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长明在准备资料起诉法院。
“这群鸟人，尽给我找事做。”
陈素有些心不在焉，便下了线。
“你那天真的没看出点啥？”潘妮皱眉，“周海海真的有点不对劲。”
“可能那天他紧张。”陈素确实没看出周海海有什么问题。
“素素，那天周海海心绪不对，最后我们没吃到饭，我感觉他如释重负，就是那种。。。。。。那种怎么说呢。。。。。。“潘妮找不出形容词。
”他一向腼腆的呀。“
没想到周海海居然真的连着几天没联系她，一个星期后只给陈素留了一条信息，说有了喜欢的人，要分手。
陈素有些不可思议。这情节实在是过于生硬离奇。但是作为老手，她还是具有老手该有的镇定。
”说吧，你是怎么察觉到他不对劲的。“陈素问潘妮。
”他真的要跟你分手了？幸好你俩现实中没见面，要不然他自己又得犹豫。“
”为什么这样说？“
”可能一开始他身边有个女生在跟着他，但是因为你他一直在摇摆。虽然不知道那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依你的容貌，现实要是见了面，他不得摇摆的更久。听我的，这事就让它静静地过去。而且这只算是个网恋。“
”那也是，他天天在学校里面，身边全都是20岁左右的女孩子。“陈素感慨。
”啥？他还没毕业？“潘妮睁大了眼睛，”你不是一向喜欢比你大的吗？我以为他只是娃娃脸。”
“他在读硕士。”
“那还好！下个星期你还得去一趟医院，我看再休息一个星期也差不多了。乌亚轩那边刚好也要开庭。“
”你还没说你啥时候察觉到他有异常的呢。“陈素冷静地问。
”好吧，我一直觉得你俩画风都不一样。不过你喜欢嘛，我就也不多嘴。这不那天我就觉得那个不对劲好像变大了些。”
陈素躺在沙发上静静地思索。
“当初也是你察觉到唐随臻不对劲的。妮妮，我是不是有些问题。“陈素有些低落。
”这个，你是对这方面要迟钝很多。“潘妮坦白，”人无完人嘛，这个不对，换一个就是了。“
这貌似不是换一个就能解决的问题。陈素想了一个晚上，看着窗外的黑慢慢变得灰蒙。还是找左白黑聊聊吧。
”不用我去？你确定？”潘妮有些不放心。
“我自己去就行了，就咨询一些情感问题而已。”陈素说。
等到陈素要关门时，潘妮扒拉住门，哀怨地说，“你居然真的不带我去！”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了，你放手！”
“我很高兴你主动过来找我。”左白黑很是欣慰，“很多的东西，特别是心里的想法，得从内而外，逼迫是没有用的。”
“我又分手了。”陈素说，“我没察觉到他有什么问题，上一个也是这种情况，我不能在同一个错误上来第三次。”
“那你。。。。。。是因为分手了才来找我还是因为想找出分手的原因？”
“分手的原因。”
“好，那我先了解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在游戏里面买了他。我们有个功能是买伴侣。”
左白黑沉默了十几秒。
“那唐随臻呢？”
“他自己追的我。在学校的时候。”
“你有没有想过两人世界应该是怎么样的？”
“就是两个人一起生活，一起承担柴米油盐酱醋茶。”
“那你和他们分开的时候，他们让你很伤心吗？”
“唐随臻让我很伤心，周海海倒是还好。”
“素素，我了解过你家里的情况，陈曼跟我讲过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情。”
“然后呢？”陈素有些抗拒。
“每个人都有缺失的那一部分，那一部分丢失的时候，都是在小时候。”
”素素，或许你该正视一下你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关于你的父母。你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做选择，自己生活。有些事情，正视它，晒在阳光底下，或许会慢慢消失，藏在心里，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脓。“
”我觉得我已经正视那些事情了。“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正视它的。“
陈素转头看向左白黑，”我怎么知道你的正视是哪一个标准。“
”从来都没有标准。“左白黑说，”你害怕倾诉，害怕被孤立，素素，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谁没有委屈的时候呢？表露自己的情绪不丢人。情绪失控也是正常的事情。谁没有这个时候呢？“
陈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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