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江晟江朝晖鼓动孙小武夜游五台山,半路之上发现了三名采花淫贼,二人暗中追随到了一座破庙之中,未料被那三人发现,双双战败。
眼见众贼人手举钢刀要杀二人,忽然间听破庙正殿房顶之上有人高声喊喝:“大哥、三弟休要惊慌,贼人慢要撒野,看镖!”话到镖到,两点寒星直奔举刀二人的手腕。
那二人不得下手,只得收刀闪身,江晟和孙小武借此时机才躲到安全之处。与此同时房顶之上喊喝打镖之人飞身形跳到院中,孙小武和江晟看此人,不由得喜出望外,非是旁人,正是白英白子泰。
江晟说道:“哎呀我的二哥啊,你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白英也来到二人跟前,问道:“大哥、三弟你们没事吧?”
孙小武擦了一把冷汗,说道:“多亏了二弟你到了,要不然我兄弟二人恐怕也就死在这破庙之中了。”
此时那三名歹人也各自站定,为首之人说道:“又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既然如此,今天你们三个谁也别想走了!”
白英冷眼看着那三人,说道:“你们这等贼人怎么如此大胆,作恶被人发现,不知速速逃走,竟然还要逞凶,真真欺人太甚!”
此时的江晟也来了精神,急忙说道:“哥哥,不必跟他们废话,收拾了就得了!”
白英点头说道:“大哥、三弟你们休息一下,这些贼人便交给我了!”说话之间,抬手掣鎏虹蔷薇剑独战三寇。
虽说孙小武和江晟不是这三人的对手,毕竟术业有专攻。孙小武身形小巧,主要练得是轻功一类的小巧之能;江晟主要练的是硬功,十三太保横练。所以在招式方面二人都略显落后。
反观白英,受两位侠客十三年的真传,“蔷薇八剑”、“八卦落英棉掌”“二斗迷踪步”等等早已得心应手,对付这几个小小的淫贼,真可谓手到擒来,不出十几个照面,被白英全部打倒在地,后面的江晟见此情形,身形往前一蹦,手摆一对短把紫金瓜将三人一一打死。
白英愣神问道:“三弟,你这是何必,恶人自有官府来管,你怎么直接把他们打死了啊?”
江晟回答道:“哥哥,这种歹人留着干什么,你就是放他一万次,他也不会改,到时候依旧是为非作歹,不如这样省事,再说咱们马上就要上五台山参加比武大会,那有那闲工夫陪着他们打官司啊。”
孙小武也说道:“二弟,我看三弟这是办的也不算是不对,这种歹人留着也确实是祸害。”
白英只得轻轻摇了摇头,不好再说什么。
江晟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哎对了,那姑娘还在西配殿呢,赶紧去看看吧。”
三人赶紧来到西配殿之中,那姑娘果然还蜷缩在墙边坐着,江晟抢先一步走过去,伸手便要解姑娘手上的绳子。可不知这姑娘哪来那么大的气力,抬腿一脚正踢在江晟的大腿根上,江晟没有防备,还真被踢倒在地。
江晟站起来揉着自己的大腿,说道:“嘿,你这姑娘怎么不识好人心呢,我们是来救你的,也不知道你是踢得准还是没踢准,稍微再偏一点,就给我们老江家绝了后了。”
孙小武笑着拍了拍江晟的肩膀,说道:“三弟,主要是你这模样太吓人,这要是二弟动手,肯定是不能挨这一脚。”
白英教孙小武羞得脸色有些发烧,说道:“大哥何苦打趣小弟呢。”
孙小武笑道:“行了,那就我来吧,”随后走到那姑娘的面前,“姑娘别害怕,那几个贼人已经被我们收拾了,我们是来救你的,我现在给你解开绳子。”
孙小武七手八脚的给姑娘解开了绳子,姑娘当即跪倒给三人磕头口称“恩公”,千恩万谢。
江晟说道:“行了,姑娘别客气了,别看你踹了我一脚,但是我们还是得把你送回家去。”
姑娘脸色略微有些尴尬,说道:“恩公,实在是对不起,我也是被他们吓坏了,这才……”
孙小武又说道:“姑娘不必听他瞎说,他跟你开玩笑呢,你家到底在哪里啊?”
那姑娘这才说道:“我就是山下镇子上的人,几位恩公要是能将我送回家去,那真是太好了。”
于是三小先将姑娘送回家中,随后返回店房,叩门叫开店房刚走进去,抬头发现在店房前门八仙桌前坐着两位老头。
并行的白英和江晟一眼便认出来,非是别人,正是姜春达和江世昌二侠,白英率先上前去施大礼,说道:“二位老人家,你们可算来了。”
只见二位老侠面沉似水,姜春达先说道:“子泰,你怎么回事,上路之前说了让你看着点朝晖,你竟然还偷偷带着江晟先走,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
江世昌急忙摆手阻拦姜春达,说道:“老哥哥,这事绝不可能是子泰的错,不用问我都只懂,肯定是这个畜牲的主意,”说话之际,瞪眼看着江晟,“这小子只要出门,准给我惹祸。”
江晟知道事情不太妙,赶紧岔话题,也没过去行礼,先到柜台前用力拿手一拍,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你这人可不厚道啊,向你打听五台山,你怎么给瞎指路啊?”
掌柜赶紧从柜台里出来给众人作揖,赔笑道:“这两位老爷子还真是您们的朋友,他们可在这等半天了。至于这问路的事,客爷您也不能全怪我啊,您说您来问路的时候,我正拢帐呢,刚算是拢了个差不多,您这又问路又拍桌子的,我一害怕把账又给弄乱了,虽然也怪我没好气,不过我也没瞎说,我指的那边是五台山的西台,毕竟也算五台山不是,实在是对不住了客爷。”
江晟倒也没有得理不饶人,主要还是想岔开话题,于是又说道:“行吧,你这一瞎指路,我们倒也算是办了一件好事,算了,算了。”
掌柜急忙带着一副笑脸作揖,说道:“哎哟,那我可谢谢客爷,您看您几位是住一起啊,还是另外再开两间房。”
姜春达从凳子上站起来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再开房间了,你们几个赶紧回屋。”
老少五人先后来到白英住的房间之中,姜春达和江世昌二人坐下之后,江世昌突然把桌子一拍,面前站立的江晟二话没说当即低头跪倒在地,一时间惹得白英和孙小武一阵的好笑。
江世昌瞪着两眼,伸手点指着江晟,说道:“说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江晟倒也能装,先回头看了看白英,假装低声说道:“哥哥,这可不是我对不起你,看样不说可是不行了。”一句话把白英闹了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江晟又回过头来看着江世昌,面露委屈之色,说道:“爹啊,这次可真是不怪我,是这么回事,这不是咱们爷们住在那刘家老店了,晚上吃完饭,我刚想睡觉结果我哥哥白英来了,和我说:兄弟啊,咱们两个晚辈跟着两个前辈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不如咱们两个去打打前站,先走一步啊。我一想这怎么行呢,所以就劝我哥哥:这次大会不定有什么高人呢,咱们可千万不能去惹祸啊。结果我哥哥又跟我说:反正我是非去不可,你要是跟着我那就一起走,要是不跟着我,那为了防止你泄密,就只能把你先捆起来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又怕我哥哥孤身一人出点什么事,这才跟着一起走了,还请爹爹明察。”
站在江晟身后的白英差点气笑了,心想:当时你来我房间,咱俩的对话全部调换了啊,这江晟可真行。
江世昌听完拍案而起,指着江晟的鼻子怒喝道:“你这个小子,真是一派胡言,连你爹我都敢骗啊,我还明察,你经得起明察吗?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说完举手便要打。
白英赶紧上前一步,拦住江世昌,说道:“师叔且慢,您先别生气,这件事情也确实怪我,我没拦住我兄弟,但是师叔,我们这一路之上确实没有惹祸,不仅没惹祸,还结识了我大哥孙小武,我们三个如今已然结为金兰兄弟,就在今天晚上我们还收拾了几个采花的淫贼搭救了一位良家的姑娘。”
孙小武毕竟年长几岁,人情世故经的多,也赶紧上前给江晟求情道:“老人家,既然我和江晟已经结为兄弟,那我就斗胆也叫您一声师叔,师叔,我们确实并未惹祸,您就原谅了江晟吧。”
姜春达虽说嘴上生气,但是心中还真是非常的喜欢江晟,见眼前的情形,也赶紧起身上前打圆场,说道:“兄弟,你先坐下,别生气,其实让这几个孩子自己历练历练也挺好,”又来到孙小武的面前,“孩子,你师父是谁啊?”
孙小武整理了一下衣襟,规规矩矩的回答道:“老人家,我的师父人送美号“金睛巧手小白猿”,我恕个罪说,他老人家姓候名顺字表仲芳的便是。”
姜春达吃惊的问道:“你是侯顺的徒弟?”
“正是。”
姜春达哈哈大笑,点手唤孙小武:“孩子,过来磕头叫师伯。”
孙小武稍作迟愣,随后急忙上前给姜春达磕头口称师伯,“老人家,还没请教您是?”
白英接过话茬,在一旁说道:“这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八步蹬空伸手摘星。”
孙小武也是大吃一惊,说道:“哎呀,原来您是姜春达姜老侠客!”
“叫什么老侠客啊,就叫师伯,我跟你师父那真是莫逆之交啊,你是不记得了,你当初在金华府侯家集学艺之时,咱们还见过呢。”
孙小武挠了挠头,说道:“那时小侄还年幼,一时想不起师伯,还望师伯别怪罪。”
姜春达说道:“贤侄哪里的话,我再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神行无影一阵风——江世昌,你应该也听过吧,轻功不次于你师父,你就叫师叔吧,到时候让他也教你两招。”孙小武又给江世昌磕头口称师叔。
江晟在地上跪着,插言道:“哎呀,原来大家都是一家人,爹啊,您就把我饶了吧。”
未等江世昌说话,姜春达率先说道:“算了兄弟,就这样吧,你还能真把他打死啊。我替你爹做主,把你饶了,不过可是说好,仅此一次,以后要是再犯,那师伯我也不给你求情了。”
“哎呀,还得是我师伯,那我可谢谢师伯了,也谢谢爹!”
这正是:大罪得赦喜又喜,故人之徒亲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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