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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人 第四章 苗阜

小说:鼠人  作者:辞路遥  回目录  举报

第四天

一大早我便去找王老师,不过王老师却不在,而且也不在楼下!

这时林老师也走出宿舍,我打招呼道:“早啊!”。

林老师看着我笑着说道:“早啊,今天去哪儿玩?”。

我想了想说道:“打算找一下王老师,不过他现在不在!”。

林老师看着我说道:“王老师今早出去了,说是他儿子回来,现在估计在家吧!”。

“这样啊!”我喃喃道!

之后我想了想说道:“图书馆可以进去不?”。

林老师说道:“可以,钥匙在张叔那里,你去拿吧,正好我也去找个资料!”。

拿到钥匙,张叔说电灯开关在门口,不过先要把空开打开!

林老师在图书馆门口等着,打开门之后,一股霉味或者说是油墨的味道铺面而来,林老师打开一楼的窗户说道:“通通风吧,不然我感觉会中毒的!”。

我看着林老师说道:“你来这里几年了?”。

林老师想了想说道:“算算也有五年了,我是大专毕业,之后一边上课一边读大学,去年刚刚毕业!”。

“噢噢,你是本地人?”我又问道!林老师点点头,随后又说道:“我也不算是本地人,我母亲是这里人,以前也是咱们学校的老师!”。

之后林老师去了二楼,说是她找的资料在二楼!

门口有个楼内分布图,,一楼也有书,都是历届的学习资料之类的,二至四楼是图书区,五楼就是高三学生的冲刺班,六楼上面没有说明,之后我到六楼的时候,发现有个铁门立在那里,而且还上了锁!

这时林老师来到我身后说道:“六楼是一些旧档,我们是不能进去的,而且还有公家的封条呢!”。

听林老师这么一说,我抬头看去才看见两道封条,字迹现在不是很清楚,依稀写着‘一九八五年封’的字样!

“八五年,八五年,那不就是和张叔说乌云山出事儿的时间差不多么!”我自言自语道!

林老师看着我说道:“什么差不多?”。

我笑着摆摆手,这时我下了楼发现五楼教师不多,但都较大而且光线也很好,而且这里有两栋楼房挡着,后面是片民居区,环境清静看来在这里突刺也是有道理的!

之后我在图书区里随便翻着看着,这里的资料很多但大都是很旧的,甚至还有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旧书,不过三楼和四楼的这些书籍只限教师阅读!

来到三楼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个历史区,想了想会不会又关于土城的记录,翻了很多大都是学科资料,只找到一本书叫做《土城记》的书,还是一个手抄本,看着纸张还有墨迹怕是有些年头了!

很多字迹都不是很清楚,看的正入神之际,林老师笑着说道:“没事儿,这里的书都可以带回去看,但不要弄丢就行!”。

想了想我便将这本书带上来,顺便又选了基本有关语文的书!

回到宿舍的时候打算看看这本《土城记》,不过这时王老师回来了,王老师看着我笑着说道:“听说你有事儿找我?”。

随后我便将土城鼠患的事情说了说,这时王老师点了支烟,吃(抽)了两口说道:“这土城鼠患我不仅仅听过,而且我还见过哩!”。

我大惊,搬了个凳子坐在对面听王老师讲。

随后王老师又续了一只烟之后,说道:“那会儿我还小,不过刚刚上学前班(和幼儿园差不多),我们家是从市里搬到这里的,原因是我父母也是发电厂的工人,他们是第二批来到土城县,没过多久我们学校就出了件事情!”。

我想了想说道:“不会是大老鼠吧!”。

王老师点点头,吐了口烟气继续说道:“嗯,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老鼠,加上尾巴估计有一米多了!”。

“一米多。变异了?”我大叫道!

王老师想了想又说道:“当时发现那只老鼠在这学校的水房,在一旁水池里泡着,因为没灯所以管水的大爷也没看到,没想到那天一早开门,那只大老鼠直接窜了出来,好多人都以为是猫,结果跑到外面才发现是老鼠!”那会儿水房说白了就是把水龙头盖在房子里,不然学生们会偷水的!

我想了想说道:“那水房的水不是喝的吧!”。

王老师点点头,咂了一口继续说道:“不是,水房的水也就是洒洒地,浇浇花而已,最后那只大老鼠被高年级的学生给打死了!”。

之后我有问道:“一直大老鼠算不上是鼠患吧!”。

王老师摆摆手说道:“确实如此,不过没过多久水房就坍塌了,之后在学校重建的时候发现地下有好多洞口,高年级的学生拿水灌,用烟熏,最后黑压压的一片老鼠,从四面八方涌出,当时我只是在远远的看着!”。

“那之后呢?”我有追问道!

王老师摇摇头说记不清了,但没过多久水房周围的房子全部坍塌,最后没办法学校决定迁校,那里现在还是一片荒地!

这时王老师说那会不是有灭四害么,据说那只大老鼠被一个老板买走,好像做成了什么标本,当时我们也不懂,据我父母说那只老鼠拍出了十万块的天价!

我大惊道:“十万块?”。那会儿工人阶级的工资一个最高估计也就是六十块,十万块绝对是有钱人,那个那年代一万块都可以说是极为富裕的,更别说是十万块!

随后王老师摁灭烟头继续说道:“之后没过多久,庄家还没长成种子就被老鼠吃完了,而且粮库也被老鼠祸祸完了,之后就是公家下令说一只老鼠一分钱,那会儿我也整了两毛钱,开心的一晚上都没睡着哩!”。

“这里是西北边陲,物资本来就匮乏,这些老鼠又是怎么活的?”我想了想直接说道!

王老师摇摇头,继续抽了一口说道:“谁知道呢,自那以后老鼠就少了,还有就是新城建设都是钢筋混凝土,或许老鼠咬不动吧!”。

就在我们二人聊得正海时,张叔拿着一壶酒来到我宿舍,王老师看着张叔笑着说道:“张叔,这酒过期了吧!”。

我搬了个桌子,想起昨天还买了几包花生米,下酒正好!

张叔几杯下肚,打了个酒嗝,丢了几粒花生米嚼个不停,这时张叔看着我俩说道:“你俩说的那个鼠患我也知道一点,毕竟我年龄在这儿放着哩!”。

王老师点点头,笑着给张叔斟满,张叔一饮而尽,随即说道:“那会儿我正在上职校,我们那里也出现过很多老鼠,最后我们联合其他学校的人一起抓老鼠,足足抓了几百只,最后放在大铁笼里,浇上煤油一把火给烧了!”。

我想想都有些恶心,当然更多的是害怕,这时张叔又说道:“大火烧了足足有一天,可是没过多久中间的一部分老鼠没烧死,叫声极响还有些渗人!”。

“那最后怎么了?”我有追问道!

张叔又喝了一盅,继续说道:“之后我们把周围死去的扒开,把剩下的几笼老鼠放在油桶里,继续浇上煤油,还有人在里面放了鞭炮,最后油桶直接炸了!”。

“我去,这么刺激?”我喃喃道!

张叔咂了几口烟斗后,在没说什么,这时王老师看着我说道:“没事儿,现在咱们这里老鼠都少了,不过有个叫苗阜的地方那里可是老鼠的聚居地啊!”。

之后我又想了想,按理说这么多老鼠而且死去的老鼠更多,这样一来难道就没有传染病菌出现?

不过这时王老师看了看表,说道:“哟,都这个点了,睡觉吧!张叔,我要不在我那睡?”。张叔摆摆手说道:“我好着呢!”。

毕竟张叔年纪大了,而且这里是六楼,于是我扶着张叔慢慢下楼,看着张叔进了门卫室之后我才回到宿舍,刚到宿舍门口就听见‘啊’的一声,我急忙往林老师的宿舍跑去!

我敲着门,在外喊道:“林老师,出什么事儿了?”。这时王老师也边穿衣服边往林老师的宿舍走来!

敲了半天,没动静王老师看着我说道:“踹门!”。

门开后,林老师缩在一角发抖,我拍了拍她,林老师直接大叫拿着枕头砸我!

我抓住她的肩膀说道:“林老师,没事了没事了!”。随后我给她倒了杯水,慢慢地林老师也缓了过来!

王老师在后面警惕的看着宿舍内,这时王老师说道:“后窗啥时候开的?”。

这时林老师摇摇头,说道:“不清楚,昨天吴老师打开过,但也关上了!”。

王老师看了看窗户随后便关上了,不过他似乎在窗口放了些什么,之后林老师说自己做了个噩梦,看来只是虚惊一场,之后我和王老师便离开了!

林老师似乎又什么话要说,看来和她之前所说的‘不方便’有关!

不过现在我对一个地名比较感兴趣,就是先前张叔所说的苗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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