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正值少年长成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普通孩子可能还依偎在父母的保护伞下,待到长成年岁,子承父业,娶个看得过去的小老婆开始为生计打拼了吧。
王良一有些不同,可以说在进入稷下学宫之前只是个啃老的崽种。
他有个年过半百的爷爷。
一老一小的日子过得十分的苦闷,会为了一餐饱饭去偷邻居家的家禽,会为了体面将几年攒下来的钱来买好衣裳。
这是俩人唯一的共同点。
若是再加上一条的话,那便是爷俩不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帅气。
只不过老爷子心狠,在王良一十一岁那年,也是家里最揭不开锅的一年,老爷子拿走了最后一点干粮离开了。
甚至没有最后的道别。
至那之后,王良一便来到了这稷下学宫。
蹲坐在一处长亭的台阶上,回忆着十岁之前的种种。
二人虽为爷孙,实际并非亲生,取名王良一,这恰是跟前身的名字别无二致,而老爷子却未告知他自己的姓名。
互相藏匿手段,王良一也并未告知老爷子他生下来便与别人与众不同之处。
异于常人的心智,一心二用的精神以及明断身份的慧眼。
课堂之上,凝望前桌,并非迷恋美色,王良一看的出来,她头顶上的一只悬龙。
悬龙游离在天,首望天空,这可比班中的那些恶狗刨地,鲤鱼打挺强了太多。
而这种时候的女生是最单纯的,王良一这会不禁生出了一种入赘的想法。
自然界的雄性在求偶时会卖力的表现自己,王良一这种求偶方式也不失为一种体面的表现形式。
夫子面色不悦的走出庭外,长叹一声,心情略微的低落。
在看向在台阶处蹲坐的王良一之时,这种失落感好上了不少。
这不懂规矩的小子在见到先生时一定会被赶出稷下学宫吧。
如此想着,这点恰是随了他的意愿。
径直的走向了王良一的所在,用一种很是严肃的口吻批判道:“我不是叫你站在这么?谁让你坐着的。”
这会他倒是期待着王良一还会是叛逆的表现。
不过,王良一看似坐的随意,回答却很是规矩。
“其实我还是很尊重师道的,夫子让我站着,我这就起身吧。”
直起身形,这让薏怀稍稍惊疑了一下。
我刚升为夫子,对学生还不太了解,是不是该再了解他一下呢?
如此想着,想说出口的无情话语顿时变了味道。
“齐衡先生要见你,注意下你的规矩。”
加上了一句提醒,这师生的气氛顿时温馨了许多。
瞄了一一眼竹林之内,王良一对于齐衡这个名字有着些许诧异。
没想到无意之间的体面行为,让其有了见过那人的第二次机会。
欣喜之余不忘双手抱拳,想薏怀行了个师生礼。
“学生在这里谢过夫子。”
薏怀显得有些失神,这还是刚刚那个目无师长准备的学生能说出来的话么?
王良一转身走向竹林之内,这时薏怀心中不禁有了些悔意,这会王良一在他眼中的仕途突然间变得很长很长。
不禁叫住了王良一。
王良一回首。
咬了咬牙,薏怀还是说了出来。
“不要喝齐衡先生的茶。”
进入竹林之中,王良一仍旧是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不就是一杯茶么,难道还能毒杀我不成?
早在被引荐到稷下学宫的时候王良一便看得出老者头上的景象,虽没有悬龙那样的帝王气,但那祥瑞之兽也不可小觑。
竹林芳草萋萋,又有梅树菊花相伴,可以看出这处的主人的品味。
学宫为嘈杂之地,唯独这儿,给人一种隐世的感觉。
在外界看来,这处竹林的范围有限,进入这林中,又感觉竹林路漫长且幽静。
竹林的中心处一间凉亭坐落,其旁还栽种这一株开着花儿的梅树。
梅树的一处枝丫另辟蹊径的向着一侧平行生长,悬在凉亭的前方。
而这竹林的主人正在凉亭之中洗着茶。
茶水倒在茶宝之上使茶宝绽放出花儿来。
一朵朵浅黄色的小花在一只老虎形状的茶宝上缓缓盛开着,不过花儿总是绽放不出最完美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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