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的黑色浮空艇悬浮在废弃仓库上方,浮空艇的样子如同普通的船舶,只是两侧以及尾部分别多出巨大的船翼和尾部的螺旋桨。浮空艇的四周喷发出一股股浓厚的蒸汽烟雾。
几道披着猩红色披风的人从天而降,一位教廷裁决所的执事周身腾起汹涌的烈焰,挥动着烈焰的拳头朝着陆一鸣袭来。
陆一鸣波澜不惊的挥起一剑锋锐的剑气,划破空气带着丝丝电流声将那名火焰执事轻描淡写的切成两半。陆一鸣面无表情“真是废物啊!”
另外三名执事看见同伴被如此轻易的杀死“陆一鸣!你跑不掉了!你遭受了主教大人的重创,你可以支撑到现在早已油尽灯枯了吧!”
陆一鸣轻轻的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沫。“对啊!我是快要死了!”面对生死如此平淡的男人却不舍的看着陆生!
陆生紧紧的抱着星刻的脖子,星刻则是轻轻的拍打着陆生孱弱的后背。“别怕!别怕!哥哥在的!”星刻温和的嗓音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漆黑的夜空下,平静的海面碧波荡漾泛起粼粼星光。
悬浮艇的运转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白色的蒸汽飘散在空中。
又是几道披着猩红披风的身影从高空中一跃而下,废弃的仓库面前泛起阵阵尘埃。
一位胸口佩戴者金色烈阳印记的男人饶有兴趣的开口道:“陆一鸣!自从三年前你陆家毁灭在教廷的惩戒铁骑之下,你一个人被我教廷一路被追杀,一个月前更是硬撼教廷的红衣大主教,我真的想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能耐啊!”
“要不要试一试啊!裁决所的大执事阁下!”陆一鸣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肆意妄为的笑着
胸口佩戴者烈阳印记的男人手上出现一柄暗金长剑,一脚踏地,身体化虹,带着炙热而又狂暴的剑气刺向陆一鸣的胸口。锋锐而凌厉的剑气沿着前行的轨迹将地面切割得满目疮痍。
一只修长手掌死死的捏住缠绕着烈焰的剑尖,“不够啊!废物!”
陆一鸣周身星光绽放,青色的袖袍一挥雪白的长剑带起一道寒光划破黑色的夜空,剑气如龙,密密匝匝的剑气如同潮水一般切割在裁决所的各位执事。胸口佩戴者烈阳印记的男人跪在地上,一只手握住暗金长剑艰难的支撑起来着,嘴里含着鲜血“不愧........是你啊!”
陆一鸣收起雪白的长剑颓丧的坐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角有丝丝血沫渗出。
“叔叔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啊!我都吐血了”
“我们赶紧走吧!否则就又有人要来了!”
陆一鸣抓着星刻和陆生直接跳上了浮空艇,浮空艇的甲板上,引擎如同剧烈跳动的心脏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高速的运转着。
陆一鸣看着有些陌生的操控台,琢磨了半天也没有让这庞然大物移动起来。
星刻走过来握住船舵轻声问道:“去哪儿?”
“你会开这个?”
“以前学习过,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星刻双手有些发颤的握住舵轮双眼闪过一丝淡淡的恐惧,他恐惧着自己,恐惧着过去的一切。
“去天柱山,从这里出发一直往东飞就可以了。”
星刻飞快的转动舵轮,紧接着拉动升降阀门,双手在控制台上一阵按动。
黑色的浮空艇像是一条在在天空中遨游的飞龙缓缓的升空随后再调转船头,尾部的巨大螺旋桨高速旋转起来带起一大股气流推动着浮空艇飞快的向东方飞去。
星刻设置好一切后,温和的问道:“可以了!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大约七天左右就会去到天柱峰!”
陆一鸣瘫坐在甲板上:“还可以我应该坚持得住吧!”
战斗时狂傲不羁,洒脱随性的男子,此刻面色有些苍白只能靠着甲板,平静的双目间透着淡淡的出神,呼吸间有着涌动着大量的闪烁的光点。
星刻知道面前这位是一位修行者,一位将要死去的修行者。
陆生看着虚弱不堪,神魂萎靡的陆一鸣有些急切的问道:“小叔你还好吧!”
一只大手轻轻的抚摸着陆生柔软的黑发,眼神有些涣散说道:“等我睡一会!”
陆生和星刻经过了刚才的生死时刻,心里又惊又怕,细密的汗水早已经将衣衫打湿。星刻在浮空艇船舱中找来了两条毛毯,一条盖在青衫男人的身上,另一条则是和弟弟一起盖着。陆生紧紧的依偎在星刻的怀里,星刻也紧紧的将陆生抱着,兄弟二人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朝阳将橘红色的光芒再次洒向整片海洋,渔夫们撑着渔船慢慢的驶出平静的港湾。也如同陆生和星刻一般慢慢的离开了生活了许久的定海城。
星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已经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的青衫男子,在朝阳的映射下仿佛他才是神的传人,而不是昨夜那群穷凶极恶裁决所执事们。
青衫男人温和的对着星刻笑了笑:“你害怕吗?昨夜的一切!”
“害怕!但不能怕!”
青衫男人望着眼前这个安静寡言的少年来了兴趣,这个不足十八岁的少年不仅会驾驶浮空艇而且在遇到危险时的冷静几乎超越了大多数的人。
“有意思!你是怎么遇见我的侄子的啊?”
“在死人堆里捡的”
青衫男子看着少年没有波动的脸庞,他一度怀疑这个少年时某个世家或者某个宗门精心栽培的传入,面对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没有歇斯底里的吼叫,更没有毫无意义的哭闹,反而是驾驶着浮空艇逃命。
“你杀过人吗?”
“杀过!”
青衫男人不可遏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原本如潭水一般平静深远的眼睛在此刻泛起了无穷的满意。
“我是叫陆一鸣和陆生的父亲是亲兄弟,我已经找了他三年了”
“嗯!”
“嗯?”陆一鸣满脸疑惑的望着星刻
“我知道你和陆生关系非比寻常,但是陆生不管是谁的孩子,他始终是从死人堆里捡起抚养至今的弟弟!”星刻漆黑的眼眸静静的望着陆一鸣
“小叔,哥哥你们都起来了吗?坏人还会追来吗?”陆生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问道。
陆一鸣面色和蔼的走到陆生身旁,深邃的眼睛望着陆生可爱的小脸说道:“不用怕了,小叔在的!”
陆生笑着点头道:“有哥哥和小叔在我就不怕了!”
浮空艇快速的掠过山川河流,高空之中狂风从四面八方袭来,星刻和陆生只能紧紧的靠着甲板。
陆一鸣抱着长剑站在甲板上任凭狂风肆意的吹拂,真是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陆生双眼含着泪光紧紧的抓着星刻修长的手指悲切问道:“小叔,我父母是不是已经死了?”
“是的”陆一鸣用着平静的声音回答道。
自从陆家摧毁在教廷的铁蹄下,远在天柱峰修行的陆一鸣提着剑连夜下山直接杀向教会的圣城,足足斩杀了教廷八位圣子才扬长而去。
陆一鸣开始调查陆家灭亡背后的凶手,明面上是教廷所为,实际上与诸多圣山以及豪阀世家也有着不小的渊源!陆一鸣仗着手中剑,开始各处挑战,一度杀得天下世人胆寒。
陆生用手死死的抵住额头,身体不住的抽噎着,泪水杂夹着汗水顺着下巴砸在甲板上摔成水珠,却没有一丝声音,大悲无声。
陆一鸣则是来到陆生身前平静的抚摸着浑身颤抖着陆生,嘴巴张开了却又和上。
“滴滴!滴滴!”一阵急切的警报声传入三人的耳中,星刻起身奔向控制台,看着燃料指针已经见底。
“没有黑晶燃料了,我们很快就会因燃料不足而坠毁!”星刻有些焦虑的喊道。
随即,星刻控制浮空艇开始往下飞行,黑色的浮空艇直接破开云层开始缓缓的下沉。
随着时间的推移,星刻已经可以看地上的渺小的大地了。
“我不知道是浮空艇否可以坚持到可以降落的高度,陆先生!”
“不用在意,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吧!”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地面上的农田以及山川都可以清晰的辨别了。
浮空艇的引擎缓缓的停滞了,巨大的螺旋桨也不再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整个浮空艇开始滑翔在空中。
陆一鸣高声喊道:“都来我身边!”星刻和陆生紧紧的靠在陆一鸣身旁,狂风不住的吹拂让整个浮空艇变得东倒西歪,如同遭遇
浮空艇像是狂暴的巨兽一头撞在山崖上,陆一鸣周身泛起一阵阵星光裹挟着陆生与星刻缓缓的降落在田埂上。
陆一鸣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喘着粗气,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小叔,你慢慢喘不要急!”陆生皱着眉头轻轻的拉住陆一鸣宽厚的手掌。
星刻则是看着被撞得残破不堪的浮空艇,以及遍地的碎石。
“浮空艇没了!我们走着去吗?”
“对啊!大约还有六千里就可以到了!”陆一鸣艰难的说道
此刻的陆一鸣已经油尽灯枯,神魂愈发沉重,在加上救下星刻和陆生强行递出一剑,让他连驾驭自己一身道行都驾驭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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