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忠死了。死于过度劳累心脏衰竭。
陈素刚听到时觉得不可思议。
“青青你说什么？“
“今天早上清洁大叔发现的。电脑还开着，桌子上还有茶水，人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青青轻声抽泣，”尸检结果就是过度劳累心脏衰竭。“
陈素急冲冲跑到杨永忠办公室，一切都已经被清理了，茶几，书桌，椅子都摆的整齐。
不可能，这肯定是有人动的手。
陈素细细查看四周，完全没有其他的痕迹，无从判断。
“茶水呢？茶水有化验了吗？”陈素跑到化验室。
“一组的同志，所有东西都已经化验了，都没发现有问题。”
“我看看茶水的化验表。”
没有，茶水也没有异样。
陈素茫然地盯着杨永忠的办公室，这人好好的，说没就没了。而且还是被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下午万江就把个人物品搬进了杨永忠之前的办公室。
二组的人员甚是高兴。
陈素倚在门口看着二组的人忙活，冷笑一声。她拿了箱子直接闯进去。
“怎么？”
“我来看看我师傅还有什么遗物在。我收拾一下。”
“也是。他带过这么多人，却只让你一个人称呼他为师傅。”万江把抽屉拉开，“你非得现在吗？”
“你也非得现在吗？”陈素反问，“我师傅才刚凉，这上面的动作就这么快？”
“你师傅要是知道他的这个徒弟在其他方面更突出，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呢？”
“肯定是为我自豪。”
“收吧，看一下还有哪些私人物品。”万江说，“本是同根生呀。”
东西很少，就几本个人文件和册子。她之前那份报告也还在。
局里领导变更，除了陈素，最不高兴的就是王必胜。现在一组由他领导，但是万江却不是好相处的人。
一切照常。混血的渔轮热度在慢慢下降。慢慢地人们就会忘记一些事情。有些人更是当作没发生过。
“我死了？我就这样挂掉了？”
杨永忠被游戏气得半死。真是玩游戏短命几年！天天收集数据做分析，所有的人性分析，都跟不上玩家的变化。
“对，你升天了。”郑方叹息，“一个没注意，你就把自己做没了。过度劳累呀。”
“屁呀，谁会信这种鬼理由！”杨永忠差点把键盘砸了。
“放下你手里的键盘！”郑方哭笑不得，“你砸了也没用！你这是破坏公物。”
“我就没想明白！”
“会不会是之前在局子里设计我的那个人？”杨永忠问。
“之前设计你的人？不像是！最后是万江得益，但是万江对案件不感兴趣，不会去做那些事情。我看他比较喜欢权力！”
“想要你位置的，从头到尾都是万江”郑方说，“之前那个人就弄出那么一点小事端，跟杀你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怎么就不值一提了？我都被迫申请数字痕迹调查了！”
“别太自信，对于前面一个人来说，你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人而已，而杀你的这个，可是要真正的抹掉你呀！”
“同志，别想这么多了，你已经挂了！话说你有没有认真想过前面那个把你当工具人利用的人。”
杨永忠沉默。
“你有怀疑的对象了？”
“我是自己的直觉，但是她没理由呀！“
“哪一个？“
“这丫头，心细着呢，想法也多！“
“陈素？“
“其实你跟万江，就是纯人类和混血的斗争，出了这么多对混血不利的事情，肯定会有混血想自己掌控事态走向。毕竟时不时地投票，也是挺心惊胆跳的，不知道哪一天来一个驱赶混血，要是混到和食人族一样的待遇，那也是够惨的。“
“我都挂了，到底哪一个更惨？“
别激动，我只是比喻而已，比喻！“郑方给杨永忠泡了一杯茶，“话说你徒弟也是混血呢。”
“她向着我！“
“你刚刚不是还怀疑她吗？这会儿又急上了。真真不让人说一点儿她的不是！“
陈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很不好受。感觉好不容易搭的台，全塌了。
原以为进度都在掌控中，却被人硬生生地掐掉了。这该死的万江！这事他肯定脱不了关系。
陈素胸口闷着一口气，大概跟左白黑说了一下情况。
“所以，你在游戏里面遇到了这个困难？查不出凶手，混血和纯人类局面混乱？”
“对，我得除掉万江。我要让他身败名裂！”陈素说。
“你先告诉我，你在里面杀过人没？”左白黑敏锐地捕捉到一些信息。
潘妮眼珠子骨碌地转向陈素。
“我有分寸。“
“你不想说也没什么。但是心里的底线，你得守着！“
“我杀的都是吃过人的，我心理阴暗，也只对那些阴暗之人感兴趣。“
左白黑抹一把汗。这么坦率自己心里阴暗的人也少见。
“那你打算怎么让他身败名裂？你有过杀他的想法，是不是？”
“我确实想杀他，他破坏我的计划，还查到我之前的一些痕迹，但是我又找不到由头杀他。他最好也别让我找到！要不然不止是身败名裂这么简单！“
潘妮抱紧自己，眼珠子骨碌地转向左白黑。
“这游戏有些好玩呀！“左白黑喝口茶，”哪天我也上去看看。“
“不对，左先生，你不是应该劝阻她吗？你还上去实地考察？不怕被吃了？”
“哎，我这是先调查，这样才能有更好的治疗策略。我们能说说你前夫的事情吗？这是绕不开的一环。“
“你想了解哪一方面。“
“你们离婚的原因。我想知道一些更深入的原因，之前你们老说性格不合，这个不合的说法可多了。“
陈素沉默。
“他控制欲强，我反抗他。然后他找了一个温柔好控制的小妹妹，就这样而已。“
“性格不合，他没找到控制的成就感，就出轨找了另外一个。合理。那你是怎么反抗他？“
“跟他对着干，过程就不细讲了。“
“可你在游戏里面也找了个温柔好控制的丈夫。“左白黑一阵见血。
“确实，周海海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我也没什么好放不下的了，我跟我前夫确实是同一类人，但是却不相容。“
“一山不容二虎！“潘妮一锤定音。
“既然你对这事释怀了那就非常好。”左白黑高兴地说，“我们就怕你逃避现实，钻牛角尖。”
“但现在有更严重的呀，她沉迷游戏了，在里面杀人。”潘妮对左白黑说，“我们应该强制她，不让她上游戏！”
“玩游戏也是一种情感的释放，不能让情绪堆积着，发泄出来才可以重新开始。”
“那她啥时候才会发泄完？”
“现在就卡在那个万江那里呀。”
“啥？”潘妮头顶十万个为什么。
“那干掉那个万江就可以了？“
“不行，我估计她想要走完那个游戏的整个过程。“
“什么过程？“
“到时候我上去看看，这游戏我只听闻，却没玩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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