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收走了长生的辛苦钱,算是给长生的热情破了一盆凉水,本来还在想现在就开始在市面上收集一些好书呢,看来是外婆让我继续苟,哪我就只能给自己撒把盐了。长生在心里默默想着,没再想着钱和书的问题,继续无忧无虑的扮演顽童,默默的积蓄力量。
九月一号,阴,尹桂林老师的民办学校开学的日子。等长生和外婆来到公社后面的学校时,学校门口正上演一出大戏。
“尹桂林!你今天不让我娃儿读书的话,我都要把你的学校销了。”一位小个子的中年男子,正怒气冲冲的在对着教师门口咆哮着,在他的脚边正躺着一张断了一条腿课桌的尸体,有力的证明这位爸爸的决心。
长生的同学们现在正在自己的家长的保护下,远远的避开那位凶残的爸爸,正好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弧形。家长们手里紧紧拽着自己的宝贝疙瘩,相互攀谈起来。农民工作的特殊性,让他们可以不紧不慢的在这里看戏。外婆也像护着长生加入了看热闹的行列,找人群中的熟人了解情况起来,从他们的对话,长生回忆起了,这次事件。
那位中年人的儿子上学期没有来入学,但是不知道这位爸爸是怎么像的,今天非要让自己的儿子插班进来,尹老师不同意,就吵了起来。记得前世自己见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内心十分恐惧,在听到那位爸爸扬言要杀人的时候,害怕得偷偷躲了起来。给他幼小得心灵很大得创伤,一直都很害怕这位爸爸,顺带着对他儿子亲近不起来,四年半得同学生涯,愣是连他得名字都不知道。
“你有本事过来试试。”尹老师一点也不怂,作为复原军人,对自己的身手他颇为自信,指着中年汉子威胁:“你今天不赔了这张桌子,我今天都要抓你到派出所,敲你了的砂罐。”
敲砂罐,是四川人民对枪毙的代称,是从解放前国民政府抓捕枪毙共产党志士的时候流传下来的。毁了一张课桌当然够枪毙的,但在经历过第一次严打之后,四川的老百姓们,对犯罪行为的刑罚里,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敲砂罐,对四川老百姓的震慑力是最高的。
现在的长生不在是一位单纯无知、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朋友了,此刻他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位给他带来童年阴影的大叔。从他的表情分析他的心里活动,他在听到敲砂罐的时候明显虚了一下,偷偷的四处看了一下周围的围观群众,又强撑着爆发出更加狂暴的气势,只见他脸色更加愤怒,眼神凶狠的扫视周围一圈后,恶狠狠的对门口的尹老师咆哮:”你还敢威胁老子!你敢不要我的娃儿上学,老子今天都要变成杀人犯,把你的这些学生杀起一坝坝让你看下。“
老师不要他的儿子上学,说起来和在场的小朋友没有什么关系,但他的威胁顿时把周围的家长吓了一跳,纷纷把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纷纷对他指责起来。四川人民的身上从来都不缺血性,很多的家长已经从看热闹的心态变得和尹老师同仇敌忾起来,有几位脾气不好的纷纷指着他开始叫骂起来。害的暴躁爸爸在中间转着圈儿和他们对峙起来。
长生乘着热闹,悄悄的躲在外婆的身后,从书包里拿出了弹弓和平时收集的石子。扣好一枚弹药和弹弓藏在后面,转头向包围圈中间看去,他要为自己报仇。
”哎呀!那个龟儿打老子?“暴躁爸爸的脑后突然剧痛,手往后脑捂着,回头来恶狠狠的闻到。
打他的自然是找到时机的长生,长生做得十分的隐蔽,他打的时候退后了几个身为,退出了所有人的视线,石子是从人群腿间的缝隙里打出去的,打完他就藏好了作案工具,回到了外婆的身边。
见到他被偷袭,本来就生气的家长们仿佛找到了方向,几位身强力壮的开始仗着人多向中间围了过去。暴躁爸爸的色厉内荏变得没有了效果,不一会儿就被围起来教训了一顿,给制服了。
在后面的过程中,长生再没有出手,一直在外婆的身边当乖宝宝。因为在他打了一下这位童年阴影之后,他的精神力发生了神奇的变化,直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一层,感知中的画面突然清晰了,一个个细胞在画面里开始清晰了起来。长生的能力都是以精神力为介质,精神力的突然提升,给他的能力都带了一大步的跨越式进步,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身体将会迎来突飞猛进的进展。
被制服的暴躁爸爸,最后被几位好心的家长真的带去了派出所,但他并没有被敲了砂罐,只是被说服教育了一顿并赔偿了学校的损失,他的儿子也如愿的成为了长生的同班同学,让长生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陈兵。
陈兵的父亲以前一直在外地跑江湖,最近才回到家里。对穷人家的孩子来说,上学读书几乎是唯一的出头机会,陈爸爸吃了半辈子没有文化的亏,自然是要让自己的儿子不要走上自己的老路。自己的儿子错过了上半年的入学机会,倔强的陈爸爸就一定要让他在自己回家后进入学校念书。由于没有文化,脾气暴躁,就和拒绝自己的尹老师发生了口角,对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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