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凡的声音很轻，也没有什么感情，明明很恐怖的话，说出来却像喝茶吃饭这般平常。
只是，越是这般平静的说着这些话，越是让人不寒而栗。
坐在苏小凡对面的小猫爱大鱼，就是如此。
随着苏小凡的讲述，他忽然感觉一股极致的恐惧冰寒，从心底升起，朝全身蔓延。
顿时间，他只感觉身体一片冰凉，像是冻住了似的，连动一下好似都变得艰难。。
在他身旁，大鱼爱肥猫更是不堪。
她的小脸惨白，眼中全是恐惧，那单薄的嘴唇因为太过紧张，被咬破滴下鲜红的血液，顺着小嘴滑向颈部。
这一切，她都毫无感觉，她身体颤抖着，握住短剑的右手，不知不觉松开，短剑从手中掉落，砸在桌子上。
哐当
一声脆响响起。
惊醒了呆住的小猫爱大鱼、大鱼爱肥猫。
。。。。。。
直播间，已经有一万人了，不时划过十几条弹幕
可是，在听完苏小凡那平静的话语之后。
弹幕突然一空，形成断层。
待到短剑掉落在桌子上的脆响响起，像是平静水面的一颗巨石，掀起了滔天骇浪。
密密麻麻的弹幕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把屏幕上方遮的严严实实。
“cnm，吓死爹了。这书生绝对是个变态，居然能把这么变态的事情，说的如此自然。”
“真特么，刚刚那一下真的让人不寒而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感觉这个直播间相比于其他直播间，沉浸感要强好多。”
“妈妈，这次我跪在键盘上，真的是因为腿软。”
“算了吧，我忽然觉得那个妖媚的女鬼已经无可救药了，我还是回去好好努力吧。”
“性感女鬼，在线发牌什么的，都是浮云，哪有打坐重要。
“哈哈哈，这个书生真他娘是人才，不愧是读书人，这比喻用的真好。”
“真的是哭笑不得，刚刚还把人家吓得要死，这会又逗的人家花枝乱颤，这一上一下，真的是刺激。”
“书生:爸爸明摆着告诉你，我就是馋你剑了，你给不给？不给？不给爸爸今天就油炸了你。嘿嘿，想抹脖子自杀？想的美。”
“书生:宝宝不开心了，快哄哄我。”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
“感觉主播会很惨，忍痛从明天的早饭钱扣出两个铜币打赏，算是给主播的收尸费。”
“主播，快把剑给他吧，都是身外之物，等会死了，同样保不住。”
“可是，给了剑后，不能自杀，那真的是，生死不由人了。”
“话虽如此，但是给的话，还有一线生机。不给的话，哪怕抹脖子自杀，一时半会死不掉，百分百会被油炸的。”
“难道只有我注意到，那个在做饭的鬼，从其他鬼魂身上剁了肉下来，正在炒菜嘛？”
“哪里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书生左手边后面，不是能看到那个鬼收好其他铁锅，留下一个在炒菜嘛？”
“哇塞，这是要搞什么？然道是要请主播吃饭？”
“呕，看起来真恶心，希望主播能吃的下去。”
“呃，我之前看着那些鬼魂都是些虎豹熊鱼之类的，这种肉没什么的吧？”
“你行你试试。”
。。。。。。
弹幕上吵吵闹闹，欢快无比。
小猫爱大鱼却是胆战心惊，感觉如履薄冰，不敢随便动弹，身上如同灌了铅一般。
正当，他在考虑是直接自杀，还是顺了苏小凡心意的时候。
一声脆响，从左手边传来。
他连忙扭头看去。
当看见大鱼爱肥猫，小脸煞白、嘴唇渗出鲜红的血液滴落，手中的剑也吓得掉了。
他嘴角抽搐了下，眼中既心疼，又有些无奈。
他扭过头，看着有些不耐烦的苏小凡，不再考虑自杀的事，把手中的短剑插入剑鞘中，恭敬摆在了苏小凡的面前。
而后，他把大鱼爱肥猫掉在桌上的短剑捡起，插入剑鞘，同样放在桌上。
做完这些，他神色放松了一些，绷紧的身子也软了下来。
他知道，现在既然生死已经不由他们控制，那也没必要太过紧张，还不如放松下来，趁机搞点事情，创造一些利益。
想到这，小猫爱大鱼鼻子抽动，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强忍着些许不适:大人，不知道那位师傅在做什么菜，真的很香啊！我能吃嘛？
小猫爱大鱼，之前来的时候，听见了苏小凡与面摊老板的对话。
自然知道，这些肉，是从那些鬼魂身上剁下来的。
也知道这些东西，就是用来招待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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