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函缓过气,站了起来。充血的脸庞再度回归了白皙,“我没事,话说食堂的伙食好吃吗?”
陈翰看着他的脸庞又变得白皙,慌张的内心也平静了下来了,本就大大咧咧的他就听着贺函的话语残余的担忧也就放了下来。
陈翰伸这头,努力去看清楚,长长的队伍前面的打饭点,想知道有什么菜。随后他就转头看向贺函,“今天也不知道什么菜,食堂菜一般般吧,比我以前那个学校好一点,但也不好吃。”
“对了,许文嵇,你今天吃啥菜啊。”陈翰和在他前面的一个安静的男孩子聊天,为什么说安静呢?因为许文嵇就是陈翰的同桌,上课长长听到陈翰和许文嵇聊天,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陈翰一个人在说话,许文嵇只是礼貌地回话。
“我啊,还没想好,上次食堂那个糖醋面粉着实给我整恶心到了。”
“哈哈哈哈,那玩意花了你多少。”
“六块钱。”许文嵇一脸无奈,哭丧着脸为自己的钱感到悲伤。
“什么糖醋面粉?”贺函一脸懵逼,都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哦哦,我忘记你不知道这个事情了。”
“就是上次,上次他在食堂点了一份糖醋里脊,哈哈哈哈。”陈翰笑得不成样子,捂着肚子深呼吸了一口:“结果,结果吃饭的时候一块肉也没吃到,全是面粉炸的。”
“我giao!这么坑的吗!”贺函一脸吃惊,“这个食堂这么坑的吗!”
“这个食堂买菜就像腾讯手机,惊喜是不存在的,惊吓倒是不少。”
“到我们了,准备买饭吧。”许文嵇的前面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很快就到了贺函买饭,贺函看着食堂的菜不是很有食欲,大妈倒是人很好,看着贺函瘦就给他盛了一大碗饭,不过菜,大家都懂,一抖再抖。气的贺函想考医学生,好好给她治一下帕金森。
他们三人坐在一个角落里,边吃边交谈,“你们知道吗!高一三班有个超级学霸,人还长得贼好看!我估计是这一届的校花。”
“谁啊?”贺函的嘴里还有着没吞下去的米饭。
许文嵇也看着陈翰,显然还是有些好奇的。陈翰一脸神秘的样子,“我打听过了,她叫贺幽,姓氏和贺函是同一个。”
“噗,咳咳。”贺函的饭从嘴里喷了出来,也幸亏他低头,才没喷到对面的陈翰碗里。陈翰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我giao!你真恶心!”
“咳咳,不好意思,刚刚呛到了。”贺函喝了口汤,没想到他的妹妹又是学霸又是校花的厉害啊,只是一想到妹妹对自己的嫌弃,贺函就头疼。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下子太阳就从正中间挪到了西边。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下课!”
“哦!”教室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息,贺函在整理自己的作业,看着便利贴上的作业贺函就头疼。早知道就带个书包来了,这么多书,我要用手拿回家,他不由地在内心吐槽。背后的陈翰早就在最后一节课上课的时候就把东西理好了。
“晚上去打球吗?文嵇,贺函?”
陈翰已经开始想着晚上的玩耍时间了,贺函默默地把手上的便利贴给他看了一眼,“你觉得我像是有空去打球的人吗?”
“我giao!这么多作业,我直接裂开。”陈翰这个后知后觉地家伙也知道了作业多,不过他课不当回事,“文嵇,你去吗?”
许文嵇把最后的一本书塞进书包,“我不去了,没空。”
“好吧。”陈翰看起来有些失落。
人陆陆续续地走光了,留在教室的还有贺函一个人,他此时也已经理好了书本,他也要走了。夕阳的余辉悄悄地照在了空旷的教室里,黑板已经被值日生擦地干干净净,轻轻地关上门,他走了出去。
经过高一三班的时候,他发现贺幽一个人站在教室门外,见他来了,贺幽背上书包也向楼下走去。贺函一只手拿着作业,一只手默默自己的鼻子,自己这个妹妹,貌似不是真的讨厌自己,倒是挺注意自己的。
贺函也跟在贺幽的背后,走下了楼,这是他的余光瞄到松树上站着一个人?这引起了贺函的注意,他转头看向松树,松树上站着一个少年,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面色很是稚嫩,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剑,其它的贺函就看不清了。
贺函若有所思,那个应该是妖怪吧。突然意识到自己貌似还要回家,转头,贺幽在远处看着自己,连忙赶上去。
两人路过一个糖葫芦摊,“小幽!”
贺幽回头,看见贺函拿着两串糖葫芦跑过来,一只手夹着一大堆作业,她的嘴角不免扬起一丝笑意,不过准瞬即逝。这让贺函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妹妹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如同一块坚冰一样。
贺幽从手忙脚乱的贺函那里接过糖葫芦,贺函看着贺幽小心的样子笑了,“我看那有个糖葫芦摊,我就想着回家路上嘴巴空落落的,弄点东西吃。”
贺幽轻轻地说了声谢谢,贺函一脸傻笑,“谢啥,哥哥买东西给妹妹吃不是很正常的吗?这糖葫芦甜吗?”
贺幽没有再说话了,贺函走近贺幽,这次她没有逃开,只是专心致志地吃着糖葫芦。咬开脆脆的糖衣,软糯的山楂和糖的甜在口中形成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贺幽走路的姿势都有点飘了,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蹦蹦跳跳的。
看着这样的贺幽,贺函在后边也咬下一颗山楂,果然糖葫芦很好吃。夕阳下,路边的杂货铺还开着,小卖部里有着一个老奶奶在整理东西。有人骑着自行车从他们两人的身边骑过,感叹着今天的天气真好。
是啊,今天天气真好!柔和的日光照的两人的影子被拉长,两人一步一步地向家里走去,在他们的前面有一个小学的男孩子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他的左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右手提着小女孩的书包。
回到了家中,母亲正在做饭。父亲还没有回来,两人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写作业。贺函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今天的作业,只是这个语文的抄写实在是太令人感到烦躁了,就在这时他听到窗户被敲响了。
他抬头看去,窗户外站着一个人,是今天下午看到的窗户上的那个人。
“神明大人,在下为下午的失礼而感到抱歉。特来赔罪。”
“嗯?不用感到抱歉。”
只见下一刻,那个妖就直接透过窗户走了进来,轻轻地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贺函强做镇定,邀请那个妖坐在床上。
只见那个妖,半跪在地上,“神明大人,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请大人同意。”贺函哪有什么本事帮助他啊,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就问:“什么事情?我要是能够帮你我就肯定帮你,我要是帮不了你,那我也没办法。
“事情是这样的,大约是在五十年前,我的剑开始腐朽了。这五十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办法阻止它的腐化,但是这些年来,我试过许多办法,但是没有一个有用。”
“你们妖的剑也会生锈?”贺函看着面前的妖,一脸好奇。
面前的妖拔出了手中的剑,剑身的已经锈迹斑斑,剑格处写着太阿二字。
“太阿?”贺函念出了那两个字,面前的妖低下了头,“神明大人,妖的剑不会生锈,但是妖会死。”
“妖的出现是一种巧合,我的名字叫太阿,手中的剑是我的本体,也是我第一任主人的情感所托。”
“剑死了,我也死了,我就是它。”
贺函看着太阿,“你们妖会自然地老死吗?”
“或许会吧,只是妖的寿命太长了,大多数的妖是死在自己手里的。”
“死在自己手里?”
“对,因为妖只要自己想死,他不需要做什么,自然而然就会死去。”
贺函看着剑若有所思。
“函函,幽幽下来吃饭了!”此时的楼下传来母亲的呼唤。
“你先回去吧,我想想”
“是,神明大人。”太阿化为一道虚影消失了。
“来啦!”
贺函打开门,走了下去。父亲已经回来了,他已经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哇!妈,今天做的菜好丰盛啊!”
在餐桌上摆放着,鲫鱼豆腐汤,酸辣土豆丝,香干肉丝和半只烤鸭。
“快吃吧。你们在学校辛苦了,给你们补补。”
贺函盛了饭就开始大快朵颐,鱼的鲜味全部凝练在汤种,乳白色的汤汁如同牛奶一般丝滑,在口中迸发出惊人的美味。
酸辣土豆丝吃起来极为爽口,吃饭无疑是最让人感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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