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长孙无忌皱眉道。
铁匠顿时吓得一缩脖，不敢多言。
“无妨！”
秦宇挥了挥手，鼓励铁匠，“有什么问题，畅所欲言！本王重重有赏！”
此时铁匠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秦王，这粗铁恐怕承受不了如此温度，恐怕日后会爆裂啊！”
“请秦王降罪！”
说到这里，铁匠跪在地上。
“嗯？”
秦宇眉头一皱。
铁匠这句话，确实不无道理！
“是本王疏忽了……”
秦宇挥了挥手：“起来吧，本王赦你无罪！”
铁匠闻言心中一喜，站了起来。
秦宇：“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铁匠想了想，说道：“草民认为，只有精铁才能承受得了如此低的温度，不过精铁的打造成本，是粗铁的几倍！”
秦宇点了点头。
在古代，铁器严格来说，是国家管控的物资。
炼制出来的精铁，都会用来打造兵器。
如果制作制冷系统，确实有些舍本逐末了……
秦宇想到这里，开口询问铁匠：“那这粗铁，如果使用的话，能用多久？”
铁匠想了想：“恐怕不过两个月，铁管就得承受不了低温爆裂。”
“很好！”
秦宇突然击节道。
这个很好，让长孙无忌和铁匠微微一愣。
长孙无忌不明：“秦王，既然会爆裂，为何……”
铁匠也是一脸懵哔，不过长孙无忌已然把他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秦宇答非所问：“你们还记得，本王曾经说过，要让籴汆镇天下皆知？”
二人点头。
秦宇：“如果这制冷系统的使用寿命只有两个月，那些对它产生依赖性的人，会如何？”
长孙无忌想也没想，回答道：“当然会进行修补啊！”
秦宇笑了笑：“他们会找谁修补？冷石的工艺只有我们知道！”
长孙无忌听了，顿时愕然！
铁匠也愣在了原地。
不过片刻之后，两人眼中都出现了兴奋的光芒。
秦宇接着说道：“长安城可以就近送来籴汆镇修补，可是远的地方呢？”
“到时候，我们籴汆镇可以在各个郡县设立分部！”
“顺天应人之事，百姓们拥戴还来不及！”
秦宇说完，看着二人。
虽然唐朝还没有“分部”这个概念，但是并不难理解。
长孙无忌躬身：“秦王大才！细水长流之计，我自叹不如啊！”
长孙无忌即是文臣，又是武将。
是大唐为数不多的文武双全之辈。
奈何就算如此，他此时也对秦宇佩服的五体投地！
铁匠也笑着挠挠头：“只要制冷系统推广出去，恐怕全天下都离不开籴汆镇啦！”
秦宇笑着点头，随后看着铁匠：“刚才你直言不讳，说出制冷系统的弊端，也算是奇功一件！”
“辅机，赏钱十贯！”
长孙无忌取来十贯钱，给了铁匠。
“嘿嘿，草民谢过秦王！”铁匠憨厚的笑着接过奖赏。
秦宇笑着没有说话。
其实这个办法，还是秦宇从前世一个典故中知道的。
在前世，有一家灯泡制造厂，因为造出的灯泡质量太好。
接过惨遭倒闭！
主要就是因为，家里的灯泡不坏。
人们就根本不会去买新的灯泡！
后来所有灯泡厂决定吸取经验，专门把灯泡的使用寿命降低。
这样虽然说间接侵犯了百姓的利益，但是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件事情。
反而灯泡的销量，也因为质量变坏，而日益增高！
这种理论。
就是换到唐朝，也一样行得通！
只要老百姓离不开籴汆镇。
那他秦宇在老百姓心中地位，也就自然会水涨船高。
秦宇吩咐铁匠：“继续制作冷石，和制冷系统！”
铁匠赶忙领命，指挥着其他铁匠干了起来。
秦宇想了想又道：“辅机，我回趟秦营，这第一个制冷系统，你带人去给观音婢安装罢！”
长孙无忌面色一喜。
叫来几个兵士扛着制冷系统，去了长孙无垢的住处。
趁着兵士忙碌的时候。
长孙无忌把妹妹叫到一边。
长孙无垢脸上满是疑问。
“秦王自然是对你有好感的。”
“妹妹啊，你可要牢牢把握住机会！”
长孙无忌则是直接开门见山道。
如果秦宇对长孙无垢没有好感，又岂会将第一个制冷系统优先给她使用？
关于这一点，长孙无忌自认看的透透的！
在他眼中，两人之间绝对有戏！
长孙无垢俏脸微红：
“这……”
“全凭父兄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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