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这么说的: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石岗虽然这几年平稳了,可依然还有外来人时不时的作案。
吴用怀里抱着长刀坐在堂屋走廊下,乌云积攒了一天,现在天上一点光芒也没有。
风早在吃晚饭的时候就停了,天地间闷热的感觉油然而生。
怀中抱着武器,吴用想起了十多年前道益明来的那个晚上。
那天也仿佛现在的天气似得,当时年幼的自己躲在门后,看着爷爷吴宪宗身穿镖衣端坐院子上的那张太师椅上。
此时此刻,恰如当时场景。
空气中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丝丝凉风吹动院里的树枝摇摆不定。
积攒了整整一天的乌云,终于承受不住自身重量,开始向大地撒播雨滴。
“滴答、滴答~”
声音越来越急,很快,大雨倾盆,天地间只留下一种声音:嘈杂的雨声。
吴用将太师椅往后挪了挪,庆幸自己还好有先见之明,直接将椅子放在了走廊下。
堂屋门敞开,吴用坐在椅子上看着雨幕发呆,此时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自己一人,孤独空旷爆发出来,心底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特别难受,想找个人倾诉却举目无亲。
有人,雨夜的遮掩下东墙上闪过一道微光。
要不是这点光芒,吴用还发现不了有人来了。
四爪勾结实的搭在墙头上,牙酸的摩擦声音被雨声遮掩,一身穿藏青色雨衣男子爬上墙头。
吴用抽身退回房间,隔着门口向外看去。
黑夜下,来人大摇大摆的直奔南配房走去。
作为生活了十几年的宅子,吴用清楚的知道,南面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不过就算是什么都没有,你个外人在我家大摇大摆的,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吴用决定看看是什么人,他掏出手机拨号,在电话响了两声后挂断放下,然后伸手打开了走廊下的灯光。
“啪~”
白炽灯的光芒照亮了院落,吴用身上穿着紧身衣服猛的窜出了房门。
当来人看到灯光时,就知道被发现了,他急忙俯身躲在门后,想要给吴用来一下阴的。
“嘭~”
大头靴一脚踢在木头门上,将本就不怎么结实普通木门整个踹碎,碎块带着藏身门后的偷窃者倒飞,直到撞在墙上才停止后退。
练体巅峰秒九拳,拳拳皆是五百斤。
这是石岗对于练体境界拳手的口诀,吴用虽然没有到达彻底的巅峰,可也是一秒七拳每拳三百八十多斤的好手,更何况,脚比拳头有劲儿。
四百多斤的冲击力直接将木门踹飞,吴用踹开门后没有拔刀,右手在镖衣上一摸,三只飞镖出现手中,抬手就是三把飞镖。
“哚、哚、哚、”
三声镖入墙体的声音回荡在来人的耳边,这人能清楚的感觉头顶和脸颊边冰冷的镖体,还没等他挪地方还击,一把冰凉的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得益于十几年的锻炼,吴用的飞镖也能打出三十多米的距离,虽然说过了十五米就没什么力度可说,但在十五米内,豪不夸张的说,飞镖就是他的最大杀伤力武器。
左手扣镖,吴用右手刀架在来人脖子上没动,靠近这人的身边,一把将他脸上的头套摘下。
借着外面的灯光仔细看看,不认识!
“你给我出来。”收镖,刀换手。强有力的右手直接拽着来人的后领将他拖出房门来到院子里。
大雨渐渐地缓了下来,空气中也出现了雨声外别的声音。
“哗哗……咔吧!”
吴用右手长刀架在来人的脖子上,左手紧紧的捏着那人被拧在身后的双手,一路穿过雨幕来到堂屋走廊,走廊边竖着几根顶梁柱。
吴用直接用铁链将他拴在了柱子上……
坐在太师椅上还没有十分钟,手里的茶水刚刚喝下一碗,门外响起了刹车声。
雨幕已经消失,除了树上偶尔随着阵阵微风落下些水滴外。
刹车声在深夜格外刺耳。
放下茶碗,吴用来到院门后打开门,发现竟然是道叔站在门外,而且在他的车后面还有辆熟悉的皮卡。
“臭小子,你没事儿吧?”道益明收回敲门的手,他的手上满是透亮的拳茧。
“您老看我能有什么事儿吗。”吴用张开双手转了一圈。
“瞧把你美的,不就是抓了个贼吗!”道益明说完背着双手走进了院子。
“刘伯好,武哥你也来了。”
等道益明进来后,门外响起来连串的刹车声,什么摩托、轿车的来了十几个。
这里面,有吴用叫哥的平辈,也有叫叔伯的长辈。
吴用的母亲赵娜也来了,她安静的站在人群中,可任何人却都隐约给她让开地方,没有一个直接站在她面前挡住她视线的。
“呦,这不是自称飞天大盗那位吗?”道益明背着胳膊站在走廊下抬着头看着被绑的这位。
“道叔,你认识他?”
“不认识,更准确的说是第一次见面。”说着话,道益明掏出手机打开递给了吴用。
手机上显示着照片,正是面前这人。
吴用也没有翻下去的兴趣,直接将手机递还道益明。
“行了,小子,你又赚钱了。”道益明伸手将铁锁打开,然后取出手铐拷上这人:“他可是价值五万元呢,再加上一些零七麻八的个人悬赏外,总价值可达到了三十多万。”
悬赏金都是按照偷窃案中丢失的百分之五定价。
“看来他不行啊!”吴用有些失望。
道益明看了下这人脖子上的伤痕,又扭头上下看看吴用:“不是他不行,是现在都流行用手机支付,家里跟本不留多少现金的。还有,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这家伙的悬赏金可是他偷窃现金的百分之五,不算上那些首饰什么的。”
这就可以解释了,这人只是现金就偷窃了百十多万,不算金银珠宝首饰,所以才定价悬赏五万元。
“益明,个人悬赏你出面替吴用领回来,到时候你拿一份。”吴用母亲看着道益明将人交给旁人带头后叫住了他。
“嫂子,这……好吧”道益明摆摆手:“让我领可以,我一分不要,毕竟阿小也叫我这么多年的叔呢。”
来的帮兵陆续又走了,不过吴用很懂事的约定两天后在十里酒店摆席答谢。
这是规矩,大家也就答应了。
帮兵出面,不管成不成,搬兵的主家都要摆宴席答谢。
当然,以前都是在自家,现在都是上酒店去。毕竟方便。
“阿小,大后天我生日,回家里一趟吧。”等人都走了后,吴用母亲打开车门后仿佛不经意的说了句话。
母亲生日,这预示着爷爷去世已经两年了。
两年前,爷爷就是在母亲生日头两天去世的。
“知道了。”吴用张了张嘴,他原本想要冲坐在车上一直就没下来的父亲发脾气的,母亲突然这句话让他泄了气。
“吴建国,我知道你在车上,明天是你父亲的忌日,话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吴用站在院门外盯着驾驶座。
“咔吧、”
时间仿佛凝固了,等了一会儿后,驾驶门打开,吴用父亲吴建国一脸尴尬钻出车门。
“阿小,我……”
“阿小早死了,是你办的好事儿,父亲!”吴用双眼通红,很想一刀杀了面前这枉为父亲的人,可左手攥了两下刀鞘却始终没有拔刀。
“明天是你父亲的忌日,如果我中午到坟地没看到什么,你就给我小心着点吧。”
吴用说完扭头不再看他,转向面前的母亲:“妈,您回去吧,太晚了。”
皮卡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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