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
“这王荡去了哪里也同老夫讲一声!回来扣他月薪!”颜寻气的吹鼻子瞪眼的,他准备去找到王荡之后看看刘云桥和赵半月。
一个是同僚的宝贝儿子,一个是大恩人。
两人都被林判官伤的不轻啊。
颜寻想起了当年的林兹正。
当年。
“兹正,这太古境内为何半点灵气也没了?”颜寻问道。
“应该是当年那群老变态太猛了,把灵气都抽干了吧。”林兹正回答道。
“或许是某些人把灵气搬走了?”颜寻和林兹正一旁的一个小孩说道。
“啊哈哈啊哈,小桥啊,谁能把偌大一个宾州太古境的灵气都搬走呢?再说,能拿什么搬走呢?”
林兹正也是被这小孩逗笑了。
“皇帝说不定可以!”
林兹正颜寻二人捧腹大笑。
“麻袋也行啊。”
颜寻和林兹正二人笑的前仰后合。
“或许吧……”林兹正说道。
“我们是来找传承的,人在江湖没个技艺压身,可真不敢豪横。”林兹正活动了一下脖子,招呼身后二人跟上。
“兹正叔,传承在哪里啊?”刘云桥问道,眼里都是清澈。
“一般都在什么湖底啊,高山上啊,树干里啊,或者冷不防一个灵窜出来,把他的传承交给你。”林兹正也算是正经回答道。
“可我们走了俩天了,一个传承也没遇到……”
颜寻和林兹正脸一黑,心想要是遇到了咱早就回去了。
“传承没那么容易可以找到的……首先你要有缘分……”颜寻慢条斯理说着,突然背后窜出一个黑色物体。
它猛地窜到刘云桥和林兹正还有颜寻的身前,一个不留神就让他钻进了刘云桥的体内。然后刘云桥便晕倒了。
瞬间林兹正就呆了。
“这就离谱!!!!
林兹正想到,可还没反应过来。
猛地又从背后飞来两个蓝色的灵,又迅速钻入了林兹正体内。
然后林兹正也躺下了。
颜寻:???
“这就离谱!!!”
颜寻想到。
哎哎哎?我了?我了?就这?
颜寻等了半天也没见第三个灵飞来。
就这?就这?
老夫不玩了!颜寻一挥袖,准备休息一会等他俩起来就走。
等了半日,二人也没有醒来。
不会是断气了吧?
颜寻赶忙去把脉,发现二人还活着,还好,还好。
又等了半日。颜寻已经吃了粮食,这二人还未醒来。
太古境内无黑夜,有则大事迫近。
真好,天黑了。
颜寻直接怂成傻子,他可没有习过武!
女儿都没嫁出去呢!
颜寻连忙去摇晃二人,准备离开太古境。
“林兹正!快起来!天黑了!”反复打了林兹正几巴掌后实在叫不醒,自己也一把年纪实在没力气了。
“小桥!快起来!”颜寻狠狠给了刘云桥一巴掌。好家伙,直接给爷哭咯!
只见刘云桥的眼泪顺着白嫩的脸颊滑下来……可是眼睛还闭着。
“该死,怎么回事,怎么才能把他俩叫醒。”颜寻十分的无助。
就在颜寻要掐住他们两人的脖子将他们强行无法呼吸而醒来时,天色忽然的阴沉下来。
刘云桥突然从地上飞起。周身爆发出一股黑色的气息。这气息十分凌厉,刘云桥仿佛被控制一般睁开了双眼。但那双眼之中,却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颜寻看着刚刚还趴在地上的刘云桥突然飞上天空,也是惊呆了,不知道现在要干什么。
“没想到!最先复活的人将会是我!”刘云桥不大的嘴中却说出老者般的音色,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突然控制了小桥的身体?”颜寻此时显得十分勇敢,完全不惧怕目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刘云桥。
毕竟那是他朋友的儿子。他已经向老柳许诺会安全把他儿子带回来。
“大胆庶民该当何罪?你可知我是那蚩尤大帝的座下神兵?”
颜寻自然听说过那蚩尤的八十一神兵。此时他已经想好了逃跑的路子。
“妖孽快看你身后那是什么!”
说完颜寻就提起来林兹正,连忙跑向别处。
空中的刘云桥看着颜寻这一系列无能举措,口中只谈了一声“跪”,颜寻就突然跌在地上,肩上的林兹正也摔了下来。
“雕虫小技!无能软蛋!”刘云桥的嘴中又说出那话来,颜寻刚准备站起来继续与其周旋——
林兹正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眼里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你这杂种!口无遮拦!今日让我把你封印于此!”林兹正音色依旧正常,只是一股威严散发着,让颜寻也不寒而栗。
颜寻刚准备拉住林兹正,那林兹正手中突然浮现了一对玄木乌金镶边惊堂木。周身还有淡淡的蓝色萦绕着。
或许是那传说中的灵气。
只见林兹正将这对惊堂木击在一起,瞬时,犹如天崩地裂,山塌地陷,整个太古境都在颤抖……
半空中的刘云桥突然回过神来,眼睛里的黑色也消失不见。
“这是……”天上的刘云桥失去黑色力量,垂直掉了下来。
林兹正顾不得颜寻,连忙过去看了看刘云桥。
好家伙,吓晕了。
林兹正又回去看颜寻,只见这四五十的油腻男子……
也晕了……被震晕的。
林兹正身上的蓝色不断消失,而他脑子里却传来一阵微小的声音。
“那太古和远古时期的邪兵……决不能让其被传承……本人在死前将灵气灌入这一对惊堂木……”
“你是谁?为什么将这传承给了我?”
“没想到如此之久也没有人能找到我的传承……到了今日……我先前留存的灵气已经被消耗殆尽……如今只有十分之一……不过我的分神很快就要脱离传承了……切记不能随意使用……”
“你究竟是谁?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兹正又是问道,可那脑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约……大约……七十年后……或许……他们会出现……但是……灾星也会出现……我的本神名为……为……”
林兹正大气也不敢喘。
“……”
脑子里一片寂静。
手中的木头,身上只有轻微的淡蓝色……
……
颜寻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林兹正当时所说是真是假,他完全记不清之后的事情了。
这还是十多年后第一次见到林兹正又拿出那一对儿木头。
老邱管家看见老爷回过神来,连忙跑过来。
“老爷,您是去了那再吃还是就在府里吃?”
“你先带所有人去找王荡那蠢驴,我一个人去看看那两个少年。”
“哎,得。”老管家应了一身,就去招呼家丁们去了。
颜茗在屋中照着镜子,手指却是绞着。
她总是喜欢这样。
“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怎么样了……我……我为什么……”
风从那开着的流花窗里吹来。
颜茗听见了风的声音。感受到了那西北的荒凉。
“明明还是春天……这风怎么让人如此难耐?”颜茗添了一件衣服,又把那红豆簪子插在头上。
“秀儿~把那针线拿来~”
晚英值穷节,绿润含朱光。
以兹正阳色,窈窕凌清霜。
远物世所重,旅人心独伤。
回晖眺林际,摵摵无遗芳。
——柳宗元《红蕉》
——林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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