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是神童。这是姬建军夫妇俩,这一路上最大的体会。长生一路上给他们说什么,牛肉等级、绿色食品、品牌效应、牛肉出口、循环农业等等新名词。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也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能够编出来的,夫妻俩就信了两三分。就这两三分所描绘的前景已经把他们俩的不安打消了不少。
心痛外孙的外婆已经从牛的背上下来了,换长生坐在了大水牛的背上。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快到了,再路边就是长生爷爷家所在地的标志性的建筑——蛮子洞。
蛮子洞。并不是这里的特有建筑,就在外婆家的后山上,也有两个相邻的小型蛮子洞。只不过再这里的蛮子洞,是规模最大,也最显眼。路边因为开山修路形成的岩石墙壁上,连续一排门户一样石洞,石洞的里面是已经成型了的居住空间,里面有的还有石床,连续长达百米都是这样的洞。从一块巨大的完整石头上,扣出这么大规模的空间,不知道是谁完成的这个工程,又把它弃之不用。
看着这些石洞,长生的脑子开始活泛起来。就在他们走的这天路,再以后会被修成一条公路,完全可以让爸爸把这些洞给包下来,最好是能买下来,变成名下的产业,前期可以用来养牛,后面等公路通车了,干点什么都可以。
路过蛮子洞,一转弯就看到一片被山环抱在臂弯里的小山村。怀抱的正中间是高低错落的两块石头铺平的大型晒谷场,正对着这两块晒谷场的上面,有一户人家得天独厚,在最高处,背靠青山,门前视野开阔,一弯溪水从前面流过,可谓是风水宝地。这里就是长生爷爷的家,解放前爷爷家里是地主,所以才占据了这个好地方。
家里的奶奶已经去世了,家里三个儿子和一个小女儿都出远门跑江湖去了,平时就只有一个老爷子在家。老爷子为什么愿意找老伴儿,也不过是被生活逼的。长生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孝顺,没有能够来看看自己的亲爷爷,让一个老人家独自忍受寂寞。
“公······”,长生在下面一边放声大喊,一边往山坳里去。
他的喊声立刻就唤醒了这座沉睡的小山村。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传来,两只没有被套住的看门狗,从两边的人家里跑了出来,直直的朝着骑牛的长生跑了过来。两只狗一边威胁的叫着,却只敢停在了长生的三米开外,威严的大水牛让它们望而却步。水牛瞥了一眼这两只狗,淡定的前进。两只狗仿佛受到挑衅一般,叫得更加得凶狠了。等待它们得不是牛儿得妥协,而是来自牛背上,长生弹出的石子儿。两声狗儿得哀鸣之后,长生清静了下来,远处剩下得狗叫声,并没有让他心烦的感觉。
“这是那个的娃儿?你来找哪个的?”一位中年妇女从自家屋里出来,对长生问道。
没等长生作答,后面的姬建军夫妇就热情的迎了上去,和这位聊了起来,他们显然是熟人。一阵热情过后,妈妈对长生招手道:“长生,过来,给你四嬢嬢拜年。”
一边听着妈妈给他普及这位嬢嬢的身份,长生已经从牛背上跳了下来,来到这位嬢嬢的面前,作揖俏皮道:“四嬢嬢,长生给您拜早年了!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最后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长生伸出的小手,被妈妈拍了下去,又被这位嬢嬢给拿了起来。四嬢嬢是开心坏了,她那里见过这么可爱的娃娃,一点也不认生,口齿伶俐,说话又好听,她开心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两元的纸币,放在长生的手心里,说:“原来你就是长生啊,你小时候嬢嬢还抱过你呢,有时间来看你四嬢嬢哈。”
开心的手下钱,长生的售后服务自然不会差了,笑嘻嘻的点头答应,“要得,要得。”
离别了四嬢嬢,爷爷已经从屋里出来,向他们迎了过来。他的房子视野绝佳,一听到动静出门就能把下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也许是独自生活久了,爷爷尽管很是高兴,却慢吞吞的和大人们聊了几句,最后大家的话题落到了长生的身上。
“长生娃儿长得这么大了哇?去年还才那么点点大个崽崽儿哎。”爷爷对自己的孙仔一年就长这么大十分的惊奇。
长生在大家的注视下使用了招式——健美。外婆开始欺负大家不了解情况,说:“还不是我老婆子喂得好,天天大鱼大肉得供起,长生娃儿那里得长得这么白白胖胖的?”
外婆一阵的炫耀,长生不会揭穿她,一家人边聊边走的回到了家里。
爷爷家还没有做过年的准备,所以家里没有什么东西,姬建军夫妻二人只好拿出自己带的年货,再从地里采回了蔬菜,开始准备团圆饭,留下两位不对付的老人和长生在堂屋里尬聊,最后空气慢慢凝结。
“公?外婆?我给你们吹口琴听。”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长生只好主动的请求表演节目。
两位老人自然是欣然同意,在长生高超的音乐表现力下,两位老人才开心的度过了,这段尴尬的时光。
中午饭过后,爷爷带着长生一家三口和外婆去祭拜了对面山上埋着的奶奶。给来人家烧了纸钱,三个小辈儿,挨个儿上前磕头,一番祷告不提。
“二娃子,你明年有什么打算哎?”回来的路上爷爷问姬建军。这是农村老人关心子女的套路问题,农村的年轻人真的会安心在家继承田产的不多,都是在外地打拼。老人家们都会问回家的年轻人这个问题,这不仅仅是老人家对他们的问题,也是这个时代对他们的问题。
姬建军开始慢慢和自己的父亲说出今天早上刚做的决定,和后面想明白的思路。其他三个人都静静的听着他略显悲壮的创业计划,只有长生没大没小的一边不时的给他提意见。长生的超越时代的创业计划,十分的冒进,听的大家心惊肉跳又云里雾里。可把自己的爷爷给吓了一跳,这那里还是自己害羞腼腆的孙仔,莫不是一年时间就成了精?
“长生,你哪么晓得这么多的?”妈妈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家里的老人懂得少,心思缜密又有见识的周岁娥,确实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她自己的都不知道的事情。
见大家都看着他,长生的心里一松,终于有机会把自己的神奇之处合理化了,他平静的说出早就准备好的托词,“你们不是给我寄了套百科全书嘛?我都是从那里头看到的。”
周岁娥和姬建军可是更加疑问了,自己给儿子寄的不时儿童读物吗?怎么儿子从里面读出了这些成年人也不知道的知识。他们是真的没有看过这套书的内容,只是听了别人的建议和推销员的说词,带着美好的愿望才买的这套书,根本就不指望自己的儿子从中学到太多东西,能让儿子多认识几个字就算是烧高香了。
面对父母疑惑的眼神,长生在心里感谢这套书的作者。作者不仅把这套书写的十分的有趣,还收集了这么全面的知识点在书里,几乎包括了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的知识,和很多的自然科学知识。让这本书成为了长生完美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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