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山做个一个很长的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他痛苦的生活。
母亲被病痛折磨的呻吟声和父亲苍老的叹息声是陈小山在家中听过最多的声音。
在陈小山的记忆里，小时候他总是坐在小溪边，告诉村里的小孩自己听到了河里的王八在咳嗽。结果就是自己被说成是骗子、谎话精，还挨了一顿打。
从那以后，陈小山便发现了自己的天赋，打架。
少年压抑已久的情绪在拳头中爆发，靠着不要命的打法，陈小山在村里的年轻人中小有名气。
老胡也是因为这个，才带陈小山进山和他一起打猎。
陈小山需要钱。十里八村的郎中都医不好母亲的病，他只能寄希望于大城市的医院，但那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小山感觉脸上有温热的触感，身体上的痛觉帮助他找回了意识。
他缓缓睁开眼，是一张陌生少女的面孔。
“靠，我摔坏脑子了吗？！”
陈小山猛地闭上眼睛，‘还没睡醒吧’他在心里想。
又一次张开眼，依然是少女的面孔，“”我已经到做春梦的地步了吗？”陈小山喃喃自语。
“春梦是什么？”少女好奇地问。
“嗯…”陈小山一时语塞，他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当他看到少女裙角干涸的血渍，更印证了心里的猜想。
是…狐狸？！
“你是狐狸精，所以我能听见你说话。”陈小山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尽量显得见过世面。也多亏遇到的是狐狸精，要遇到的是什么黑山老妖，陈小山就装不出来这份从容了。
“闭嘴，滚。”少女字正腔圆地说，丝毫不像是在骂人，反而像是小孩子在学说话。
“你骂我干啥？”陈小山感觉今天太玄幻了。从遇到一只会说话的狐狸开始，到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这只狐狸骂了。
“书上说，狐狸精是骂人的词。书上还说，如果有人骂我们，一定要骂回去。”
“什么书啊？”陈小山从小就不爱读书，没想到书里还会教这些，忍不住好奇问道。
“《人间百科》，是我们家族祖传的。”少女颇为自豪。
陈小山慢慢站起身来，看见自己的腿上缠着布条。
“你得对我说谢谢。”少女清澈的眼眸在夜幕下格外闪亮。
“怎么？”
“我帮了你。我把我埋了半年的草药分给你一半疗伤。”少女说的格外认真。
“那我今天还救了你呢，你怎么谢我。”小山调侃道。
“你虽然帮了我，但是一开始也是因为你，我才被那个大叔追着打的。”少女皱了皱眉头，“你害了我一次，又帮了我一次。我没害过你，还帮了你。按照书上的说法，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陈小山看到少女认真的模样，忍俊不禁，“牛啊，狐狸的思路都这么清晰了。”
“谢谢。”少女以为陈小山在夸自己，礼貌地回复，反而把陈小山逗得大笑。
陈小山看着大坑叹息，自知是爬不出去了，转念一想，“诶！”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少女，“你用法术能把我变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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