

可衣衫裹挟之下勾勒出那滑腻的人体曲线,让人惹心扉,李远浑身一颤。

“王炸!”

两位佳人在畔,怎能输了场面。

王炸一出,风云色变,草木皆惊,李远身后一女子一声轻呼,李远心中又生几分暖痒之意。

其余围观之人面色各不相同,方润轻笑,这李兄果然上了当,其手中剩余四张实为二四五,十三,可就是要造出手握通天顺的假象,如此,即便李远手中有顺子压他,可要不是通天顺,李兄怕是多有忌惮。

稳妥之下,李兄也只能使出王炸来解决他造出的必胜假象。

海吕二人惊异,随即一喜,这王炸一出,二人再无顾忌。

“不要”二人同时说道。

“要不起”方润遗憾。

李远看见方润表情,心中一乐,若是方才犹豫不出,这方润怕是会直接跑路,此时虽说牌势衰微,可却苟延残喘,说不定还有几分胜利的可能性。

“对六”李远打牌。

“不要”吕令皱眉,他虽然能要的起,可三带一整整齐齐,却是不愿拆,不然方才也不会放出对二。

海灿向方润轻笑,方才思量之下,这方兄手中怕是大顺子的可能性较大,如此一来,只要自己独大,那便可以将方兄直接放走。

方润看见海灿面相,心中暗道不妙,略施颜色之下,海灿却是一副我懂我会我知道的表情。

“对一”海灿笑道。

“不要!”方润向着海灿喝道。

二人声音前后相随,协和无比,谁也看不出有何玄机。

李远心中一悸,担忧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可其手中对子居多,也只能使出如此牌路,海灿不由分说大牌压下,怕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放跑方润的可能性的多。

“要不起”李远轻叹,在佳人面前落得如此收场,让他有些遗憾。

“不要”吕令迅速回道,略微计较之下,心中稍喜,看来这漫长的牌局就要结束了。

“五六七八”海灿一冲着方润暧昧一笑。

“不要”方润皱眉,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其本打算诓骗李远,没想到一石二鸟,自己的队友也上了套。

三人疑惑,李远率先反应过来,冷笑道“方兄当真是好演技!”

“李兄谬赞了”方润淡道,

局势之风骤变,围观之人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声响传出,怕影扰了这场震古烁今的牌局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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