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课程讲完后,聊天室里一群顶着英文名字的人在用英文提问。
苏静荣回答也是用英文。
提问情况可谓群情奔涌。
唐源承都来不及看,记录就翻过了。
一直到早上七点,提问停止。
管理员发放下次直播为三天后的公告后,直播平台关闭。
唐源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闪退了。
他看着干干净净的电脑桌面,愣了好一会儿。
转头看时,看到了“录证”的手机。
“也没录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急,反正晚上还会继续,这些江湖骗子总归会露出马脚的……”唐源承打了个哈欠,实在挨不了困顿,躺床就睡了。
睡到下午,房门突然被敲响。
他迷糊着眼起来一看,原来是奶奶。
“走,去帮忙,跟奶奶去秧田除草。”
奶奶说完,也不管唐源承愿意不愿意,拉着他就走。
唐源承家是城中村,家里有很多自留地。
之所以不愿意买房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家里房子大,三百多万城里头买个房子,那花五十万可以把家里祖宅五百多平地基面积大的地方,好好装修,甚至重造了,另一个原因是一直就说要拆迁,那么差遣赔钱赔房的话,这么大面积能分多少套?
这还有必要买么?
纯粹是瞎花那个冤枉钱。
再说学区房,他们家距离附近学校也就一二公里,都有校车,这还远?
看着家里老宅,又看看村外秧田里好几亩自留地,唐源承暗暗叫苦,昨晚最终无力分手的事历历在目,聊天记录字字扎心。
一下子,他就烦闷得厉害。
他早就过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年纪,有情绪也不会放脸上。
只是除草时多多少少会毛躁。
再加上几亩地除草呢,一亩地二十多乘三十多见方,六百六十六平米,他又是常年做文职工作缺乏运动的,一亩地下来已经够呛,两亩地下来昏头,又加上严重睡眠不足,天气炎热,到第三亩地的时候,他就又累又烦又闷又躁,就一个劲拔。
“诶诶诶!小伙子!你做啥!你做啥!”
等奶奶发现不对制止时已经晚了,一亩地羊角蜜瓜苗,连草一起被拔了个干净。
“你爷爷一把年纪了,天天过来浇水,这些羊角蜜才能长得那么,你看看都开花了,不少的都挂果了,你倒好,全部弄了个干净……好了好了,别一脸不情愿的了。走,回去吧,瓜没了还能种,只要人还在就成。”
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唐源承原本还想反驳两句,说不就是个瓜么,可一听奶奶这样说,想起二老奔八十的年纪了,这两年还天天惦记抱重孙,他内心就一阵浓浓愧疚自责。
“我真没用,做什么都做不成!”
回家路上,这段时间以来的憋屈,终于爆发出来。
可他也只敢低吼着给老树拳脚,不敢大声叫出来,怕被人听到了惹笑话,再来自己这样心急如焚又委屈到噙着眼泪的模样被人看到也不好。
最终,一双拳头血肉模糊。
然而一切问题并没有解决。
泄愤过后,疼痛刺激着神经,让他冷静许多。
回到自己家,唐源承扑到床上就想睡,可过重的心思已经让他睡不着了。
他脑海莫名都是“井田豢木阵法”。
一会儿过后,他猛地从床上做起,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仿佛着了魔似的,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把铜钱。
这里面有宋元的,也有明清的。
真,都是真的,不过都是不值钱的通货。
从铜钱里挑出几个清朝古钱。
一个乾隆通宝。
一个康熙通宝。
一个雍正通宝。
一个嘉靖通宝。
在手心掂量两下后,他拿起尺子和箩筐,再次走向自留地。
不管了,迷信也好,死马当活马医吧。
唐源承并不是个迷信的人,相反,他极其客观理性。
眼下这么做,可能是被逼无奈,也可能是他内心隐隐有种感觉……
到了自留地,他分出四块地,每块都是九米乘五米。
然后去附近找了石头,用箩筐装好。
有了工具,布置起来非常容易,只不过布置完后,难的是他还得把拔出来的,已经晒得蔫了吧唧的瓜苗种上。
四块地都是矩形,虽说因为土地的关系,有些横着,有些竖着,有些斜着,不过都没关系,每一块大小匀称,都有四块山石压脚,看起来形态俨然。
他不知道对没对,有没有成。
可看着这四块地,他有种特殊观感……
怎么说呢,不恰当地来说,就是仪式感。
仪式感异常明显和浓烈。
“如果真有效,那么过一晚上就该有些明了的。”
想到这,唐源承这才回去,调好闹钟打算睡个安稳觉。
不想到了晚上,奶奶又过来把他叫醒了。
“怎么了,奶奶?”唐源承眯着眼无奈道。
“那羊角蜜瓜苗你又给种回去了?”奶奶瞪大眼问道,满是焦急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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